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主要是助人為樂

第二十章 主要是助人為樂

小巷中,崔月菲滿臉疑惑的看向張航,手卻放在身後不曾鬆開。

“青幫執字輩大佬金鏢崔三郎晚年得女,天資聰穎,生的一副玲瓏心肝,今日一見,也算是名不虛傳,比你爹腦子好使。”張航輕聲說道。

“你究竟是什麼人?”崔月菲雙眸定定的看着張航,似乎想看出眼前這個神秘莫測的男人所說的是真是假,自己的身份極其隱秘,除了極少一部分人,根本沒人知道。

“我是誰?”張航臉上有些不好意思,他娘的,活的時間太久了身份太多了,搞混了有點。

“算了,說了你也不能信,你就當我是你爹的朋友,以後別這麼豪橫,請不動人就下死手?你跟我下死手試試。”張航搖了搖頭,頗有些教育意味。

“謝先生教誨,還請先生留下名諱,月菲改日必登門拜謝。”崔月菲心中一凜,這幾年自己確實有些“飄”了,雖然政商黑白灰沒一路不給自己面子,但若是踢上張航這樣的“鐵板”,自己的財富,身份,地位又有何用。

揮手間取你性命,死後誰又會為了自己去如何報復這等絕頂高手,若是讓她崔月菲這般窩囊的死在這條小巷中,恐怕真的是死不瞑目。

“我姓張,現在是孟家小姐的保鏢,你要是想來尋我報復,儘管來便是,不過最好帶着你爹。”張航滿臉無所謂的聳了聳肩,轉頭看向像看小綿羊一樣虎視眈眈看着自己的寧虎。

“小子,你跟我走啊?。”

“要得!”寧虎忙不迭點頭應下,站起身就跟在了張航屁股後面。

“特娘的,也是個人才。”張航愣了一下,有些好笑。

“以後好好做人,別辱沒了你爹忠義的名聲,那李家小子趕緊送去醫院,剛才以為是倭國人,加了點力道,斷的肋骨應該划傷你的肺了,再不去醫院就沒得救了。”張航轉身邊向巷子口走去邊說道。

望着張航離去的背影,崔月菲臉上露出迷茫的神色,以她驚人的記憶力但凡見過照片或是資料的人都能記得,可是想了半天愣是沒想出來張航到底是什麼人,聽見身旁的李相赫呼吸猛地急促起來,崔月菲回過神,趕忙拿出手機召喚手下將李相赫送往醫院。

“航哥!你可真牛比!連紅玫瑰都敢收拾!”臨近巷子口,一直暗中觀察的孟慶華從垃圾桶后探出了身子,雙手比着大拇指給張航“點贊”。

“紅玫瑰?你們起名字就不能有點新意么?但凡有點手段的娘們就叫紅玫瑰,紫薔薇?”張航嫌棄的說道。

“航哥,這崔小姐可是個人物,雖然是個女人,但在琿城可以說得上是手眼通天的人物,沒人敢不給面子,崔小姐的手段絕不是尋常女流之輩可以比擬的,連我爺爺對崔小姐都稱讚不已。”孟慶華跟在張航身後介紹道。

“嗯,看得出來,冷靜,睿智,殺伐果斷,不簡單。”張航贊同的點點頭。

“據說崔小姐可是青幫背景,航哥你這麼收拾她會不會?”孟慶華有些擔憂的說道。

“沒事,我報你名號了,我說我是孟家大少的好哥們。”張航湊趣的逗着孟慶華。

“啊?大哥!沒這麼坑人的!我爺爺要是知道了非扒了我的皮不可。”孟慶華苦着臉說道。

“寧虎對吧?”走出巷口,張航轉頭看向緊緊跟在自己屁股後面的寧虎。

“對,恁叫俺小虎就行。”見張航問話,寧虎連忙回答道。

“什麼時候受的傷?”張航輕描淡寫的問道。

“恁咋曉得...”寧虎還沒說完,張航出聲打斷道:“行了,先跟我走吧,華子,回去給小虎安排個住處。”

“行,我知道了航哥。”三人上了車,向孟家駛去。

DIO酒吧地下三層的辦公室內,崔月菲坐在椅子上閉目沉思着,過了半晌,拿起桌子上震動的手機,接了起來。

“菲兒,你沒事吧。”電話那端,一道關切的聲音響起。

“我沒事,李相赫在搶救,一個二十多歲姓張的年輕人,現在是孟家小姐的保鏢。”崔月菲面無表情的回答道。

“一招?”電話里的聲音問道。

“一指。”

“我知道了,千萬不要惹那個人,明天我會親自去琿城。”電話里的聲音明顯凝重了起來。

“不用,我自己能處理。”崔月菲冷漠的答道。

“唉,傻閨女,事關那個人,就不是你能處理得了的。”

“既然他沒殺你,這件事你就不要再插手了。”電話里的聲音重重的嘆息一聲說道。

“他到底是什麼人?”崔月菲臉色微變,自從自己出生以來,還從未聽到電話里那端的人說出過這樣的話。

“不要再出去了,待在酒吧,等我過去。”電話里的聲音沒有回答,交代了一句便沒了聲音。

崔月菲緩緩放下電話,看着鏡子裏的自己,莫名湧起了一絲煩躁,打自己出道以來,無論什麼事,還未曾有過這種脫離自己掌握的感覺。

遠在琿城幾百公裡外的蘇城,一座修繕精美的古典園林宅院,一名花甲之年頭上卻沒有一絲白髮的老人放下了電話,面色沉重,拿起身前精美的茶杯喝了一口,名貴的茶葉這時喝起來卻沒有了一絲回甘,分外苦澀。

“唉,活祖宗惹了個老祖宗,真是要了我得老命了。”老人無奈的放下茶杯,轉身對恭立身後的一名身形健碩的男子擺了擺手。

“生凱,備車,隨我去相思園請一趟吳老。”

張航一行三人驅車回到了孟家,孟慶華帶着寧虎去安排住處,張航徑直走進了客廳,只看見孟驚石正跟一位四十多歲的陌生男子喝茶聊着天,見張航進來,孟驚石笑着站起身迎了過來。

“張先生,您回來了,沒受傷吧?”孟驚石問道,上午的槍案現場着實讓孟驚石膽顫心驚。

“沒事,這位就是鄭先生吧?”張航看向起身微笑着看着自己的陌生男子,男子身材矮小粗壯,一臉福相看上去頗有些笑面佛的意思,只是左臂從肩膀處齊根斷掉,面色蒼白。

“喲,忘了給您介紹,這位是我孟家供奉鄭文英,半年前為了保護若瑜斷去一臂,一直在孟家偏宅修養。”孟驚石為張航引薦道。

“張先生您好,初次見面,按規矩應該與您行江湖之禮的,可惜鄭某就剩一隻手了,還望見諒。”鄭文英臉上始終掛着一副笑臉,伸出右手跟張航握了握手。

張航抬眼看了孟驚石一眼,孟驚石會意的屏退了樓上樓下的僕人。

“鄭先生請坐。”張航坦然地自顧自坐在了沙發上對鄭文英說道。

“不知這位小兄弟找鄭某有什麼事?”鄭文英笑着問道,看孟驚石恭敬地姿態,心知這年輕人的身份恐怕不簡單,可是自己從未見過這年輕人,不知道找自己有什麼事。

“我是秦洋的同門師弟,這次來琿城除了應孟老之邀保護孟小姐,就是奉家師之命調查秦洋的死因。”張航不動聲色的胡編亂造說道,孟驚石在一邊雖然聽得雲裏霧裏,但還是配合的點點頭,證實着張航的話。

“原來您是秦老的師弟,怪不得我隱約在你身上感受到與秦老相似的氣息,關於秦老的事,還望節哀。”鄭文英面容悲戚的說道。

“謝謝,如果我沒看錯,十三太保橫練功夫小成,羅漢拳,修為也隱隱邁入了通體的境界,什麼人能把你手臂斬斷,丹田幾近破碎。”

“剛才與你握手,你體內有一股不屬於你的渾厚內力在替你修復丹田和受損的經脈,是秦洋所為吧,以你的境界恐怕還不足以做到這個地步。”張航點了顆煙緩緩問道。

自一戰以來,地球的環境已經不太適合武者修行,能跨入通體境界已經殊為不易。

這鄭文英全盛時期應該是穩穩的通體境實力,加上一身橫練十三太保硬功,皮糙肉厚,即使面對高出半個境界的武者就算不能全身而退也不至於落得如此境地。

“秦老師門果真藏龍卧虎,小哥看上去年紀輕輕,竟有這般本事,真是年少有為啊!”聽到張航的話,鄭文英有些震驚的感慨道,自己的情況竟被這年輕人說的絲毫不差,自己卻絲毫看不出這年輕人的境界。

“究竟是什麼人能讓你重傷至此?”張航問道。

“我也不知道那綁架小姐的是什麼人,按說鄭某雖然不如秦老那般修為深不可測,卻也習武四十餘載,各門招式多少也曾見過,但圍攻我那三個人的招式極其詭異,鄭某從未見過。”鄭文英思索了一番說道。

“詭異?”張航目光微凝出聲問道。

“說起來不怕您笑話,不到十招,鄭某丹田受創,左臂被斬斷,若不是秦老及時趕到,恐怕鄭某早就沒了性命。”

“與我交手的兩人修為和我在伯仲之間,都是通體境,只是招式異常詭異。”

“一人用刀,細長如柳葉,鋒利至極,刀法陰柔,刀勢一起連綿不絕,伴隨着一陣陣刺耳的聲音,很是難纏。”

“一人與我相仿,一身奇怪的橫練功夫,全身柔軟似水,我全力一拳也只是將其擊退三步,並無大礙,這人的拳法很奇怪,打出之時拳頭輕飄飄柔若無骨,打中之後卻沉重異常,我只挨了三拳便隱隱有些氣血翻湧。”

“最可怕的是這第三個人,如果不是因為這人,鄭某雖然不敢說能勝過其他兩人,最起碼全身而退還是能做得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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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活了一千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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