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龍爭虎鬥”
包廂內，百靈沒好氣的戳了戳蘭玲的腦袋。
“你說你，是不是傻啊！這樣的好機會還不把握住，像塊木頭。”
蘭玲不解的看着一臉恨鐵不成鋼的百靈：“百靈姐姐，什麼這麼好的機會？”
“唉，你是真傻，那年輕人能讓堂堂孟家大少爺這般諂媚，能是普通人么？”
“就算不說這個，隨便拿出兩百萬給一個素不相識的小姑娘，是一般人能做到的么？”
“你要是把得住這個男人，就算當不成老婆，哪怕當個情人，這輩子還用愁么？”百靈解釋道。
百靈混跡在風月場所多年，看慣了這些男人的嘴臉，在她看來，張航之所以這麼幫蘭玲，無非就是看上了這個清純“口味”的漂亮學生妹。
雖然張航看上去跟孟慶華差不多大，但是看兩人之間的相處模式，似乎有些孟慶華長輩的意思，百靈只當是張航保養得好，可能是不好意思當著小輩的面做些什麼，要不然蘭玲這個可口的小蛋糕早就進了肚。
“留電話了？”百靈看着稀里糊塗的蘭玲問道。
“留了。”蘭玲不明所以的回答道。
“回去趕緊打電話聯繫人家，哪裏有人會白扔兩百萬。”
張航和孟慶華走出DIO酒吧，站在門口等着泊車員取車過來。
“航哥，你真對那姑娘沒什麼想法？”孟慶華促狹的問道。
“沒有，不過是覺得這樣的姑娘在這種地方有點暴斂天物罷了，幫上一把也許會有不同的人生。”張航解釋道。
“不愧是我的偶像！我要向你多多學習，多拯救一些失足少女！”孟慶華滿臉正氣的說道。
“別把***說的這麼清新脫俗好么？”張航翻了個白眼說道。
泊車員將奔馳G63開到兩人眼前，正要上車，張航微微轉頭，目光看向不遠處的一條小巷。
“華子，車停一邊，帶你去看看熱鬧。”張航帶着孟慶華走向小巷。
漆黑小巷中昏暗的路燈下，一名黑衣男子擋住了寧虎的去路。
“小子，身手不錯，師承何人？”黑衣男子出聲問道。
“恁是啥人？”寧虎出聲竟是帶着一口濃厚方言氣息。
“我的老闆很賞識你，留在我們拳場怎麼樣？虧待不了你。”黑衣男子摘下帽子，正是拳場包廂中的李相赫。
“俺不留，恁要咋樣？”寧虎質問道，雖然聲音冷漠，但在他的口音下顯得有些滑稽。
李相赫默不作聲，突然腳下一動，整個人化作一道黑影，向寧虎沖了過來。
寧虎臉上露出震驚得神色，心知無法逃避，只能雙腳站定，雙手在胸前畫出太極之勢，迎向李相赫。
只見一道奪目的亮光在漆黑的小巷中一閃而過，寧虎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一柄鋒利長刀橫在寧虎脖子上，隱隱劃出一絲血跡。
“留你是我家老闆看得起你，別不識抬舉。”李相赫反持長刀，靠在寧虎背後說道。
“俺不留！”寧虎雖然被刀逼着脖子，但還是不肯低頭。
“既然你不識抬舉，就別怪我手下無情了。”李相赫一腳踢在寧虎腿彎，將寧虎踢得跪在地上，轉手拿刀向著寧虎腳腕而去。
“相赫，別動，有客人！”不遠處路燈照射不到的黑暗中，一襲紅裙的美艷女子緩緩現出了身影，李相赫雙目一凝，看向女子脖子上按住女子命門的一隻手。
“不知寧虎是先生的人，是月菲唐突了。”雖然性命在他人之手，女子卻絲毫不露怯，落落大方的出聲說道。
“放開小姐，若是小姐掉了一根頭髮，我必殺你！”李相赫渾身散發出冰冷的氣息，殺意凜然的看向崔月菲身後緩緩現出容貌的人影。
李相赫心中駭然，相距不到二十米，能無聲無息的制服小姐身旁的兩名保鏢，自己居然一絲動靜沒有發現，這人的身手足可稱得上恐怖。
“你們啊，這玩意願賭服輸，就算邀請人家你也得動之以錢曉之以色，你們流氓啊？人家說不行就要挑人腳筋？”抓着女子命門的身影不是別人，正是帶着孟慶華來看熱鬧的張航。
“你是這小子的師傅？”李相赫沉聲問道。
“我真不認識他。”張航誠實的回答道。
“先生說笑了，是月菲辦事欠妥，慢待了先生的愛徒，先生的話月菲受教了，不知先生可否原諒月菲一次，月菲定會好好彌補寧先生。”崔月菲緩緩出聲說道。
“派手下為非作歹，你還偷摸在旁邊看着，你這娘們有點壞奧。”張航“啪”的一聲拍在了崔月菲紅裙包裹下豐滿的臀部。
崔月菲瞪大了眼睛，滿臉的不可置信，堂堂琿城紅玫瑰，背景通天，什麼人見到自己不是畢恭畢敬，哪裏受過這個，被人打屁股？
“你他嗎放開小姐！”李相赫呲目欲裂，握着刀的手青筋暴起。
“放就放，你輕點咬牙，現在鑲牙可貴了。”張航看着咬牙切齒的李相赫勸說道，手上一松，竟是真的鬆開了按住崔月菲命門的手。
看到張航鬆開了崔月菲，李相赫一腳踢飛寧虎，將長刀放入刀鞘，緩緩低下身子，身形迅猛如電，向張航沖了過來。
看着向自己衝過來身影閃爍的李相赫，張航驚奇的“咦”了一聲。
“日式拔刀術？”
“鬼影身法？”
“狗日的，小鬼子？”
張航不動如山，雙手在身前畫出如寧虎相仿的太極之勢，只不過張航勢成之後，整個人如同與周圍環境融為一體，讓人捉摸不到。
倒在地上強撐着起身的寧虎瞪大了雙眼，在他眼中，張航身前出現了一個巨大的陰陽相間的太極八卦圖。
李相赫躍至跟前，握在刀柄上的手驟然發力，鋒利長刀出鞘后竟帶着一絲肉眼可見的刀氣劈向張航，這一刀，精氣神意俱是李相赫握刀二十幾年的巔峰。
張航眼中閃過一絲讚許，只伸出兩根手指，彷彿電影中的慢放鏡頭一般迎向這充滿殺意的一刀。
帶着凌冽殺氣的一刀抹向張航咽喉，張航動作看似緩慢，卻是以雙指穩穩夾住刀身，如同陷入泥潭，任憑李相赫如何發力，也抽不出被張航夾在指尖的刀，兩人如同角力一般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李相赫心思急轉，氣力運轉雙手化掌，逆時針一搓，整把刀凌空飛快的旋轉起來，張航微微一笑，收回一根手指，不待李相赫握穩刀柄，反手一指彈在刀尖，刀身瞬間倒飛出去，帶着一股沛然巨力撞在李相赫胸口。
“咔嚓。”“噗！”
李相赫肋骨折斷，一口鮮血噴出，足足飛出五米遠才落在了地上。
“小鬼子也敢用我華夏唐刀？”張航收回手指，望着在地上掙紮起身的李相赫問道。
“你放屁！”李相赫艱難咽下喉頭湧上的鮮血，出聲罵道。
“日式拔刀術，服部家族的鬼影身法，你不是倭國人？”張航冷聲問道。
“先生誤會了，李相赫是京城李家人，是我的貼身雇從，我崔月菲可以為他保證，還請先生不要動怒。”崔月菲心思玲瓏，聽出張航言語中對倭國人帶着殺意，忙為李相赫開脫道。
“你是京城那個李家的旁系子孫？”張航心中隱隱有了猜測。
“我就是我，我誰家人也不是！我與李家沒半分干戈！”李相赫強撐着站起身，話音剛落一個趔趄單膝跪在了地上。
“原來如此，師夷長技以治夷，你先祖可是這話的忠實擁護者和推行者，你這李家小子受根骨和旁系身份所限，無法習得本家上成功法，卻另闢蹊徑學來了小鬼子的忍術精髓所在，有點意思。”張航看着提到京城李家反應激烈的李相赫，心中瞭然。
“小姐，你走，快走！我拖住他！”李相赫掙紮起身，撿起落在一旁的唐刀，面色焦急的對着崔月菲說道。
“今天這事確實是月菲做的不對，理當受先生懲罰，先生會殺月菲么？”崔月菲卻是不顧李相赫的呼喊，淡然的看向張航。
崔月菲了解李相赫的身手，李相赫與那些市面上徒有虛名的各家宗師不同，且不說他的刀法路數本就以殺傷力見長，武道修為更是隱隱邁入了一道世人所不知的“門檻”，跟在自己身邊三年來未嘗一敗，如今居然在張航手中一招都撐不住，恐怕眼下這種情況沒人能來得及救自己。
“不殺。”張航見崔月菲如此鎮靜，起了玩心。
“你這樣的美女，直接殺了太可惜了，為什麼不先那啥那啥那啥再那啥那啥那啥再殺呢？”張航猥瑣的的上下打量着崔月菲紅裙包裹下凹凸有致的身體。
“我去你嗎，老子殺了你！”李相赫強忍身上傷痛，提刀就要衝向張航。
“別去，你不是對手，即使你拼上性命，也攔不住他。”崔月菲伸手攔住李相赫，淡淡說道。
“放他走，月菲任由先生處置。”崔月菲出聲說道。
“為什麼？我殺了他再那啥你不好么？”張航舔了舔嘴唇，活脫脫一副色中餓鬼的形象。
“一動不動的死魚和曲意奉迎的女人睡起來也還是有很大區別的。”崔月菲伸手撩了一下秀髮，眼神充滿魅惑的向著張航走去。
“小姐！相赫身份低賤死不足惜，您萬萬不能有失，快走！”李相赫雙眼通紅，拚命阻攔道。
“行了，別在這演戲了，把你手裏那金鏢插回頭髮里吧，崔老三就你這麼一個閨女，於情於理我得給他留着。”張航突然出聲道。
崔月菲身體微微一顫，臉上卻帶着疑問看向張航。
“您說的話是什麼意思，月菲不太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