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池魚，多笑笑
舉辦舞會真的是上海人最愛做的一件事情，而無論是任何生意或者交易大多數都是在舞會上商量。所以。故寒淵的舞會一定也不簡單。
“不了，我想在家休息。”
還沒有緩過來的江池魚並不想過早的就宣佈自己回到故家的消息，她只是把故家當成了一個暫時居住的地方，至於能不能永久留下，她還沒有想法。
被拒絕了故寒淵也不惱，他如今的狀態只想靜靜的等待着江池魚敞開心扉，能回到故家已經是她妥協的第一步。
深夜，江池魚剛剛哄睡了江巧巧回到自己房間。嘭的一聲，門被人從外面打開，江池魚嚇了一跳發現居然是喝的醉醺醺的故寒淵。
“池魚，池魚。”
“你怎麼會喝成這個樣子。”
上前扶住醉醺醺的故寒淵，江池魚有些嫌棄的皺了皺鼻子。這濃烈的酒味證明了故寒淵晚上喝了不少，看來又是什麼應酬。
依着江池魚的故寒淵跌跌撞撞的來到床上躺下，他手一用力順帶把江池魚也卷在了床上，兩人對視着。
“池魚，你好美。我等了你五年，總算能見到你了。”
稀里糊塗的說著醉話，可能連故寒淵自己都不知道在說些什麼。他以為自己還在夢裏，在那個怎麼轉也轉不出來的夢裏。
江池魚撐着身子想把他放下，可故寒淵不僅不肯放開她，反而像只八爪魚一樣緊緊的裹着江池魚。
“故寒淵，要是你再不放開我，我就要生氣了。”
“不可以，池魚你不能生氣，你生氣我會難受的。”
喝了酒的故寒淵徹底展現了小孩子的一面，仿若現在在江池魚面前的不是故寒淵，而是當初的那個小乞丐。
那麼久遠的事情，江池魚閉上眼都能回憶起當時的情景，若不是因為記憶那麼深刻，怎麼會這麼多年都放不下這段感情。
等到江池魚收回思緒，故寒淵已經睡著了。無奈之下，江池魚只好就這這個姿勢給故寒淵裹好被子，兩人就這麼睡了過去。
翌日清晨，陽光透過樹枝打在窗戶上，窗戶又透過光在江池魚的臉上。她下意識的動了動身子，發現旁邊似乎還有個人。
這才想起昨晚故寒淵也在這個房間，她猛然睜眼，就看見故寒淵不知什麼時候已經醒來，正滿含笑意的望着江池魚。
“醒了為什麼不去自己的房間？”
默默的縮進被子裏，江池魚的語氣里有着埋怨和不好意思。故寒淵怎麼會放過這麼可愛的江池魚，只能辯解道：“我也是剛剛才醒。”
“那你現在醒了也該回去了。”
催促着故寒淵趕緊離開，待會兒讓人看見了多不好。雖然她同意搬進故家，但沒答應再和故寒淵在一起，到時候又該惹人閑話了。
被趕出房間的故寒淵笑着摸了摸鼻子，心情頗好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只是剛剛江池魚還囑咐他不要被人發現，就看見他大搖大擺的從家裏的傭人面前經過。
不多時，自家少爺和江池魚和好的消息就傳遍了整個故家。大家因此對江池魚也愈發的恭敬了，這可是未來的故家少奶奶。
在故家的日子難免是有些無聊的，每天不是帶着巧巧讀書識字就是在家做衣裳。江池魚看了看手上的男裝，思量着哪裏需要再改改。
“這衣服，可是送給我的？”
猝不及防的自江池魚的身後出現，差點把江池魚嚇得針線都掉了。她扭頭瞪了故寒淵一眼，把手中的衣服給收了起來。
故寒淵一把搶過，在自己的身上比劃了兩下，然後點評道：“這兩年我的身子明顯硬朗了些，所以這尺寸還得稍微朝大了再改改。”
“誰說是做給你的？休要如此自信。”
“不是我的？這麼年輕的料子難不成是做給哪個小白臉的？那我可不依。”
開着玩笑，故寒淵一下就把江池魚給逗笑了。她輕輕的捂着嘴笑着，也是這麼多日來僅有的笑容了。
“池魚，你笑起來真好看，以後要記得多笑笑。”
故寒淵突然十分認真的說道，他太懷念以前的江池魚了。那時候的江池魚純真的笑容一直都深深的印在故寒淵的腦海里，只是後來發生的事情，讓江池魚都失去了笑容。
聽了故寒淵的話，江池魚也有些許感慨。她望着那顆院子裏的桃樹，從她嫁進故家那年開始，它還是一顆小樹苗，如今也成為了參天大樹。
其實什麼都在變，沒有什麼是一成不變的。她在變，故寒淵在變，這個世界在變。回不去就是回不去了，還有什麼好懷念的。
“好了，你晚上不是還有應酬嗎？快去準備吧。”
作為上海城最尊貴的人物之一，故寒淵的應酬簡直是數不勝數。今晚和這位政要吃飯，明晚和那位富商談論生意，無論是黑白兩道，故家的故寒淵都是鼎鼎有名的。
“今晚，你陪我去，好不好？”
每次應酬，故寒淵都會詢問江池魚的意願。他只是不想江池魚會擔心他在外面會亂來，畢竟上海城也是著名的夜上海。
這次，江池魚沒有拒絕。她淡淡的點了點頭：“好，只要你不嫌棄我難登大雅之堂。”
“怎麼會，如果你能陪我去，那我自然是欣喜的。”
故寒淵讓人給江池魚準備了一套旗袍，這是如今上海城最時尚的裝扮。
穿着艷麗的紅色緊身旗袍出現在故寒淵面前的江池魚，瞬間勾起了故寒淵的佔有欲。他有些吃醋的說道：“我真不想你被人看見，池魚，我有些後悔了。”
“那我去換了好了。”
說著就真的轉身準備去換，被故寒淵一把拉住摟進懷中：“我要讓他們看看，我故寒淵的妻子才是這上海城最美艷動人的。”
笑着推開故寒淵，兩人手挽手上了車。這次約的地方是一家西式餐廳，這也是近幾年才傳入上海的新式玩意兒，廣受有錢人的愛戴。
“這位就是傳說中的故家少奶奶？真是百聞不如一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