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他的寶貝被人惦記了
西餐廳里,每一個都是穿着昂貴西服和西式蓬蓬裙的男人和女人們,江池魚一身旗袍的裝扮瞬間吸引了在座所有人的目光。
故寒淵看着那些如狼似虎的眼神,忽然有些後悔給江池魚準備的是旗袍了。他為江池魚拉開了裏面的座位,試圖用自己的身軀擋住那些目光。
看着故寒淵如此幼稚的行為,江池魚掩嘴偷笑。大家也沒有見到故寒淵帶女人出來,所以對江池魚更是好奇多過了欣賞。
“故夫人和故先生真可謂是郎才女貌,天生一對。”
“是啊,看到故夫人如此美貌,我們這些人倒成了胭脂俗粉了。”
最會說話的莫過於這些人精兒,他們都是鉚足了勁兒的討好故寒淵,自然也會對江池魚十分客氣。
這一次故寒淵要見的就是坐在對面的富商張平之,他是從北平來的,所以剛到上海城。在這之前,自然是要懂規矩的先來和故寒淵會會面,以後也能好好發展。
他的年紀和江池魚故寒淵看起來一般大,所以在看到江池魚穿着旗袍出現時,原本暗淡的目光忽然亮了起來。
“請問夫人是否還有什麼孿生妹妹?”
“家裏只有我一個。”
不明白張平之的意思,江池魚只能老實的回答道。她剛回答完,就聽見張平之用十分嚮往的聲音說道:“若是你有孿生妹妹,我絕對會將她娶回家。”
“不好意思,我們家池魚是獨一無二的,要讓平之你失望了。”
故寒淵作為一個男人,怎麼會聽不出張平之話語裏的意思。他倒是很大膽,上來就敢挑戰他的底線。
“我聽聞故先生向來風流,如今看來,也唯有故夫人這般姿態的美人兒才能降得住故先生。”
“傳聞就是傳聞,做不得數。我故寒淵這一輩子,只愛過一個女人,就是江池魚。”這麼猝不及防的表白,嚇得江池魚都差點嗆到,連忙喝了口水壓壓驚。
細心的張平之觀察到了這一幕,打趣道:“看起來故夫人似乎不相信故先生說的話,要不也不會表現的如此驚訝。”
“當然不是,我只是沒想到他會在大庭廣眾之下表明心意,有些不適應罷了。”
穩妥有理的回答張平之,江池魚很會維護故寒淵的面子,這一點讓他很欣慰。
想到當年的江池魚也是富家千金,如今這渾然天成的氣質經過歲月的打磨倒是顯得越發的精緻了。
故寒淵這次帶江池魚前來不過是想炫耀他的寶貝,可沒想到這個寶貝剛拿出來就被賊給惦記上了,他當然沒辦法容忍。
“給我查清楚那個張平之的底細,我要知道他的所有消息。”
敢惦記他的人,故寒淵表示會讓他知道什麼叫做有來無回。
在這上海城,還沒有人能夠從故寒淵的手上離開,只要他想要困住你,你就休想逃。
江池魚倒是只對這次的西餐廳比較感興趣,她不停的研究着這些不一樣的新餐具以及新服飾,整個人都散發著不一樣的光。
吃過飯後,現場會有一個小型的舞會。大家都可以上前跳一曲,悠揚的小提琴伴奏簡直讓人沉醉。
“故先生,不知道我有沒有榮幸請您的夫人跳一支舞?我想你應該不會這麼小氣的。”
這麼明目張胆的挖牆腳的人故寒淵還是第一次見,不過他依舊還是把選擇權交到了江池魚的手上。
茫然無措的江池魚看了眼故寒淵,還是搖了搖頭。她根本就不想和其他人跳舞,這一輩子,她只和故寒淵跳過舞。
記得那個時候,江池魚穿着媽媽新買的舞鞋十分開心,她穿給故寒淵看。兩人就模仿着大人們跳舞的姿勢來了一段,雖然誰都不會跳舞,卻成為了江池魚記憶最深刻的一段。
“池魚,你能和我跳一支舞嗎?”
故寒淵的眼眸中也帶着對過往的懷念,江池魚對上他的目光,輕輕的把手放在了故寒淵的手上,兩人來到舞台中央。
後來的日子裏,江池魚學了很多的舞蹈,交際舞,名族舞等等,她最愛的還是那天穿着自己最喜歡的新舞鞋和自己最愛的人跳的那支舞。
一曲結束,現場響起雷鳴般的掌聲。跳着舞的江池魚就像是活過來了一樣,整個人如同翩翩起舞的蝴蝶,在舞池中央盡情的飛舞着。
張平之站在暗處看着江池魚,越來越着迷。她的一顰一笑隨時都能牽動他的心。這樣的女人不能得到的話,還真是太可惜了。
“池魚,我真的很開心,能和你一起跳一支舞。”
兩人深情對望着,其餘的人彷彿都不在他們的世界裏。而江池魚也很驚訝於故寒淵的舞技,這些年似乎又精進了不少。
在回家的路上,故寒淵的嘴角都一直噙着幸福的笑容。他真的覺得今天邀請江池魚和他一起參加舞會是一件非常開心的事情,可惜這件事也成為了之後的一大禍患。
第二天一早,故寒淵就因為一些事出門了。江池魚正在院子裏改着給他的衣服,就聽見管家過來彙報:“少奶奶,外面有人找,說是來拜訪您的。”
“是誰?”
在這個上海城,她江池魚早就沒有什麼親人了。如今還能來找自己的,難不成是羅燕烏?
想到這個可能,江池魚放下手中的針線活跟着管家去了前廳。自從羅燕烏被故寒淵放走以後,果真沒有再出現在他們面前。
擔心着羅燕烏的情況,江池魚腳下的步伐也加快了些。結果看到的,卻是一個她意想不到的人。
“故夫人,很抱歉這麼早來打攪您。”
“張先生,你怎麼會來這裏?”
對於張平之的突然出現,江池魚感到不可思議。他很明顯是來找自己的,只是他為什麼要來找自己?
江池魚讓傭人給張平之上了杯茶,昨晚故寒淵有和她簡單的介紹一下張平之,知道這個人的勢力在北平似乎就如同於故寒淵的勢力一樣,是個不可小覷的人物。
“張先生是來找寒淵有什麼事的嗎?他出去有事了。”
“不,我是來找故夫人你的。我初來乍到,想買一點上海的特產帶回北平,所以特此來打擾故夫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