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艷絕南海花傾雪
天楓集團流傳着一個傳說,花總裁是一塊天上落下的石頭,美艷絕倫,卻又心如鋼鐵。靠近她就會被硌傷,誰要敢伸手碰她一根頭髮,那就整隻手掌都會被削斷。
自從花傾雪坐上總裁的位子,三年來,從來都沒人看過有男人跟她坐同一輛車,出席同一場晚會。
在南海的商海里,也有自命不凡的公子哥想要一嘗芳澤,也無一例外,被傷得體無完膚。
她擁有令所有女人都艷羨的美貌,高人一等的智商,無與倫比的曼妙身材。說得直白一點,她就是一個完美的女人。
即使已經二十八了,卻絲毫不像年近三十的女人,一身簡潔幹練,剪裁得體的小西服,讓男人看了,都不免心跳加速。
但今天卻很意外的是,她眼睛正盯在對面的一個年青男人的臉上,像對他很有興趣。
“你是冷姨的男人?”
陸飛一口茶噴在桌上,急忙伸手去擦。他還想說這茶比寨子裏種的都還甘甜,誰想花傾雪會來這一句。
“她是我長輩。”
花傾雪莞爾一笑,她的好奇來自冷姨的推薦,按她的認知,那個冷得令男人畏懼的女人,不該會幫一個高中畢業生走後門才是。
要是家裏親戚就說得過去了,可冷姨有親戚嗎?
是這小子亂說的吧?算了,冷姨的面子還是要給的,可給他安排什麼職位好。
“你會做什麼?”
“我會打獵,寨子裏每年的比賽我都是第一。”
“……”花傾雪怫然不悅,你是冷姨派來開玩笑的嗎?
一旁的辦公室主任,一個胖乎乎的中年男人,忙說:“我們天楓集團主要業務集中在房地產和金融方面,也有一家拍賣公司,還有涉及電子商務和IC晶片設計,沒有打獵的相關職位。”
“那行,那就這樣吧。”
陸飛也不想留下來,他看花傾雪,總覺得這女人像朵帶刺的玫瑰。
花傾雪鬆了口氣,他主動要走,那可不怪她,回頭遇到冷姨也有交代。
“噢,對了,這是冷姨讓我交給你的。”
陸飛帶進來的紙箱,她早就看到了。既然他不提,她也不問。要是拿的是一箱子煙酒來送禮,那她會看不起他。
花傾雪拿出一顆雕像,在手裏把玩了一陣,技法的高超,她就是不懂行,都能感受到。但是冷姨,讓他拿這些雕像過來,是什麼意思?
等等,這雕像的人臉有點面熟……是她?
花傾雪心跳陡然一快,隔了幾秒才將雕像放下,她終於明白冷姨想讓陸飛做什麼了。
“方主任,幫陸飛入檔吧,按部門經理的薪水,他暫時做我的秘書。”
方銳張大了嘴,下巴都合不攏了。花總這是吃錯藥了嗎?要一個高中畢業生做秘書?他能做什麼?
“花總,這個……”
花傾雪的臉一冷:“沒聽清嗎?還要我重複一遍?”
“等等,我要做你的秘書?”
陸飛一臉吃驚,這女人是不是有病?
“對,方主任,中午跟薛鐵山的會,你幫我提前,一個小時后,我跟他碰面。”
花傾雪從椅子上起身,將緊繃的及膝長裙捋平,看向還在傻眼的陸飛:“你跟方主任去準備一下。”
方銳帶着腦袋發暈的陸飛出了辦公室,就苦着臉說:“陸老弟,花總的安排,我也不好說什麼,你盡心做事就是了,她不會虧待你的。”
陸飛終於回過神來,冷姨的安排太讓他意外了。
就是讓他進天楓做個保潔員,也不比做花傾雪的專職秘書讓他震驚。她打的什麼算盤啊。還有件事得先問問。
“我一個月能有多少薪水?”
“底薪是兩萬,還有一些交通費,餐費津貼,加一起,差不多三萬吧。其餘的就是獎金了,秘書是沒有績效的,獎金的多少,要看花總的意思。”
方銳又是不解,又是羨慕:“陸老弟,你這可是一步登天了啊,花總還是第一次用男人做秘書。”
陸飛笑着撓頭:“運氣運氣。”
方銳羨慕歸羨慕,心裏也猜想多半是那個冷姨的後門太大了吧。一個高中畢業生,能力再強也有限。想到陸飛說他擅長打獵,方銳就想笑。
陸飛再回辦公室,就聽到裏面傳來一陣淋浴的水聲。
花傾雪這間辦公室帶有獨立的淋浴設備和廁所,還有一個小卧房供她休息。
陸飛整理着方銳給他的文件,通讀一下沒問題,但一些專業詞彙,讓他很頭大,大致的意思,只能通過上下文來理解,未必就是對的。
幸好還配了一台平板電腦,他就嘗試着上網搜索詞意。
登雲寨雖是山寨,卻不是隔絕於世的地方,那裏地勢險要,易守難攻,自古以來胡漢雜居。現在也是苗瑤二族多於漢族,竹樓貼山而建,下方梯田層層疊疊。
陸飛的家就住在最上面的竹樓里。
後面是連綿不絕的數十座山巒,樹林茂密,山珍野味也應有盡有。靠外的寨子被開發成了旅遊景點,逢年過節,遊客都會過來。
陸飛讀書也是在縣城裏的中學,他性格淳厚,卻又不是沒見過世面。這次來南海,不單是為了找未婚妻,也是因為參加高考,考上的大學也在南海。
沒遇上林萌,冷姨不留下他,他也不會離開南海。
報名還有半個月,在花傾雪這裏,他就當作是打零工了。
棕色的房門開了,花傾雪換了一身白色的套裝,長發吹乾后,還帶着沐浴露和洗髮精的香味。
她看了眼在那整理文件的陸飛,心中暗暗點頭。
他從一進來,就沒用好色的目光看她,眼神很乾凈,讓花傾雪心裏對他評價還不錯。也是因為年紀的差距,花傾雪也不認為他能做什麼。
“花總,我發現了一個問題。”
“噢?”
陸飛抽出一頁紙:“我們和鐵山公司在城西的那塊地,歸屬權還有爭議,我們就進行開發了,會不會有問題?”
“十分鐘后的會,就要解決這個問題。”
十五樓的會議室里,薛博文正咬牙堅持着,空調開得很低,他還是滿頭大汗。不禁讓端坐一旁的薛鐵山皺眉。
相比這個沒用的兒子,薛鐵山擁有成熟男人的魅力,四十七八歲的年紀,超過十億的身家,保持得良好的身形,數年商場爭鋒養成的氣度,遠不是薛博文這二十齣頭的毛頭小子能比的。
“昨晚又去哪裏鬼混了?坐都坐不穩?一頭虛汗?我看你該找胡醫生看看了。”
薛博文不敢明說,昨晚從林家回來,半道上被人按倒在地上,抽了幾鞭子,都皮開肉綻了。跑去醫院上了葯,早上起床看,鞭痕還是烏青的。
又被父親叫來開這個會,他一動身子,背就痛,那額上的不是虛汗,是冷汗。
吱~!
會議室的門一開,薛鐵山看到花傾雪就起身相迎,比起天楓集團,鐵山公司還是有差距的。那塊地的爭議,薛鐵山也只是想咬下塊肉來,沒有獨吞的意思。
薛博文卻是站着不動,他看見了陸飛。
林萌那沒問清楚,這地方又看見他,那還不坐實陸飛大紈絝的身份?一愣之下,他才在薛鐵山責怪的眼神下,跟過去握手。
“新秘書?年紀很輕啊,花總又要慧眼識英雄了。”
薛鐵山笑着回到座位上,花傾雪知道他指的是原來的秘書,如今已經是天楓集團旗下一家分公司的副總了。
“薛總,我們還是開門見山吧,城西的206地塊,在公開拍賣的過程中,天楓集團已經拍下。你們鐵山公司,卻數次派人阻撓施工,是什麼意思?”
薛鐵山笑了聲:“那塊地,村裡也賣給我了,我也是付出了真金白銀的。天楓集團是大,也不能仗勢欺人吧?”
“你也知道那不具備法律效應吧?你想要法院見,天楓的律師團隊隨時奉陪。”
花傾雪一臉冷意,嘴上也毫不客氣,她早查明白了,薛鐵山是通過收買村長,才花低價從村裡買到的地。
那村長也早被抓了,但賣地的事,市裡卻在和稀泥。她這才以集團總裁的身份,親自來見薛鐵山,要不交給下邊的房地產公司應付就行了。
陸飛仔細的聽着,眼睛卻在看薛博文,在想昨晚抽得似乎還不夠重,這傢伙盯着花傾雪看個沒夠。
還是要給他個教訓才行吧?
“薛少,對這件事有什麼看法?”花傾雪搶在陸飛前面,把矛頭對準了薛博文。
一聲薛少叫得他骨頭都酥了,他早就對這南海商界的第一美女垂涎三尺了,這坐在她正對面。會議桌的距離也不過一米四五,花傾雪身上的香味,他都能聞到。
意識魂飛物外,不知在腦補着什麼了。
她這一問,讓他頓時措手不及,先前說的什麼,他一點都沒聽進去。
知子莫若父,薛鐵山頓時一聲冷哼:“我這孩子不成氣,我帶他來就是讓他開開眼界,花總有什麼疑問,問我就好。”
一時沒了氣勢,薛鐵山心裏狠狠的罵了兒子幾句。
“我想薛總是要聯合開發吧?可以。”
薛鐵山聽她肯讓步,心頭一喜,臉上依舊平靜:“我們大家都拿到了地,那就是每家佔五成?”
“薛總好大的口氣,天楓拿地,花了三億,鐵山拿地才花了五千萬,按出資比例,你們也占不了五成。”
花傾雪早就摸透了薛鐵山的底,她還順勢將最後一張底牌揭開:“前晚林建國家裏遇襲,事情林家已經查清楚了,是你這寶貝兒子下的手,你還是先應付林建國的報復,再跟我談吧。”
“什麼?!”
薛鐵山方寸大亂,腦袋嗡嗡作響,林建國的事跟博文有關?
薛博文卻慌亂的喊道:“你別血口噴人,這件事跟我沒關係。”
“是嗎?你不是想追林萌嗎?追了快三年了吧?追不到因愛成恨,不是很正常的事嗎?”花傾雪冷笑道,“那個姓褚的都被林建國活捉了,人臟俱獲,這下要看林建國是要走司法途徑,還是親自動手了。”
“爸!真的不是我……”
啪!
薛鐵山狠狠一巴掌扇在兒子臉上:“你這個畜生!”
自己兒子是塊什麼料,他還不清楚,這事,薛博文幹得出來。
花傾雪冷冷地說:“林建國跟林萌都沒出事,事情還有救。你先把份協議簽了,我會幫你說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