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子的好奇
嘩啦——秋子已跳到了岸上。“凍死了!凍死了!”秋子邊叫邊喊連連跺腳。
“你穿拖鞋!”我指着她的光腳驚訝的問道。
“給我一支煙!”秋子沒有理睬我,見她敏捷的一躍湊到了我身邊,我趕忙掏出香煙給她點上。
“生活就得這樣過!嘿嘿。”秋子深深地吸了一口,吐出一個好看的煙圈,接着她手腳並用爬上我剛剛坐過的那塊巨石打理起水淋淋的褲腿來。
我和凈生意味深長的相互對望了一眼。
“秋子,我剛剛和阿蠻說的那些話,可是吵着你們了吧?”他關切的問道。
“嘿嘿,怕是擔心被別人聽見了什麼吧。”我望着黑暗中的凈生心想。
“吵什麼吵?你們在這裏說什麼了?我只是知道有人出了帳篷,而且好久都沒有回來!”秋子摔了摔長發好看的笑了起來,圓圓的的臉坦蕩而真誠。
秋子和我也是在一次戶外活動中認識的,長得嬌小豐滿,好看的圓臉上總是掛着宜人的笑容。從見到的那一刻起,我們彼此就認可了上世的相識,而且這種認同是水到渠成的與生俱來。她畢業於省城一所財經學院,在月城的州統計局上班,一年裏就忙那麼幾個月,閑暇時間常常和我們一起徒步爬山啥的。
“呵呵,也沒有什麼,睡不着就在這兒瞎掰咯。”凈生乾笑兩聲說到。我想像着黑暗中他會有怎樣的笑容。
“你冷不冷哦?”我重新爬上巨石挨着秋子坐了下來。
“冷呀!咯咯”秋子邊說邊抓扯出衝鋒衣裏面的抓絨衣,用衣角擦拭着白亮亮的光腳。
“他們也沒有睡嗎?”凈生問道。
“誰知道。興奮外加腦袋疼——反正我是翻來覆去睡不着。哈哈。”秋子開心的說到,“帳篷也沒有選好地方,只是去顧着方便看杜鵑花了,地上好多石塊,身體硌得好痛。”秋子繼續說到。
“那一會我們幫你挪個地方吧。”凈生關切的說到。
“嗯。你們剛剛在說誰死了?”秋子冷不丁問出一句話。
“這個……”凈生有些猝不及防。
黑暗中,我和凈生再次對望了一眼。
“剛剛我在樹林裏聽見你們說誰死了,我認識嗎?”秋子扭頭望向我,如蘭的熱氣吹在脖子上,心中一盪。
“呃……”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她,我下意識望向凈生。
“凈生,怎麼回事——不方便說嗎?”秋子扭過頭望向他。
“呃……”凈生猶豫着望了我一眼。
“呃呃呃啥?不說就算了!”秋子未等凈生回答先封了口,“哼哼!有啥好稀奇的嘛!我還不樂意聽了呢!你說是不是啊——阿獃!”秋子故意把嘴巴湊近我耳根子喊道。
“誰是阿獃了!”我抗議道。
黑暗中有一刻,凈生的雙目似放射出了一道不易察覺的刺眼的光。“這人有狠的一面。平時見他溫文爾雅,想不到……”心裏升起一絲反感。
“不好意思哈秋子。也沒有什麼不方便說的。呵呵,嗯——我問你一個問題:你相信這個世界上有鬼魂嗎?如果有,你怕還是不怕——秋子?”凈生轉頭望向我們這邊問到,語調恢復了往常的體貼和斯文。
天空的雲朵不知何時已然散盡,漫天的星斗勾勒出銀河的軌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