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麻袋中有人
歐陽神兌現了承諾，滿了一個月，准許五位弟子離開煉器坊。
五個人不清楚如何渡過一月的閉關修鍊，回想起來每天都是緊張而繁忙，活得不如狗。
站在煉器坊大門前，大家覺得今日的陽光很燦爛，顯得格外的溫暖。
諸葛策、公孫龍、胡母子、夫蒙啊、伶舟單五個人張開手臂，擁抱着暖和的陽光，嘶吼：“啊……”
整整一個月，他們寸步不得離開的煉器坊。
至於公孫龍與諸葛策商量的翻牆，夭折於夢中，沒有諸葛策的參與，同時阻撓，公孫龍沒有膽量去嘗試，乖乖地練習煉器。
每個人滿臉的笑容，如燦爛的花朵，彷彿沒有見過外面世界的山野人一般，激動萬分。
“你們五個人。”歐陽神凝神，搖頭，沉重的說，“縣城的煉器師正在來青山亭的路上，不幾日到此。”
五人異口同聲道：“這與我們有何干係？”
“縣城的煉器師決定着你們是否真正進入煉器師協會。我說過的，你們五個人不意味着人人都成為煉器師。只有通過縣城煉器師的檢驗的人，才稱得上一位煉器師，登記入冊。這幾天，你們好好休息。”
霎時，五人臉色垮了，黑着臉，興奮兒風吹雲散。
“閉關一個月，督促你們每天跟着我學習煉器技術了。明白了嗎？”
歐陽神臉色更加嚴肅，很鄭重的說著話。
“如果你們五個人都成為煉器師，我這輩子總算是心愿了。然而，據我所知，煉器師協會的記錄中，從來沒有哪位煉器師門下，同一屆的五個預備人成為煉器師，我說的是亭級別的煉器坊。一個亭很難有同一屆的五個人預備員都成為煉器師。”
煉器師得擁有強大的靈魂與天賦。
萬里挑一的煉器師，一個小小的亭在同一屆里成為五個真正的煉器師學徒，很少出現。
歐陽神在青山亭工作了四十年多年，最多的一屆是五個預備中有三個人成為煉器師，甚至有兩屆顆粒無數。
當然這一屆，他有信心至少兩個人成為煉器師，那就是諸葛策和公孫龍，其他三位仍然懸。
歐陽神打定主意了，送走這一屆，申請退休，去過逍遙自在的生活。
一生中有兩屆出兩位煉器師，放眼龍聯盟，在亭級別，他的名望很高了，實力進入前三。
“你們走吧。在縣城的煉器師未到之前，你們放鬆放鬆。”歐陽神仰頭凝視着耀眼的陽光，“你們五個人放放放心心去玩。經過一個月的訓練，你們五個人的操作都沒有問題，最終能不能成為煉器師，靠運氣靠老天爺了。”
諸葛策腦海中出現一幕煉器師拿着各種檢驗工具檢測身體的場面，就像前世在高考體檢、入伍體檢、入職體檢等等時，赤裸裸的暴露在檢測師的面前。
不可能是那樣。
諸葛策抖抖肩膀。
這是玄乎的世界，檢測師應該是手握神奇的檢測器物，他們只要上前或者觸摸之類，立馬測出潛力值。
“師父！”諸葛策第一個開口，“按您的意思，我們掌握了煉器步驟，而上面人負責檢驗我們的資質、根骨之類的嗎？”
聽到諸葛策出聲，其他四個人一一緩過神。
“師父！”公孫龍摸着腦門殼，“檢驗資質，是不是很嚴格？”
“師父！我們能過嗎？”
“師父！您有沒有辦法檢驗我們的資質？”
“師父！可以立馬檢驗我們的資質嗎？”
“……”
“我可沒有達到檢驗資質的級別。”歐陽神保持着嚴肅的面孔，“況且我沒有檢驗資質的器物。檢驗器物很珍貴，一個縣城的分會都很難配備。我們地處遙遠的西邊，總部才給我們縣城配了一件。每一屆的煉器師學徒選拔大賽，縣城的大老頭才會帶着檢驗器物下來，檢測你們的資質。”
“這……”五個人一臉的失落。
“你們回去幾天，放鬆放鬆，這種事情牽強不了。也許休息的幾天中，你們得到天材地寶，改變你們的資質也說不定。”歐陽神終於面露一絲絲笑容，“你們是我最後一屆學徒，不管你們能不能成為煉器師，我答應你們，只要你們想學習，我全力教導你們。”
五個人頭勾勾地離開煉器坊。
一方面他們想回家看看，一方面師父說了尋找天材地寶。
除了諸葛策，其他四個人使勁地回想家裏的珍貴寶物。
“諸葛策……諸葛策……”諸葛策獨自走在回鐵匠鋪的方向，聽到背後公孫龍的喊聲，停下腳步，“公孫龍！你不是往亭衙門走了嗎？”
“我說過……”公孫龍急剎車，穩住奔跑的腳步，拍了拍諸葛策的肩膀，“你跟我去衙門。我爹他們收藏了一些寶物啦珍貴藥材啦之類的。”
諸葛策睜大眼珠子，第一次認識他一樣盯着他。
“我說的是真話啦。”公孫龍以為諸葛策不相信自己說的話，很認真的說，“我爹很在乎我，我說的話，他不會不答應。”
“公孫龍！”諸葛策鄭重地說，“天材地寶是隨地可以撿的嗎？如果你家有，你何必呆在青山亭？你父親早帶你去更大的地方。”
作為官府的一個小領導，公孫浩的眼光不會這麼小。他果真珍藏有天材地寶，早用在公孫龍身上，讓他去更大的地方闖蕩，而不是留在偏僻的青山亭。
“你不相信我？”
“呵呵！我相信你。不過我得先回趟鐵匠鋪，去看看老爹。等明天去找你。”
“不行，我說了罩你，我就得做到。這樣吧？”公孫龍轉身對來接他的一位衙役說，“你回去告訴我爹，我晚點回去，不用等我吃飯。”
“公子！……”衙役面露為難之色。
“本公子的話你都不聽。”
“好好。”
見到這一幕，諸葛策內心熱熱的。
他一個小鐵匠，吃穿很艱難，如今結交了公孫龍，在自己最困難的時候，起碼有借錢的人，不會餓死街頭。
“公孫龍！你這個人，我交定了。”見到衙役離開，諸葛策伸出手，“以後，你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
同時，諸葛策心裏想我窮是窮了點，但是語氣上不能軟軟呀！因為和公孫龍做朋友，是他主動攀談，必須表現出高大點。
“。”公孫龍嘴角微笑着握住諸葛策的手，“是我罩你，不是你罩我。”
諸葛策翻了幾次白眼，“走吧。”
兩個人談着檢驗的話題，一直朝着街頭的方向走。
叮叮噹噹……幾隻碗飛出來，砸碎在街道，阻擋了他們的前進。
“怎麼回事？”諸葛策和共公孫龍停下腳步，抬頭看見他們已經走到亭上唯一的歌樓前。
咚……一團黑物從大紅色的朱門拋出來，砸落在地。
諸葛策和公孫龍兩個人嚇了一跳。
拋麻袋的兩位壯漢準備返回樓里，卻停下腳步，走到諸葛策和公孫龍他們跟前，對着公孫龍抱拳道：“公孫公子！你好。”
嗚嗚……麻袋中傳出女的啼哭聲。
“這麻子女孩還沒有死。”其中一位壯漢轉身，抬起腳，準備去踩麻袋。
“這位大哥！”諸葛策一把抓住壯漢的腿，“請你手下留情。”
“小鐵匠……”壯漢咬着牙齒。
“請叫我煉器師。”諸葛策輕鬆地彈開壯漢的腳，“或者你叫小鐵匠也可以，不過語氣放尊重點。”
見到諸葛策很輕鬆地彈開壯漢的腿，公孫龍心裏很驚訝。他不是一個瘦子嗎？為何手上力氣如此大？
在他發怔之間，兩位壯漢圍住諸葛策，“小鐵匠！你別多管閑事。雖然你是煉器師，但是我們風月樓不是吃素的。”
諸葛策挺直腰桿，語氣不溫不火地說：“青天白日之下，殘害一條活生生的命，你們風月樓是不是有點過火了？”
“你們兩個……”一位女人靠着朱紅大門喊道，“滾回來。”
壯漢瞧了一眼諸葛策，比劃了咔擦的手勢。然後轉向公孫龍，做了一個恭敬地姿態，走迴風月樓。
女子向諸葛策拋出妖媚的笑臉，燕燕然然的說：“諸葛公子！我家主人說了，看在你是煉器師的身份，放過麻袋中的女孩。”
諸葛策拱手道：“多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