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查乾巴拉大可汗
這一枚標準的突厥樣式的狼牙箭簇，狹長的倒三角形箭簇很像是一枚狼牙，再燈光里反射着金屬特有的光澤，疊羅施把箭簇靠近鼻子立刻就聞到了濃重的血腥氣。
疊羅施：“你說的沒錯，這血腥味還很新鮮。天冷可以讓他迅速凍僵，但也讓他的傷口和血液不會很快腐敗。兇手離我們很近，可以說就在我們的營地藏身。他絕對不是偶然遇到金狼附離的，他絕對是在等待金狼附離的回來。如果這個金狼附離沒拿着狼頭纛他還可以活着見到我，還可以對我說出一切。是狼頭纛要了他的命。”
大閼氏：“狼頭纛一般是緊跟着大可汗的，如果單獨出現在某處，那就是說大可汗遇到了麻煩，見到狼頭纛的部族就應該立刻召集部眾去救援大可汗。看來，有人不想讓咱們救援大可汗，這人會是誰？”
疊羅施：“阿媽，現在最主要的是弄清楚阿爸怎麼了。”
大閼氏：“還能怎麼了，我早就告訴過他不要和那個賤女人走的太近，可是他不聽我的。你那個江小白把那個狐狼坑了，你阿爸就跟着了魔似的非要去定襄，連勸都勸不住。那個賤女人就那麼好嗎？”
疊羅施：“阿爸不是為了那個賤女人，他是為了定襄城裏的物資。這場白災太大了，大得出乎我們的想像。等雪化了草原上肯定是泥濘難行，到處都是水泡子。凍死的牛羊和人會很快腐爛，會有瘟疫的。各部損失慘重，量咱們阿史那部也是，若不從那個女人手裏弄來物資，我們不知道會死多少人呢。”
大閼氏：“可是現在怎麼辦？他到底出了什麼事誰也不知道。”
疊羅施：“我親自帶人去找。”
“不行！”
大閼氏和巴拉根異口同聲的喊到，不僅是他倆就連侍衛長也是這麼喊的，只是他的聲音小了一些。
疊羅施：“阿媽，這時候您不應該攔着我。”
大閼氏：“不！我要攔着你，你不能去。你看看這雪，到現在還沒停下。你走不出多遠就會被凍僵，我不能讓你去。他帶着三千金狼附離，就算那賤女人要害他，他至少還能跑出來。他現在肯定是躲在什麼地方，他派出的信使肯定不止一個。那個江小白不就在腦包嗎？他那離定襄可比咱們近，你阿爸說不定直接去了他那。白馬部人少可是腦包的地勢好，那個賤女人和他的情郎就算把定襄的兵全調去也不一定能攻下三千金狼附離外加白馬部駐守的腦包。最重要的是，就算你阿爸快要死了你也不能去找他。你是大可汗的唯一繼承人，你阿爸若有個好歹咱們阿史那部就靠你了，所以你的安危是最重要的！所以，不準去！”
巴拉根：“我贊成大閼氏的話，莫賀啜設，您必須留在這。”
“我也贊成！”
滿身是雪的巫摩達和莫戳走了進來，巫摩達大聲喊出了他意思，莫戳沖疊羅施點了點頭。
大閼氏：“阿哥你來了。”
巫摩達抱了抱大閼氏之後對疊羅施說：“你阿媽說得對。狼頭纛出現在這就說明大可汗一定出事兒了。至於出了什麼事不用想都知道，那個賤人和她的情人定是被大可汗逼急了，造反了！這幫賤骨頭這幫只會吸人血的蛀蟲，早就該把他們全殺光！”
莫戳：“大閼氏說得對，這個天氣出去救援打開可汗就等於送死，大可汗生死未卜你再出事，那便宜的只有那個賤女人他們。要我說，咱么就做好準備，得等到雪化了咱們就聯合各部攻打定襄。遭了這麼大的災，不把定襄掏空是沒法彌補我們的損失的。”
疊羅施：“那萬一大可汗去了腦包了呢？那可是三千人馬，吃啥喝啥？賀若懷安都不用打只需圍困就行了。”
莫戳：“江小白的白馬部才幾個人，他可是從狐狼那弄了五百車物資啊。別說三千，再加三千都沒事。”
巫摩達：“莫戳說得對，你把小白安插在腦包實在是高明的可以，現在看來江小白就是你的福星。如果大可汗真的去了腦包，那咱們也沒啥可擔心的。”
疊羅施轉頭問侍衛長：“那個信使身上可還有別的東西？”
侍衛長：“搜遍了，沒別的了。”
疊羅施：“哼！只怕是有什麼也被那個兇手搜去了。”
巫摩達：“那兇手殺死信使卻不殺死他的馬，這裏面是別有用意的。”
莫戳：“我明白了，他就是要讓你去救援大可汗，然後要麼半路伏擊要麼讓你死在這風雪之中。這麼大的雪，迷路是肯定的，現在到處都是大雪窩子，多少人馬都不夠往裏面填的。好歹毒的心機啊！”
巫摩達：“莫戳說的沒錯，那個兇手就是這麼想的。”
疊羅施：“如今咋辦，既救不了阿爸也查不出那兇手，就這麼等着？”
大閼氏：“你就得等着，等着雪化，等着屬於你的機會到來。至於那個兇手，只要他在這裏早晚能查出來。”
巫摩達：“對。從現在開始，任何人不得外出。營地南邊我來管，北邊歸莫戳，你的附離負責中間，這麼多眼睛盯着總會發現他的！”
莫戳：“就這麼辦吧。”
疊羅施：“好，就這麼辦。”
大閼氏：“巴拉根喀木，你也有事要做。”
巴拉根：“請大閼氏吩咐。”
大閼氏：“你要好好想想，為我的小馬駒兒想一個響亮的尊號！”
所有人聽了這話都渾身一震。
巫摩達：“妹妹，難道你覺得大可汗已經去找騰格里了？”
大閼氏：“我十四歲就嫁給了他，我陪着他這麼多年，又給他生了疊羅施，我早就跟他融為一體了。昨晚我夢見他了，他渾身血粼粼的還一個勁的沖我喊冷，我想抱抱他，可我剛伸出手去就醒了。”
疊羅施：“您是太想念我阿爸了，阿爸一定沒事的。”
大閼氏摸着疊羅施的額頭說：“他是否活着已經不重要了，他老了也累了。年輕的時候他就跟野馬王一樣渾身是勁，可現在他不行了。突厥在他手上越來越弱，他是該把權利給你了。突厥的可汗就應該是一個年輕彪悍充滿力量的狼王！”
巴拉根：“我的老師建立了一個新的部族，他打敗了狼王赤那諾海於是自稱白馬孟和汗。疊羅施也應該效法我的老師，草原上以白色最為吉祥。而大閼氏說希望疊羅施是一個年輕彪悍神充滿力量的狼王，可我的老師告訴我，其實猛虎才是百獸之王。因為猛虎天生高貴，勇猛善戰，一聲怒吼就可以讓群獸俯首，所以我想疊羅施將來的尊號應該是查乾巴拉，查乾巴拉大可汗！”
巫摩達雙眼雪亮的看着疊羅施說：“查乾巴拉好，查乾巴拉大可汗好！”
莫戳：“查乾巴拉大可汗！”
眾人單膝跪地右手撫胸大喊：“查乾巴拉大可汗！查乾巴拉大可汗！”
在眾人的呼喊聲中，疊羅施有些茫然，巫摩達搶過侍衛長手中的狼頭纛送到疊羅施面前。大閼氏捧着一把刀鞘上鑲滿寶石。刀柄是金色的彎刀來到疊羅施面前。
大閼氏：“這是你的爺爺啟民可汗佩戴過的彎刀，我嫁給你阿爸那年，你爺爺親手把這把刀交給了我。如今，這把刀是你的了，該怎麼用你自己知道！”
疊羅施單膝跪地雙手接過彎刀，大閼氏扶起疊羅施之後，巫摩達上前將彎刀掛在了疊羅施的腰間。
疊羅施：“可是，沒有金令箭。”
大閼氏：“那不重要，金令箭只是個象徵。草原上強者為尊，如果一個乞丐拿着金令箭，他不僅成不了大可汗，反而會死的很快。金令箭只有拿在真正的王者手中才能顯示出威力，對於沒有實力的人來說，金令箭代表的不是權利和榮耀，而是死亡！”
疊羅施：“我明白了，阿媽。”
疊羅施左手拉着阿媽右手拉着巫摩達走出穹廬，聚集在個穹廬前的各部首領頓時眼前一亮。
巫摩達舉起疊羅施的手大喊：“查乾巴拉大可汗！”
眾首領先是愣了一下，隨後高舉雙臂大喊：“查乾巴拉大可汗！查乾巴拉大可汗！”
“殺呀！沖啊！你別跑，看我不戳死你的！”
一陣吼聲把薩摩哈嚇得從被窩裏竄了出去，當它回頭看時只見江小白躺在船上齜牙咧嘴、張牙舞爪，只見他左手呈拉韁繩狀，右手左劈右砍，雙腳舉到空中不停地蹬踹。
薩摩哈找了個離江小白遠點的位置趴在上合眼打盹，就在這時門帘一掀，一個人影閃進了氈包內。
薩摩哈噌的站了起來但隨即又趴了下去，因為小薩聞到了熟悉的氣味。
黑影兒躡手躡腳的來到床榻邊，他看了一看閉着眼狠命折騰的江小白一會兒，隨後解腰帶脫袍子，沒用多一會就把自己剝了個精光，薩摩哈舉起爪子擋住了自己的眼睛。
那黑影兒哧溜一聲鑽進小白的被窩裏，隨後雙手攥住小白的雙手，雙腿壓住小白的雙腿，正在折騰的江小白頓時老實了。
小白腦海之中。
戰五：“噯噯，誰在搗亂，我和老大正在演練騎兵互砍嘞，誰敢搗亂，趕緊把老大鬆開。看看這像啥樣，直挺挺的騎在馬背上想當箭靶子嗎？”
小四：“嘿嘿。沒人搗亂，老大被一位美女制住了。”
戰五：“啥，有美女？快把視頻放進來。”
小四：“開啟攝像頭，倆全開！”
小白睜開了雙眼，恰好和摟着他的人四目相對。
戰五：“這不是巴臘琴嘛，有啥好看地。老大，繼續對練。”
小四：“別呀，我好不容易讓三三把老大弄成熟睡狀態，就是為了好好看看這草原小辣妞的風采。你是不知道哇，剛見她時她竟然當著我們這麼多人的面脫了衣服下河洗澡。那場景，嘖嘖嘖，至今回味無窮啊。”
戰五：“真的假的，讓我瞅瞅。”
三三：“我也瞅瞅。”
二子：“還有我。”
阿一：“大家一起圍觀啊。”
心心：“嗯，我也想看。”
西億歐：“女孩子家不準看，會長皺紋的。”
心心：“姐，我連臉都沒有那皺紋長哪啊，你說長哪？”
西億歐：“內什麼，要不大家一就起看吧。憋說話，好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