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參觀遊覽紫禁城
進了小區,向右一拐、到了三號樓樓前,虎哥把車停下,他說:‘趙老爺子住十二層、1201室。妳們就去找吧!’。秋菊問:‘要爬十多層,有電梯沒有呀?’。虎哥說:‘有?進門就是,如果電梯和走廊沒人、妳們可要小心哦!’。秋菊說:‘請二伯伯來接我們一下吧!’。秋香說:‘不用麻煩他老人家了’。她對虎哥用溫柔的語調輕聲細語地說:‘虎哥,你好人做到底,送佛要送上西天,你看這大包小包的,就送我們到他家去吧!’。虎哥爽快的答應了,他打開後邊車門,先把大包小包卸下,再把車挪到路邊;他提了兩個大包,對她們說:‘請吧!’。就一起走進了樓里。
電梯很快到了十二層,秋菊感慨地說:‘真快,如果梯子岩有電梯多好啊!’。大家出了電梯,虎哥說:‘妳們看見了,樓里一個人也沒有,妳們說,遇到壞人怎麼辦?所以什麼事兒都要想複雜一點、小心一些’。秋香和秋菊,一起應聲道:‘是!’。
秋香上前按了門鈴,‘叮、咚’,門很快就開了,開門的是一位老人,秋香和秋菊,她們有幾年沒有見到老人家了,還依稀認識,秋香叫了聲二伯伯,她自我介紹:‘我是秋香’,接着,就拉身後的秋菊說:‘這是秋菊’。老人家熱情招呼她們,‘快進來,快進來!’。老人拉着秋香的手,把她讓了進來;秋菊進來后,接過兩個大包,虎哥也要跟着進門,但秋菊回過頭來,把他推出門外,她說:‘謝謝您了,天晚了、你就不用進來了’。只聽到砰的一聲,她就把門關上了。
屋裏客廳寬敞,二伯伯接着介紹:‘這是二伯媽’。那是一個精幹的老太太,接着他介紹,‘這是大姐趙仙南,這小孩是大姐的兒子、仲平。小虎呢?’。他沒有看見小虎,就在客廳里搜索了一圈,他問:‘怎麼小虎沒來,妳們怎麼來的?’。秋香說:‘是一個叫虎哥的把我們送來的’。二伯伯接着問:‘他人呢?’。秋菊說:‘我把他打發走了,我已經感謝過他,他還想跟着進門呢!,我一腳就把他踹下樓去了’。二伯伯開門出去看,見樓梯口坐着一個人,他認出是虎子、上去用腳踢他,二伯伯說:‘小子、還不快進去’。虎哥說:‘我是被人家趕出來的’。虎爸說:‘你肯定沒有說:你就是這家的趙虎’。
進了門,二伯伯對秋香秋菊說:‘這就是妳們的小虎哥’。他說:‘論輩分,你們都是平輩,論年齡,小虎大,妳們要叫哥’。小虎說:‘叫吧!’。秋香秋菊就齊聲叫:‘哥!’。虎爸說:‘好,秋香大一點,有二十二歲了,是大妹妹’。虎哥馬上就叫:‘大妹妹'。虎爸接著說:‘秋菊二十了,是二妹妹’。虎哥馬上叫,‘二妹妹!’。秋菊說:‘二伯伯,虎哥呢!,不像當哥的樣子,我們出了車站,在飯館就見到了虎哥,他已經認出我們了,就是不說出他的身份,不說是哪家的虎哥。開始我們看他蓬頭垢面的,還以為他四十多歲了,叫他大叔呢?。他就會欺負我們山溝里來的鄉下人’。
二伯伯瞪了小虎—眼,他說:‘你也太不象話!’。小虎說:‘我接了電話,回到餐桌才認出她們,可她們也不問問,這個趙虎是不是二伯伯家趙虎呢!。’秋香說:‘我想:虎哥應該是一個帥哥,根本沒有想到他蓬頭垢面,鬍子拉碴,就像一位農民工’。二伯伯問:‘手機沒電了,昨天怎麼不看一看、晚上充電呢!’。大姐說:‘你一身塵土,蓬頭垢面的,鬍子幾天沒刮,要看大一二十歲,所以人家才叫你大叔。是不是鑽到錢眼兒里去了,一天就想工作、掙錢’。仲平叫了舅舅,他很掩蔽地悄悄攤開手掌,他是要巧克力,虎哥走過去,在他耳邊說:‘今天中午有事,我明天加倍、四塊,怎麼樣?’。
仲平說:‘說話可要算數!’。這時二伯伯說:‘今天大家都累了,有什麼話明天說,早點休息吧!’。虎爸開始指揮:小虎,她們住在那間房,你把東西拿出來,你住小房間,大姐把房間都收拾好了,大家早點睡吧!’。虎哥對大姐說:‘明天我有事兒,上午在公司,下午有應酬,大姐,你也去吧!,就在白菜香樓上包間’。大姐問:‘今天田大姐找到你沒有?’。虎哥說;‘找到了、保險的事兒’。大姐說:‘明天下午我有事兒,現在這餐館,也沒有什麼叫得響的菜’。說完,帶着仲平要走,臨走時,仲平對着舅舅的耳朵說:‘不許耍賴,別忘了賣巧克力’。
兩個靚姐進了房間,虎爸對小虎說:‘你也忙了一天,就早點休息吧!’。虎子說:‘我感謝你!’虎爸驚訝地問:‘你感謝我什麼?’。虎子說:‘我終於聽到了一句寬慰話、說我忙了一天,那就早點兒休息吧!,拜拜!’。
虎子媽又開始嘮叨起來?,‘那鬍子就不能每天刮一刮,—天鬍子拉碴的,看有哪個姑娘能看上你,瞎了眼的呢,她看不見,一定能成’。說著、小虎媽也進了房間。客廳里只剩小虎一個人,他看了看錶,晚了、還是快睡吧,他到衛生間漱了口、就鑽進小屋睡了。秋香和秋菊共睡一個大床,房間裏有一個小衛生間,洗潄完后、也就上床睡了。真是一天辛苦,兩隻腳—上床就進入了夢鄉。
夏天、天亮得早,趙虎心裏有事兒,天剛亮就醒了,到衛生間洗漱完畢,他想、下午有應酬,出門前就收拾好;於是洗了個澡,把鬍子颳了。虎媽出來,要去買早點,小虎說:‘我還是牛奶油條’。虎媽問:‘她們吃什麼呢?’。這時老爸出來、他說:‘豆汁油條,這是北京風味兒’。小虎媽就下樓去了。
‘哎!’他像是在感嘆,`虎爸說:‘說起來時間就遠了,在秋香和秋菊的爺爺奶奶那輩、親得很哪!你們不知道?以後,我再慢慢的跟你們講,對這兩個姑娘,應該比對你大姐還親呢?’小虎說:‘爸!你是不是發燒啊?說些沒頭沒腦的話。’虎爸說:‘有時間啦,我會跟你們慢慢講’。
虎媽買早點回來,有牛奶、豆汁兒、油條,還有餅,發糕;虎哥正要去叫秋香她們,這時她們的門開了,秋香秋菊出來說:‘我們起來了’。二伯伯說:‘洗完了就來吃’。她們已經洗了臉,秋香秋菊剛坐下來,秋菊感到驚訝,她就叫秋香快看,秋香剛坐下。秋菊說:‘大叔變帥哥了,這人呀!、一經收拾打扮就不一樣了,上街去、我們都不敢一塊走了呢。那回頭率一定很高,但回過頭來只能看到一個背影,真是遺憾。這個帥哥、帥得使人驚訝,叫人張着嘴都合不上’。
虎哥說:‘吃飯,不要大聲說話,大妹二妹,妳們今天出去逛逛,晚上回來再拉家常,妳們給家裏打電話沒有?’。他像一個兄長那樣問話,秋香秋菊答道:‘打了’。虎哥繼續說:‘叫家裏放心,等會兒吃了飯,我們一起走,我送妳們到故宮去參觀,看金鑾寶殿,中午妳們就在外面吃,下午到前門西單那塊等我,五點前我們聯繫一下,我去接妳們,我們一起在外面吃晚飯,是幾個關係戶請我吃飯,妳們就陪哥去!’。
吃完了飯,二伯媽一人給了500塊錢,叫秋香秋菊裝在衣服里,她說出門在外,處處都要用錢,秋菊秋香趕忙推辭說:‘二伯媽、不用了,我們帶了錢的!’。虎哥把話接過來說:‘錢不是萬能的,但沒有錢是萬萬不可的,在城裏,上廁所都要用錢,就拿着吧!’。兩位姑娘只好把錢收起來。
汽車很快就到了白海公園門口,小停車場早已停滿汽車,虎哥只好把車拐到北長街。這條街偏僻,他在路邊找了一個空位,把車停下;下了車,他對秋香秋菊說:‘妳們先到白海公園看看,然後再到東邊的景山公園,到煤山上,看弔死明朝最後那個皇帝的那顆歪脖子松樹,然後從北門進故宮,再從天安門出來,在天安門廣場玩一玩兒,到前門找個地方吃飯,下午再到王府井西單看看,妳們兩個的手機都開着,號碼我手機里都有了,妳們把我的號碼輸進去沒有?好,輸進去了就好,有事兒打電話,小心手機和錢被偷了,要不、把電話號碼寫在手上’。秋香笑着說:‘你真把我們當山溝里出來的傻妹子了呢!’。秋香秋菊走了,虎哥就開始打電話,打了半個小時,他才決定回公司去。
秋香和秋菊在行人路上走着,秋菊說:‘虎哥也太啰嗦了,真把我們當鄉巴佬了!’。秋菊發著牢騷,秋香笑了笑,她說:‘哥是關心我們,不放心嘛!’。秋菊說:‘唉,妳說,他都二十八了,心裏也不急,你們到底是怎麼想的嘛!妳沒看昨天,他那樣子,真像是一個邋遢的大叔’。兩人說著都大笑起來,轉眼就到了北海公園門口。
虎哥到了公司,門口的牌子上寫的是靖光房地產開發公司,一進門兒,一位滿臉堆着笑的姑娘就迎上來,她說:‘趙總來了,昨天婷姐說的事,…婷姐說叫我來和你商量呢!’。虎哥說:‘你們婷總也太辛苦了,這些事都親自辦,她是不是還有提成啊!’。小姐說:‘沒有,沒有’。她一邊否認,一邊將自己的名片遞了過來,她說:‘我是新來的,叫金婷、請多多關照,我是新手,自然要拜婷姐為師’。‘小楊、小楊’,虎哥提高了嗓門叫秘書,小楊趕忙從裏屋出來問:‘趙總叫我’。虎哥招了招手,小楊就過來了,他給小楊介紹,這是保險公司的金小姐,是婷姐介紹來的,關於保險的事,妳們倆商量吧!,反正豬養肥了,到哪都要挨一刀’。他把手一揚,就把他們打發到裏屋去了。
虎哥從牆上取下安全帽,準備戴上;他遲疑了一下,下午還有飯局,到工地去、全身都是汗,滿身的塵土怎麼去見客人?,他改變了主意,決定不去了,就把帽子又掛到牆上。辦其他的事也一樣嘛!,他心裏這麼想。於是就開始打電話,先打電話給項目經理:‘喂!是賈總嗎?我是小趙呀,你在忙什麼呀?哦!裝修材料呀,上次不是說了嗎!,批量大的、直接從廠家進,批量小的,就到批發市場,價錢隨行就市,現在就要抓緊,馬上就要封頂了,封頂了就可以預售,資金都準備好了,配上燈具,家電,你要做個計劃,有時間了,我們討論討論,每一種戶型,都要有樣板間,周圍的新樓盤,你們可去看看,好、吃飯時再說’。他又打電話給劉二哥:‘喂,劉二哥嗎?我是小虎啊,晚上呀,是幾點到白菜香去吃飯?,物業的事,嗯?好’。虎哥打了幾個電話,感到有些累,就靠在沙發上閉目養神,誰知,夏天犯困,一會兒就睡著了。
秋菊和秋香,玩夠了白海公園,就到景山公園去,在煤山上鳥瞰故宮,氣勢磅礴的金鑾寶殿、盡收眼底,故宮的琉璃瓦在陽光的照射下,金光閃閃、猶如是一片金色的海洋,支撐它的是雕梁畫柱和灰色的山牆。看了崇禎帝弔死的歪脖樹,遊客甚是感嘆,時代的變遷,歷史已經翻過了幾頁。
出了景山公園,秋香和秋菊就來到故宮北門;進了神武門,就是皇宮的御花園,樓台亭閣花山樹木,佈置巧妙,叫人看了心曠神怡,再往南走,是一座一座的金鑾寶殿,最大的是太和殿,在屋檐下,太和殿三個大字赫赫顯目,字體工整蒼勁;進了大殿,才領略到皇宮的雄偉和輝煌,殿內那鮮紅、碩大的立柱把屋頂撐到了天上,樑上的彩繪、畫工精緻,真正的雕梁畫柱,龍椅寬大,佈滿了黃色的絲綢,放置在鋪着紅地毯的台階上;大殿的兩旁,是偏殿和廂房,錯落有致,一個院套着一個院,據說,有999間房。
大殿的四周,有幾口鎏金的大水缸,是消防用的,現在班班駁駁,佈滿了當年八國聯軍強盜,用刺刀颳走鎏金的刀痕,好像在訴說著,帝國主義強盜,侵略中國的罪行;四周的保坎是花崗岩砌的,石梯全是大青石,保坎上圍着雕有龍鳳的漢白玉攔桿,但歲月蹉跎,時間的風蝕,使它表面斑駁,失去了光彩,但這也不能掩飾,他曾經的輝煌。六百多年間,經歷了無數的帝王將相。後宮嬪妃和金枝玉葉的格格,那都是歷史的過客,像走馬燈一樣一閃即逝。一聲嘆息,秋香和秋菊,就走出了天安門。寬闊雄偉的天安門廣場就在她們眼前,心情一下開朗起來,遠眺,人民大會堂,東邊兒是博物館,南邊是人民英雄紀念碑和***紀念堂,建築雄偉,富麗堂皇,相互映襯,渾然一體,值得很好去觀看和瞻仰。
時至中午,不但熱,也餓了,更覺得渴。於是她們就隨人流,到前門大柵欄;。這是步行街,她們就順着大街往西走,左邊有一間餃子館,秋香說:‘就在這兒吃吧!’。秋菊買來了礦泉水,兩人一邊喝着一邊排隊,秋菊問:‘一人半斤夠嗎?’。秋香遲疑了一會兒說:‘少吃點,四兩就可以了。’秋菊說:‘外面賣東西,沒有那麼實誠,連湯帶水的也就相當於我們家鄉的二兩’。端到餃子,不幸被秋菊言中了,也就是相當於家鄉的二三兩。
雖然已進九月,太陽仍然是火辣辣的,夏日的中午,倍覺睏乏,沒了早上出來時、去看金鑾寶殿的激情,中午熱、太陽曬,吃飯喝了水,汗就多起來,小衣服都濕了,結結實實貼在身上,渾身不自在,秋菊說:‘給哥打個電話,接我們回去算了’。秋香沉默了一會兒,她說:‘可能他忙着呢?我們還是走吧!從地圖上看,到西單也就是一站地、還是找個陰涼地兒,先涼快涼快吧!’。她們出了六部口,到了長安街,這裏路人少,路邊陰涼地兒多,決定就在這裏歇一會兒。秋香用手從後面摟住裙子,也顧得干不幹凈、就坐到馬路牙子上。人累了、坐下就不想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