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六章因愛生恨,得不到就毀掉

第一百五十六章因愛生恨,得不到就毀掉

沒過多久,又有一封信送到了沈之月的手裏。

她看清楚了信上的內容以後,恨得牙痒痒,到底還是擔心鄭瀾再被蘇凜尚算計,哪怕她再心不甘情不願,還是讓身邊的侍女給她去準備了馬車,她帶了防身的毒藥和銀針,換了一身便於打鬥的衣服以後,帶着人去了雲舒茶館。

城煜和城慕早就守在大堂里了,看到沈之月帶着侍女走進來的時候,心裏恨得不行,不明白自家主子究竟是着了什麼魔,被這個女人冷落嫌棄了那麼久,還那麼愛她,不管旁人怎麼說怎麼勸,他都不聽。

所以哪怕心裏帶着怒意和恨意,對着沈之月的時候也只能保持着禮數,“沈大夫請隨我們來,主子在樓上的雅間等了你很久了。”

沈之月臉色冷若冰霜,她脊背挺得直直的,走上了二樓東邊最靠裏面的雅間裏,直接坐在了蘇凜尚的對面,銳利冷漠的視線落在男人的臉上,沒有任何迂迴婉轉,直接發問,“說吧,這次非要逼着我來究竟又是為了什麼事情?”

蘇凜尚將精緻的糕點茶水推到她的面前去,“這些糕點和茶水都不錯,你應該會喜歡吃,嘗嘗,有些事情我們等會再說。”

沈之月沒有動作,經過上次情蠱的事情,她已經被嚇得有心理陰影了,對於外面來路不明的食物,她是絕對不會動半分的,有些事情吃過一次虧就夠了。

“毒藥沒有,情蠱我也沒有了,你害怕什麼呢?沈之月,要不是你渾身帶刺,總是將我拒之於千里之外,我也不會在束手無策之下想出那樣的點子來算計你,你不必防備我到這樣的境地。我對你的愛慕是真心實意的,哪怕你一次又一次地傷我的心,我依然放不下你,依然對你情根深種。”

蘇凜尚說著沒有意義的話,到最後把沈之月給惹毛了,“能別說廢話了好嗎?叫我來究竟是為了什麼事情,要是沒事我就回去了。”

“我和你之間的愛恨糾葛,就是我的正事。我是應該叫你沈之月,還是叫你明珠郡主呢?月兒,看來我的眼光的確不錯,哪怕你長在鄉野之間,也改變不了你是京城貴女的事實,蘇國公府和平南王府也算門當戶對,勢均力敵,要是我們成親,那就是男才女貌,天作之合,你說對不對?”

面容俊美,眼神溫柔又寵溺的男人看着她,視線根本捨不得離開她的臉,“明珠郡主,我看到平南王和南越國的人在一起密謀事情了,你爹難道是要通敵叛國嗎?”

沈之月看到蘇凜尚卑鄙無恥的嘴臉,她氣得直接將面前的茶水潑到男人的臉上去,“平南王通敵叛國這麼荒謬的事情你也說得出來,我真恨當初你發高熱的時候為什麼不一把毒藥直接結束了你的性命,留你到現在興風作浪,天底下怎麼會有你這麼無恥的人。”

城煜和城慕厲聲喝道,“沈之月,你在幹什麼?信不信我殺了你!”

鋒利的長劍指着沈之月的心臟,兩個心腹氣得差點將劍刺進這個脾氣又硬又臭的女人心裏去,這女人簡直太惹人生氣了。

蘇凜尚揮了揮手,示意城煜和城慕退下去,他冷靜地掏出手帕,將臉上的茶水給擦去,“這些話你跟我說沒有用,你去跟皇上說啊。對了,那些南越國的人我已經抓起來了,也寫了口供,你猜事情鬧大了,皇上會怎麼想,文武百官會怎麼想?”

沈之月恨得牙痒痒,不過她也沒有自亂陣腳,很冷靜地說道,“南越國的人關我什麼事情?平南王的事情和我又有什麼關係?你想要拿那些人威脅我沒有用的,我狠起來連自己的性命都可以捨棄,你覺得我會為了別人而委屈自己嗎?”

哪怕心裏擔心害怕得要死,她都沒有表露出來半分,“你找我來,要是想說這種無意義的廢話,我想,我們之間的談話沒有必要再繼續下去了。”

“還有,我不是什麼明珠郡主,平南王和我也沒有任何關係,你想要害人我攔不住你,但是如果你牽扯上我,那我絕對不會放過你。蘇凜尚,我發現對於你這樣的人根本不能慫,我越是忍讓你就越得寸進尺,你別想傷害鄭瀾和我,不然哪怕拼上我的性命,我也會直接用毒藥把你弄死。”

她眸子裏有強烈的恨意迸射了出來,周身的氣息寒冷而壓抑,對着蘇凜尚的時候也不輸半分氣勢。

蘇凜尚自然是不怕她的,“有些不切實際的話就不用說了吧,你究竟是不是平南王的女兒,是不是趙明珞的表妹,你我心裏都清楚,不是你否認了就可以的。你說要是我將你和平南王的關係泄露出去,你還有現在的安生日子過嗎?你要是想保住平南王府和榮遠候府,最好選擇乖乖聽我的話。”

“對了,還有你那個夫君鄭瀾,我早就跟你說過了,最好選擇跟他劃清界限,不然我也不敢保證會對他做出怎樣的事情來,沈之月,對於鍾耀和趙明珞,我動彈不了他們,不過對於沒權沒勢的鄭瀾,我弄死他就碾死一隻螞蟻一樣容易,你信不信?”

“說來說去,你還是不甘心。你想要拿別人要挾我,那就算了。蘇凜尚,我之所以赴約,就是想要警告你,別去動鄭瀾,不然我不敢保證,自己會做出怎樣的事情來。還有,收起你不該有的念想,不管我遭遇怎樣的事情,我和你之間不會有任何結果,這是我最後一次跟你說這樣的話,你也別再來纏着我,做出讓我噁心的事情來。”

沈之月覺得跟蘇凜尚這個偏執狂真的沒有辦法再對話下去,站起來朝着門外面走去,連半口水都沒有喝。

“我已經給過你機會了,但願你別後悔。沈之月,我溫柔耐心地勸了你回心轉意很久,你執迷不悟,接下來就不要怪我不客氣。”他得不到的女人,哪怕就算毀掉,也絕對不會讓她落到鄭瀾的手裏,兩個人甜蜜恩愛地過一輩子。

男人陰沉寒冷的目光落在她的後背上,沈之月她不是沒感受到,不過想到她要和蘇凜尚這樣的男人過一輩子,光是想想,她都覺得比殺了自己還要難受,無論如何她都不會妥協的。

不過到底蘇凜尚的威脅影響到她了,她也並不像表面上看起來的那樣冷靜,那樣無動於衷,對鄭瀾的擔憂從來沒有像現在這麼強烈過。

等她再次回到榮遠候府,就看見趙明珞已經站在她的面前,眼神有着深邃又幽暗不定的光芒,“你是去跟蘇凜尚見面了?”

“他可能會對鄭瀾做出不利的事情來,我想請你派些人去保護鄭瀾,別讓鄭瀾有危險。”沈之月滿臉擔憂,想到鄭瀾會遇到危險,她整個人都不好了,提心弔膽的。

趙明珞立刻安撫她,“你別擔心,鄭瀾他暗地裏有人在保護着他,絕對不會有性命危險的。我倒是怕蘇凜尚會出陰招,在科考的時候動手腳,讓鄭瀾落榜不說了,更重要的事情是惹上更多的是非。蘇凜尚最擅長的事情可是借刀殺人。”

沈之月頭皮發麻,“趙大人,那你有什麼辦法能夠避免他在科考的時候動手腳嗎?鄭瀾努力了那麼久,我可不想讓他因為別人的陷害排擠而落榜,更不想他被人算計惹出很多的麻煩來,我想和他快點團聚。”

“這件事情我做不到,不過姑父應該有辦法做得到的。你也不用那麼擔驚受怕,科考是一件很嚴肅的事情,想要動手腳也不是那麼容易的,鄭瀾他絕對不會有什麼意外的,你儘管把心放進肚子裏就行了。”

沈之月聽到趙明珞這麼說,她總算是放心了一些,“那就麻煩趙大人和王爺幫這個忙了,你們對我的好,我一輩子都銘記在心的。”

趙明珞嗔怪地瞪了她一眼,“你這說的是什麼話?不管是姑父還是我,都希望你和鄭瀾有情人終成眷屬,你不用這麼客氣。不過你以後別再去見蘇凜尚了,他不會給你什麼有用的線索的,也不會做出對你好的事情,只會算計你,你有多遠就躲多遠吧。”

“他猜到了我和平南王府的關係了,我是真的擔心他鬧大,給你們帶來危險,那我就成了千古罪人了。”沈之月抬起頭來悶悶地說道。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他不能對我們怎麼樣的。你就別胡思亂想的,不管是王爺,還是我爹和我,什麼樣的風浪沒見過,我們不會輕易被打倒的。這段時間你就安心養傷,等鄭瀾來了以後,你們就搬到皇上賞賜的宅子裏去住,到時候你們夫妻倆就不用分開了。”

趙明珞從她的院子裏離開以後,神色變得凝重了起來,眸子裏涌動着嗜血的殺意,直接去找了鍾耀。

“蘇凜尚猜到了紫悅和我們的關係了,他可能會捅到皇上和太后那邊去,我們必須要做好準備。必要的時候,幹掉蘇家的人,幹掉太后,以確保我們的平安。”趙明珞說得很冷靜,就好像那根本就不是幾條尊貴的性命,而是螞蟻一樣。

鍾耀更擔心的則是女兒的安全,“若是紫悅的身份曝光,我就把她認回來,讓她住在王府里,也好派人寸步不離地保護她。至於太后和蘇家那邊,不管是怎樣的陰謀詭計,他們敢出招,我們就敢迎難而上,絕不害怕。”

“姑父,還有啊,蘇凜尚可能會在鄭瀾科考的時候動手腳,我這邊的人安插不進去,所以請姑父要稍微費點心,別讓蘇黨的人鑽了空子,換了卷子或者是栽贓陷害鄭瀾作弊,毀掉他的名聲。”

趙明珞停頓了一下,繼續說道,“紫悅她很在乎鄭瀾的這次科考,我不想讓她失望。”

鍾耀立刻氣勢十足地說道,“誰敢動我女婿,我直接將那個人的頭顱給砍下來,讓他吃不了兜着走,活膩了是不是?鄭瀾科考的事情我會派人全程盯着,絕對不會讓那些人有可趁之機,你讓紫悅放心好了。只要鄭瀾有真才實學,他能夠中舉,就絕對沒人能阻攔他的路。”

趙明珞聽到平南王說這樣的話,總算是流露出如釋重負的笑容來,“姑父這樣說我就放心了,紫悅有這樣的爹是她的福氣。”

“誰讓她是我唯一的女兒,我不疼愛她疼愛誰?我已經錯過了她之前十幾年的成長,不能再錯過她今後了,必定要替她支撐起一片遮風擋雨的平靜的港灣。”

“你回去告訴紫悅,鄭瀾的事情我會給她辦得妥妥帖帖的,等過幾天以後我再去看她。”

趙明珞想到蘇凜尚的那些陰謀詭計,心裏仍然有着強烈的不安,“姑父,蘇凜尚那邊,我要不要把他狠狠地收拾一通,讓他別再亂講話了?”

鍾耀幽寒沒有感情的聲音響了起來,“不需要我們出手,自然會有人纏着他逼着他的,我們這時候動手反而顯得心虛害怕了,沒有必要。你不是讓吏部尚書家的千金去纏着他嗎,那邊可以利用一番。”

趙明珞瞬間就明白了鍾耀的意思,“我再去添一把火加一把柴,讓蘇凜尚忙得焦頭爛額的,絕對不會讓他再有糾纏月兒的機會。”

兩個深謀遠慮的男人再次忙碌了起來。

此時的蘇凜尚也沒有閑着,對沈之月愛而不得的恨意,讓他再也沒有辦法冷靜下來,直接進了皇宮裏去,找了寧壽宮的太后,將之前打算隱瞞的事情說了出來。

“太后,平南王的女兒還活着,微臣估計,就連太子現在都還活着,還請您想辦法做好準備才是,別辛苦努力了那麼久,到最後替別人做了嫁衣,我們反而什麼都沒得到。”

蘇凜尚扔下的這個消息,就像是重磅炸彈一樣砸到了太后的頭頂上,她震驚得臉色都變了,強烈的恐懼湧上她的心頭,將她隱藏在心底最深處的秘密擊得潰不成軍。

“阿凜,說話可是要負責任的啊,你怎麼確定平南王的女兒還活着?你怎麼確定太子還活着?當年知情的人不是都死了嗎?”太后臉色慘白如紙,說話的聲音不停地顫抖着,連她整個人都搖搖欲墜的。

“我們都被周皇后給騙了,那個女人心機深沉,她養了好些替身,用偷梁換柱的辦法弄走了太子和明珠郡主,當年死的是替身而已。現在明珠郡主已經找到了,說明太子肯定還活着,六皇子的情況不妙啊。”

太后額頭上和掌心裏滲透出了細細密密的冷汗來,“那個明珠郡主她現在在哪裏?阿凜,想辦法把她給弄死,當年的事情絕對不能再浮出水面來,不然誰都死得很慘。”

“我恐怕沒有辦法對她動手,她是皇上很看重的人,是那個治好了皇上病的沈之月。這段時間皇上本來就很願意站在她那邊,再加上她是平南王的女兒,背後還有平南王府和榮遠候府在撐腰,我動不了她。”

蘇凜尚到底還是狠不下心來親手殺了沈之月,不過他對她不抱有任何希望了,她不愛他,情蠱也用過了,就差假死這一條了,依然對她沒有一丁點辦法。

“這件事情皇上那裏有沒有聽到半點風聲?”太后忍了又忍,將心底那種強烈的恐懼咽了下去,勉強讓自己冷靜下來,盡量讓自己冷靜地問道。

“這是我猜出來的,還沒有實際的證據。趙明珞和鍾耀應該很早就猜到了沈之月的真實身份,並沒有暴露出去半分,我猜他們應該是在等太子回來。那個明珠郡主倒是無關緊要,現在的當務之急是要把太子給引出來,我們想辦法弄死太子,才能永絕後患。”蘇凜尚聲音很輕,卻帶着一種讓人沒有辦法拒絕的殺氣。

“那就把沈之月當做誘餌吧,她不是太子的解藥嘛,我們只需要對她做出一些事情來,我不信隱藏在暗處守護太子的那些人會沒有動靜。阿凜,那個女人和你不合適,你以後不要再抱虛無縹緲的幻想了,她不會給你帶來任何的福氣,只會給你帶來禍害和災難的。”

蘇凜尚心裏有強烈的苦澀涌了上來,費盡心思地折騰了那麼久,也明白了那個女人當真狠心至極,對自己是半點愛意都沒有。

“太后教誨得是,之前是微臣糊塗了,犯了不該犯的錯誤,以後不會了。”蘇凜尚心痛苦悶地說道。

“六皇子和蘇貴妃那裏,還請太后多幫幫忙,求皇上鬆口把他們放出來。已經過去了好幾天了,也沒再查出六皇子有任何謀反的證據,那幅畫分明是別人陷害的啊,這麼多天了,皇上的怒氣也應該消了。”

蘇凜尚跪在太后的面前,滿臉懇求。

“哀家會再去跟皇上談談的,你先回去吧。皇上對蘇家的猜忌還沒有停止呢,等到他的怒氣消了,自然會放了燕翎,也會解除對蘇貴妃的軟禁的。阿凜,你們這次做的事情也太不小心了,怎麼會被人抓到把柄呢,就連哀家都不好替你們求情,真是太難了。”

蘇凜尚俊逸的臉上流露出苦澀的神情來,“誰知道趙明珞和鍾耀竟然偷偷地去查了,底下的人做事情真的很不小心,被揪出來了,趙明珞那混蛋太精明了。”

“算了,事情到了這種地步,再說這些也沒有意義了。哀家會把沈之月當成誘餌,把那些埋伏的太子的人引出來,再一網打盡的。”太后拳頭捏得咯咯作響,對那個早死的周皇后恨之入骨,那個賤人臨死之前還擺了她一道,究竟把她當成什麼了。

蘇凜尚離開寧壽宮以後,太后越是想就越是心裏覺得生氣,帶着人直接去了靜心殿,給皇上施壓起來了。

“皇上,燕翎那裏根本就沒有通敵叛國的證據,你也讓人去查了去搜了,那些顏料根本就不是夏國有的,北狄特有的顏料他根本弄不到,你把他關了這麼多天,是不是應該放出來了。還有蘇貴妃,軟禁了這麼多天了,你就算心裏有氣,那這是很氣也應該消了吧。”

太后臉色陰沉,對着當了皇上的兒子說話也很嚴厲,很不客氣的。

燕興心裏不痛快,“母后,燕翎結黨營私,買戰馬吞稅銀,屯糧食的事情總是真的吧,就着難道還沒能證明他的狼子野心嗎?朕把他放出去,誰知道接下來他又會做出什麼喪心病狂的事情來。朕可不敢將一個覬覦朕皇位的兒子明目張胆地放在身邊。”

“都說了那些不是燕翎做的事情,再說了買戰馬培育出來好的馬種,對於夏國來說也是有利的啊。燕翎是你的兒子,難道對於你兒子,你都要趕盡殺絕嗎?聽哀家的話,把燕翎給放了。蘇貴妃的軟禁也解除了。”

太后還想讓燕翎登上皇位,別等到周皇后那個賤人的兒子被找回來,到時候壓在她的頭頂上,那她這輩子還有好日子過嗎?

“朕可以放了燕翎,但是他和蘇貴妃必須要到封地上去,沒有朕的命令,一輩子不能回京。朕給他選好了封地,在西南的越州,和南越國相鄰的地方。”皇上對着太后給出來的壓力,終於妥協了一步。

然而太后聽到皇上的決定氣得都快要瘋了,忍不住提高聲音喊道,“越州那是人待的地方嗎?到處都是瘴氣和毒蟲,崇山峻岭,最是貧瘠,你是有多恨燕翎啊,才會給他這樣的封地?”

燕翎和蘇貴妃估計到封地上沒多久,就已經被瘴氣和濕氣毒蟲給折騰死了。

皇上卻沒有什麼同情心地說道,“這已經是朕最大的仁慈了,蘇家做的那些事情,還有燕翎的狼子野心,朕沒要他們的性命就好了。你別看蘇家摘得乾乾淨淨,但朕不是傻子,底下那些涉事的官員都是蘇國公一派的人推上去的,說他們沒有參與,朕無論如何都是不信的。”

“但是越州到處都是深山密林,山多地少,那麼貧瘠惡劣,你就不心疼你兒子和妃子嗎?再說了,越州人煙稀少,你把那麼差的地方給燕翎做封地,他以後的日子還有什麼盼頭?哀家決不允許。”

“皇上,燕翎不管是文韜武略都很出眾,比其他的皇子要好得多,難不成你要立另外的皇子為儲君?剩下的那幾個會毀掉夏國的江山社稷的,到時候你會成為燕家的罪人,你怎麼去見燕家的列祖列宗?”

太后又氣又急,被逼得眼眶通紅,“你不能對燕翎那麼殘忍啊。”

燕興冷冷地說道,“朕沒有要他們的性命,沒有將他們廢為庶人,就已經夠仁慈了。母后要是覺得心疼,不願意讓他們離開京城也可以,那就讓蘇家把所有的權力都交出來,等價交換,朕可以讓燕翎繼續做六皇子,繼續在京城裏享受着榮華富貴的生活。”

他停頓了一下,寒冷沒有感情的聲音繼續響了起來,“不過朕有些醜話要說在前頭,燕翎這輩子最多只能做個閑散富貴王爺,他休想做下一任皇上,朕絕對不允許。他們蘇家狼子野心,把燕翎推上去,到最後皇位可能就到了蘇家人的手裏了。”

太后氣得眼淚都掉下來,她想到了那個還活着的太子,忽然崩潰了,衝著皇上大聲地喊道,“說到底,你還想着那個夭折的兒子是吧?要是太子沒有死,要是周皇后那個女人沒有死,你就不用那麼煩惱了。那其他的皇子算什麼,哀家算什麼?”

皇上想到最心愛的妻子早死,還有慘死在宮裏的太子,心痛如刀割。

“難道朕不應該想念他們嗎?母后,有些事情朕不願意深想下去,不敢繼續查下去,就害怕查到最後,我們的母子之情就要徹底地決裂了,也請你不要總是干涉朕的決定。朕現在還年輕,還能活個幾十年,等到那時候年幼的皇子們也長大了,總能挑出能力卓絕的繼承皇位,不一定非要現在這些成年的皇子。”

燕興盯着太后,幾乎要看穿她所有隱藏的秘密,“母后是那場宮亂唯一的倖存者,當年的證據抹殺得那麼乾淨,想必是身份能力很高貴的人才能做出來的事情吧。雖然朕不明白母后做這件事情究竟是為了什麼,但有些話朕不想說得太明白,也不想鬧得太難看。”

太后氣得渾身發抖,“你竟然懷疑哀家?皇上你還有沒有良心,哀家是你娘啊,當年也是御醫九死一生才把哀家救回來的,不是那些人放過了我,是他們以為我死了,忽略了我才僥倖撿回一條命的。你覺得那場宮亂是我計劃的,那你殺了我吧。”

皇上臉色很冷,緊抿着唇一句話都沒有再說。

太后怒氣蹭蹭地湧上心頭,眼神都變得猙獰起來,豁出去般地說道,“皇上,燕翎是哀家最疼愛的孫子,你若是不把他放了,不讓他待在京城裏,哀家就結束自己的性命。反正這些年,哀家拖着這副殘破的身子也活夠了,不想再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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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園喜嫁之夫人說了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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