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三章 神仙打架
陰凌雲面色有些複雜,靜靜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用手摩擦着那把黑色長劍的劍柄,低頭看着地面,並不說話!
“事實證明我的選擇是正確的,不是么?”狄澤盯着宮裝婦人,微笑道。
宮裝婦人面色依舊冰寒:“那又如何?你將我這地宗掌教的顏面置於何地?”
狄澤臉上的微笑漸漸消失,目光淡淡的盯着宮裝婦人道:“正是因為有你這種人在,地宗才一直遠遠不如天宗!”
“哈哈哈!”宮裝婦人怒極而笑,身上驟然湧起一股強大的靈壓向著狄澤席捲而去:“你這是……在說我沒有資格做這地宗宗主么?”
在余笙的感知中,雖然宮裝婦人身上的靈壓比起血發少年來依舊遠遠不如,但比起余笙之前經歷過的那幾人,卻要強大的多!
然而,這股強大的多的靈壓對狄澤來說,似乎並沒有什麼影響!
“你不是我的對手,和我打,你只會自取其辱!”狄澤淡笑一聲,對着宮裝婦人搖了搖頭道。
宮裝婦人身上的靈壓越來越重,臉上的神色越來越冰寒,漸漸的,甚至結出了一層冰晶!
不,不只是臉上,在宮裝婦人所處之處,地面上不知何時,早已經出現了厚厚的一層冰凌,而且這冰凌,還在不斷的擴散中!
宮裝婦人那垂到腰間的一頭黑色秀髮也早已變了顏色,掛在宮裝婦人背後輕輕揚起,如同一條條水藍色的毒蛇!
“你說我,不是你的對手?”宮裝婦人一雙水藍色眼眸死死地盯着狄澤,身體在修為的鼓動之下,緩緩的像半空之中飄起!
雖然宮裝婦人變化巨大,但狄澤似乎對此並沒有什麼反應,依舊是那副風輕雲淡的模樣,雙手背在身後,看着飄在空中的宮裝婦人輕輕點點頭道:“變了副模樣實力是增強了些,但,依舊沒什麼卵用!”
宮裝婦人揮舞着袖袍,如同兩條不斷翻滾着身軀的巨蛇,猛地向著狄澤所在之處抽來,厲聲道:“等我把你打倒,我看你還能不能那麼嘴硬!”
煙塵四起,水藍色的冰晶瞬間從宮裝婦人袖袍所砸之處炸裂開來,揚起滿天的冰晶之花,在半空中透着一股妖異的光芒!
雖然冰晶爆碎,但產生的冰晶之花並沒有因此而消散,而是在宮裝婦人的控制之下,迅速凝結,化為了一把把閃耀着幽幽寒光的冰晶之劍。
在空中停頓了片刻之後,便如利箭一般,向著方才狄澤所在之處飛速射去!
“哈哈哈狄澤,鐵血峰峰主?也不過如此!我還以為你有多強!”宮裝婦人緩緩飄舞在半空中,向著狄澤所在之處狂笑道:“輕易就被我打倒,這就是你的神秘之處?”
“我還真是傻!”宮裝婦人突然笑容一斂,眼中帶着怨懟道:“居然被你這個名不副實的傢伙欺騙了數百年!”
“哦?是嘛,那可真不好意思啊!”一道淡淡的聲音從煙塵與冰晶之花沸騰處傳來,使得宮裝婦人瞳孔驟然一縮!
待煙塵與冰晶之花緩緩散盡,狄澤的身影漸漸由模糊變成了清晰!
依舊是雙手背後,依舊沒有一絲表情,一頭亮麗的紫發還是那麼柔順整潔,根根縷縷老老實實的待在他們應該在的位置,衣衫不見任何凌亂,甚至連腳步都未挪動一步,剛剛宮裝婦人對他進行的攻擊,似乎並未對他造成一絲傷害!
“不,這不可能!”宮裝婦人面色大變,似乎不相信自己的全力一擊,居然連狄澤的一根汗毛都沒有觸碰到!
但事實就是如此,由不得她去相信,或是不信,在狄澤面前,她那引以為傲的實力,就是如同螻蟻一般!
“這都是假的,我不相信!這一定都是你的幻術!”宮裝婦人大吼一聲,“啪嗒”一聲,兩肩袖袍應聲而斷,在一股水藍色光芒的包裹之下,化為了一桿閃耀着點點寒光的三叉戟!
“這就是你的狂濤三叉戟,聽說是你的成名法寶,倒是沒見識過!”紫發青年人狄澤摸了摸下巴,露出一副感興趣的神色。
宮裝婦人冷笑一聲:“想見識?也好,我就不信你在我的狂濤三叉戟之下還能完好無損!”
狄澤輕輕點了點頭,似乎示意宮裝婦人趕緊進攻!
“好好,這可是你自找的!”宮裝婦人手持狂濤三叉戟,猛地舉過頭頂!
一股水藍色光滑瞬間從狂濤三叉戟之中噴涌而出,迅速的瀰漫在了整個大殿之中!
灰衣年輕人陰凌雲猛地從座位上站起,眼中閃過一絲怒色:“水大掌教!芸兒可是還在大殿之中,難道你想連她也一併殺了嗎?”
事實上,早在陰凌雲出聲之前,斷劍就已經提前向余笙預知了危險,早在宮裝婦人剛剛舉起狂濤三叉戟的時候,余笙便拽着蕭芸兒的一隻手臂,飛速的向著大殿之外掠去!
然而此時宮裝婦人似乎已經徹底瘋狂了,根本就聽不進灰衣年輕人陰凌雲的任何話!
大殿中的水藍色光芒越來越濃郁,整個大殿上空都飄蕩着一層水光,似乎有數萬蛟龍在其中遊盪,攪動起一陣陣的滔天波浪!
“我就不信,這招你還能擋得住!”宮裝婦人面色猙獰,看着狄澤厲聲道。
狄澤依舊未動,面色冷漠,冷聲道:“你,真的不適合做掌教!”
“怒海狂濤,天將傾!”宮裝婦人怒吼一聲,揮動狂濤三叉戟向著大殿上空中的水光中輕輕一點,整個大殿上空中的水光瞬間化作實質,向著整個大殿噴涌而來,其中又有蛟龍無數,張大着巨口,向著狄澤噬咬而去!
狄澤似乎對這一切都看不見,依舊面色冷漠,對着宮裝婦人輕輕的搖了搖頭:“你,不適合做掌教!”
在滔天巨浪以及數萬蛟龍即將觸碰到狄澤之時,突然抬起右拳,拳上紫光閃爍,一拳向著巨浪里的數萬蛟龍打去!
散發著紫光的拳頭進入巨浪世界,突然變得與天齊高,與海平寬,在巨浪世界裏直接橫推過去!
穿梭在浪花里的巨大蛟龍,遇上這拳,就像是小蟲子遇見了大山,只能有被碾壓橫推過去的份,一個個的都在紫拳之下慘死!
雖然在巨浪世界之中,紫拳體型極大,但其速度卻是極快,很快就推到了巨浪世界的盡頭,砸在巨浪世界的世界之壁上!
一道巨大的波紋自紫拳和世界之壁接觸的中心點產生,慢慢的向著巨浪世界的其他地方飄去!
在波紋所過之處,那些蛟龍屍體通通被碾壓成齏粉,化為血水,融入在這寬廣無比的大海之中,將這碧藍色的大海都染上了一抹血紅之色!
“啪嗒”一聲脆響,紫拳面前出現了一個巨大的黑洞,黑洞周圍帶着條條裂縫,並且,這些裂縫還在不斷地蔓延之中!
紫拳強行擠過黑色洞口,驟然從巨浪世界穿出,又恢復到正常大小,不復在巨浪世界裏那般巨大!
在紫拳穿過巨浪世界的那一刻,宮裝婦人手中的狂濤三叉戟之上的水藍色光芒在急劇的閃爍了幾下之後,瞬間黯淡了下來,似乎受到了嚴重的創傷!
紫拳沖至宮裝婦人面前,驟然停住,化成一道光影,沒了實體,漸漸的消失在了空氣之中!
宮裝婦人面色蒼白,雙眼中蘊含著難以置信,突然噴出一口鮮血,身軀後仰,似乎一下子失去了全部的力氣,從半空中掉落下來!
紫發青年人狄澤面無表情地走到宮裝婦人身前,淡淡道:“這次就饒你一命,不過,活罪可免,死罪難逃!從今以後,革除你的地宗掌教一職,由藏劍風峰主陰凌雲擔任!”
宮裝婦人眼神獃滯,好一會才反應過來,艱難的深吸了幾口氣,卻因為突然的涼氣入體而劇烈的咳嗽了幾聲:“你這麼強,當年為什麼還會被天宗趕下來?”
紫發青年人狄澤嗤笑一聲:“誰說我當年是被趕下來的?就那幾個老傢伙?呵,他們也配?”
狄澤緩緩蹲下身,將自己的臉湊的離宮裝婦人近了點:“你以為你很聰明?呵呵,殊不知你那點聰明在我眼裏都是在犯蠢,都是在作死!”
狄澤猛地站起身,瞥了一眼躺在地面上的宮裝婦人道:“以後你作為輔佐陰凌雲百年,百年之後,恢復你自由身,若是不願,你也就沒有存在的必要了!”
蕭芸兒滿臉獃滯的站在殿門前,就在海浪即將傾壓下來的那一刻,余笙終於帶着蕭芸兒衝出了大殿,沒有被捲入宮裝婦人與狄澤的戰鬥中去!
他們不是紅髮大漢祁玉或者藏劍峰峰主陰凌雲,不具有後者兩人的元嬰修為,以他們兩個的實力,若是被捲入戰鬥中的話,就只能是死路一條!
良久,蕭芸兒還是有些獃滯,怎麼突然間,受了重傷,成了壞人,差點殺了自己的人成了之前一直對自己很好的水姨。
而那個訓斥自己對自己冷眼相對的怪蜀黍大腹便便的紅髮大漢卻救了自己!
在余笙拉着蕭芸兒逃出大殿之時,若非紅髮大漢打出一道綿柔之力在余笙身上,將他們二人送出了殿內,他們兩個是否能夠完好的站在這裏都是兩說!
余笙的表現也好不到哪裏去,明明是對自己的審訊,反而幾乎沒自己什麼事,還因此讓本來貴為地宗掌教的宮裝婦人淪為了藏劍峰峰主陰凌雲的階下囚!
難道自己是一個喪門星?余笙有點懷疑!
比起余笙和蕭芸兒來,此時站在大殿內的紅髮大漢祁玉心裏的震驚一點也不比他們兩個少。
他已經過分高估了狄澤的實力,沒想到即使是已身在元嬰後期多年的的地宗掌教都不是他的一合之敵!
“此人千萬不能招惹!”紅髮大漢顯的有些慶幸,在心底暗暗道。
“我不行,我修為不夠,掌教一職我做不來!”陰凌雲站在座位前,看着狄澤,面色複雜道。
“誰說你不夠?”狄澤輕笑了一聲:“你能瞞得過其他人,但卻瞞不過我,你不是已經晉陞道元嬰中期了么?”
聞言紅髮大漢面色一變,原來陰凌雲已經進階到元嬰中期了。
若是之前水千雪沒有阻止他,以長老一脈與四峰主的恩怨,恐怕他早就如同水千雪一般已經重傷倒地了!
紅髮大看了還躺在地面上的前任掌教水千雪一眼,神色有些憐憫!
若非這水千雪太蠢,總是顧及自己掌教顏面,也不會落到現在這步田地!
陰凌雲苦笑一聲:“我還以為沒人能看的出來!”隨後沉默了一會繼續道:“為什麼選我?”
“為什麼?”狄澤哈哈一笑:“我開心不成嗎?”
“我懂你,就像你懂我一樣!你對那些平凡弟子,更能感同身受!”狄澤一臉認真的盯着陰凌雲,目光灼灼道。
陰凌雲呼吸粗重,顯的有些激動,最終平靜下來,對着狄澤翻了個白眼道:“我才不懂你!”
狄澤慘叫一聲,雙手捂着胸口連連後退,滿臉哀傷道:“小凌雲,你傷了我的心了!啊我死了!”隨即雙眼一閉,身軀後仰,整個人直挺挺的倒在地面上!
陰凌雲有些無語,狄澤這個人強悍是夠強悍,可就一直沒個正形,就如一個神經病一般!
入宗這麼多年以來,陰凌雲也是第一次見到狄澤出手,以前就認為他很強悍,但沒想到居然這麼強悍!
元嬰後期的掌教大人居然都不是他的一合之敵!
陰凌雲臉色複雜,走到躺倒的狄澤身邊,輕聲道:“我同意,以後便由我來,做這地宗掌教!”
聞言狄澤驟然睜開眼睛,從地面上爬起來用手臂環住陰凌雲的肩膀,笑嘻嘻道:“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會同意嘿嘿嘿!”
陰凌雲神色淡然的將狄澤勾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臂甩掉,指着前任掌教水千雪道:“做就做了,用不着她做我的侍衛,我雖然修為不濟,可這點自保之力我還是有的!”
狄澤哈哈一笑,不顧陰凌雲的反抗,又再度把手臂環在陰凌雲肩膀上:“現在你是地宗掌教,聽你的!我不過是一個小小峰主而已!”
紅髮大漢祁玉臉色陰晴不定,大長老其餘三人此次離宗就是為了進階元嬰後期,等到大長老成功進階歸來,對下一次地宗掌教的競選,把握就更大了一些!
若是大長老能成為地宗掌教,雖然他排在長老一脈末位,但地位到時也能水漲船高!
可現在狄澤直接令那藏劍峰峰主陰凌雲做那地宗掌教,以狄澤的實力,就算大長老進階成功歸來也無計可施!
況且他與陰凌雲又有舊怨,到時候若是陰凌雲假公濟私,公報私仇,可該如何是好?
紅髮大漢祁玉眉頭緊皺,不知道是不是要找個機會對那陰凌雲賠禮道歉,不然以後的日子……說不得就沒那麼好過了!
“現在看來也沒我什麼事了!唉,說來慚愧啊,來到這隻顧着看戲了,也沒能為你們做點啥!”狄澤環顧了一下四周,突然變得有些悶悶不樂。
這話聽的周圍眾人嘴角皆是一抽:“好傢夥,寧能要點臉嘛,自從你來了,這大殿之中就沒消停過,連掌教都讓你給換人了!這寧還說沒能做點啥!”
陰凌雲翻了個白眼,緩緩向後退了兩步,伸出一隻手擺向殿門的方向,沒好氣道:“建議寧往這邊走!出門請直接跳下去!”
“哇!”狄澤怪叫一聲:“小凌雲,你這也太絕情了吧!剛登上掌教之位就趕我走!”
陰凌雲解下腰間佩劍,刷的一聲把劍拔出,指着狄澤淡淡道:“你走不走!”
“嘿嘿嘿,別動手啊!”狄澤滿臉陪笑,輕輕的將陰凌雲的長劍撥到一邊:“我走,我走總行了吧!”
狄澤連連後退,迴轉身體揮舞着雙袖,大搖大擺的向著殿門外走去,目光不經意的一瞥,恰好看到了站在門外的余笙和蕭芸兒兩人。
“你小子居然還沒死啊!”狄澤看着余笙顯得很是驚訝!
余笙滿臉黑線,什麼叫做還沒死,寧就這麼希望我死么?
但余笙不能發作出來,雖然紫發青年人表現的很不靠譜,甚至於……有點神經質,但他剛剛那輕易擊敗宮裝婦人的實力,就足以證明一切!
“弟子余笙,拜見狄峰主!”余笙面色平靜,對着紫發青年人一拜道。
“免禮免禮,在我這沒有那些破規矩嘿嘿嘿!”紫發青年人笑嘻嘻的衝著余笙擺了擺手道。
余笙點頭應是,隨即有些遲疑的問道:“峰主方才說,要帶我走,不知我們要去往哪裏?”
“啊?”聽聞余笙的話,紫發青年人顯得很是茫然:“我說過這話嘛?”
余笙一怔,難道得道高人記性都不太好?看來自己要提醒他一下,嗯,就是要提醒他一下!
“就在那個位置!”余笙將視線轉向大殿內,伸出手指向之前紫發青年人所處位置指去:“前輩就是在那個……誒?人嘞?”
一陣微風拂過,捲起幾棵已經死亡多時的枯草的屍體!
余笙轉過頭來,如遭雷擊一般,猛然呆立在原地:“前輩……人呢?”
剛剛還在這站着呢,怎麼一轉頭就不見了?
余笙茫然的看向在身旁站着的蕭芸兒,後者微微張着小嘴,臉色同樣震驚:“前輩人呢?”
“跑了!”蕭芸兒似用手在眼前輕輕的由下自上劃了一下,有些獃滯道:“就這樣,嗖的一聲,就沒了!”
“跑了……”
余笙面色一滯,嘴角有些抽搐,就這麼不想帶他走嗎?居然偷偷跑掉!
僅僅是略微有些遺憾,余笙就將這件事拋之腦後,不帶自己走也好,紫發青年人的實力太強,自己身上的秘密太多,無論是斷劍,或是黑色指環,都不能輕易的被別人發現。
如果一直和紫發青年人呆在一起的話,也許不知道哪天,自己身上的秘密,就會泄露出去!
雖然紫發青年人表現得很獨特,但畢竟還是屬於人的範疇,難保不會對自己身上的東西起了貪婪之心!
余笙微微瞄了大殿內一眼,宮裝婦人水千雪依舊在地面上躺着,一動不動,如同死了一般,看來這次在與狄澤交手中敗北,對她的打擊非同小可!
一襲灰袍在身的陰凌雲則是走到了紅髮大漢祁玉身前,不知道在說些什麼,只見紅髮大漢臉色一會青一會白,一會憤慨難平,一會又似有喜色,這讓余笙有些嘖嘖稱奇,不知道陰凌雲說了什麼,才會讓一個人的臉色變化的這麼快!
大殿也沒有再進去的必要了,本以為此次受審小命都難保,卻沒想到到頭來根本沒自己什麼事,反倒是地宗高層掌權勢力,被來了一次大清洗!
余笙看了站在身邊的蕭芸兒一眼,用手指輕輕戳了戳她的肩膀,想對她這次趕來相救道一聲謝,若非她這次趕來攪局,或許,也不會發生後來的這些事,而余笙也不一定能夠這麼完好的走出殿門!
雖然在之前的決鬥中這小妮子似乎想要殺了自己,可終歸是自己有錯在先!
“喂!這次你趕來救我……謝謝你了!”余笙看着蕭芸兒轉過來的那張顯得有些疑惑的可愛臉龐。心中不由得一暖,輕聲道。
“切!”蕭芸兒不屑的輕哼一聲:“誰要趕來救你啊!”隨即話鋒一轉:“我們還沒分出勝負呢,要不要繼續打?”
蕭芸兒充滿期待,一雙眼睛亮晶晶的盯着余笙。
余笙面色一黑:“不打,愛找誰打找誰打!你就是想虐我!”
“哪有啊!”蕭芸兒輕哼一聲,笑嘻嘻道:“你還是第一個從我手裏完好的走出來的人呢,你很強哦!”
余笙瞄了一眼架在自己脖頸上閃着爍爍寒光的碧綠長劍,伸出一隻手小心翼翼的輕輕將其別開,一臉認真的說道:“好啊,可以打,但是,你不能再帶球撞人,我懷疑你在裏面藏了什麼暗器!”
“不,我不強,我就是個弟弟!”余笙瞥了一眼蕭芸兒,淡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