第10章 青羽花的葯人
兩人無言的吃着早飯。
之後兩日,果然再沒一人敢靠近望月閣。
太后壽宴,段甫醇早朝回來,便帶着段曲雲、段曲夢兩人打扮得花枝搖曳的進了宮。
段甫醇剛走,大夫人梁氏便來瞭望月閣,段曲月紗遮面半躺在床上。
“月兒給夫人......咳咳咳........,”段曲月撐着身子想要起來見禮,卻被大梁氏扶住了。
“快別起來,生着病呢,無需這多禮。”
“柳嬤嬤!”
“是!”柳嬤嬤放下食盒,端出還冒着熱氣的糕點。
“這是剛出爐的,月兒嘗嘗。”
“謝大夫人。”
“你可把母親嚇着了,聽你父親說你得了天花,母親可是一宿沒睡,可你父親責令不讓人來看你,你...別怪母親,這府里上下眾多子女.....,你也要體諒你父親。”
大梁氏手指掀開段曲月面紗看了一眼,“看來你父親的葯管用了,再過幾日應該就沒事了。”
段曲月抽了抽,“多謝大夫人牽挂,月兒這病來得突然且會傳染,還請夫人遠些別沾染上了,月兒就罪過了。”
大梁氏聽后,心慰的站起來感嘆道,“真是懂事的孩子,你好生歇着,需要什麼讓丫頭去領便是,府里母親巳打好了招呼。”
“送母親。”
大梁氏走後,段曲月揭下面紗扔在桌上。
翠兒進來看着桌上的糕點,“這糕點真精緻。”
“拿出去埋了。”
“啊........!”翠兒可惜的沒了反應。
“這裏面有要你小姐命的東西!”
“啊.........,大夫人她....為什麼要害小姐?”翠兒氣得面色通紅,端過桌上的糕點,“奴婢告訴老爺去。”
“回來!”
段曲月搖頭,這麼些年這丫頭還看不明白,段甫醇根本就不喜歡她這個女兒,或者說心裏根本就沒有她這個女兒的存在,翠兒拿着糕點去找段甫醇,只會打草驚蛇,讓大梁氏知道了還不定會用什麼手段撕她呢,她現在可沒時間陪她們玩,她需要時間成長,剛剛收服青羽花與自己合作,還沒開始呢。
段曲月無奈把這厲害關係與翠兒一說,這丫頭才委屈巴巴的到院子裏念叨着大梁氏的黑心,把糕點給埋了。
大梁氏走在回前院的路上,欣賞着府里的風景,柳嬤嬤見四下無人,身後跟着的兩人也是她的心腹,便小聲地說道,“夫人,那小丫頭默默無聞,現在動了她,會不會讓人懷疑?”
“誰會懷疑?”
大梁氏輕笑,眼裏閃着毒光,“現在不動她,我怕以後沒機會,你以為太后這次指名要見她是為了什麼?”
“當年那個賤人救了太后,什麼賞賜都沒要,只要了一個條件,可誰也不知道那個條件是什麼,就連老爺她也瞞着,如今太子弱冠,太后突然召見,那意思是什麼,可想而知。”
“啊!難道是要給五丫頭指婚?可她必儘是個庶出……”
大梁氏冷哼,“庶出嫡出還不是太后一句話,到時封她個貴人、妃子什麼的,就憑這些年我們放着那丫頭不管,你以為她對我們有多少感情,她到時身份尊貴,難保不會秋後算帳,與其這樣,還不如把機會留給夢兒,有她陪在雲兒身邊,我才放心。”
“還是夫人高瞻遠慮。”
柳嬤嬤想想又覺得那裏不對了,“可大小姐……”
大梁氏斜了柳嬤嬤一眼,“憑雲兒的才華,就止貴人、妃子嗎?”
“奴婢愚鈍,大小姐自然是那唯一一人……”
柳嬤嬤急聲又道,“五小姐這宮都未進成,太后恐不會提及此事。”
大梁氏胸有成竹的道,“未必,雲兒今日可是帶着太后的信物去的,再憑雲兒的才智,等着吧……”
段曲月得閑偷偷溜出府,這次她沒讓門丁發現,還是那身破布衣服,順利的來到葯痴樓。
青羽花見了她,笑顏如花。
“你終於來了。”
段曲月點點頭,“我要的東西準備好了?”
“早準備好了。”青羽花跟在段曲月身後進了暗閣,阿布早候在了那裏,小夥子恢復容顏,對段曲月感激涕零,連自己師傅青羽花都被他拋之腦後,比青羽花還熱情,“小師祖,您來了。”
“呃!”段曲月被他這一聲師祖叫得差點撞在門上。
“我.....我有那麼老嗎?”
青羽花、阿布:“...........”
兩人愣了半晌搖頭,“不老!”
段曲月盯着青羽花,“師祖是個什麼意思?”
青羽花摸摸鼻子,“以後我喚你小師傅,他自然稱你師祖。”
“咳、咳、咳,”段曲月看着比自己高出一個多頭的青羽花,眼角抽抽,“我不收徒。”
然後,段曲月開始折騰桌上的藥材。
青羽花很認真地幫她打下手,不時旁敲則擊一下,對段曲月煉藥的手法劫取一二。
段曲月也未隱滿,大方講解,既然合作了,就要共贏,告訴他一點練葯秘決,也不損失什麼。
時間過去半日,青羽花結舌的看着桌上一瓶瓶藥膏,再與自己的一對比,瞬間覺得自己的好渣,向後拋下,拿起段曲月煉的藥膏聞聞,頓時神清氣爽,“小師傅,這是美顏膏?”
段曲月凈手擦乾,扭扭發酸的脖子,“算是吧!”
“我以為這是清心丸呢?”
段曲月點頭,“這叫香香膏,有美膚功效,男女老少皆宜,最大特點是修復疤痕之效,不管什麼疤痕,塗了我這香香膏,立刻復原。”
“這麼神奇?”
阿布挽起袖子,露出一道刀痕,伸手就挖了一塊塗上去,不過幾秒就痒痒,伸手去撓,那道疤痕隨着阿布撓癢,慢慢變成了透明色,像蛇皮一樣脫落了下來,阿布的手臂恢復原樣,一點痕迹也沒有了。
兩人此時巳經瞠目結舌,特別是青羽花,點算着桌上的香香膏,如珍寶般收入盒子裏。
“小師傅,這香香膏一旦流出,必定瘋搶,我得好好合計一下。”
段曲月眸子亮了亮,自然知道自己這香香膏一旦入市場會惹來怎樣的震撼,這可是她的第一桶金,不鳴則已,絕對要一鳴驚人,十瓶足夠打出響亮的名號,想到這裏,她試探着問,“你打算如何處理我這些香香膏?”
“小師傅不放心?”
段曲月莞爾一笑,“自然放心,那麼交給你了,我也該回去了。”
“等等!”青羽花喚住段曲月。
“能否請小師傅幫忙看看幾個病症?”
段曲月回頭,“我的診費很貴。”
青羽花嘴角抽搐,這小丫頭是有多缺銀子,這一身的本事,居然跟打劫似的跟人要診費。
“自然。”
段曲月跟在青羽花身後七彎八拐,心裏猜測着是什麼病人要這樣隔離?
終於,穿過一條長長的通道,走進一幢奇怪的小院裏,青羽花帶着段曲月進到一間密不透風的房間,入眼停着五具屍體,聞着氣味,段曲月皺皺眉,心間不由暗驚————葯人!
段曲月斂去驚訝,隨着青羽花掀開蓋着白布的屍體,示意段曲月,“小師傅請。”
段曲月嘴角抽抽,頓覺上了賊船,“這是你說的病症?”
青羽花掀去每具屍首上的白布,“這些都是我挽救失敗的人,他們本不該躺在這兒。”
段曲月瞄了一眼青羽花,撲捉到他眼神里一閃而過的暗光轉身就走,“我只給活人看病。”
突感耳邊風聲逼近,段曲月偏頭,手指間劃出一根金針,動作瞬變,另一隻手迎着襲擊她的黑影就抓去,不過分秒就掐住了黑影命門,金針毫不猶豫地扎了下去。
“嘭”黑影被她一腳踢了出去,好巧不巧的砸向了青羽花腳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