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3 邪局
好邪門的風水局,王家肯定沒人懂風水,那麼是誰布的風水局呢?
我聽王靖雯跟同學說她爸也不信風水,不可能是她爸請人擺的,這明顯就是禍害人的風水局!
特別是別墅前的泳池,被布成九煞圍吉的兇險之地,這種風水局最愛招一些不幹凈的東西,並且像迷霧一樣,可以把那些不幹凈的邪祟隱藏。
道行淺的人根本觸不到有髒東西,也就破不了局。
心裏有了疑問,暗想一會問一下王靖雯這房子的情況,差不多能找到線索。
這就是我為什麼能從紅姐身上,感受到詭異的氣息,就因為她在這個風水局中呆的時間長,也成了受害者。
一進大廳,全班同學像見到老師,不,更確切的說,像見到校長似的,唰的全部起立,行注目禮。
我也像校長一樣,輕輕擺手,示意大家請坐。
“傻吊哥,不,郁大師,你知道不,那個道士一進門,撲嗵一下就跪了,對着靖雯就拜,原來是拜你在靖雯頭上畫的符呢,他嘴裏念念叨叨說,他只能在紙上畫符,一輩子都不可能憑空畫符,真沒想到你這麼厲害!”女學委王悅一臉崇拜的說。
我一笑置之,然後示意大家都不要作聲,讓膽小的同學做好暈倒的準備。
我想通過用眼睛能看到的中介物,讓同學們見識一下,他們從來沒見過的玩意兒。
肉眼凡胎,在不開天眼的情況下,是不可能看到這些玩意兒的。
我讓王靖雯平躺在沙發床上,在她光潔的額頭上方放一碗水。
然後取出一根納鞋底子用的大鋼針,穿上白線,線頭那端綁在王靖雯的右腳大腳趾上,大鋼針插在她頭上方的水碗裏。
左手捏個決,右手食指破空,勾勾劃劃,憑空畫出一道符,唰的壓在碗上。
默念咒語,將右拳化為金印,在符咒上一錘封印。
在我脫王靖雯的絲襪時,王靖雯的小臉竟偷偷的紅了,我估摸她可能還是第一次讓男生這麼做。
我把絲襪扔到一邊,黃胖子瞪着兩個大眼珠子,露出想收藏的凶光。
我先憑空畫幾道拘魂碼,封了門窗,這個是為屋內所有膽小的同學畫的,怕他們的魂嚇跑了。
所有同學都像在看恐怖片一樣,大氣不出的看着我,我差點兒被那一束束崇拜的火熱目光燒死。
驅邪前,我對王靖雯說:“你最好閉上眼睛,別人害怕沒事,你要是害怕,會影響我驅邪,那玩意兒,你越害怕,它就鑽的越深,我就不好抓它了。”
“不,我就要看,我才不怕它呢,我要親眼看見,你把它打的灰飛煙滅!”王靖雯任性的說。
“好吧,不過在緊要關頭,你一但害怕,就等於幫它對抗我,知道嗎?”
“知道了,來吧。”王靖雯擺出一副,願君多採擷,此物最相思模樣。
弄的我內心不禁蕩漾了一下。
我去,這王靖雯本身就是個小妖精!
淡定,這是她身上的玩意兒,利用王靖雯在向我獻媚呢。
我深吸一口氣,集中意念,突然暴喝一聲,開始憑空畫符,以強大的極陽真氣,對附在王靖雯身上的邪祟進行碾壓。
眼看着白線像導火線一樣,從腳至頭,噝噝的變成黑線。
那大鋼針的針尖,像油筆尖往外流油一樣,嗞嗞往出流黑氣,在水中凝聚成一團。
因為被符壓着,那團黑氣被困在碗中的水裏,一絲也冒不出來。
像要逃跑似的,那團黑氣在水裏左扭右扭的,變幻成各種形狀,卻怎麼也鑽不出水面。
所有的同學都看傻眼了,嚇暈的能有十多個。
王靖雯嚇的小臉雪白,卻緊咬着嘴唇,硬撐着沒叫出聲。
我捏個手訣,開始用強大的意念,通過祖傳秘術,對那邪祟傳輸信息,然後通過它回應的信息進行解碼。
魂也好,魄也罷,這邪祟就像空氣一樣的存在,人對空氣說話,空氣能直接對人說話嗎?
空氣只能通過某種現象,傳達出信息密碼。
自然界和人體,都有自己的密碼,風水師就是通過卦象,來解開這些密碼。
風水師起卦,一般是用乾隆通寶的銅線三枚,把問卦的信息通過意念輸到銅錢上。
搖卦后,銅錢正反面的排例順序,就是卦象,說白了,卦象就是暗示出來的一些信息密碼,通過解碼,就能得到一些想要的信息。
不過這次不同,就像看電腦上的亂碼一樣,我竟然解讀不了!
我當時在想,或許這邪祟生前是啞巴,但怎麼也想不到,它竟然是被人用邪術封印的。
不過能確定的是,這東西的腿有毛病,可能出車禍造成的。所以才在王靖雯腿上顯現出來。
奇怪的是,我沒察覺到怨氣或煞氣,挺平和的。
被我用符打出來,就沒有能力再去符人身了,也就是說,再也不能禍害人了。
既要按王靖雯的意思,把這玩意兒打的灰飛煙滅,我又想把它放了,於是就弄個障眼法。
我讓黃胖子把窗帘拉上,遮住太陽,又讓他用大勺把稻米炒的冒煙,拿到大廳。
眾目睽睽之下,大勺中飄出的稻米煙,都被吸進碗中不見了。
黃胖子咧着嘴嘟噥道:“這就是臨刑前,最後的晚餐唄。”
見那玩意兒吃飽了,我拿起王靖雯化妝用的小鏡子。
左手把鏡子對着水碗,右手捏個決,默念咒語,食指一挑,去了碗上的符。
那團黑氣破水而出,直接被吸進鏡子裏去了。
“王靖雯,替你出氣了!”我說過後,一拳砸碎了鏡子。
除了我知道那玩意兒,鑽到沙發床下的黑暗角落裏去了,所有的同學都齊聲歡呼,以為我真的把那玩意兒打的灰飛煙滅了。
我被同學眾星捧月的團團圍住,這個要說要拜我為師,那個求我給護身符開光,弄的我簡直神一樣的存在。
王靖雯腿也不疼了,在女生的攙扶下站起來,活動一會後,就恢復如初了。
王靖雯激動的熱淚盈眶,上來給我一個擁抱,叭唧,在我臉上親了一口。
好!四周頓時響起一片叫好聲。
把我弄的一陣暈,真香!
生日宴繼續,大廳內頓時又是一片杯觥交錯,再次嗨了起來。
“老郁,你不是說,誰都能來,就我黃胖子不能來嗎,我來了,也沒怎麼樣!”黃胖子得意的扭扭屁股。
我哭笑不得的說:“我說黃胖子,你死也着急啊?!”
黃胖子賤兮兮的又扭扭屁股說:“老郁,我黃胖子命硬着呢,百毒不侵,啥玩意兒拿我也沒辦法,就這麼牛,就這麼帥!”
“好啊,我看你還能得瑟幾天!”我斜瞟了一眼紅姐。
紅姐正靠在窗邊喝酒,像在看她的菜一樣,在看着黃胖子。
在黃胖子扭屁股時,紅姐的兩腿,不由自主的緊了一下。
嗨到晚上10點多,同學都走的差不多了,只剩下了我和黃胖子。
黃胖子早就對我佩服得五體投地,緊緊的抱着那十萬大鈔,跟在我身後,像個狗腿似的,和王靖雯道別。
今天驅邪之後,我已經一戰成名,如果不出意外的話,王靖雯很快就會把我介紹給她那圈子裏的人了。
這時代什麼最重要?當然是圈子啊,圈子決定一個人的身份與地位,只要能混進土豪圈子,一傳十,十傳百,老子很快就要起飛了。
天上的雲層有點厚,看不見月亮。
我往外走的時候,心裏突然咯噔了一下。
糟了!
一時高興,又喝多了酒,竟然忘記問房子的事了。
還有王靖雯她姥爺到底是死是活的事也忘記問了。
果不其然,不等我走出院子,紅姐就又急急忙忙追了上來,說王靖雯的腿又開始疼了,而且比之前更加嚴重,站都站不起來。
我的心一沉,臉上有了幾分凝重之色,莫非那玩意兒又鑽回去了?
但轉念一想又覺得不可能,被我的驅邪符打傷,就徹底廢了,是不可能再禍害人的。
我深吸一口氣,原地站定,再次用意念起卦一查,這才發現我只是把那玩意兒的魂給打出來了,卻沒把王靖雯身上的魄碾壓出來。
那魄竟被人用邪術做了手腳,竟然在王靖雯身上生根發芽似的,落戶了。
因為王靖雯是女生,本身屬陰,我如果強行剝離,王靖雯也必受內傷,就算不瘸不癱瘓,也得落下個兩步一顛兒的毛病。
那還不如殺了她算了,像她這樣的女生把美看的比命還重。
唯一能救她的方法,就是與她陰陽相合,把那邪魄吸到我身上,用我極陽之身把它逼出去,打上符,讓它從哪兒來,滾哪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