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看熱鬧

第二十一章 看熱鬧

“咳咳咳。”鄭文英重傷未愈,久坐和情緒上的波動牽扯起身上的舊傷,咳了起來。

“文英,你沒事吧?”孟驚石見狀起身親自倒了杯水給鄭文英。

“無妨,有勞孟老。”鄭文英喝了口水說道。

“第三個人修為很高?”張航沉聲問道。

“呵呵,我不知道那人修為高不高,那人可怕之處不在修為,而是眼睛,他居然能讓我陷入幻境。”鄭文英苦笑道。

“幻境?”張航若有所思的問道。

“對,就是幻境,我只分神看了一眼那長發男子的雙瞳,眼前與我纏鬥的二人就突然變成了孟小姐和孟老,我心中驚疑,遲疑了一瞬,但就這一瞬,丹田一記重拳,幾乎廢我丹田,一道寒光劃過,便沒了左臂。”鄭文英苦澀的說道。

“長發男子?雙眼中間有一顆黑痣?”張航出聲問道。

“嗯?你怎麼知道?”鄭文英驚訝的問道。

“柳葉長刀?你身上可有刀傷?”張航沒有回答,繼續問道。

“有!”鄭文英掀起上衣,胸口一道長長的還未完全癒合的奇怪傷痕出現在張航眼前。

“這三人與秦洋交手了么?”示意鄭文英穿好衣服,張航又點燃一顆煙問道。

“沒有,見秦老修為高深,一擊擊退二人,那三人轉瞬間就沒了蹤影,當時我身受重傷,孟小姐昏迷不醒,秦老也就沒有追趕。”鄭文英慚愧的說道。

“有點意思。”張航沒來由的輕聲說道。

“情況就是這樣,我能想起的就是這些,後來就暈了過去。”鄭文英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堂堂通體境界武夫落得這樣一個凄慘境地。

“鄭先生不必妄自菲薄,能在兩名通體境高手圍攻之下不落下風,已經很難得了,鄭先生修行想必很是勤苦紮實。”

“張某懂一些醫術,稍後我寫下一副藥方,藥材有些稀缺,老孟你想辦法給湊上幾副,用不了多久鄭先生的傷就能痊癒,還可以做孟家供奉。”張航笑着說道,這鄭文英人還不錯,就這麼廢了有些可惜。

“謝謝張先生,鄭某先受秦老的救命之恩,今天又要受張先生再造之恩,實在是無以為報。”

“日後有用得到鄭文英的地方,赴湯蹈火在所不辭!”鄭文英感激的說道。

“無妨,舉手之勞。”張航擺了擺手說道。

“文英,我先送你回去休息吧。”孟驚石摻扶起鄭文英,親自將鄭文英送上了車。

看着二人走出客廳,張航坐在沙發上低頭沉思。

“狗日的,究竟是什麼人,幻術?難道......不可能啊。”

“航哥!航哥!”正尋思着,孟慶華從院子裏跑了進來,神色慌張。

“怎地了,讓狗攆了?”張航抬起頭沒好氣的說道。

“虎,虎,寧虎他吐血了!”孟慶華上氣不接下氣的說道,自己剛剛在偏房安頓好寧虎,一直想學武的孟慶華正跟着年紀相仿的寧虎絮叨着什麼時候教自己兩手,誰曾想聊着聊着寧虎一口黑血吐了出來,嚇得孟慶華連滾帶爬的跑來找張航。

“喲,還提前了,我合計怎麼也得明天呢,走,去看看去。”張航居然有些“驚喜”的說道,張航早就看出寧虎是重傷未愈強行出手,這口淤血吐出越早證明寧虎根骨越好。

跟着孟慶華來到孟家客房,一開門,寧虎正虛弱的半倚在床上,見張航進來,強撐着要起身。

“不用起身,本就不得要領又接連強行與人動手,傷了根本,別亂動了。”張航擺了擺手說道。

“張,張前輩。”寧虎虛弱的叫了一聲,自打巷子中見識過了張航抬手即陰陽,寧虎就認定了張航是個高人,自己哪怕死皮賴臉也要跟高人學些本領。

“你這身功夫跟誰學的?閆平芳那老小子一向視自家那閆家太極拳為寶貝,恨不得藏在褲襠里,好像從不傳外姓弟子,你怎麼學來的。”張航疑問道。

“我父母是閆家的下人,我從小在閆家大院長大,平日裏耳濡目染,就稀里糊塗的學會了些。”寧虎說道。

“嗯,怪不得,我看你雖然與閆家太極拳路相仿,卻少了一份神韻,想必是缺了閆家那歷來耳提面命的心法吧。”張航點了點頭說道,心裏卻驚訝這寧虎的天賦之高,沒有心法,僅憑着耳濡目染能將一門武功修習至這般地步,實在難得。

“把手伸出來。”張航坐在床邊對寧虎說道,寧虎伸過了手臂。

“呵呵,偷學被閆家發現了?”張航搭着脈問道。

“您怎麼知道?”寧虎詫異的問道,自己受傷以來從未對外人說過。

“你身上的傷分明是閆家三式中的招牌雙龍探海,出手之人心思歹毒,封了你一半的經脈,這是想讓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啊。”張航解釋道。

“前輩料事如神,一年前那閆家二公子閆進德因為我父親不小心放跑了他豢養多年的心愛金絲雀,將我父親打成重傷,我母親本就身體不好,為了替我父親求情,在閆家主母房門外跪了一天一夜,跪壞了膝蓋。”

“我一怒之下趁着夜色堵住了閆進德,打傷了他,沒想到閆平芳那老傢伙一眼便把我識破了,閆家大公子閆笑恩親自出手,將我重創后,全家被逐出了閆家。”

“沒了生計,父母身體還未恢復,我不得已只能出來......”寧虎說著說著紅了眼圈。

“閆家太極本也算是上乘功法,源自武當張真人的後輩弟子閆雲山,雖不如張真人所創武當太極拳那般庄正平和無論老幼皆可修習,是真正的大道演化,卻勝在殺伐,閆雲山也算是天縱之才,耗時二十年推演出閆家三式,自成一派。”

“只不過閆雲山這老東西心眼太小,早早便立了祖訓,閆家太極只有閆家後代可以修習,概不外傳,老祖宗都這般小心眼,後代能好到哪裏去,心氣越來越高功夫越來越差。”張航娓娓道來。

“今天已經晚了,先不說了,你這傷沒事,明天早上起床在院子裏等我,不就是心法么,什麼稀罕東西。”

“師傅在上,受徒兒一拜!”寧虎聽了這話,掙扎着起身就要拜師。

“一邊去,我不收徒,別蹬鼻子上臉啊。”張航一把按住寧虎,白了一眼說道。

“華子,讓廚師搞些烏雞和人蔘燉了給這小子喝。”張航轉身對孟慶華交代道。

“啊?下奶啊?”孟慶華好奇的問道。

“滾犢子,我給你打出奶來你信不信。”張航敲了孟慶華一個腦瓜崩。

“謝謝師傅,謝謝孟少爺!”寧虎性子耿直,也不管張航同不同意就叫上了師傅,從小沒有師執朋友被閆家養狗一般養大的寧虎第一次感受到了這份溫暖。

張航也不出聲,轉身走出了房間。

“航哥,我......”來到院子裏,孟慶華欲言又止。

“行了,你那點小心思我還不知道,你要是起得來早,就跟着一塊學學吧,強身健體沒壞處。”張航哪裏不知道孟慶華這點花花腸子,幾天接觸下來,無論是待人還是處事,與尋常富二代***都不一樣,沒半點飛揚跋扈的紈絝做派,倒還挺對張航脾氣,一隻羊也是放兩隻羊也是趕,學就學吧。

“嘿嘿,謝謝航哥!我一定好好學,等我學會了我看那幾個軍區大院的王八蛋還敢不敢跟我作對。”見張航答應,孟慶華興奮起來,琿城軍區大院出身的那幾個與他年紀相仿的軍二代,仗着身強體壯,沒少跟自己唱反調,自己好幾次都揍得鼻青臉腫的回家來。

“行,等你學差不離了我再單教你幾招厲害的。”看着歡呼雀躍地孟慶華,張航笑呵呵的說道,還是年輕人有朝氣啊,怪不得有些老不修五六十歲還找些二十來歲的小姑娘當情人,這份朝氣活力真能讓人覺得年輕不少。

“回房睡覺去,別跟着我了。”不理蹦蹦噠噠的孟慶華,張航跟坐在茶几旁喝茶的孟驚石打了個招呼,上樓回了房間。

洗了個熱水澡,張航坐在床邊點了顆煙,煙霧繚繞中張航掏出手機,孟若瑜這野丫頭不知為何突然聽話起來,每隔四個小時都準時發來短訊。

“你睡著了嘛?怎麼不回我短訊!”

看着短訊後面帶着一個憤怒的表情,張航忍俊不禁,編輯了一條短訊回了過去。

“跟華子玩去了,忘了回。”

結果沒兩分鐘,孟若瑜的短訊就發了過來。

“少跟我哥出去玩,跟着他准沒好事,你不許跟他學!明天早上八點來接我!”

張航放下手機有些納悶,這丫頭不好好搞研究怎麼還管上自己了。

將煙頭掐滅,張航想了想,還是撥出了一通電話。

電話接通,對面沒有一絲聲音,張航也不詫異,冷漠的說道。

“三天之內給我找到那個狙擊手,要活的。”

“查一下秦洋生前都去過什麼地方,如果有關機密,用我武神令牌調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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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活了一千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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