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屬於他們的暗號
多麼蹩腳的理由,以張平之的身份想要特產是多麼輕而易舉的事情,他卻跑來尋求江池魚的幫助,就是江池魚再傻也能猜得出對方的意思。
“不好意思,我對上海城的特產也不是特別熟悉。如果你需要的話我可以讓管家來幫你準備。”
順勢把這個事情交給管家來做,江池魚並不想和眼前的男人產生過多的瓜葛,更何況昨天他還對自己表現出了極大的興趣,這樣的男人太危險。
可能是早就猜到了江池魚會這麼說,張平之並不惱。他開始悠閑的在故家逛了起來,還想讓江池魚給他介紹一番。
“媽媽。”
揉着惺忪的睡眼出現在張平之的眼前,江巧巧並不知道眼前的男人是誰。她赤着小腳跑到江池魚的懷中,睜着大大的眼睛盯着張平之。
“這是,你和故寒淵的女兒?”
“是。”
沒有任何猶豫,江池魚從來不害怕江巧巧會給自己帶來什麼困擾。很多曾經遇見她的人都會說可惜帶了一個女兒,否則一定能尋覓一個好人家。
可是江池魚從來都是一笑而過,她不懂什麼叫做從一而終,只是在那個最美好最青春的時候遇到了那個他,這一輩子就再也出不去了。而江巧巧是他們愛情的見證,並不是他們口中所說的拖油瓶。
“你長的很可愛,只要你叫我一聲叔叔,我就給你買洋娃娃好不好?”
“叔叔,你是我爸爸媽媽的朋友嗎?”
在江巧巧的潛意識裏,能對她笑的一定不會是壞人。更何況眼前的張平之看起來倒是十分和藹,還願意給她買洋娃娃。
正說著,故寒淵的聲音突然從身後響起:“這張先生不請自來可是有何要事?我這不在家倒是沒有好好招待招待你了。”
“不需要什麼招待,有故夫人就很好了。”
一語雙關,兩個男人之間的戰爭一觸即發。故寒淵開始對張平之產生忌憚的情緒,他知道張平之就像是只豹子,而這次他盯上的獵物是他的女人。
回到樓下喝茶,接下來就是故寒淵和張平之之間的事了。江池魚帶着江巧巧回到房間內梳洗打扮,默默的想着什麼。
晚上,故寒淵沒有留在家裏吃飯。他匆匆忙忙的要出門,只來得及囑咐江池魚一句:“無論誰來都不要開門,除非是我。”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莫名的感覺內心有些慌亂,江池魚暗示自己千萬不要亂想,肯定什麼事都沒有的。
目送着故寒淵離開,江池魚叫來管家把所有的門窗都關好,並吩咐所有的傭人都不要離開故家,都回到房間乖乖獃著。
江池魚抱着江巧巧在自己的房間裏,巧巧正在把玩着手中的洋娃娃,完全沒有感知到江池魚的情緒有什麼不對。
從看到故寒淵離開就開始心慌的江池魚來回的在房間裏走動着,她不知道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情,讓故寒淵的臉色都變得如此嚴肅。
半夜,外面開始下起了瓢潑大雨,江池魚被雷電嚇醒,滿頭是汗。她看了眼身邊的江巧巧,還好她睡得還算安穩。
門口突然響起敲門聲,江池魚膽戰心驚起來。她安慰自己應該不會出什麼事,沉了沉氣然後下床去開門。
“少奶奶,少爺還沒有回來,會不會出什麼事啊?”
“管家你就別擔心了,可能是因為什麼事耽擱了。”
安慰着管家,其實也是在對自己這麼說。嘭的一聲,江池魚聽到外面似乎響起了槍聲,接下來就是各種槍聲的出現,聽起來簡直就是場惡戰。
管家聽到槍聲,第一反應就是對江池魚說道:“少奶奶,你趕緊帶着小姐去後面的防空洞躲着,那裏是少爺準備的秘密基地,絕對不會被人發現的。”
“不行,我走了你們怎麼辦。還有故寒淵的父親,我都不能不管。”
這是故家,江池魚相信故寒淵肯定會回來的。這裏有他要保護的東西,他怎麼可能離開。
看勸不動江池魚,管家只能讓傭人先抱着江巧巧去後面躲着,自己陪着江池魚去偷偷的查看情況。
因為大雨,外面的情況根本看不太清楚,只能看到雙方的人在開槍射擊,江池魚想從中找到故寒淵的身影都十分艱難。
外面傳來敲門的聲音,管家想去開門看看是誰,被江池魚一把拉住。她沉思片刻,還是沒有開門。
“少奶奶,外面的說不定是少爺呢?”
“不會,寒淵不會用這樣的方式敲門。”
江池魚想起之前故寒淵還是小乞丐的時候,他們經常會私下見面,那個時候故寒淵就會想一個暗號和自己對接,江池魚肯定故寒淵還記得。
不知道過了多久,江池魚聽到了那個暗號。她瘋了一般的跑過去打開門,看見的就是受傷的故寒淵。
在看到江池魚的那一剎那,故寒淵就直接昏迷在了江池魚的懷裏。和管家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把故寒淵抬到沙發上,江池魚開始給故寒淵做簡單的包紮。
外面的槍戰還在繼續,故寒淵醒來一把抓住江池魚的手,囑咐她:“快跑,不要留在這裏,很危險。”
“我不會離開你,要走也要一起走。”
向來帶着上海女子特有的溫柔氣質的江池魚忽然像是巾幗英雄一般,連說出來的話都無比勇敢和倔強。
故寒淵想讓她走,奈何自己渾身沒有一點力氣,他望着江池魚的眼神逐漸模糊,最後沒了意識。
等到故寒淵醒來的時候,就發現自己居然是躺在醫院裏的。他看了看四周,並未發現江池魚的身影。
“少爺,你醒了?”
管家從外面進來,手上還拿着粥。看到故寒淵醒過來連忙把粥端到他面前:“少爺,這是剛熱好的粥,您先喝點。”
“池魚呢?巧巧呢?為什麼只有你一個人。”
察覺到事情不對勁,故寒淵推開粥準備下床。可剛一動就牽扯到了自己的傷口,管家連忙扶住他,卻不敢多說一句話。
“到底是怎麼回事?我不想從別人的嘴裏知道這件事。”
“少奶奶被人帶走了,在您昏迷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