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八章 風起雲湧

第一百五十八章 風起雲湧

數日後。

如往常一樣,韓夜跟着水落櫻求教,漸漸將七魄煉到與三魂契合的狀態,司徒雲夢則靜靜坐在一旁的石上,聽魔劍薛燕和她對話。

魔劍環繞在司徒雲夢周身,一邊飛舞一邊問道:“我說小夢夢啊,這幾天你老往呆瓜那邊跑,應該相處得很開心吧?”

司徒雲夢看着不遠處閉目探求鍊氣之法的韓夜,輕輕嘆了口氣,頷首道:“嗯,算是開心吧。”

薛燕如今也很是了解雲夢的性格,她頗有些不悅地道:“雲夢,都和你說了好多次了,不要在乎我嘛~!我現在又沒有身體,就是只女鬼罷了,能給他什麼?這些事情我怎麼可能介意,我巴不得你多和他好啊,不然這幾天老催你去他房間幹嘛?”

“我、我知道。”司徒雲夢聞言,把素手放在胸前,盈盈如水的玉眸望着地上,她憂愁地道:“可是……”

韓夜和薛燕不明白雲夢的難處,雲夢對於自己即將返天一事亦是守口如瓶,儘管薛燕不停地勸她,韓夜也試着迎合她,但若沒有她的主動,感情總會有些隔閡。

再說韓夜那邊,水落櫻幫助韓夜領悟魔的境界,韓夜合上玉眸細細體會,深有所感,水落櫻便繼續坐下彈琴,並道:“六界各類靈體中,尤以魔這一類最為不可思議,神界的神仙講究清靜無為,而魔界的妖魔則較為極端,譬如特立獨行、桀驁不馴的重樓,又譬如暴躁易怒、雷厲風行的怒焱,還有我這樣的魔,你是知道的。”

韓夜感嘆地道:“魔道本一家,與其清靜無為,我寧可追尋自己的情感。”

水落櫻頷首道:“對我而言,敢愛敢恨才是最讓人嚮往的。”說著,水落櫻把手一指前方那飄渺的粉色暖霧外,道:“在我這痴地,有一種生靈,叫做長鞭魔女,想必你也見過了。”

“我聽雲夢少少說起,是一種手持長鞭的魔女嗎?”韓夜問道。

“是的。”水落櫻撫了撫粉紅色的柔發,道:“她們本是神界的仙子,和雲夢是一樣的生靈,可惜命運往往捉弄於人,她們有的是下凡時愛慕凡間男子、有的是覺得呆在冷靜的神界很難受,所以願在凡間過自己的生活。但神界不會放過這樣疏於職守的仙女,遂派神將下凡捉拿問罪,仙女們無處可逃,這才紛紛逃到魔界,寧可永墮為魔。”

韓夜明白這些長鞭魔女的想法,他意味深長地道:“做了魔,雖然不再高貴典雅,但起碼還能見見喜歡的人,可一旦回了神界,早晚為神所約束,那時便什麼期盼也沒有了。”

水落櫻聽着韓夜的話,把水晶般的美眸瞟向靜坐於石上的司徒雲夢,她又幽柔的語氣向韓夜道:“仙之為仙,是欲,求仙之欲;魔之為魔,是情,永劫之情。韓夜啊,你可知,這世上有一個女子,甘願為你化劍?你又可知,這世上有一個女子,甘願隨你成魔?”

“化劍之人我知道。”韓夜看向司徒雲夢和魔劍薛燕,對水落櫻道:“但云夢是個仙女,她願隨我成魔嗎?”

水落櫻痴痴地望着天空的桃色雲彩,嘆道:“當你以為自己很了解她時,卻不知道她心裏真正的矛盾在哪裏。她想和你在一起,但神界的天規不容許有這樣的事發生。”水落櫻說著,回顧從前,她道:“就在我第一次見到她時,從她那雙眼眸里,我能看出她內心多麼渴望成為一個魔……儘管她是仙女、儘管我也痛恨長相廝守之人,可我卻一心想幫她……或許吧,我會覺得她和我是一類人。”

韓夜試着去理解雲夢複雜優柔的內心,他求教道:“那麼,到底是什麼讓她如此游移不定?”

“又是因為情。”水落櫻蹙着柳眉嘆息道:“她為神界九天玄女所轄,若是做了魔,玄女追責,受害的人是你。而且,她身為里蜀山的雲夢公主、神界青天的蘭香仙子,若是墮入魔道,公主不再是公主,仙子不再是仙子,神妖兩界蒙羞,這也不是她願看到的。”

“她……她就是這樣的人。”韓夜說著,偷偷去看司徒雲夢,清眸里泛起一陣水光,而後他才疑惑地道:“聽你話語,你似乎比我更了解她一般。”

“我早說過了。”水落櫻黯然地道:“雖然我是魔,她是仙,可我們是同一類人。不同的是,她現在還能陪着喜歡的人,而我卻再也找不回當初的所愛。”

韓夜感慨萬千,面含歉意地道:“落櫻,真是對不起,上次沒能讓凌峰迴心轉意。”

水落櫻似乎對此早就心中有數,她站起身來,轉過去步向水榭的房屋中,對身後的韓夜柔聲道:“不怪你,感情的事,誰又能強求呢?”說著,她水晶之眸里泛出一陣愁怨的淚,只是這些都已不被其他人所看見,傷痕只能一點點被自己收起藏着,因為沒有人能夠撫平。

韓夜望着水落櫻痴怨而美妙的背影,當真說不出一句話,他心道:“凌峰狠心拋下她,我不能狠心拋下夢……只是,如果到了不能在一起的那一天,我該怎麼做?”在水落櫻身上,韓夜似乎隱隱能找到答案,卻在當時想不出那是什麼。

水落櫻進到屋中偷偷為自己的感情傷心落淚時,司徒雲夢卻朝韓夜走了過來,她把一雙素手置於腹間,柔聲問道:“修鍊得如何了?”

韓夜望着那未過門的嬌妻,想了很多,才道:“這幾日,她以琴聲助我調息真氣,修鍊狀態尚好。”說著,他走上前去,把雙手放在司徒雲夢的柔肩上,鄭重地道:“夢,等我們報了仇,就趕緊成婚吧,也算對得起你大哥和伯父的囑託。”

司徒雲夢聞言,略顯羞澀地低下頭來,想了一想,這才道:“那樣的事……算什麼大事啊?我大哥和我爹雖有囑託,但成婚之事還是我倆說了算,你也不必放在心上。”說著,她又道:“我們還是趕緊給燕兒找副身體,這才是當務之急。”

韓夜聞言,忽而變得很是憐惜,他總覺得胸口有一股隱隱的火焰在燃燒着,便上前抱住司徒雲夢的嬌軀,三分不悅七分鬱結地道:“司徒雲夢,我真是越來越難理解你了,為何你總要顯得那麼陌生?你到底在想什麼?那晚在碧湖底,你還說你想要一生一世,後來經歷多番變故,如今我們終於又在一起,我也想得很透徹了,就算這個仇暫時報不了,如果你願意,我也可以先隨你回里蜀山,細心地呵護你、照顧你。”

司徒雲夢越聽越難過,淚流滿面地輕聲道:“請、請別再說這樣的事了,過好眼前吧,好嗎?”

韓夜或許不知道,司徒雲夢向九天玄女借了三個月,一開始她還懷着美好,希望淘寶網女裝天貓淘寶商城淘寶網女裝冬裝外套www.taobar8.com淘寶網女裝夏裝新款淘寶網女裝夏款淘寶網女裝夏裝新款裙子淘寶網女裝夏裝新款淘寶網夏裝新款裙子淘寶網女裝2012商城淘寶網女裝春裝連衣裙淘寶網女裝商城購物www.suduwo.com淘寶網女裝冬裝新款淘寶網女裝冬裝羽絨服淘寶網女裝天貓商城淘寶網天貓商城淘寶網女裝秋裝購物www.pingjiatao.comwww.taohu8.com淘寶網女裝冬裝新款www.tmalsc.com淘寶網女裝冬款能填補什麼遺憾,漸漸地,日子近了,她才愈發覺得沒法割捨,加之仙與魔身體的特異,她只能選擇什麼也不留下便離開,這也正是她抗拒本意的無奈之處。

魔劍薛燕這時也飛了過來,聽了夜夢二人的對話,生氣地晃着劍身道:“傻夢夢,你的事比誰都重要行嗎?既然要過好眼前,那就早點和呆瓜把婚成了,然後再給呆瓜妹也找個婆家,別老是當什麼女道士,那不就安心了嗎?”

“我……”司徒雲夢不置可否,因為她覺得她沒法面對和回答這個問題,她只是走到水落櫻留下的琴前,坐下身來,把素袖一拂琴弦,睜着迷惘的玉眸,柔聲道:“夜,燕兒,很久沒有為你們彈奏曲子了,今日就讓雲夢彈琴給你們聽吧。”

說著,雲夢在櫻柳湖畔、水榭之上低頭撫琴,再不敢回答韓夜和薛燕這一人一劍的話語,面對無法長久的感情,她也有些退縮了。

人間,蜀山山腳的青山上。

一個渾身竄着黑氣、墨綠道袍的身影立在蜀山懸峰之下,當是時,蒼穹之間烏雲積聚、狂風驟起,墨綠道人仰望那有些灰濛濛的蒼穹,狡黠的目光透着他對過去的緬懷和如今的渴望,他嘆道:“蜀山啊蜀山,昔日的夢想不堪回首,今日的仇恨正待釋放!”說著,他把手朝着頭頂上的蜀山之巔一張,全身黑氣魂魄猛然飛向四面八方,好似一群亟待撲食的蝗蟲,他怒聲道:“蜀山!老夫回來了!”

這時,五毒長老帶着五十萬毒蟲大軍紛紛趕了過來,身披紫袍的獨角蛇率先問道:“道長,這裏就是蜀山嗎?”

長天望着蜀山和其上的蒼天,凝重地點了點頭道:“千丈之上,便是蜀山!萬里之上,便是穹蒼!”

藍袍冰蠍觀察了一番那懸空之山上不斷傳來的靈氣,嘆道:“確實是個好地方啊,臨近盤古之心,蘊含著豐富的靈氣,怪不得那些弱小的人類也可以在此修鍊得比我們更強。”

黃袍石蜈蚣握緊拳頭道:“那就拿下它!替百目報仇,替毒沼界揚威,替我族子民找個更為舒適的家!”

紅袍血蜘蛛笑道:“說得是,老娘也早就等不及了,蜀山道士的血一定很好喝,趁着這個機會,補一補我的道行。”

比較保守的綠袍霧蟾問長天道:“道長,你既然把我們帶到這裏來,當告訴我們如何攻打蜀山吧?雖然我們也有十萬飛蟲可以出擊,但是四十萬爬蟲才是我軍的主力,他們上不到山去,這仗很難打啊,實在不行就先撤回再做決議。”

“不難,要取蜀山不過舉手之勞。”長天露出了險惡的笑容,道:“江湖有句俗語,叫做‘趁你病要你命’,如今蜀山那些師兄弟都在太極殿裏脫不開身,我便從山門大張旗鼓地進去,讓眾多弟子圍過來對付我,你們再把兵力悄悄帶到側旁的鍊氣台、演武坪,從那裏輸送兵力進攻,此乃‘明修棧道、暗渡陳倉’之計,殺他們個措手不及!”

獨角蛇心領會神,興奮地道:“正如道長所說,等攻下鍊氣台和演武坪,我們再將兩邊的大軍調過去夾攻中間的八卦城,頃刻可破蜀山!”

長天提醒道:“不要忘了,還要調出一部分人手去鎮妖頂,將鎖妖塔從外部摧毀,放出更多的妖類幫助我等,這樣又能多幾分勝算!”

霧蟾聽着聽着,問道:“這樣還是沒能把步兵的事情解決啊。”

血蜘蛛不耐煩地道:“霧蟾,你別在這裏裝模作樣了,你明明就有辦法,如今大戰在即……”說著,血蜘蛛把手一指蜀山之巔,道:“你看那山上,多麼豐富的靈氣啊!我們只要能打贏這場仗,非但毒沼界美名傳揚,子孫們也得以找到更為豐富的靈氣成長,說不定日後躋身妖界第二大族也不成問題,這麼好的機會,你就不要借故拖延了!”

“就是!”石蜈蚣也不悅地道:“霧蟾啊,別顧慮了!蜀山那種無良仙派,我等不取,早晚也有人去取,到時便宜了他們,你快快做法吹起毒霧,包住蜀山外圍,別讓他們有機會求援。”

冰蠍也道:“是啊,霧蟾,看在我們同為兄弟長老的情分下,起霧吧,這樣飛蟲大軍才方便把爬蟲大軍運送上去。”

身為統帥的獨角蛇也勸了勸霧蟾,霧蟾終歸拗不過四妖,何況自己心裏也想攻下這片靈氣富饒的洞天福地,便做起法來,但見他把綠袍一揚,朝着那蜀山懸峰張開雙手來,高聲頌道:“萬能的瘟神啊,毒沼界風毒長老霧蟾在下,虔誠祈求您的庇佑,請賜予我瀰漫天地的毒霧,藉以凈化腐朽的人類,讓我族與您的聲名傳遍六界千族吧!”

喊罷,霧蟾腳下方圓十里的地上升起一陣陣綠色的霧氣,那些霧氣飄飄揚揚,好似百川之流般向著蜀山圍攏過去,很快在蜀山外圍凝成一個球,終將懸空的蜀山包圍在這團綠色的毒霧裏。

“風毒長老好手段。”長天眯起眼來,牽動了眼角的魚尾紋,他笑着摸了摸自己的山羊鬍,道:“這樣一來就可以肆無忌憚地殘殺蜀山弟子,以泄我心頭之恨了!”

霧蟾聞言一驚,對長天道:“道長,臨行前老大人交代過,盡量不要殺生啊。”

血蜘蛛沒好氣地道:“我說霧蟾,你怎麼這麼想不明白呢?老大人是叫我們路上不要殺生,我們確實沒做過,這蜀山道士欺人太甚,不殺死他們一些,怎能叫他們后怕?”

石蜈蚣也道:“就是!打仗哪能不死人呢?我們要不殺他們,他們反過來要殺了我們的同胞,那可不行!”

獨角蛇對眾人道:“廢話少說了,現在開始部署進攻的兵力。”說著,他把手一指冰蠍,道:“冰蠍,你帶五萬飛蟲打先鋒,從鍊氣台攻入,一旦攻下便以那裏為據點,不斷派飛蟲往上運送爬蟲,為第二步攻打八卦城做準備!”

冰蠍道:“是!”

獨角蛇又對血蜘蛛道:“血蜘蛛,你另帶五萬飛蟲打先鋒,從演武坪攻入,一旦攻下便以那裏為據點,不斷派飛蟲往上運送爬蟲,也為第二步做準備!”

血蜘蛛笑道:“沒問題。”

獨角蛇又手指石蜈蚣和霧蟾,道:“石蜈蚣,你率領二十萬爬蟲軍跟着冰蠍,霧蟾,你也率領二十萬爬蟲軍跟着血蜘蛛,一旦所有兵力都上到了蜀山之頂,只待我發號施令,再一鼓作氣,攻入八卦城!”說著,他又對眾人道:“趁着蜀山弟子混亂之時,我再派一隊人馬去往鎖妖塔,掀翻神塔、放出同胞,還派一部分人馬去到思過峰清律堂,把那裏的靈位都砸個稀巴爛,既替長天道長出口惡氣,也可告慰百目等苦難同胞的在天之靈!”

眾人聽完獨角蛇的安排,紛紛點頭贊同,長天一想到可以一雪前恥,心裏也早是按捺不住,他道:“那麼,就由老夫打先鋒,一口氣殺到太極殿前,叫蜀山那些人只顧及我的存在,待他們全力圍攻我時,你們的機會就來了。”

獨角蛇道:“道長這次幫了我族大忙,感激不盡,若能攻下蜀山,我毒沼界必奉你為尊,日後若有什麼難處,我毒沼界必傾盡全力助你。”

長天狡黠地笑着,擺手道:“不。老夫來蜀山時,最大的志願是修道成仙,後來為蜀山所棄,便只有剷平蜀山這一個夙願,今日諸位若能助我完成,我自當歸隱退去,就在你們那毒沼界裏安度晚年。”說著,長天看了看天色,道:“如今正當風起雲湧之時,我等齊心協力,攻下蜀山!”

五毒長老振臂道:“齊心協力,攻下蜀山!”

身後的五十萬蟲類大軍同聲喝道:“齊心協力,攻下蜀山!”

蜀山,首峰山門前。

雲舒和玉塵兩人帶着十六名弟子守在山門前,雲舒對打着呵欠的玉塵不悅地道:“誒,掌門入殿施法前就說了,如今正值動亂之秋,叫我們一定把好這道門,你可別睡著了!”

玉塵不以為然地道:“你也忒緊張了吧?我也就打打呵欠。再說了,這麼多師兄弟守在這裏,就算長天那傢伙敢來,我們也能讓他有來無回。”

兩人正聊着,卻見一道墨綠色的身影沿着鐵鏈竄上來,落在山門前的空地上,由於長天那次大闖蜀山時,雲舒和玉塵未曾守門,也沒見過長天的真正模樣,只是聽說長天是個山羊鬍、穿墨綠道袍的老道。

然而僅憑這些,也足以讓雲舒、玉塵謹慎無比,雲舒問道:“你是何人?來蜀山作甚!”

墨綠袍老道嘿嘿一笑,看向那群蜀山後輩,險惡地道:“師侄徒孫們,煩請通報掌門,就說他的師兄長天又來探望,哼哼哼!”

“長天!!!”以雲舒、玉塵為首的十八名弟子紛紛拔出寶劍,其中的幾名弟子拿劍的手還有些顫抖,雲舒卻是氣魄非凡地道:“長天!你好大的膽子,上次徑直闖入太極殿,結果被掌門和三位長老打成重傷,今日竟敢再來!”

長天自信地把雙手背到身後,三角眼裏露出不屑的目光,道:“是啊,蜀山的人還是那麼絕情絕義,我這做師兄的來探望探望,他們不歡迎就算了,還打傷了我。還好老夫大人有大量,念在昔日同門的份上,不與他們計較,且叫他們出門迎接。”

玉塵怒道:“怎麼迎接?掌門和長老他們……唔!”

雲舒趕緊捂住了玉塵的嘴,生怕他說漏了嘴,便對長天怒目而視,道:“長天!你來得正好,掌門和長老已在太極殿等你多時,你在此別走,我馬上就去叫他們出來!”

長天頗為讚賞地看着雲舒,道:“嗯……你是個聰明的孩子,知道虛張聲勢。可惜啊,我早就得知長風等人鎮壓盤古虛靈的事了,你要叫他們出來,但可去叫!老夫倒是無所謂。”

雲舒不想這長天竟然摸清了蜀山的底,更沒想到他此刻是在使用“明修棧道、暗渡陳倉”之計,便對玉塵小聲道:“玉塵,還是老辦法,我先拖住長天,你去把清字輩、凈字輩、玄字輩的師叔們都叫來,我們一起合力擋住長天,別讓他靠近太極殿!”

玉塵點了點頭,馬上要走,雲舒卻暫時拉住了他,悄聲道:“笨!現在還沒開戰,你第一個跑出去,會被長天追殺的!等我們師兄弟先上,你再趁亂過去!”

玉塵恍然大悟,便先隱藏在人群里。

雲舒帶着眾弟子率先沖向長天,並對他道:“長天!你惡貫滿盈,把人間那一萬條人的性命還來!”

長天本意是吸引眾人注意,沒打算一下子就把這些人殺光,便沒有使出吸魄的黑氣,僅憑一雙毒瘴之手對付眾人,在場的守門弟子紛紛使出御劍術,十幾把飛劍攻向長天,長天只把墨綠袖袍一揮,那些劍便被輕易地被擋了回去。長天望着一臉錯愕的雲舒等人,嘆道:“蜀山竟只有這等弟子了,看來,蜀山沒落了。”

說著,長天很閑適地往裏走,輕鬆過了山門,而守門弟子使出看家本領也攔不住他,反倒被他的毒瘴功法打死打傷了幾個,玉塵氣憤不已,本來還想去和長天拚命,但又想起實力不濟、大事為重,便悄悄逃離了山門。

長天其實早就察覺到了雲舒和玉塵這點小動作,他只是故意不說破,特地放走玉塵讓他搬救兵,這樣蜀山大多數的人手到了首峰這裏,毒沼界的進攻才能得手。長天見玉塵走了,這才放心施展手腳,把渾身的黑氣放了出來,那些洶湧的黑氣好似無數飛舞的黑蛇,令在場之人膽寒不已。

“今日!正是我長天報復蜀山之時!”長天舒展眉頭,三角眼裏帶着狂熱和得意,他把墨綠袖袍對着右側的四五名弟子一揮,呼呼打出數道黑氣,守門弟子的道行很淺,他們被那黑氣擊中,登時全身變黑倒在地上,痛苦的慘叫着、打着滾,相繼死去。

“可惡!”雲舒怒不可遏,拚命使用御劍術攻擊長天,但那飛動的寶劍連長天身外的黑氣都鑽不破。

“嗯?”長天轉過頭去,看到雲舒,朝他把手一吸,便到了自己手裏,長天狡黠地捏着他的脖子笑道:“你雖有點聰明,但畢竟道行淺,不知道把你的精魄吸收是什麼感覺,今日我且試試。”

“唔……唔!”雲舒被長天狠狠掐着脖子,雙手還想掰開他的鐵手,卻無論如何也起不到作用。

“要怪,就怪你投錯了門派!蜀山一門,今日老夫便要趕盡殺絕!”長天狠狠地說著,雙手正待用力,卻聽身後傳來一聲清婉的聲音道:“住手!”

長天聞聲轉頭一看,卻見山門后的廣場上空飛來數十把劍、上百個人,有修鍊劍法的高手,有修鍊仙術的仙士,還有一些其他的能人異士,全屬蜀山一脈。

喊話的不是別人,正是身着一襲水綠色道袍的韓玉,她跳下劍來,一頭烏黑柔亮的長發和碧綠色的飾帶隨風飄揚,柔眉蹙起、清眸圓睜,她收劍回手,義憤填膺地道:“狗賊!你害我爹娘!害我伯父!害我鳴劍堂一門!害了天下那麼多無辜之人的性命!今日納命來吧!”

韓玉說著,身後落下清玄、清元、清穆、清業、凈真、凈寧、玄陽以及其他長老們的入室弟子,眾人紛紛義憤地望着長天這個萬惡的魔頭,隨時做好了動手的準備。

長天蜀山眾多新一代高手來此阻他,不禁對韓玉笑道:“小姑娘,當年你不堪一擊,如今你亦是不堪一擊!把所有蜀山精英弟子都叫來,看老夫把你們殺個一乾二淨!”

“那就試試吧!”清字輩眾徒、凈字輩眾徒、玄字輩眾徒一擁而上,嫉惡如仇地沖向這個最大的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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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魔攜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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