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朋友的意義或許更多體現在陪伴

第12章 朋友的意義或許更多體現在陪伴

吳玉珂不住看顧然的臉色,像是要從她臉上發現什麼天大的秘密一般,直到顧然實在忍不住笑出聲來,吳玉珂仍一本正經地說:“嘖嘖,我們年紀差不多大,你怎麼有那麼多秘密的。”

劉信說:“吳姑娘,大家都有自己的私事,總不能剛一見面就和盤托出吧,如果時機成熟,相信小然會滿足你的好奇心的。”

吳玉珂不大高興,撇了撇嘴說:“好啊,你還真是喜新厭舊,叫她小名,叫我姑娘,哼。”

劉信瞬間尷尬到了極點,欲出言解釋,吳玉珂小手一揮,說道:“行了,你不用說了。”說完抱住顧然的胳膊,嘀咕起來:“你們男人果然沒什麼好東西。”

顧然無奈地沖劉信笑了笑,劉信的臉卻已經紅透了,只得閉口不言,向顧然所說的飯館走去。

三人終於來到城南郊,在官道的十字路口處看到了那個紅旗招展的所在,旗上還寫着“過路酒家”,門外車馬成群,生意很是火爆。

隔路望去,來往車輛絡繹不絕,行人操着各種口音,七嘴八舌地交談着,好一幅繁榮的景象,雖是城郊,仍彰顯大州州城的氣派。

申雷州的州令董超已年屆七旬,自前朝就掌管國家的西北沃土,楚天上位之後,愛惜董超的才華和名望,割出國內最大面積的州給他打理,而董超不負所托,二十年來把州內事務處理得井井有條,人民富足,精神昂揚,在國內甚至比四大州令更有威信。

這間過路酒家的姿態很好地彰顯了本州的氣勢,雖在城郊,雖只是為往來旅客服務,但在國內都頗有名氣,劉信初出茅廬,並不知曉這點,只認為這酒家生意好而已。

顧然終於到了目的地,眼神卻一直飄忽不定向周圍打量,好像在找什麼東西,吳玉珂非常直爽地問她:“小然姐,你在看什麼?”

顧然心不在焉地說:“沒什麼,咱們快進去吧,這麼多人,怕是待會沒飯吃了。”

她這麼說完,三人一起邁步,不想這時從身後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繼而一個洪亮的聲音說:“快快,把那邊路口全都占上,發現目標立即擒拿,如遇反抗,格殺勿論。”

顧然聽此一說,趕忙回頭觀望,只見一群州城的警衛全副武裝而來,不多時就把十字路口圍了起來。

“怎麼了?”吳玉珂聲音都有些顫抖了,抱着顧然的胳膊問道。

劉信說:“我看咱們還是先到酒家裏面吧。”

吳玉珂大力支持,先頭跑進過路酒家。

酒家門口站滿了看熱鬧的旅客,大家行裝各異,當是從四面八方聚集在此,都在好奇發生了什麼大事,居然出動了這麼多警衛。

因為大家都跑出去看熱鬧,酒家裏面倒寬敞了許多,劉信他們尋一角落的位置坐下,但心裏自然仍不平靜,不時向窗外觀望。

不一會兒,酒菜送到了,吳玉珂看着狼吞虎咽的劉信,又看了眼滿腹心事的顧然,不禁嘖嘖稱奇,眼睛不住從劉信和顧然身上調轉。

時至午後,風雲變幻,好好的太陽忽然就消失了,空氣中飽含泥土的味道,顯然一場大雨正在逼近。

隨着烏雲越積越厚,光線也漸漸暗淡,黑夜眼看要提前降臨,酒家內外已燃起了燈光,而據守要道的警衛仍在崗上堅持,且不時向路過的人盤問,氣氛十分緊張。

吃飯的旅客們擔心遭到牽連,多數已提前撤離,但就算離開此處,也仍不免被幾層關卡搜身,搞得怨聲四起。

吳玉珂一臉天真地問顧然怎麼回事,她認為顧然既是老江湖,或許知道些端倪。

顧然的表情似乎並不輕鬆,支吾半天也沒說出什麼,但當劉信建議趕緊離開這裏的時候,顧然第一時間否決了,幾乎是脫口而出:“那怎麼行!”

吳玉珂看了眼劉信,沒敢接茬,店小二碰巧來添茶水,劉信問道:“店家,外面什麼情況啊,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小二低聲說:“客官還沒聽說吧,這個月的22,舉國的邪派分子將集中在天聲鎮起事,現在不單咱們申雷州,各大州都派出龐大的兵力進行圍追堵截,定要把他們扼殺在萌芽之中啊,看眼下這陣勢,本州的惡人是要在我們小店這邊接頭了,真是倒霉啊。”

一旁的顧然臉色大變,吳玉珂瞧在眼裏,趕忙出言慰問,劉信也詢問狀況,並示意店小二離去。

此時外面的喧嘩聲越來越大,一道閃電劃破天際,隨即陣陣響雷呼嘯而來,大雨轉眼便到,如線般連接天地,人群的嘈雜聲終於淹沒在雨中,但氣氛倒更顯緊張了幾分。

顧然緩了好一會,突然摘掉帽子,露出一頭亮麗柔順的長發,又把上衣脫下來反穿,儼然一副大家閨秀的模樣了。

劉信和吳玉珂都看得呆住了,吳玉珂不住摸着顧然的衣服,饒有興緻地問:“小然姐,你這衣服怎麼做的啊,太好玩了吧。”

劉信倒更關心顧然為何突然恢復女兒裝扮,但顧然並沒有出言解釋的意思,只好靜觀其變。

過了一會兒,小二又來添水,忽然發現客人換了模樣,不禁大為困惑,摸着腦袋不知所以,吳玉珂被他的反應逗得咯咯直笑。

雖然劉信早知顧然是女孩,但之前顧然到底是男人的裝扮,換回女裝之後,相貌更加秀麗了許多,劉信甚至不好意思再與她對視了,因為他是那麼愛薛靜,當看到比薛靜更漂亮的姑娘,心裏油然生出愧疚之意。

愛一個人當然就把他或她當成世間最好的,但那只是心理上感情上的執着而已,人卻不只有感情,在愛面前,還是有幾分殘存的理智,尤其當愛的並不是那麼刻骨銘心的時候,內心深處畢竟清楚自己的愛人並不是最好,因為世上總有更美好的人物存在。

如果愛得足夠刻骨銘心,深刻到理智蕩然無存,那時節就發現世間只有愛人一個而已,其他都是透明不可見的,也就沒了可比性,因為唯一又如何比較高低。

由此可知劉信對於薛靜的感情或許並不足夠深刻,只是一種青梅竹馬的依戀而已。

知人易,自知難,劉信當然不會清楚自己的性格秉性是什麼樣的,只知道此時在兩個美女面前不好意思抬頭罷了。

吳玉珂忍不住打趣說:“劉大哥,你看看你,是不是從沒見過這漂亮的小仙女呀,看你臉都紅了,真好笑。”

劉信聽她這麼說,不自覺地摸了摸臉,發覺燙得厲害,相信吳玉珂所說不假,只怕真是紅透了,那可太丟臉了。

他一面胡思亂想,無意間瞥見顧然一直愁眉緊鎖,就算吳玉珂一旁打趣,也好像置身事外一樣,怕是她的心事更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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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鎮十二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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