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股市挖到第一桶金
正說著、大姐來了,虎爸給她說了今天的事。大姐說:‘我看出來了,小虎在暗中使勁兒呢!’。仲平問姥姥:‘舅舅為啥還不回來呢?’。姥姥說:‘又想吃糖不是,你媽說你有蟲牙了,不能再吃糖,以後不要指望舅舅給你巧克力了。我們吃水果好了’。仲平撅着嘴,不高興,就到媽哪兒去了?;大姐問:‘他們什麼時候回來呀?’。虎爸說:‘估計要到十點了,他們九點才收攤、最早要到九點半才開車回來’。等到十點、他們還沒有回來,大姐不等了,就帶着仲平回家了。
大姐走了一會兒,虎哥他們回來了。虎爸問:戲台搭得怎麼樣?’。虎哥說:‘幾個工人?嘰里呱啦、兩個鐘頭兒就完了。虎爸問:‘有那麼快?’。小虎說:‘材料是現成的,工地有的是,讓我干也是這時間’。虎爸說:‘反正吹牛不上稅,隨便吹就是了。秋香和秋菊呢!’。小虎說:‘還好,大堂經理、就是領班,過去叫服務組組長,也不累,迎客、送客、督促服務員幹活兒、也可以說是監工’。
老爸說:‘你不要亂說,隔行如隔山,沒有大堂經理,那就亂套了’。這時秋菊開門兒出來,說:‘虎哥、昨天的事兒還沒講完呢,繼續’。說完就進屋了。虎爸對虎媽說:‘看到沒有?是秋菊出頭,秋香不出面’;說完,老倆口就回房看電視去了。虎媽在後邊說:‘是啊!別人都像你這樣缺心眼?’。
虎哥洗完澡,就敲開秋香她們的門,秋菊還沒有洗完,秋香坐在那兒,她說:‘哥!不許亂翻我們的東西,也不許亂看’。虎哥說:‘不許亂翻有道理,我肯定做到,不許看!如果有什麼女孩子的東西放的那裏,我總不能閉着眼睛,你們自己要收好!’。秋香說:‘做不到我們就到客廳去’。
這時秋菊出來,她說:‘你們又在說什麼悄悄話呀?,讓我聽聽。秋香說:‘妳在洗澡,總不能拉妳出來聽吧!’。秋菊說:‘我沖完了澡,在洗衣服呢!,哥、接着講昨天的故事!’。虎哥問:‘說到哪兒啦?’。秋菊說:‘說到張媽到老金那裏去幫忙。老金把錢借給你了’。‘哦’,虎哥說:’那我就接着講’。
‘張媽到了老金家,還算習慣,張媽是個利索人,愛乾淨、做事利索。家裏事不多,就是買菜做飯,看家。老金換下的衣服,不管臟不臟,都要洗。有一次把毛料的褲子洗了,一甩干,皺皺巴巴不平展,心裏很急,怕是洗壞了,就打電話給我,我拿去電熨斗,一熨就平了。那時的農村、哪見過這個東西呀!’。
‘過了個把月,張媽跟大姐說:‘哦!我們村、有個遠房親戚,是個能幹人,讀過書,讀了幾年中學,就沒再讀,後來嫁到鄰村,,十多年也沒有生育,妳想:在農村,沒有生育,這就像犯了罪一樣;那兩個老人整天、臉不是臉、鼻子不是鼻子,不給她好臉色,那才叫水深火熱呢!;後來自己也想通了,主動提出離婚’。
‘男的離了婚,半年又續了新’。秋菊把話接過來說:‘不生育、也不見得都是女的責任。我看是喜新厭舊,農民也會的,所以說,男人沒一個好東西’。虎哥說:‘這男人就多了,包括我、妳哥、秋香的哥、妳爸、她爸、妳二伯伯,小心二伯伯聽了以後抽妳’。秋菊說:‘廢話少說,繼續’。
虎哥接著說:‘你說怎麼樣?,人家男人結了婚,連生兩個兒子。這張媽的親戚和她是本家,算是堂妹吧,離了婚、沒地方兒去、只能住在一間小廂房裏。人家生了兒子,她就成了一個真正多餘的人,她嘆息、悲傷,這就是命哪!他硬着頭皮回到娘家,娘家人的臉色也難看,她對張媽羨慕的不得了,給張媽打了個電話,請她打聽一下,看哪家要保姆’。
‘張媽跟大姐說了,大姐欣然同意。張媽急了,她馬上說:‘我是說別家,她要是到妳這裏來,以後我就回不來了’。大姐笑道:‘我爸媽老了,也要人照顧,妳就放心吧!’。這個女的比張媽小,她到大姐家后,我們就叫她張嬸’。
‘話說這老金、從那次犯病後,再也沒犯。成天忙他的工程,大樓封了頂,就開始預售。那時的房價在緩慢上升,在四環內的房子、不愁賣不出去。他的樓盤、因為位子好、離地鐵近,四面都有公共汽車,價位已到了三萬多;發號那天,人家半夜就來排隊,一搶而光,可以說是因禍得福了’。
‘自從我籌到錢以後,我就按計劃操作。那時大盤在底部,已經橫盤兩三年了。很多股票已處於歷史的低位。我就開始建倉,專挑盤子小的、一般不超過三個億、最多也不超過四、五個億,挑股價低的、有的甚至低於凈資產值,根據老金的經驗:行業和業績不做過多考慮,行情來啦、進入牛市,沒有不漲的股票,那是雞犬升天。建倉完畢,就進行高拋低吸。
這樣搞了兩個月,略有收穫,有了百分之七到八的收益,賺了點兒錢,心裏更有底了,就大膽操作,只要超過了五個點、就把它賣掉,再換那沒有漲的或跌下去的。始終做多,只是換股、沒有空倉’。
‘大姐和我爸,看我有點兒成績,很快就把他們的資金、給我劃過來了’。虎哥用手捂住半邊嘴,小聲的說:‘我還借了點錢,準備拚死一搏’。‘資本金湊到兩個億。這人呀、倒霉時、放屁都打腳後跟兒。走運時、喝水也長肉。功夫不負有心人!很快、股市就進入了牛市。過了‘十一’以後,大盤從一千多點,一直往上躥,高拋低吸也沒必要了。到了牛市,基本上沒有不漲的股票,沒有不賺錢的股民’。
賺了錢,這賺錢效應、羊群效應就來了,人們談論股市、湧向股市。你看那證券營業部,人頭攢動,十分熱鬧,賺了錢,人人喜笑顏開。這樣到了年底,漲到兩千五百點。漲了一倍多,我持有的那些股,都漲了幾倍。漲了是好事。但心裏很恐懼,越是上漲,恐懼更加厲害。股價到了高位,如果不賣?跌下去咋辦?那不就白忙活了,等於坐了一趟過山車。高興、興奮、恐懼交織在一起。覺睡不好、吃飯也不香。一想起股市,手心和額頭都是汗’。
我去找老金,他說:‘老弟、你心裏沒底兒,你沒有看電視?股評人士說:要到一萬點呢?牛市不言頂,這是對的,但也要看條件,不能脫離基本面。我看這個架勢,五千還是有希望的。注意成交量的變化、一般的頂部,成交量很大,另一方面,是小盤股先漲、大盤股后漲。等大盤股加速上漲時,趕快退出來。沉住氣,沒事的。虧的時候着急可以理解,怎麼賺了還緊張呢。我要是你、心臟病又要犯了’。
他說:‘沒事,沒漲多少,你看那工行,還低於凈資產呢!。你的股票,從幾塊錢,漲到了十多塊錢,漲了好幾倍,是不少了,說來好多人不相信,在十多年前,剛開股市那會,、很多股票都是上百,上千的也有,最高的是三千多;你就放心吧!、持股待漲,我也看了大盤,有什麼事兒我們再聯繫。明天休市。放鬆放鬆,我們一起到密雲釣魚去!’。
第二天、我們就帶着張媽到密雲釣魚,一邊釣魚、他一邊開導我。他說:‘你在下邊做高拋低吸、成本已經攤得很低,電腦里有記載,虧是不可能的。最多就是少賺一點兒’。
經過老金的開導,思想放鬆了,信心更足了。這樣熬到三四月,大盤快摸到了四千點’我又開始坐卧不安,大姐罵道:‘狗肚子裏存不下二兩油,人家電視上說、要上萬點呢!我們把他打對摺,那也有五千點。我們的股票我看了,漲了好幾倍,賺了還這樣,沒見過市面。我們那時在美國,經常處理上億美元的業務,也不像你這樣’。我說:‘你那業務是別人的錢,不是自己的,要是自己的、也一樣小心謹慎’。
‘經過他們的開導,心裏又踏實了一點。進了五月份、越過了四千點,我再也憋不住了,我沒有找人商量,就開始出貨,我怕他們阻攔我;我的股票漲了七、八倍,應該滿足了。我每天按十分之一出,準備兩個星期出完。但心裏想:如果不和大姐、老金打招呼,怕說不過去,所以、晚上就到老金那裏,他說:‘你很知足、這就好,現在可以逐步的少量出貨、大盤還要漲,你看大盤股起來了。這說明就快到頂了。
那時指數漲得很猛,是最後的瘋狂。老金說:你現在可以很好的睡覺了,就這樣一天一點,要不了幾天,要把貨出完了。就這樣、我在大盤見頂前、出完了貨。得到了解脫。從那以後、我再也沒進股市。這一年、我受的煎熬,只有我知道。大姐和老金、說實話、他們沒有親臨其中,沒有受到如此煎熬。這也正是旁觀者清,他們給了我信心。這就是我前幾年受的折磨’。
秋菊問:‘大姐的錢呢?還了沒有?還有借的錢呢?’。虎哥說:‘大姐那裏、我劃了一千萬過去,借的錢也還了,按原來談的三分利’。秋菊說:‘哥、我也想發財,今後還有機會沒有呀?’。虎哥說:‘機會還是有的,就說這股市,熊市、牛市、他有一個轉換周期,一般是四到五年左右。現在離上一次牛市,也有好幾年了,也許明年就有機會,到時我們一起去瀟洒一把’。
秋菊說:‘有了鑼、沒有鼓、有了機會,沒有本錢也白搭,我只有萬把塊錢!’。虎哥說:‘沒關係,到時候我們搞個基金,你有多少出多少吧!,這是沒有影的事兒。我看眼前,去售樓比較現實。我們的樓就要就封頂了,預售證一下來,你們就售樓去,個人按百分之一提成,我看、弄一百萬沒問題’。
秋香說:‘哪有那麼好的事?’。虎哥說:‘現在樓市很火,有的樓盤、一開盤、一天就賣光了,叫日光盤’。一天就可賺幾十萬,或上百萬’。秋菊說:‘哥、你說話可要算數’。
‘哦!’,虎哥說:‘今天怎麼沒有見到劉二哥和冬梅呢?’。秋香問:‘有什麼事兒嗎?’。虎哥說:‘就是唱歌的事兒,得有‘托’啊!如果沒有‘托’,人家還不知道有點歌這一‘出’呢;明天一早我要到公司去,有些事要去處理。好吧,早點兒睡,明天還是十點我來接你們,拜拜!’。說完、就要回去睡覺。秋香追出來,她叫:‘哥’,就隨虎哥進了房間。
進到房裏,她說:‘把手絹給我’。虎哥問:‘幹什麼呀?’。就把手絹掏出來遞給秋香。秋香拿過來聞了聞,她說:‘有味兒了’。就把自己的乾淨手絹兒換給他,秋香轉身就回去了。回到房中、秋菊問:‘什麼事兒啊?、神秘兮兮的。秋香說:‘虎哥用紙巾擦臉,擦在鬍子上就是一層白紙屑,看了,像長了白鬍子呢!’。
秋菊說:‘姐、妳想的真周到,只給他買、不給我買,有點偏心呢!’。秋香說:‘我跟妳買就是了,在這裏、什麼都要靠虎哥,自然想得多一點’。秋菊說:‘我看還有一層意思,妳當我不曉得?,小虎奶奶說過:你們是一對兒金童玉女呢!’。秋香生氣了,她說:‘妳再說、看我撕妳嘴’。秋菊躲在一邊,她說:‘好啦、好啦,急什麼?真是此地無銀三百兩’。說著就把燈拉滅了。
躺在床上,秋香問:‘前年暑假妳到哪去了?’,秋菊說:‘到我哥那裏去了,什麼事?’。秋香說:‘小虎奶奶那時病重,山上何奶奶出了個主意,叫家裏人訂婚沖喜,下了聘禮、還辦了酒席,妳不知道?’。
秋菊說:‘那時我不在,回來聽說了一下,當時沒有在意,辦了酒席,那就是鐵板釘釘兒了。聽說有一年,你爺爺和山上何奶奶病了,就是二伯伯、二伯媽,勝利叔和你姑,有四對訂婚沖喜;後來、你爺爺他們的病都好了。訂婚、小虎沒有回去吧?他沒回去,肯定喜氣小了,禮呢?’。
秋香說:‘是一隻玉鐲’。秋菊說:‘要給就給一對嘛!,怎麼給一隻呢?’。秋香說:‘奶奶說了:一隻給兒媳婦’,一隻給孫媳婦’。秋菊說:‘哼!怪不得奶奶對你那麼好呢!,每次來北京,買東西回去、你總是比我多,偏心哪!睡覺,睡覺’。
天亮了,虎哥起了床,一看七點了,趕快洗臉漱口,順便刮幾刀、把鬍子颳了。剛要出門、老爸說:‘你媽快回來啦、吃了再走’。虎哥說:‘我到公司去吃吧!還能多見幾個人’。說著就風風火火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