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上
()黎學長代表兩學長用語言將剛才所聽所見所做所為掐頭去尾的說了一邊事實始末:
頭——路過、純路過,沒有約會女友一說;
尾——純來此作證、沒有要隊長偏幫方專一說。
當然,中間內容多少也還是去蕪存精了一番——主要是用褒義詞詳述了方專的言行身手等,以及一語或不語的直接帶過了某些豬頭們明確提起過的人名或語句。
范學長點頭——表示黎明所言正是我當言的,一切屬實。
真是的!真會說話!這下不但方專得謝黎學長為自家的一番美言,那些個豬頭也應該因為黎學長少說了N些個他們自己講過的不中聽的言詞,少出了些丑而謝黎學長口下留情了?或者更記恨黎學長了——誰讓他出來作證的?
不管那些各存心思的豬頭們,眾圍觀的軍校生們可不傻,教官更精,黎學長帶過的地方眾人在心裏一一補全后,想到一事——方專從事由到事後、從頭到尾半點都沒提自家被辱及小白臉等之事。好小子!服了!
教官們轉心思了,不錯眼珠子的死盯着方專打量。
刑志願個精乖貨,一瞅教官這神色?惜才的心上來了?這算是有門了?刑志願趕緊給遞梯子,一攏子全帶到一起做好人,攪和道“好在都沒大傷,還都是些剛入學的小孩子,念在他們初犯的份上,教官給個寬大處理!”
杜校醫有點不受用了——呃!又來了,你個刑小子,都把事兒鬧到明面上了,還老是指着我個校醫給你做伐子,這會兒是我能管用的時候嗎?杜校醫再次接到刑志願的求情眼色后,這位做為‘潤滑劑’般存在的和事佬,一邊腹誹一邊卻還是再次轉頭看了眼教官們,哦!轉臉色了,這是想放過方專的意思了,得!教官們也指着這位杜校醫哪!和刑志願一個樣,都在給杜校醫遞眼色哪!杜校醫明白了——行了!甭再使眼色了,收到了!真是有其徒必有其師!(注)
杜校醫爽快點頭應聲“沒事,都是小傷。擦點紅藥水睡一覺就沒事了。”
呃!眾人無言。
咱都是平日裏上爬下滾成天訓練的人,這,這就不說剛剛滿地橫躺過的事了,那、那現在還有那一眼就能瞅見的豬頭,咱是說,那明顯都腫脹的變形了,他怎麼著、至少也得該用點消腫化瘀的跌打葯?那光給擦點消炎用的紅藥水就能行了?校醫您也太有點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過分了!
刑志願才不管哪!杜醫生這話都遞到這份上了,刑隊長他只管順理成章的往下接著說“都沒事、、、”
刑志願話說一半卡殼了,因為姬教官對刑隊長看上的方好苗子來了個突然襲擊——直拳、快速擊取方專面門。
方專沒動——頂着一臉的擦傷,愣是靜立不動的做出一副任教官教訓的樣子。
姬教官的拳頭停在了離方專鼻尖一絲縫的地方。
方專還是不閃不避,一臉‘教官教訓我是應該的’樣子。
姬教官打是打不去的,刑志願也緩過神來了,他一瞅姬教官那讓人太過眼熟的架勢就了解到了——哦!教官們愛突襲試人的老毛病又犯了。
這回換刑志願樂了——教官肯出手試你,那就表示你入了教官的眼了,入了教官眼的學員,一般來說教官都會回護有加滴。得,看這情形,方專必是保得住了,咱閃一邊看戲,呃!不,是觀察!至於校規什麼的,自然由看上人的教官們在前面頂着呢!
教官一試沒成功,到也不好再在此時繼續出招整治方專了,得!教官心思轉了個圈,咱只得君子動口不動手,用嘴巴問“方專。”
方專瞅着那自眼跟前緩緩收回去的拳頭,面不改色、大聲回道“到!”
嘿!好小子!教官眼露興味的問“以一敵十五啊?!從小練的?誰教的?”
方專挺胸抬頭,自信的回答“我師承陝西長安道門張氏。長安並改現名西安。我師祖現任張門主,他老人家的的大弟子是我親傳師父,二弟子是我啟蒙師父。我自四歲入師門,八歲正式習武。打架犯校規,我錯了。”
教官們瞅出來了——這小子很以他師門為傲哪!
教官們也聽出來了——哦!你認了錯?卻不說今後一定不再犯了之類的保證?小滑頭,想糊弄人哪!
方專當然只肯認錯不肯保證,沒錯!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這小子可從小就是個禍害哪!讓他保證從此以後決不打架?有可能嗎?嘖嘖!就算禍事不來招惹他,恐怕他還不一定能忍得住不去招惹人家哪!
“長安道門張氏?!”杜校醫識貨哪!驚喜的追問“是南山上的正中道門嗎?世代行醫的張家?”
“是,師門世代中醫,道觀以前是在南山名正中。”方專言及師門,語氣恭謹。
“老杜,聽你這口氣,張家本事不小?”姬教官好奇。
“嘿!老姬忘了?張氏,南山正中觀,那個有千年傳承的醫武世家,中華正宗道學張家。”杜校醫激動了。
“噯!號稱醫道起死回生、武學中華正宗的那個張家?”姬教官疑問,早年間是有聽說過的,原來真的不是誇張的奇聞傳說嗎?
“就是他家。”杜校醫肯定的一指方專,求教道“你剛才那一手接骨複位的手法是張家正宗?聽說那一手是不傳分支的。”
“我師承張氏正宗嫡傳。”方專肯定了杜校醫的話。
教官們興奮了、同學們炸窩了。
“不是?老杜老姬,你倆說真的啊?”旁邊另一位一直當這些武學世家啥的,全都只是姬教官他們編出來玩的某教官不淡定了。
“真的還沒斷傳承?我以為文革時、、、、、、”這位教官想來是曾經接觸過張家或張家某方面資料的人?!
“廢話!二十幾年前,我爹媽都是在老神仙跟前治過病的。”看來這是一位世居本地的老陝。老神仙?是見過師祖嗎?
“聽說張家醫道武學源遠可追溯千年,嘿!是不是就跟那小說里的張三丰一樣?天下第一?以一敵百?少林武當?”這位教官應該是個小說迷?!
“不是,我師門千年傳承,世代火居道士——就是結婚生子以血脈直系相傳,天下道家以張家居首,古時見帝王將相皆不下拜,自成一家的中華本土道家傳承。少林弟子是佛家傳承,從印度外傳來我國的支流,與我張氏不可同日而語。”方專忍不住出聲打斷了眾興味盎然的教官們,啞着嗓子說了老‘長’一堆的話,他可受不了這群沒‘文化’的教官對自家師門的亂談。最後方專還沒忍住,這群連武俠小說都沒好好看的教官哪,方專指正道“張三丰是半路入道的,他也是個和尚出身。”
呃!方專到是好好看了一堆的武俠小說,還真沒白廢水湄當時的一番‘心血’哪!(注2)
眾人瞅方專,眼神里明白寫着——咦!這小子居然說了這麼長一段話?等一下,他說話的長短不是主要問題,問題在於:
教官們疑問——這臭小子是不是在嫌我們沒文化?
學生們疑問——嘩!武俠武俠!真的是武俠世界哪!站在那兒的是真正的大俠的徒弟!方小蝦!
某位教官於此時突然想起了水方兩人入學當日的情形,問方專了“你入校當天,送你和水妹兒來的人就是你師父?”
“是我們的大師父”方專嚴正的回答。
“你們吃住都和師父一起?”有教官開始好奇武俠世界的師生生活到底是啥樣的了?和小說里寫的有啥不一樣的沒?
“是”方專理所當然的應道,沒錯!不管去哪兒,師父總是跟自己吃住在一起的。
住一起!
“嘿!我說”有位教官一聽方專此言,福至心靈、突然提議道“請家長。”(注4)
方專臉黑了,瞪教官——不是自己想的那個意思?請啥家長?上大學了還興請家長?而且還是、是因為打架請家長?方專可從來沒丟過這個臉!以前所有自己上過的學校,可都是因為自己又給學校爭啥光了才請家長去表個揚發個言之類的。這回?不是?這都上大學了?!教官們又在黑人了是?
其他的教官們臉亮了——好主意!
瞅這群‘亮晶晶’的黑教官們,方專明白自己要倒霉了。
方專不傻,他這會兒也反應過來了——自己不應該沒忍住炫耀師門,好!自己更不應該沒忍住嫌棄這幫沒文化的教官,要命!這群教官到底是想見識一下道門張氏的大師父哪?還純粹又想整治學員了哪?
方專瞅着那群興奮滴很的——抱着自己的入學資料查自己家的聯絡方式的、壞心眼的教官們。得!方專決定要好好向教官們學習,也壞心眼一回——嘿!自家全是當兵的,金錢方面可不如大師父家那麼富裕,現階段方家還沒裝家用電話哪!所以,自己在填表時,和大多數現階段社會普通人家的孩子一樣,填寫的聯繫電話是媽媽的工作單位、警備區衛生所的電話號碼。(注3)
嗯!所以說教官們請來的方專家長應該是袁媽媽。
方專想了一下,覺得挺好——做錯事了,被自己媽媽抓包的結果,大不了就是被念叨幾句或打幾下屁股。嗯!袁媽媽對付兒子的招總共就這麼多了,方專從小受到大,早都皮了,早就不懼了。
可,要是被大師父抓包!方專怕怕。
你可別以為看上去和藹好脾氣的大師父不會收拾人,方專打寒顫——抄繁體的古書,練奇音的樂器,做怪異的運動,學看不懂的甲骨文,畫N副水磨功夫的畫,收拾氣味非常‘逼人’的藥材,最要命的是最後你還得喝下用這藥材熬製成的口味同樣能‘逼瘋人’的N大碗‘良’葯,媽呀!真是良藥,無比的良藥,那味道可不是苦不苦口的問題了,那,那絕對超出了中藥範圍,其實那是魔葯?魔葯哪!還有、、、、、、
我偉大的祖國哪!方專定定神,決定不再繼續去想念大師父收拾方專的N百種手段了,不想不想,咱再次堅定自己將聯絡電話填成媽媽單位的行為是再正確也沒有的了!感謝人民感謝黨!謝謝!
“喂,我找方專的家長,我是方專學校的老師。”電話通了,某位教官對着話筒說。
基於現階段電話還沒有免提功能,以及話筒的音量問題,電話線那邊的袁媽媽說啥,除了手拿話筒的那位教官外,別人是聽不到滴。
教官繼續說“對,學校想請家長來一趟。”停頓。“現在行不?”停頓“一會見!”
這邊教官還來不及感嘆這方小蝦的家長如此爽快——都不問請家長到學校的原由或來幹嘛?就爽快答應馬上到了!佩服!不愧是大俠。辦公室門口就又來了一個給方專救架的人。
“報告”江學姐來了。要命!一來就聽到教官在打電話請家長。
“進來”教官們一邊應江解放的報告聲,另一邊眼見打電話的教官點頭,說“一會兒就到”就知道請家長的事成了。一會兒就到?呃!真乾脆!
見江解放前來打報告,眾教官也心知她是來幹嘛的,話說教官們對自家學員的情況還是心裏挺有數的。
江學姐是宗懷念的女朋友,刑志願是宗懷念一手提拔出來的,江與刑是熟人,江學姐在第一時間收到了刑志願遞過來‘沒事’的眼色。
好!江學姐溜了一眼沒事的方專,想想那個請家長的電話,很好!有事的是自己!江解放心下嘆氣,自動請纓,說“教官,讓我去院門口接人?”
教官們是知道江學姐未來的婆家就在警備區的,點頭開了證明,讓江學姐去接方專的家長去了。
江學姐再瞅了眼臉上只有輕微擦傷的方專,很好!人家一臉的無辜樣,江學姐憋着氣、拿着教官給的准許方專家長出入本院的批條,在門框上邊拽走了一個應該知道此間事發全過程的同學,一路邊往校門口走邊聽這位同學給自己‘說書’,嗯!江學姐邊聽邊掂量這事它到底應該怎麼辦才能讓自己和方專一樣沒事。
江學姐這邊剛從辦公室門口走了,那邊水湄和英子就趕到了窗檯下。(注5)
*我是轉至女主角在此時趕到,所有該到場的人都到齊了,咱合線,放一起講了的分割線*
等水湄英子趕到第一事發現場、小樹林的時候,才得知‘大部隊’早已移至教官辦公室了,水湄英子轉方向,跑至辦公室時發現——好傢夥!辦公室那四周的窗檯下、門檻邊是擠滿了人,嘿!還有學長從上拽了根繩子——人家繩降至窗沿或門框的上半邊位置、懸吊在半空、做偷窺狀!水湄佩服!
可因為來此圍觀的同學們的總人數實在是太多了些,所以,可供人窺探的地兒相對說來就顯得有點兒太少了,以至於還有那愛作怪的傢伙們——居然舉一‘小’盆栽或樹枝、掃帚、垃圾筒等之類的物件當在身前全做是偽裝過了。
我滴那個祖國哪!人家就舉着他們那些個絕對遮不了人耳目的偽裝,大無畏的、明晃晃的直接立在教官們絕對能瞅的清清楚楚的地方繼續圍觀中!這、這些個自欺欺人地貓牆角、偷聽明看加交頭接耳相互探討‘劇情’的傢伙們!水湄佩服佩服之!
在水湄無言以對的佩服時,眾偷窺者瞅見了——英子拉着此事件中一直只聞其聲未見其人的‘女主角’水湄現身了,嘿!人家竟然全體挨挨蹭蹭、左挪右動了個空給兩女生,無聲地用行動表示——這兒,窗檯下,來!一起繼續偷聽明看!
這、這啥情況?!水湄真是無語——合著我在這兒着急上火加害怕,你們這些傢伙當時看好戲哪!可惡!
摩西分紅海哪!英子事後就是這麼形容當時地情形的——只見焦急的水湄從那一路自發自動讓空兒的人群中急匆匆地穿過,英子那會兒瞅着這一大堆一大堆故作偷窺狀的同學們,也是一樣的真讓她無言。只不過無言的地兒與水湄的又有不同,英子想的是——你說你們有這必要嗎?那辦公室的門窗敞開的那麼大,教官們的嗓門兒提的那麼高,人家壓根就沒有半點避開不讓聽看的意思哪!
也是!水湄事後想想——這跟誰站在這周圍,只要他眼不瞎耳不聾,他想瞅不着聽不見都不大可能哪!何況這群傢伙——空軍預備役哪?!就那眼神聽力,嘿!這夥人就純粹是來聽八卦、湊熱鬧、順便顯擺□手的?真是閑的生番了,可憐讓枯燥地軍校生活圈的實在是無聊滴學生們哪!
可當時那會兒水湄正心焦着哪!那有空多想,就着同學們給讓的空兒、扒着窗檯就往裏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