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3、老翁疑宋紀小蝶開花店

583、老翁疑宋紀小蝶開花店

安密達不敢再說什麼,翁豎民說到碼頭等交通要道的監管,又罵了黨通局代站長錢勝利不夠勤,說錢勝利應當和劉大個一樣帶人在市區各處行走,坐在辦公室聊天,是發現不了案件線索的。錢勝利低頭不語,陳更烈說:“昨晚的圍捕是我們倉促上陣,再說了,共黨昨晚使用的武器出乎我們的意料,全是德式,還埋伏了狙擊手,有兩個隊員是給狙擊手射殺的。”

“你別告訴我‘紅土’的左膀右臂一個都沒死?你們就得到一點點他們來不及燒掉的文件頭?誰不知道共黨文件頭都不說具體事?”翁豎民對陳更烈昨晚的行動失算也大光其火,責問陳更烈為什麼不收一收?讓共黨更肆意妄為之時再動手?

“專員,大家都餓着呢。”高蘭提醒翁豎民該由她彙報工作了。高蘭是跟翁豎民一起回到市內,還是她自己一個回到市內的?我和易健華到會議室,所有人都先到了。

“嗯,你們仨人可以回去了。”翁豎民稍等着安密達和錢勝利離開,即時叫住易健華,和他耳語了幾句,顯然,翁豎民今晚與易健華還有重要事情相商,我想必定與剛才所說的戰略物資轉移有關,因為翁豎民沒有讓易健華在會議上說透了此事。

易健華離開會議室后,翁豎民對高蘭做了一個手勢,讓她有話快說,也好晚飯。

高蘭說兩陽的共黨必定已經恢復建制,正常開展工作,並不是我們過去所評估的那樣不堪一擊,他們所表現出的機智和靈活,讓她無法想像,請求翁豎民讓她執行第二方案。

翁豎民停了一下說:“就目前而言,第二方案是個雙刃劍,最後起多大的作用?能否成功都是個未知數。”翁豎民的手裏,陳更烈只適合做正面工作,關輝和康龍又都是個行動執行者,無法擔當某個大計劃的統籌工作,他是無奈用了高蘭的。

“這是第二方案的補充計劃,你先看看。”高蘭說完將她修訂的第二計劃交給了翁豎民。我想高蘭承認她上周對我兩陽地下黨下套的計劃失敗了,她要趕時間執行翁豎民過去所定的第二方案,不然,一切都來不及了。

“好,我先看看。”翁豎民轉而問我說:“宋科長,你上周的工作沒有什麼要彙報嗎?”

“嗯,我上周的工作不少,但是結果不壞也不差。”我喝了一口水說,“我上周剛到兩陽,就得到組裏的一個重要情報,說的是178師87旅有一個團要反水,所以我在兩陽停了一下,親自佈置了抓捕計劃,結果沖了高科長的工作,不知道我們抓到的人審得如何了?另外,我在宜縣執行任務時,督軍B組查獲一個不明電波,我請求站里撥出人力支援此項工作。”

我沒想自己誤踩了夏天普的神經線,高蘭不等翁豎民接話,她笑着打斷了我的彙報,“你們組查的密電連頻率都沒搞清楚,我還是我幾天說的意見,一是盯死給那兩個電話號碼撥電話的人,二是繼續等待這個電波是否還出現。至於你抓到的人,我們連審了幾次,這傢伙是個硬骨頭,還沒有結果,如果審出結果,我們兩組和兩陽情報組會分享成果的,你不用擔心。”

“還沒有結果?專員的意見呢?”我意在親審這個我組織情報組抓到的營副,因為高蘭顯然在掩蓋她通過這個營副對我兩陽地下黨下套的事實。在我看來,高蘭上周在兩陽一天都沒停歇過,通過幾次抓捕卻又都撲空,她意識到被我兩陽地下黨牽着鼻子走了。

翁豎民聽后,呵呵一笑說:“宋科長,敵人的魚鷹,還有青苔都讓你們給消滅了,一條密電,又沒查出頻率,我看高科長的意見是對的。至於你們組抓到的營副,是吧?誰審不是審?高科長剛才不是也說了,審出結果,大家分享獎勵,你們在雙春擊斃的魚鷹和青苔,不也跟警署分享了上峰的獎勵?有高科長她們一份,就有你們一份。”

“那我的工作彙報完畢。”我示意高蘭繼續。

高蘭看了看翁豎民,翁豎民笑了一下說:“紅土和綠葉是否到過兩陽,我想你們得到的情報都太過表面,關科長,不管市內發生什麼,你們的特偵處一科按兵不動,必須死死盯着他們的‘生命線’,我就不信紅土和綠葉能插翅飛到雙春去。”

翁豎民的話意有兩層,一是紅土和綠葉是不可能去雙春和兩陽的,二是除非紅土和綠葉另有其人,那麼高蘭和陳更烈得到的情報中有大部分是假的。敵人真真假假,我們也真真假假,只等黎明到來,敵人等不起,而我們是不怕等的。

會議結束后,翁豎民趕場子去了,走前要我明天上午八點半隨他一起去兩陽,我問在哪裏等他?翁豎民讓我去京華酒店,就在樓下等,還要我自己管早餐。

我得馬上取消今晚在兩陽的接頭活動,另約李蕾蕾稍晚再見面,陳更烈追着我下樓,要我請他晚餐,我問憑什麼?說我上周的工作只剩下苦工勞了。陳更烈說他苦勞都沒有,要是昨晚讓共黨的狙擊手給斃了,他連他與我的這次晚餐都不會有了。

“那你去南華酒店等我,我去去小店就過去。”我上車往外開,陳更烈一人開車追着我出來,也去了我的小店。小店沒人上班,我開了店門,陳更烈也看到了,店裏的藏品差不多都搬走了,陳更烈問:“這麼快就關了它了?”

“哎呀!你不是老催我關門大吉嗎?我告訴你,我鋪租交到年底了,還差着兩個多月呢。”我必須開這個小店,以我估計,高雷解放,是新年底之前的事。

“呵,你還想搗鼓別的生意呀?”陳更烈很快就反應過來了。

“當然了,我中午去了一趟郊區,想改做盆花生意,怎麼樣?再過兩個月,我就滾蛋。”

“我怕你用不着兩個月就滾蛋呢,走了,還看什麼看?”陳更烈催了我。

我關上店門上車,與陳更烈各自開車去南華酒店。這是我的酒店,隨陳更烈點,其間小師妹進來跟我打招呼,我問戴小蝶回了劇場沒有?小師妹說一會告訴我。

小師妹走後,我和陳更烈一起晚餐,陳更烈說翁豎民這次回來,忽然不要查他的槍擊案了,反而讓他感到不安?我問翁豎民是什麼時候到站里等開會的?陳更烈說翁豎民下午四點到站里跟他聊當前形勢,足足聊了一個小時,高蘭是什麼時候回來?他不知道。

“斗門昨晚丟了,你知道了吧?”菜上來后,我問陳更烈。

“昨晚丟了?這事我可不知道,我昨天晚飯後不是就出去執行任務了嗎?我認為紅土在市內,才讓共黨昨晚又跳脫了,老翁不相信,說紅土其實是潛伏在我們的內部。”陳更烈接着敘述了昨晚的突襲行動經過,說現在想來,的確是有點匆促了。

“那誰讓你那麼匆促呢?你現在是一站之長,你說放長線、釣大魚,康龍還能自己跑去執行不成?”我乜了陳更烈一眼,避開他說的有關紅土的事,看他是否繞回來。

“我哪裏想到是紅土在活動?高蘭前兩天才跟我說她懷疑紅土在兩陽,秘密策反178師的駐軍,紅土怎麼就又突然殺回市內?老翁早不說、遲不說,偏偏我和康龍採取行動了,他才告訴我,照我看,他也是瞎猜紅土的位置?不敢承認自己鬥不過紅土。”

陳更烈昨天晚上打我家電話,就是在他們行動失敗后不久就打我家電話,以確定我是否在家的。結果一通電話下來,陳更烈跟翁豎民一彙報,我的嫌疑解除了。而紫岩留下的“文件”殘件顯示,“紅土”的確是在市內活動,使用的武器超出他的想像,但紅土並不是我,而且,在宜縣被人意外啟用的潛伏小組的秘密電台,與我並無關係。

飯後時間還早,我讓陳更烈在夜總會稍等等我,一會的水酒他自己付費,陳更烈罵我摳門,讓我抓緊時間去夜總哈皮,我說去去六六劇場就過來。

陳更烈走後,我急奔六六劇場,戴小蝶說我再不回來,她就出去了,問我什麼事?並說她現在是紅坎支部的人,我給她派任務得經過特使或者市委同意,我說請示紅坎支部就行了,戴小蝶說:“不行,必須是特使或者市委同意。”

“為什麼?”我怒瞪戴小蝶,在我看來,戴小蝶無非想藉此提高自己的級別,她心裏認為我和李香蘭都不配當他的領導,在她眼裏,我們都曾經是剝削過她剩餘勞動價值的人。

“為什麼?青苔同志,請絮我直言,我現在是你的黨內志,不再是外圍組織的同志,我提出這樣的要求過分嗎?我告訴你,我們的特使同志昨晚又粉碎了敵人的一次陰謀,幹掉了他們四個人,我眼看着敵人拖着他們的屍首回去,你知道我的心情嗎?快哉!”戴小蝶很自豪,因為她參加了接應工作,雖然一槍未發,但是看到了戰果。

“行了你,我會找特使要這個指示的。”我接着跟戴小蝶交代了她與劉定軍定期接頭的任務,戴小蝶聽后極感興趣,她雙眼一亮說:“哎呀!原來是這事,你早說呀!咱們改開花店,我接受組織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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諜戰俏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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