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4、更烈意消沉敵特被觸動

584、更烈意消沉敵特被觸動

“這是我給他的回話。”我將我給劉定軍的回交給戴小蝶說,“你以後就以我的直屬聯繫人的身份與他接頭,記住,以後每周只許去他那裏一次,他的身邊有暗眼,必須按正規生意程序行動,取回的盆花難以銷售,就拿一些放到南華酒店去,讓小師妹自己安排。”

“但是你經常在下面,我找不着你送情報和要回話,我怎麼辦?”戴小蝶問。

“高雷解放前,你的確找不到我,就將情報交我的美女同事,她就住在小店樓上,解放后就交給你師傅,她們會往上呈送情報的。”就算戴小蝶不這樣問,我也會說這事的。

“交給你的美女同事?她是我們的同志?”戴小蝶愣了愣,不相信李蕾蕾是我們的同志。

“不管是美女同事,還是北月花木場的彭師傅,都是我們的內線同志,不該知道,就不要打聽,請按照我的計劃辦,一旦有意外,要在出危險的地方做出提醒,你一會去博物館找小李,讓她明天幫你打理一下小店,你自己中午去花木場見彭瑞師傅,就說是大少爺家的丫頭,替大少爺開花店。明天沒有情報,下周六就會有,請重複工作要點。”原定這次回來,我就停一個晚上,結果翁豎民讓我明天八點半陪他一起去兩陽,這一趟“陪”也是重要的。

戴小蝶重複一遍工作要點后,我和戴小蝶互道珍重,戴小蝶送我出門,我就在劇場附近用共電話撥了盧勇的電話,盧勇等了好久了,我再不打這個電話,他晚上十一點就按我回市內時所定執行備選方案。

我告訴盧勇,敵人的確有釣魚計劃,因為執行得不順暢,擔心無法成功,要改變計劃了,具體計劃如何?還有待我綜合考慮,要盧勇暫停策反接頭,但是不能取消了,要另約對方明天晚上同一時間在河陽旅店的酒樓見面,烏篷船做為第三個接頭點。

盧勇表示明白后,我掛下電話,回到車上,此時戴小蝶坐黃包車去博物館。我想高蘭才經一周幾個晚上的“接頭”,就判定出我兩陽地下黨不會上當,要改變計劃,她的依據有哪些呢?我將康六放在高蘭的身邊,他還一次也沒有跟我彙報他的工作,當然,我也沒見到康六,康六未必跟盧勇多說什麼的。我估計康六將兩陽的情報來源真相全都告訴高蘭了,這麼混亂的情報源,高蘭擔心自己出錯是正常的,那麼她改變計劃的內容會是什麼呢?

先回南華夜總會,陳更烈在一樓大廳邊卡座喝酒,身後有兩個陳家子弟,我從正大門進去時,何木和曹隨紅都還沒下班,看到我與陳更烈說事,他們沒有找我。

喝了幾杯酒,我和陳更烈雙雙進入舞池,各摟了一個舞女蹁蹁起舞。

爽了兩曲,何木端酒過來敬陳更烈,感謝陳更烈最近多次光臨,陳更烈謝了何木說:“我再跳一曲,讓你跟你老闆彙報工作好了。”

何木走到我身邊時,陳更烈再進舞池。何木說:“阿蘭上前天辭職了,問她去哪裏?她說去海口呢,老闆,要是老安問起這事,要不要跟他實說?”

“當然要實說了,老安這幾天都沒來過嗎?”安密達在幹嗎呢?他和易健華都只想借刀殺人,要是兩人聯合,何愁殺不了翁豎民?只是翁豎民此時要是死了,國民黨換了人,我就更加盲人摸大象了,所以我一直不給他們出什麼主意。

“上周三來過,兩人好象跳過舞,有兩次吧!第二天阿蘭就辭職了,昨天陳站長來了后還問怎麼不見阿蘭?是不是又鬧肚子住院了,我說沒有,人好好的辭職不幹了。”

“陳站長是什麼反應?”我問陳更烈昨晚在這裏的情況。

“沒有什麼反應,說知道了,起身打電話,我去忙別的事。”

“好,我知了,肖經理她們呢?讓她們去我辦公室,我一會再下來。”陳更烈昨晚就是在我的夜總會打我家裏的電話的,我當時也聽到場內音樂了。

我起身上樓,進我辦公室,先聽肖經理彙報財會工作,一會一邊給曹隨紅簽單,一邊告訴她,我上周見到她愛人李通了,一切按計劃進行,不出意外,她們夫妻倆會在一個月內相見的?曹隨紅問:“要是一切順利,夜總會的生意到時我再交回給你。”

“嘿,你不要急嘛!保險柜承載和兌換工作如何了?”我的夜總會是賺錢的,在這樣的條件下也沒受多大影響,實在出乎我的意料,但是戰事一開就不一樣了。

“你不問,我還想說呢,保險柜有點不夠用了,要是老這麼兌換下去。”

“必須兌換,保險柜不夠用,就用大洋換黃金,這個星期就要辦好。”我將簽過的單子遞給曹隨紅說:“下周我或許還會回來,給你一張香港的通行證,有必要下周你就去一趟香港,你先跟小紅和小李安排好家裏的事,小李禮拜天要去西營上班的。”

“你不是要關了小店了嗎?”曹隨紅接過賬單說。

“不關,改做花店,明天就開張,有空你也過去瞧瞧。我一早就去雙春了,來不及安排。”我起身拿手袋,要下樓,曹隨紅隨我下樓時說:“我明天下午再過去。”

到了樓下,陳更烈又跳了兩曲了。時間也快十一點了,我和陳更烈再進舞池,我跳的是放鬆,而陳更烈跳的是“歸去”,他希望這個時間來得快一點。

十一點,兩人各自開車離開紅坎我的夜總會,這一回,陳更烈跟着我車子,我在西湖路轉向時,陳更烈直走通明港碼頭去了,我想他即使不去碼頭看陳家的生意,也會回沙灘路了。

來到李蕾蕾家,李蕾蕾也是剛回來,正做宵夜,我問是不是為我準備的?

李蕾蕾說:“我做這麼多,你覺得我們倆人今晚能吃得完嗎?一會硃砂同志就過來,市委對我們在市內的行動有不同看法,因為昨晚我們也有兩位同志受傷了。西營和紅坎各有一個交通站要重新找地方。”

我告訴李蕾蕾,紫岩他們昨晚的行動很有必要,因為陳更烈昨晚打我家電話了,剛好我在家,李蕾蕾說陳更烈晚上找我再正常不過了,我說:“我覺得不正常,因為行動過後,陳更烈才撥我家電話找我,卻又沒有要緊事,他這是想知道我會不會是我們的特使?”

“那你是嗎?青苔同志。”李蕾蕾回頭對我笑了笑。

“我當然不是了,問題是老翁開會時問陳更烈是不是認為特使的左膀右臂全都死了?老翁至少懷疑我會是紅土或者赤道,陳更烈是為老問我昨晚的去向的,不然,他不會讓我明天跟他一起去兩陽的。”我問,“對了,高蘭今下午是幾點回到站里的?”

“差不多到了開會時間才回到,老翁好象快了近一個小時,去過陳更烈和關輝的辦公室。”李蕾蕾補充說明了翁豎民回到站里的時間,可見開會前翁豎民和高蘭沒有時間私聊,如果有,也是在上午時間的電話里說事了。

李蕾蕾做好宵夜時,我跟她交代了從戴小蝶手上接收相關情報的細節,李蕾蕾瞪大雙眼問:“你讓你家丫頭代轉情報?她是咱們的同志嗎?”

“你說呢?我只告訴她你是我們的內線,別的沒有說,你不必以紅豆的身份與她聯繫的。高雷解放后,她會將我們的內線得到的情報轉送給紅坎支部的同志。戰前情報急的話,就發電報,不急的話,就交給硃砂同志處理,一會硃砂同志來了,我們再說這事。”

零點十五分,硃砂過來了,三人邊吃宵夜,邊說事,硃砂首先轉達了市委對雙春地區地方工作的指導意見,讓我設法轉告迎春。我說夏天普的“天一”計劃已經部分啟動了,但是實施時間還不知道,總的內容我已經交給市委了,他們也會跟進工作進展的。

“今天下午,老鴨讓紫沙壺給春砂仁發報,要春砂仁嚴查備用電台被人為啟用一事,這個春砂仁真是夏天普嗎?還有,老鴨是誰?如果他是翁豎民,用得着經過紫砂壺給夏天普發報嗎?你們不會不知道這事吧?”硃砂一頭霧水地問我。

“的確有電台被人為啟用的事,敵人也無法證實是誰在用?但是我相信,這事很快就能查清是哪一部電台被啟用,至於老鴨是誰?也許是翁豎民,也許另有其人。”李蕾蕾今天也開會了,但是她並不知道電台是我意外啟用的,觸碰到敵人的神經線了。我也沒想到這事會引起老鴨再次與紫砂壺電台聯繫,我還無法跟硃砂、李蕾蕾明說此事真相,只告訴硃砂和李蕾蕾,夏天普的潛伏隊伍中有我們的內線,如果向市委彙報此事,密級是絕密。

“既然他們中有我們的內線,將來一網打盡他們豈不是易如反掌?”硃砂一時樂觀起來。

“夏天普的幾個小組互不隸屬,即使有需要,也是經夏天普聯繫,小組與小組之間,只間接聯繫,除非出現緊急情況,另外,我以為老鴨這麼久才又出來,他才是潛伏敵人的‘天一’計劃的總指揮,夏天普只是個執行者。我們的內線職級比較低,他最多知道其中一個小組的計劃。現時我們先收集相關情報,摸清楚他們每一個計劃的執行人。”

“綠葉同志下周末就會到市內來,我怎麼跟她彙報這事呢?”硃砂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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諜戰俏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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