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八

二十八

悄悄的看了看“貓眼”,門前站着一對夫婦,穿着整齊,提着包,拉着行李箱。林晚晴想起文硯再三叮囑不要隨便開門,可她無法拒絕,還是毫不猶豫的開了門,並報以微笑。

“你也不看清楚就按門鈴。”林晚晴看着眼前的叔叔有些尷尬的對阿姨說道。

“沒錯啊。”阿姨仔細看了看門牌說道,想了想又說:“這孩子不會是搬家了吧?”

“你還是給她打個電話吧。”叔叔說道。

“叔叔阿姨,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嗎?”林晚晴誠懇的問道。

“不好意思啊,姑娘。我們認錯門了。”叔叔禮貌的致歉道。

“沒關係的,叔叔。沒什麼事的話,我先進去了。”林晚晴擺手微笑道。

“稍等一下,姑娘。我跟你打聽一下。”阿姨打電話沒人接,看見林晚晴正要關門進去,立刻說道。

“瞎打聽什麼,她一個小姑娘能認識那滾球。”叔叔阻攔道。

“沒什麼的,叔叔。讓阿姨問就是,我知道的話一定告訴你們。”林晚晴回過頭來熱心笑道。

“請問你是這家房主嗎?”阿姨直接問道。

“你問的什麼話,不是房主,人能從裏面出來。”叔叔嗔怪道。

“我不是這兒的房主,租住在這裏的。”林晚晴趕忙回答道。

“看看,不問問怎麼知道。”阿姨向叔叔說了一句,轉而又問林晚晴道:“這兒的房主叫什麼?”

林晚晴有些難為情,不知道沒有得到文硯的允許該不該說。

“你別介意,姑娘。她有些心急,問的直接了點。我們有個兒子原先好像住在這裏,也不知道你是不是認識,他叫文硯。”叔叔見林晚晴有些不方便說,稍作解釋,換了問法道。

“對不起,叔叔阿姨。我不知道二位是文總的爸爸媽媽,快請進吧,這兒就是文硯文總家。”林晚晴熱情的招呼道,又忙上前幫着拿行李箱進去。

“你說這孩子平時都躲着不願見人,怎麼想起往外租房子了?是不是缺錢呢?”文媽媽疑慮道。

“什麼缺錢,我看是心術不正!”文爸爸斥責道。

“你能不能把兒子往好處想些,租個房子有什麼心術正不正的。”文媽媽回懟道。

林晚晴請文硯爸媽客廳里坐下歇息,給他們端上茶水。雖是滿心熱忱,卻也不好意思說話,一旁站着。

“坐吧,姑娘。別站着了,怪累的。”文媽媽高興道,招手讓林晚晴過去坐,林晚晴欣然在文媽媽旁邊坐下。

“姑娘,今年多大了?”文媽媽笑問道。

“二十二。”林晚晴禮貌的微笑道。

“家裏都有什麼人啊?”文媽媽接着問道。

“爺爺奶奶,弟弟妹妹。”林晚晴回答道。

“爸爸媽媽呢?”文媽媽疑問道。

“都不在了。”林晚晴有點難為的說道,文媽媽一時語塞,看了看文爸爸。

“你是警察,還是街道辦的?問個沒完了。”文爸爸責怪道。

“叔叔阿姨,你們做一會兒,我去拿些水果來。”林晚晴禮貌的說道,起身去了廚房,緩解一下尷尬。

“我說你今天怎麼這麼多問題?都趕上‘十萬個為什麼’了。”文爸爸皺眉道。

“我是那多嘴多舌的人嗎?也不知道她是這個情況。咱們兒子把房子租給這麼一個小姑娘住,自己也住着,你不覺着奇怪嗎?”文媽媽嘟囔道。

“回來你問他不就明白了?就怕他不說實話。人家好好的一個小姑娘會願意跟他住一起?保不齊他是花言巧語的騙了人來,要是這樣,我可饒不了他。”文爸爸嚴厲道。

“這姑娘是不錯。你也別吧兒子想太壞了,要是兩情相悅的看對眼了呢?要是這樣,豈不是去了我們一大塊心病?”文媽媽開心道。

“別高興太早,我看難。也不看看那混球大着人一截呢,還成天弔兒郎當,不務正業的,人會看上他嗎?”文爸爸搖頭嘆氣道。

“你這麼說兒子,我可不愛聽。不務正業能開上公司,聽說還不小呢,買的這房子你不也覺着挺好的,車子也有了,差什麼了?雖說大了有個小十歲,確實委屈人家姑娘,不過咱兒子肯定會疼愛她的。現在還挑什麼,只要人家不挑咱們,兩個人情投意合,咱們就樂見其成吧。”文媽媽辯解道。

“他要是憑真本事讓這個小姑娘心甘情願的跟了他,我文家祖墳上都得冒青煙了。”文爸爸嘆息道。

“祖墳冒不冒青煙我不知道,反正要想抱上孫子,不斷了後人去祖墳上掃墓,咱們只有愛屋及烏,好好給人家姑娘留下好印象。”文媽媽提醒道,文爸爸沒在提出異義。

林晚晴端着精心準備的水果拼盤過來,放在茶几上招待文爸爸和文媽媽。

“姑娘,你別忙活了,我們也不是客人。坐下來,跟家裏一樣,咱們說說話就好。”文媽媽親切說道。

“謝謝阿姨。”林晚晴禮貌道,復又坐下。

“還不知道姑娘你叫什麼名字呢。”文媽媽笑說道。

“我叫林晚晴,阿姨!您叫我晚晴就行。”林晚晴微笑道。

“晚晴!嗯,很好聽的名字。”文媽媽念了一聲說道。

“‘天意憐幽草,人間重晚晴’,借用的好,很好的名字。”文爸爸點頭道,文媽媽高興的看了看他,對他的配合很滿意。

“謝謝叔叔阿姨!”林晚晴禮貌道。

“晚晴,你在哪兒高就呢?”文媽媽體貼的問道。

“我在文總公司上班,是他的助理。”林晚晴回道。

“這樣好,能夠有個照應。”文媽媽抑制不住喜悅道,心想兒子真有一套,什麼助理,分明是給自己物色了個賢內助嘛。文媽媽又說道:“在家裏就別一口一個文總的了,叫他文硯,我們也這樣叫的,打小也沒給他起乳名。他平時都讓你做什麼呀?”

“來往公司傳達信息,在家做做飯,收拾收拾院子。”林晚晴如實答道。

“做飯?”文媽媽驚訝道。

“你聽聽,年紀輕輕的就開始養尊處優,好逸惡勞起來了,什麼貨色!”文爸爸貶斥道,文媽媽給他遞了個眼色。

“我說房子收拾的這麼乾淨呢。不過,晚晴啊,你也別太老實了,反倒慣着他了。”文媽媽和藹說道。

“叔叔阿姨別誤會文總了,我是拿了工資的。”林晚晴替文硯解釋道。

“姑娘,你別這麼好脾氣,還替我那逆子說話。這混球還學會拿錢支使人了,他還知道自己幾斤幾兩嗎?唉,‘養不教,父之過’,是我教子無方。”文爸爸又氣又愧道。

“叔叔,您真是誤解了,是我們商議好,經我同意了的。”林晚晴強調道。

“你真是個好孩子。你千萬別有委屈,回頭我和你叔叔教訓他,監督他改掉壞毛病,但他本質還是好的。”文媽媽懇切說道。

林晚晴有點蒙圈,正不知該說什麼,只聽見腳步聲進門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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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到幸福可能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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