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天花還是中毒
“瞧你這孩子，怎麼要哭了！”
大梁氏抽出手帕在段曲月臉上擦了擦，“以前是母親疏忽了你，這府里上下幾百人，母親也有些力不從心，這回發生這樣的事，母親才知道原來月兒也這麼大了。”
見段曲月淚水流了下來，大梁氏幫她再次擦了擦，再次捻起剛才那塊糕點，“來，吃吧，你父親可是發話了，這幾日你可要好好學習。”
段曲月小心翼翼地接過糕點，放入口中咀嚼了起來，目光小心翼翼地掃向滿屋子的女人，真是奇了怪了，平時咋咋呼呼的段曲菲這會都默口不言，都盯着她手上的這塊糕點，真是有意思了。
大梁氏見段曲月一塊糕點入口，又送上一杯熱茶，“這兩日我會讓柳嬤嬤好好教你宮裏的禮節，你可要好好學習。”
話罷，大梁氏招來兩位婢女，“你們給五小姐量量，務必在這兩日把衣服趕製出來。”
“是！”
段曲月就這麼由着兩人在她身上比量。
待婢女退下，大梁氏揉揉額頭，“好了，今日太晚了，月兒先回去吧，明日柳嬤嬤會去望月閣教習你。”
從前院回去，段曲月就給自己吃了一粒藥丸，目光之中閃過陰霾，大梁氏真是好手段，她要不配合她一下，都替她着急，再次丟了一粒藥丸入口，段曲月掐着脖子有點難受了，看來改日得煉點百毒清丹，這一天連中兩次毒，這身體素質差，都有點吃不消了。
半夜，望月閣里響起翠兒的哭聲，“小姐！小姐，你這是怎麼了？”
段曲月不停撓着臉和身體，“翠兒，快去叫個藥師，我也不知道這是怎麼了？”
“好！奴婢馬上就去。”
不一會，前院的人都被翠兒吵醒了，要知道本就是宮庭藥師的段府怎麼可能有府醫，翠兒跑出望月閣才想起來，急得滿頭大汗就跑到前院來了。
大梁氏披衣起來，屋外傳來柳嬤嬤的聲音，“夫人，是望月閣的婢子，說是五小姐病了，請老爺過去看看。”
“老爺........！”大梁氏搖醒段甫醇。
段甫醇被大梁氏搖醒，睡眼朦朧十分不快，動了動身子皺眉問到，“何事？”
“是月兒，好像病了，你去看看吧。”
大梁氏也沒了睡意，伺候着段甫醇穿好衣，便一起去瞭望月閣。
段曲月此時正高燒不退，而且滿臉都是紅痘。
段甫醇一看，頓時嚇得睡意全無，“夫人慢着、、、”
離床三步遠的距離，段甫醇拽過大梁氏手裏的手帕，上前為段曲月診脈，不過幾秒他便收回了手。
大梁氏着急的問道，“怎樣？”
“天花！”
房裏跟來的婢女、嬤嬤都嚇得向後退去。
“這可如何是好？”
段甫醇一揮手，“都出去。”
眾人都退出段曲月的房間，只留下翠兒在房裏，淚流滿面，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老爺，這可是要傳染的..........”
“所有人閉緊你們的嘴巴，不許將今晚的事告訴任何人。”
“現在開始，不許任何人靠近望月閣。”
段甫醇下完命令，取來硯墨，寫了幾張藥方，喚出翠兒，帶着威脅的目光盯她，“想救你家小姐？”
翠兒抹着淚點頭。
段甫醇，“聽到我剛才說的話了？”
“翠兒不怕，請老爺救救五小姐，”翠兒頭着地的嗑求道。
段甫醇皺眉，“拿着這藥方分三次到不同鋪子去抓藥。”
翠兒接過藥方，“謝謝老爺。”
“嗯，去吧。”
從望月閣出來，段甫醇凈手準備歇下，大梁氏卻抓着他，一臉擔憂的道，“老爺，這宮宴如何是好，太後點名要見這丫頭，可這.......要是讓太後知道她得了天花，別說是月兒，雲兒恐怕也不能去了...........！”
段甫醇拍拍大梁氏的手，“此事不要傳出去，太后那就說這丫頭感染了風寒，宮宴就讓夢兒去吧。”
大梁氏眼裏閃過一道得逞的光芒，一瞬即逝，伺候段甫醇脫下外套，吹燈安心的歇下了。
望月閣，段曲月一覺醒來，抹去頭上的汗坐了起來，“翠兒！”
沒人應答，段曲月掀被自己起來，到桌前喝了一杯涼茶。
拉門出去，也不見翠兒的身影，用藥汁解去臉上斑點，段曲月坐在院裏乘涼，差點把她熱死了，想來這個院子這幾日不會再有人來了，段曲月哼着小曲望着彎月，心情無比美麗。
直到天亮，才見翠兒一身疲憊的回來，手裏拎着幾包葯。
段曲月見了，心抽疼了一下，是她疏忽了，這丫頭以為她真得了天花，只顧着騙那幾人，怎麼把她給忘了。
“小姐.........！”
“你.........這是去給我抓藥了？”
段曲月氣惱自己，接過翠兒手裏的葯，推她入房，“小姐我那都是假像，你現在去給我睡覺，什麼都不要想，醒了再告訴你為什麼。”
翠兒被段曲月強制按到在床上，翠兒睜着迷茫的眼睛還想說什麼，卻被段曲月一個響指，她便闔上眼沉沉睡去。
一天一夜，可能是翠兒真的太累了，等她醒來，段曲月巳經在桌上擺上了一桌美食。
“醒了，去洗洗過來吃飯。”
受寵若驚的翠兒聽話依段曲月說的做。
當她聽到段曲月告訴她從遇害到大夫人下毒時，張大了嘴巴，簡直不敢相信，驚魂未定地又抽泣了起來。
“小姐.....小姐……你受苦了。”
段曲月最見不得她這樣，“行了，就怕你這樣，你小姐我從此人生開掛，這些招數本小姐不屑與她們玩，你只要記住，以後除非小姐我親口告訴你我不行了，別人說什麼也別相信，知道嗎？”
翠兒點頭后又搖頭，“可是.....小姐，等你不行了還說得出話來嗎？”
段曲月無語，“說、、說不出來你小姐不是還有雙手嘛。”
然後，段曲月比了個剪刀手，“那......，就這個手勢表示你小姐我真的要掛了。”
“哦！”
翠兒再次確認道：
“確定你沒事嗎？”
“沒事！”段曲月眨巴着眼睛，“翠兒，如果小姐我這些年都是裝的你信嗎？”
翠兒差點被剛喝到嘴裏的粥嗆着，“裝......裝的？”
翠兒上下打量着段曲月，“小姐，你跟以前確實不一樣了，可你....為什麼要裝？”
“哎.....！”段曲月不知道要怎麼編了，怎麼編都有破綻，因為她最了解段曲月，扶扶額頭，“一言難盡呀。”
編不下去段曲月乾脆不編，看翠兒這驚嚇的樣子，恐怕難以接受她這個外星人，“吃吧，以後小姐罩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