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高手？
人群的情緒又激動起來，十幾個人把兩個民警圍在中間大聲囔囔着，又有要動手的趨勢——也許他們不敢真的毆打盧友國，但混亂中各種武器亂晃，磕磕碰碰在所難免啊。
眼前這種情況，王徹只能嘆了口氣：既然盧友國把自己當朋友，那自己總不能看着他挨揍吧？
王徹走上前，把堵在辦公室門口的工人一個個推開，一邊推還一邊向兩位警官教導擒拿的訣竅：“出手要快、要准，擒住手腕之後迅速反扭，讓對方失去反抗能力……”
以王徹的身手，這些工人完全沒有還手之力，很快就被王徹強行從人群中強行殺入，凡是向王徹動手的，都被他給一記擒拿制服，然後跌跌撞撞被推開。
這年頭誰都不是傻瓜，王徹從人群中打出一條空巷，然後威風八面的護在兩位警官身邊，鬧事的工人們雖然叫喊得依然很兇，但卻沒有誰上去推搡了。
盧友國揉着肩膀，剛才勸阻的時候，不知道被誰的鐵鍬給削了一下，估計肩膀已經腫了。他向王徹點點頭：“兄弟，還是你厲害。”
王徹苦笑道：“厲害有啥用？咱們又不可能天天守在工地上，我看這事情啊，還是得治標治本才行。”
王徹看了看辦公室，只見裏面躲着一個滿臉橫肉的男人，看起來不像個老闆，倒像是個殺豬的屠夫。這個叫李如海的老闆雖然被人堵了門，神情倒不慌張，估計不是第一次遇上這種掏工錢的事情了。
王徹站在窗口問：“喂，李老闆，咋不把工錢給人家啊？”
“你是誰？”李如海警惕的反問：“你是來幫他們要賬的？告訴你，我沒錢。”
靠，這傢伙是個鐵公雞，一上來就說沒錢。
王徹掏出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喂，總機嗎？幫我接信息中心，嗯，身份編號G00544。”
手機里沉寂了幾秒鐘，一個悅耳的女聲問道：“請問有什麼需要幫助……哇哦，原來是王徹啊，好久不見啊！”
“我才離開半個月，就好久不見了？”
“唉，別提了，你退伍以後，信息中心的好多姐妹都問你去哪兒了。好了，你的地理位置青青姐就不問了，你現在過得怎麼樣啊？”
王徹苦笑道：“我在家附近打工，青青你別問了，保密條例你又不是不知道？趕緊幫我查個賬號，姓名是李如海，公司是宏偉建築公司，幫我查查他們還有多少剩餘資金。”
掛掉電話之後，王徹憤怒的在門板上使勁敲着：“李如海，你給我出來，誰說你沒錢的？你們公司賬戶上的六百多萬是什麼？”
李老闆驚得臉上肥肉亂抖：這傢伙怎麼知道我賬戶上還有錢？
“那些錢是工程款！”李如海戰戰兢兢從窗口探出頭：“我把錢付了，工程就要停工了！”
“你不付錢，現在就會死的很難看。”王徹冷笑道：“你以為民警同志有時間天天陪你玩這種狼來了的遊戲？為了你這點屁事出警三次，你當警車不要燒油啊？”
王徹在門上咣的踹了一腳：“賬號上有錢就趕快把工錢付了，別逼我動粗。”
“沒錢！”李如海在房間裏嚷嚷：“反正我就是沒錢！”
說完話，李如海躲在屋裏再也不吭聲了。
我靠，玩橫的？
王徹上下看了看這件鋼板房，似乎比普通的鋼板房結實許多，牆壁和大門的表面佈滿了坑坑窪窪的痕迹，看來抗擊打能力是一流的。
王徹指了指大門：“盧警官，我要踹門了，應該不犯法吧？”
盧友國這時候早就火冒三丈了：“你搞你的，我們什麼都沒看見。瑪的，這個傢伙有錢說沒錢，害的我們同事挨打，太可惡了。”
王徹拉開架勢準備踹門，一個中年民工在後面說道：“兄弟，沒用的，這門是實心鐵板做的，裏面是整根的鋼條做門閂，你踹不開的！”
這麼叼？
不信邪的王徹飛起一腳踹在門上，只聽“咣”的一聲巨響，屋檐上的灰塵紛紛落下，整個房間似乎都在晃動。
可是，儘管鐵門上流下一個凹坑，但大門依然完好。
王徹目瞪口呆，他這一腳有多大力氣，王徹自己是知道的，就算是一個五百斤的大鐵塊也該飛出去了。
可這扇門倒好，愣是紋絲沒動。
“李如海，你先打開門。”盧友國沒奈何，只有走到窗口再次規勸：“你每次都報警，但這種勞務糾紛還是需要你們協商解決的，你這麼賴着不處理問題，以後你再打電話報警，我們可就拒絕出警了。”
“……”李如海躲在房間裏，似乎打定了主意不出聲了。
不出來？
火冒三丈的王徹從口袋裏掏出一把寒氣森森的長匕首，那副殺氣騰騰的樣子可把盧友國嚇壞了，他抱住王徹的胳膊：“兄弟，別亂來！”
王徹指了指門：“放心吧，我不會就是拿刀捅門而已。”
捅門？盧友國苦笑敲了敲牆壁：“一指厚的鋼板，你拿刀子去捅有什麼用？”
王徹嘿嘿一笑，他拿起“霜降”，朝着牆板狠狠一刀捅了下去……
盧友國想像中火星亂冒的情況沒有出現，王徹手裏的匕首嗤一聲扎進牆板，居然像是切豆腐一樣輕鬆……
工人們也驚呆了：這把匕首也太鋒利了吧？
牛掰的還在後面，王徹拿着匕首輕輕鬆鬆在牆面上劃了一個方形，然後整塊的鋼板就轟然倒下，露出一個一米多高的窟窿——就算是王徹這種身材，也只需要彎彎腰就能走進去了。
別看李老闆一臉橫肉，此刻他臉色蒼白，像個即將被揉躪的小姑娘一樣，發出刺耳的尖叫：“你們想幹什麼？我警告你們別亂來啊！”
“還能幹啥，”王徹笑道：“當然是欠債還錢啊，難道讓民警們天天跑工地上來保護你？你不煩，盧警官他們還煩呢。”
李老闆哆嗦着嘴唇，他牙一咬決定死撐到底：“我真的沒錢啊。”
“這是你自己說的啊！”王徹掏出手機：“那我打電話了啊。”
打電話？李老闆在心裏暗暗冷笑：我李如海的朋友遍佈安平市，甭管你打給哪個相關部門，也不可能把我李如海怎麼樣。
李老闆豎著耳朵聽王徹打電話，只聽王徹在電話里說什麼“有點問題、提供線索、凍結”，聽得李老闆滿頭霧水：這是在給哪個部門打電話啊？
不像是工商，也不像是銀行，難道是法苑？不管是哪個部門，也沒道理一個電話就凍結我的財產吧？
打完電話，王徹一臉同情的拍拍李如海的肩膀：“好了，一小時之內你的銀行賬戶就凍結了。嗯，別想着銀行轉賬了，你的所有資產都會凍結的。等查清楚你沒問題以後，才會重新解凍。”
李如海哈哈大笑起來：“小子，你蒙我是吧？銀行的辦事效率啥時這麼快了？我要取個幾十萬現金，還要提前預約呢，你小子倒好，說的銀行跟你家開的一樣。”
王徹笑道：“信不信由你。”
王徹從辦公室的桌上拿起紙筆，寫了個地址：“這是我們酒店的地址和電話，我等你登門道歉。”
“我呸，我李如海是嚇大的。”
王徹大聲勸了那些工人幾句，說三天之內工資一定會發放。工人們見識了王徹的厲害，交頭接耳了一陣子就紛紛散去了。
四個人重新坐上警車準備回去，“王徹，你這麼蒙他，能有用嗎？”
“盧警官，誰說我蒙他了？”王徹冷笑道：“你看着好了，最晚明天，李如海就得哭着喊着求我去給他解凍財產。”
“呃……”副駕駛位置上的盧友國一時語塞：就算是本市中院，要凍結一個人的全部財產，手續起碼也得好幾個月吧？
陳靜不太懂這種政令上的事情，她和王徹一邊往家裏走，一邊好奇的問：“王徹，你的功夫是不是很厲害啊？我看你先前一腳踢在房門上的時候，整面牆都在晃動呢。”
“呵呵，我的功夫當然厲害了。怎麼？小靜你想學？”
“想學，不過你這麼愛騙人，必須露兩手真功夫給我看看才行啊。”
“你怎麼跟那些外人的口氣一樣啊？”王徹笑道：“功夫又不是街頭雜耍，哪有動不動就拿出來表演的？”
“你就使給我一個人看嘛，”陳靜鬱悶的嘟起嘴：“我們不算是外人吧？”
王徹微微一笑，他抬起手掌，朝着路邊的一片灌木輕輕揮手。
呃？陳靜看着王徹的動作很不解：這什麼意思？難道是輕輕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片狗尾巴草？
過了兩秒鐘，距離數米遠的那片灌木發出“咔”的一聲輕響，正片灌木叢，不論是茅草還是灌木，彷彿被一把無形的長刀砍過，全部整齊的攔腰截斷。
陳靜倒吸一口冷氣，她揉了揉眼睛半晌無語：這是功夫還是障眼法啊……
“普通的功夫高手，以力量、速度、敏捷取勝，也像電影裏說的，‘天下武功，無堅不破，唯快不破’。”兩人邊走邊說，王徹笑着解釋道：“速度到了極限，確實有一種魔術的感覺。”
陳靜好奇的問道：“那你肯定不是普通的高手了吧？”
王徹得意的點點頭：“那當然，像我這樣更上一層的高手，以氣導力，速度不一定最快，但一刀下去，絕對是無堅不摧的。”
“這個我知道，”陳靜恍然大悟：“就像周星星電影裏的那個凌凌漆，一把殺豬刀把鐵甲人砍得稀里嘩啦。”
王徹樂了：“是啊。所以說，只要把真氣運足了，不論什麼東西都能砍個稀爛。”
王徹說到這裏，忽然有人冷笑着插嘴：“臭小子，好大的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