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二章 審判
“怎麼可能啊,你很強啊,特別是……剛剛你的周身被血光瀰漫的時候,連我都感受到了一絲威脅!”白衣少女笑嘻嘻的說道。
余笙一臉茫然:“血光?哪裏來的血光?我怎麼不知道!”
“誒?難道是我看錯了?這不對啊!”少女顯得有些疑惑。
“好了,你們倆有什麼話稍後再說!”黑袍老者顯得有些無奈,他還在這站着呢,這倆人直接就把他給無視了,好歹他也是個地宗長老啊!
“余笙,你跟我來!”黑袍老者深深的看了余笙一眼道。
余笙點頭應是,他大概能猜到黑袍老者為什麼要把他叫過去,這次與白衣少女打鬥的過程中所展現出來的修為,青雲宗需要一個合理的解釋!
“至於蕭丫頭,你就趕緊回去吧,每次跑地宗來都鬧那麼大動靜,這次回去說不得宗主大人又要教訓你了!”
白衣少女俏皮的吐了吐舌頭:“才不會呢,父親大人才不會捨得教訓我呢嘻嘻!”
黑袍老者啞然,張了張嘴,卻什麼也沒說出來,依照那位對白衣少女的寵溺程度,就算是白衣少女把地宗掀了個底朝天,那位也不會說什麼!
黑袍老者搖了搖頭,看向余笙道:“你跟我來吧!”隨即袖袍一卷,帶着余笙凌空飄起。
“蕭丫頭你也不要鬧太久,至少動靜……嗯,小一點!”
白衣少女一怔,看着半空中的黑袍老者以及沉默不語的余笙道:“你們……要去哪?”
“宗門事務,這個你就不用管了!”黑袍老者看着白衣少女笑着說道,隨即帶着余笙向山頂大殿的方向飄去。
黑袍老者遁速極快,轉瞬之間,帶着余笙就已經出現在了大殿之前!
黑袍老者將余笙丟在大殿門前,淡淡的說了一句“跟上“,便當先一步向著大殿內走去!
余笙沉默了一會,跟着黑袍老者向著大殿內走去,事已至此,也只能跟着黑袍老者去往殿內了。
如果現在逃跑,跑不跑得掉是另外一回事,關鍵是坐實了他隱瞞修為加入青雲宗心懷不軌的這個事實!
“拜見掌教,諸位長老,余笙已經帶到!”黑袍老者蘇雲生走進大殿內,向著大殿內諸人行了一禮恭聲說道。
“好!你暫且先退下吧!”一道溫潤的女聲傳來。
余笙向著出聲之人看去,卻見一個身着水藍色長袍的宮裝婦人,面無表情地坐在主位上,看着黑袍老者與余笙兩人淡淡道。
黑袍老者低聲應是,轉過身微不可察的瞥了余笙一眼,便向著殿外走去。
“你就是余笙?”宮裝婦人不悲不喜,面色平靜的盯着余笙道。
余笙學那黑袍老者一般,同樣向著宮裝婦人行了一禮:“參見掌教,弟子正是余笙。”
“你是新入門弟子吧!為何你……擁有那麼高的修為?”宮裝婦人面色一冷,厲聲對着余笙喝到。
余笙面色平靜:“弟子在進入宗門之前便已經接觸到修仙一事,擁有修為一事,似乎並不值得奇怪!”
宮裝婦人雙目中微不可察的一閃:“哦?既然如此,可否請你說一下,是誰帶你走上的修仙之路呢?”
“修仙一事事關弟子師承,隨便說出,弟子恐怕會惹師父他老人家不高興!”余笙臉色淡然,對着宮裝婦人緩緩說道。
宮裝婦人正欲再要說話,卻突然被一道聲音打斷。
“掌教,我看也沒必要問了,直接把這小子當作玄靈宗的姦細殺了,頭顱送往玄靈宗,讓他們知道,這就是與我玄靈宗作對的下場!”
開口之人是一個紅髮大漢,絡腮鬍子掛滿了臉龐,大腹便便,腰間別著一個巨大的酒紅色葫蘆,雙目圓睜如銅鈴,正惡狠狠的瞪着余笙,那目光,似乎是要將余笙生吞活剝了一般。
余笙心中一寒,開口就要將自己打殺,完全不問事情緣由,就因為自己隱藏了身懷修為一事加入了青雲宗嗎?
同時余笙也有些好奇,這玄靈宗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存在,之前那功法閣麻衣老者如此,這紅髮大漢也如此,似乎都對玄靈宗恨之入骨!
“噠,噠,噠……”
一陣輕盈的腳步聲從余笙身後傳來!
卻是一個身穿灰色長袍的年輕男子,腰間佩戴着一把黑色長劍,髮髻被簡單的紮起,披在背後,皮膚白皙,端正的五官帶着一絲冷峻,緩緩的走到余笙身前。
“陰凌雲,見過掌教!”年輕男子向著宮裝婦人微微行了一禮。
身着水藍色長袍的宮裝婦人臉上露出一抹柔和,嘴角勾出一絲笑意道:“何須如此多禮,平日裏你總是最後一個,怎麼這次反倒第一個來?”
陰凌雲走到宮裝婦人旁邊與紅髮大漢相對的一側座位邊緩緩坐下,淡淡道:“恰好閉關結束,聽聞此事,就過來看看,沒想到剛來就聽到有人滿嘴噴糞!”
“你……”紅髮大漢臉上閃過一絲怒色,猛然從座位上站起身來,盯着陰凌雲怒吼道:“你羞辱於我?你還不就仗着自己修為高!”
“呵!”陰凌雲臉上閃過一絲不屑:“你不也是仗着自己修為高,便隨意欺辱他人,對着小輩弟子喊打喊殺?”
“那又如何?對於我等,他們不過是螻蟻罷了!況且,這個螻蟻還有可能是玄靈宗的姦細!”紅髮大漢一指余笙,對着陰凌雲厲聲道。
“那你對我來說,不也只是螻蟻一個??”陰凌雲輕笑一聲,低着頭,並不去看紅髮大漢。
“你竟敢如此輕視於我!”紅髮大漢身上驟然爆發出一股強大的靈壓,向著陰凌雲狠狠壓去!
陰凌雲身上有一抹灰光一閃而過,輕易地就將紅髮大漢襲來的靈壓破開,緩緩的從座位上站起來,看着紅髮淡淡道:“我就輕視你了,怎麼了?”
就在兩者劍拔弩張之時,宮裝婦人突然伸出一隻手,向著兩人氣勢針鋒相對之處輕輕一拍,將似乎馬上就要打起來的兩人分開!
“千雪現在還是地宗掌教,兩位如此作為,似乎也太不把我放在眼裏了吧!”
紅髮大漢看了宮裝婦人一眼,眼中閃過一絲忌憚,冷哼一聲,便老老實實的坐回到座位上,閉目不再說話!
宮裝婦人目光轉向陰凌雲,嘆息了一聲道:“凌雲,已經過去了那麼多年了,那件事……你還忘不掉嗎?”
陰凌雲緩緩坐回到座位上,看着宮裝婦人面無表情道:“忘不掉!若不是我運氣好,那時便已經死了!”
宮裝婦人搖搖頭不再說話,陰凌雲當年也是帶着修為入宗,與余笙有些相同,這紅髮大漢不分青紅皂白,一口認定陰凌雲是玄靈宗的姦細。
若不是發生了一些意外,也就沒有現在的陰凌雲!故而,陰凌雲在宗門事物上處處與紅髮大漢針鋒相對,宮裝婦人也能夠理解!
“我還以為你們要打起來呢,沒意思!”一隻手突然搭上余笙的肩膀,把余笙嚇了一跳,這人是何時來到他身後的?
一張顯的有些欠揍的大臉通過扒着余笙肩膀的那隻手伸到余笙臉前,卻是一個滿頭紫發的青年人,笑着對余笙說道:“小小年紀氣血竟如此充沛,你,很不錯!”
陰凌雲皺了皺眉頭,看了一眼站在余笙身後那人,冷聲道:“狄澤,好歹你也是一峰之主,整天如此浪蕩,像什麼話!”
余笙身後那人放開余笙的肩膀,緩緩走到陰凌雲旁邊的座位上坐下,搭上陰凌雲的肩膀,賤兮兮的笑道:“哎呦呦,小凌雲生氣啦,好啦好啦不氣不氣!”
隨即將臉強行掰到腦後對着宮裝婦人笑道:“水大掌教,我就不向你行禮了,你就假裝沒看到我就行!”
狄澤緩緩將頭掰正,突然看到坐在對面,因為之前與陰凌雲衝突的而閉目養神的紅髮大漢,正在扭動的雙手猛然一頓。
下一刻整個人突然消失,出現在紅髮大漢身後,一隻手臂勒住紅髮大漢的脖子,怒哼哼道:“祁玉啊,你小子長本事了啊,我來了你都沒看到嗎?居然敢無視我!”
紅髮大漢睜開雙眼,眼中怒色一閃而過,隨即化為深深地忌憚:“狄澤,好歹我也是元嬰初期,在天柱峰有席位的長老,你當眾鎖我喉,勒我脖,是不是有些不太好?”
這個狄澤,在他成為天柱峰大殿有席位的長老之前,就已經是鐵血峰的峰主了。
雖然在整個地宗,明面上就數掌教水千雪修為最高,實力最為強橫!
但最神秘的,則莫過於這鐵血峰峰主狄澤,可沒人見過他真正出手,也沒人知道他真正實力到底如何!當年便是因為他橫插一腳,那個陰凌雲才得以活到了現在,還混到了藏劍峰峰主的位置。
狄澤聞言雙目一瞪,將勒在紅髮大漢祁玉脖子上的手臂勒的更緊:“狄澤也是你能叫的?叫我狄峰主!”
紅髮大漢面色漲紅,不知道是因為怒火上涌,還是因為被狄澤勒的:“那我叫你狄峰主,現在可以把我放開了吧!”
沒想到狄澤並不罷休:“誰讓你叫我狄峰主了?嘿嘿,叫我狄大人!”
紅髮大漢再也按耐不住,掙扎着抓住狄澤勒在他脖子上的手臂,怒吼一聲道:“狄澤,你別欺人太甚,我雖然打不過你,但我也不是可以任人欺辱的!”
但狄澤的力量實在太過於強大,無論他怎麼掙扎,也都不能逃過狄澤的鎖喉一勒!
“呦呵!”狄澤顯得有些驚奇:“紅髮小子,你膽子變大了嘛,我可以理解為……你是在威脅我么?”狄澤趴倒紅髮大漢祁玉耳邊,滿臉笑容,在他耳邊輕聲說道。
祁玉心中一寒,他們天柱峰有席位的長老一脈本就和四峰主不對付,如今長老一脈就他一人在宗門中,在其他三位長老不在的情況下,他不能隨便為長老一脈招禍。
紅髮大漢深吸了一口氣,卻因為由於狄澤的手臂勒在他的脖子上而顯得有些呼吸不順:“狄大人,狄峰主,你到底想要如何?”
“好了,鬧也鬧夠了,你也該老實點了吧!”宮裝婦人面露苦笑,有些無奈的看着狄澤道。
狄澤嘿嘿一笑,把勒在狄澤脖頸上的手臂拿開,無所謂道:“哎呀,這不是好久沒見到紅髮小子了嘛,恰逢他家家長不在,和他玩玩而已!”
狄澤向前輕輕跨出一步,整個人直接消失,下一刻就出現在了陰凌雲旁邊的座位上,閉上眼睛用雙手捂住耳朵道:“你們說你們的,我什麼都看不見,也什麼都聽不見……”
紅髮大漢祁玉心中稍定,就只是狄澤的這一手瞬間移動,他就看不懂。
不同於修為達到了元嬰之後就有的那種神通,狄澤的瞬間移動,沒有引起任何靈力波動,在他沒有任何察覺的情況下,就來到了他的身後,勒住了他的咽喉!
若是狄澤想要取他的性命……紅髮大漢有些不敢想,在狄澤手上,他恐怕走不過一招!
宮裝婦人有些哭笑不得,本來挺好的挺嚴肅的氣氛,怎麼這狄澤一來就沒了呢?
宮裝婦人看向還站立在原地一動不動的余笙,淡淡道:“給我一個讓你活着的理由!”
余笙沉默了一會,正欲說話,卻沒想到那狄澤卻又開口:“哎呀掌教大人,活着還需要啥子理由?”
宮裝婦人無奈:“狄澤,你能不能不要再說話了?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
狄澤“哦”了一聲,顯得有些委屈,開始低頭摳弄自己的手指。
宮裝婦人搖了搖頭,這狄澤的底細她是知道一些的,卻怎麼也沒想到會是這個性格。
宮裝婦人又把目光投向余笙,關於修為一事,她想看看,這余笙,到底會怎麼說!
“我……”余笙剛張開嘴,卻又被一道聲音所打斷。
“水姨,你們讓余流、氓來,原來是想殺他!”白衣少女御劍來到殿前,將飛劍一收,走進大殿內氣鼓鼓的對着宮裝婦人道。
“芸兒,此乃宗門事務,要確定這余笙到底是不是玄靈宗派來潛入青雲宗的姦細,你就別摻和了!”宮裝婦人有點抓狂,怎麼剛穩定了一個狄澤,又來了個蕭芸,還都是惹不起的那種!
“什麼姦細?我覺得余流、氓挺好的啊!”說到這,蕭芸有些咬牙切齒:“他確實挺好的!”
“你懂什麼?姦細又不會告訴你他就是姦細!”宮裝婦人看着蕭芸淡淡道。
“那你們審問他有何翼意義呢?既然你都說了姦細不會說出自己是姦細,那你們審問余流、氓又有何用?”蕭芸有些針鋒相對道。
宮裝婦人啞然,一時間竟說不出話來,只能皺着眉頭道:“芸兒,你不要胡鬧!”
“我沒胡鬧!”蕭芸盯着宮裝婦人,大叫一聲:“我說的是事實!”
“掌教,既然如此,不如對這余笙進行搜魂如何?”被狄澤欺負了一頓老實了一會的紅髮大漢祁玉突然出聲,陰陽怪氣的說道。
聞言蕭芸大怒,怒視着紅髮長老祁玉道:“搜魂?搜魂會讓余流、氓死的!即使不死,也會變成白痴!”
“那又如何?只要能撬開他的嘴,死了便死了,一隻螻蟻而已!”祁玉冷笑一聲道。
余笙自然不可能讓他搜魂,雖然他的魂魄強大無比,這些人根本不可能搜的了他的魂魄,甚至,搜他的魂的人,還會被他的靈魂強大的靈魂之力給反噬而死,但是,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萬一這青雲宗之中,真的有人能搜的了他的魂魄,那他來自地球,以及九州世界的秘密,不就都暴露了?
“你……”蕭芸兒氣急,一雙玲瓏大眼中充滿怒火,突然刷的一聲將背負長劍拔出,駕馭着長劍就向著紅髮大漢斬去!
紅髮大漢伸手輕易地將襲斬而來的長劍拍落,冷笑一聲道:“蕭芸兒,別人忌憚你的身份,我可不怕!雖然你身份尊貴,可你別忘了,你還是青雲宗的人!你所擁有的一切,都是青雲宗給你的!”
“但現在,你所做的一切,都是在為了這個外人!”紅髮大漢指着余笙,面色冷漠,向著蕭芸兒厲喝一聲道。
紅髮大漢心中冷笑,雖然蕭芸兒是宗主大人的女兒,但那又如何,僅僅是代替宗主大人教訓一下她而已。
不然她還真的以為,這青雲宗所有人,都要寵着她!
他身後還有整個長老一脈,況且,他也不相信,宗主會因為這區區一件小事就責罰於他!
宮裝婦人冷漠的看着紅髮大漢的所作所為,心中暗道一聲作死!
長老一脈大長老早就覬覦她的掌教之位。這次帶着二長老三長老離開宗門,據說是尋到了進階元嬰後期的機緣!
若是大長老進階到了元嬰後期……等到大長老攜進階之資,從外歸來之時,再能夠坐在這掌教寶座上的人,可就不一定是她水千雪了!
紅髮大漢高估了自己的重要性,低估了宗主大人對女兒的寵溺程度,所以他犯這個錯,他就該死!
但宮裝婦人不會,她十分清楚宗主大人對蕭芸兒寵溺到了什麼程度,也很有自知之明。
若是再任由紅髮大漢祁玉對蕭芸兒進行訓斥,日後宗主大人追究責任清算起來,說不得連她也要遭殃!
“祁玉,你也給我適可而止,這地宗掌教,還是我水千雪,而不是你們長老一脈大長老!”
宮裝婦人眉頭一皺,突然凌空飛起,袖袍一甩將紅髮大漢拍的飛起,隨後落到蕭芸兒面前,將蕭芸兒護在身後,冷聲道。
紅髮大漢面色慘白,氣息紊亂,張嘴哇的吐出一口鮮血,冷笑道:“即使我家大長老是掌教,我又怎麼能做出如此僭越的行為呢?”
哦?那就請祁長老認清自己的位置,不要做一些不該做的事!”宮裝婦人看着紅髮大漢淡淡道。
紅髮大漢面有厲色,緩緩從地面上爬起,卻不再說話,形勢所迫,他一個人無論怎麼說也不可能是四峰主和掌教水千柔幾人的對手!
更何況,在長老一脈中,他的戰力幾乎算是最弱的!
“等到大哥他們回來就好了……”紅髮大漢目中寒芒一閃,回到自己的座位上緩緩坐下,閉上眼睛在心裏喃喃道。
宮裝婦人瞥了眼紅髮大漢,現在這個時候她也不想徹底和長老一脈撕破臉,不然剛剛那一擊,就直接能要了紅髮大漢半條命!
宮裝婦人飛回到大殿上屬於掌教的寶座上坐下,輕輕抬起一條腿,搭在另一條腿上,環視了一眼眾人,最終將視線落在余笙身上,淡淡道:“既然無事了……那我們就繼續吧!”
“余笙,告訴我,你,師承何人?加入青雲宗的目的是什麼?”
余笙在旁邊已經站了很久,本來以為讓自己來這大殿是對自己的審訊,沒想到實際上卻是地宗各個派系間的勾心鬥角!
女子掌教水千柔旁邊共有八個座位,一邊四個,那狄澤和陰凌雲明顯處於同一派系。
至於那紅髮大漢祁玉,則屬於與狄澤兩人對立的派系,此刻正孤零零的坐在一側座位上,顯的有些勢單力薄。
最讓余笙感到有些奇怪的便是白衣少女蕭芸兒,在剛剛的決鬥中分明還要殺了自己,怎麼現在又會不顧一切的跑來救自己?
“我說,你無聊不無聊!”余笙還沒說話,狄澤突然開口,這整的余笙有些懵,應該是審問自己的吧,怎麼每次該到自己說話時總有人插話?
宮裝婦人眉頭一皺,把目光轉向狄澤,三番兩次的開口打斷她的問話,即便泥菩薩也有三分火氣!
“你到底想幹什麼?”宮裝婦人神色冰冷道,雖然後者很神秘,但她並不認為狄澤有多強,不然怎麼會被從天宗之上趕下來。
狄澤懶洋洋的伸了個懶腰,緩緩從座位上站起來一指道:“不幹什麼,這小子,我帶走了!”
宮裝婦人面色一變,猛地從掌教寶座上站起身來,盯着狄澤寒聲道:“你想帶走他?呵呵,你把我這地宗掌教置於何地?五十年前是如此,現在你又想再重演那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