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險惡人生

第五章險惡人生

送走薛鐵山父子,花傾雪看向在收拾文件的陸飛:“你不想收拾薛博文?”

“你是在騙他們,”陸飛連頭都沒抬,“如果是薛博文叫的人,就不會衝進林萌的房間,想要對她做那種事。”

“你在現場?”花傾雪一愣。

陸飛沒提過他跟冷姨住在一起,住在林家。

“我救了林萌。”

陸飛把文件裝好,準備拿去歸檔。

花傾雪抿着嘴唇,托住下巴,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

白天就在天楓集團,晚上就回林家,四天下來陸飛也漸漸習慣了這種生活。林萌偶爾會來找他,還說到薛博文被薛鐵山打了一頓。

陸飛沒跟她說是花傾雪害的,薛鐵山倒沒登門,想必也快弄清楚事情真相了吧。

但木已成舟,城西那塊地,他是拿不回來了,找些社會人士去搗亂,天楓集團也不是沒應對的辦法。

集團里的保安部養着一百多號人,隨時都能讓鐵山公司好看。

“你本人不擔心被薛鐵山報復嗎?”

花傾雪伸出香舌,舔了口咖啡杯沿的泡沫,這一杯醇香的卡布其諾。動作極致誘惑,陸飛也不免心跳漏了一拍。

“薛鐵山有分寸,他不會亂來。”

被坑是命背,只能怪社會,要動花傾雪,薛鐵山還沒那膽魄。

她是董事會任命的總裁,她的父親母親在南海也極有威望,天楓集團的董事長更不是薛鐵山有膽量招惹的,董事會中的幾個老人,也是權勢驚人的存在。

花傾雪不擔心自己的安危,倒是注意到陸飛剛才的眼神。

小傢伙,我看你能裝到什麼時候。

從小到大,花傾雪都習慣於男人貪婪的注視,遇到陸飛這樣乾淨的小年輕,心中就生出要逗弄他的念頭。

“小陸,你看看這裏。”

花傾雪指着桌上的文件,身體微微前傾,衣襟也順着向前挪了幾厘米,襯衣縫隙中的誘惑若隱若現。

陸飛卻連一眼都沒看:“是這裏嗎?這是後天要舉行的拍賣公告,要改期嗎?”

沒意思!你就不會瞄一眼嗎?

花傾雪更加往前了一寸,纖長的手指正要往文件下面一段字上指,胸口就撞到咖啡杯。水漬將桌面打濕,連帶她的白襯衣也變得渾濁。

陸飛手快,把文件抽離了,又忙拿起紙巾,按住她的後背,就往她前胸擦去。

手掌碰到她的胸口,陸飛瞬間覺得不對,但已經碰到了,那柔軟而具有彈性的觸感,讓他一時失神。

花傾雪更是瞠目結舌,完全石化。

她是想調戲陸飛,沒想到弄巧成拙,劇情反轉得太快,雖說陸飛收手很快,還一臉歉意,她心中惱火羞怒,卻一點沒消。

但又清楚陸飛不是故意的,責備他也無計於事。

還好咖啡已經溫了,要不還會燙破皮。

“我去處理一下……”

花傾雪跑進浴室,心臟才撲通的亂跳,有多久沒被男人碰過了,她都記不清了。自從那件事後,她就將自己鎖了起來。

五年,整整五年,那個王八蛋!要不是他,花傾雪也不會狼狽的回國。她在米國原來擁有一份不錯的工作,豐厚的收入,優秀的發展前景。

那個傷害她極深的男人,讓她每一次想起,就心如刀割一樣。

要再遇到他,一定要讓他十倍奉還。

花傾雪咬着牙,不自覺淚水順着臉頰流下,哭聲也被外面的陸飛聽到了。

“花總,我不是故意碰到的,你怎麼哭了。”

陸飛也想不通,就不小心碰了碰,花傾雪還哭得這麼傷心,難道說她從沒被男人碰過嗎?

“我,我沒事。”

五分鐘后,花傾雪換了一套休閑運動服,跟套裝相比,別有一種韻味,少了一分冷艷,多了一分健康的美感。

“你跟我去一下高爾夫球場,會打高爾夫嗎?”

陸飛搖頭,這個運動他只在電視上看過。但看她的神情,事情算過去了。

“我教你。”

花傾雪親自開了一輛奧迪A6,載着陸飛來到城西的山水高爾夫球場。她是這裏的會員,出示會員卡后,陸飛就被領到後面,拿了一套練習球杆。

花傾雪先帶他到發球練習場,親自拿桿示範。

她身形本就婀娜,示意揮杆,身體不免前後擺動,讓她那身材更加撩人。翹挺的臀部吸引了場內男人的注目,一個穿polo衫的男人,更是上前想要教她。

被拒絕後,就曬然一笑走回同伴那邊。

“會了嗎?”

陸飛指着地上的小白球:“就是把它打飛就行了吧?越遠越好?”

“用你最大的力量。”

花傾雪抬手看錶,她在等一個客戶,並不是心血來潮帶陸飛過來。

陸飛抬桿揮杆,小白球像子彈一樣的飛出去。一聲脆響,用來檔球的鋼絲網,被打破一個洞,小白球繼續往前飛,越過樹林,不知去向。

陸飛不好意思的說:“我還留了一半的力,是不是還不夠遠?”

花傾雪呆住了:“你力氣也太大了吧?”

“還行吧。”

陸飛越是謙虛,花傾雪越是覺得他像一塊璞玉,有什麼成就,比打磨出一塊好玉還要高的?

“走,我帶你去試試。”

花傾雪帶他到旁邊的場地,想到那位客人對高爾夫球的痴迷,她自己的技術也不算好,要是讓陸飛陪他打,一定能讓他高興。

除了力量,更重要的是準度。

“看到那邊的旗杆嗎?你能控制力道嗎?盡量往那裏打,越靠近越好。”

“知道了。”

陸飛拿着球杆,注意着風向,一桿揮出。

很可惜,越過了旗杆,滾出了幾米遠,又撞在一顆石頭上,進了樹叢。

花傾雪鼓勵他:“不怕,你這才打幾桿呢,才學,就能打出這種成績,很厲害了。走吧,我們過去看看。”

兩人一前一後走過去,也沒帶桿弟,都拿了一根球杆。

陸飛心中盤算着剛才的失誤,大概是接觸面太大了,力量也重了些,再控制一下就好了。

花傾雪一矮身進樹叢,就被一拳打在腰上,她痛叫一聲,摔倒在地,幾個人影從裏面衝出來,手中拿着棒球棍。

陸飛跑上去,攙住花傾雪,就轉身一腳踹中撲上來的人。

這些人一聲不吭上來就下重手,絕對是有備而來。花傾雪得罪的人也不少,但敢動她的人不多。最有可能的還是薛鐵山,不,應該是薛博文。

“你小心點!”

花傾雪忍着疼,陸飛拉住她,也不妨礙他出手。他看出,這些人主要的目標就是花傾雪,但不是要弄死她,是想要抓她走。

來的人一共五個,陸飛剛才踢翻了一人,那人還在地上翻滾爬不起來。

剩下四人,手裏都有球棒,其中一人,在拉那倒在地上的。其餘三人,圍住陸飛和花傾雪,揮舞球棒,卻不敢太靠近。

顯然,陸飛剛那一腳,把他們震住了。

“你把她放了!我們就放過你!”

“好!”

陸飛突然把手一松,花傾雪心頭一涼,想也是,不過是萍水相逢,他在天楓也沒上過幾天班,憑什麼要他為自己賣命。

那三人心頭一喜,還沒來得及去抓花傾雪,最靠近陸飛的一人,被一拳打中腦門,手中的球棒也被奪下,整個人往後躺下去。

陸飛來得太快,打人奪球棒,幾乎不到一秒,等那兩人反應過來,一根球棒已經掃中其中一人的胳膊。

整根球棒碎成兩截,那人也被掃出兩三米遠,抱着變形的手臂在那哀嚎。

剩下那人掉頭想跑,被陸飛一腳踹中後背,摔了個狗吃屎。

陸飛一腳踩中他的手掌,抓起他掉在地上的球棒,回頭一擲,正中另一人的前胸。

“是不是薛博文叫你們來的?”

“不是……”

陸飛一腳將說話的人踢暈:“那就是了,要不然你會說‘薛博文是誰’。”

花傾雪一驚,顯然陸飛的智力超出她的想像。

“薛鐵山的兒子,他是想死嗎?”

被陸飛挽住腰,花傾雪按着痛得讓她冷汗直流的胳膊,一步步往俱樂部走。陸飛的手臂健壯有力,倒不像個十七八的少年,跟個二十七年的強壯男人一樣。

他的身手也在剛才充分展示,遠遠超出一般人。

冷姨擔心我的安危,才將他送過來,也多虧了他,要不然這次就糟糕了。

想到薛博文膽敢叫人動手,花傾雪的臉瞬間冷到冰點。

“傷了骨頭,輕微骨裂,還是送去醫院吧。”俱樂部有醫生,幫花傾雪檢查過後,做出了判斷。

“我先打個電話,你幫我叫車。”

花傾雪遇襲驚動了整個球場,好些人都過來看望,順便套些交情,也有想要示好的。紛紛指責球場沒做好安保,弄得經理很是狼狽。

“鬍子,你幫我把薛博文教訓一頓,他叫人綁架我。”

電話那頭傳來個沙啞的聲音:“你想要他怎樣?”

“我要薛家絕後!”

花傾雪把手機一扔,從醫務室出來,謝絕了一些人想要載她去醫院的好意。對陸飛說:“你送我去醫院。”

“你要殺了薛博文?”陸飛扶她走出俱樂部。

經理早叫好了出租車,停在外面。花傾雪站在車旁,冷若寒霜地說:“我不會殺了他,我會讓他比死還難受。”

“你要不是先玩弄薛鐵山父子,他也不敢鋌而走險,你這都是咎由自取。”

陸飛將車門關上:“下班時間到了,你一個人去醫院吧。”

“你……”花傾雪氣得滿臉煞白,這小子哪有半點把她當成總裁,你是秘書,上班時間哪有固定的。

等花傾雪想叫住他時,陸飛已轉身進了俱樂部,她又不好下車,只得氣悶的讓司機開去醫院。

陸飛不想摻合這種破事,要不是冷姨拿未婚妻的事吊他胃口,他連小木屋都不願意住。更不會來幫花傾雪,拿她的錢,只管做那份工,救她一命,總抵得過一個月的工作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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