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1、盧勇勇代勞宋劉接上頭

581、盧勇勇代勞宋劉接上頭

“那你明天晚上十一點能趕回河陽嗎?”盧勇向我了解我和雷鳴昨晚與對方接頭的情況,說如果我時間趕不上,就由他前去接頭,至少能拖上一個小時,到時再回到河陽旅店。

由於我明天晚上的時間很難確定,我勉強同意了盧勇的提議,但是我說:“必須調開了康五,如果康六回組裏,就讓他和譯電員守組,兩處接頭點的接應人員,全部換上你的朋友,如果對方還停在茶葉生意洽談上,就要他們送上樣品,沒有樣品的話,就終止洽談,這趟‘貨’再不離港,共軍就要打到兩陽了。”另外,我告訴盧勇,黑馬的人會繼續在江陽和鑒江大橋一帶佯動“接頭”的,只要他們動靜鬧大點,必定能將彭維民的人吸引過去。

“康五對他上次跟的線索突然就斷了很不甘心,不如我下午讓人給他新的線索,讓他來跟,也不至於他太過關注碼頭這邊的事,明天晚上過後,再將他換回碼頭這邊。”盧勇說。

我讓盧勇明天傍晚等我電話。明天下午四、五點我要見易健華,至於翁豎民,我還不知道他是否回到市內,是否參加今晚上的會議都還不知道,但我相信他這幾天去“兩門”了。敵人一直認為我軍會將粵境切成兩半,現在的“兩門”還沒拿下,正應了敵人得到的情報。

但是,兩陽和雙春一旦同時開戰,證明我過去從“青苔”和“魚鷹”手裏所得的情報是假的,翁豎民必定會懷疑我就是“紅土”了,加上這次為了掩護邊縱的獨立團過境化縣進入高、宜地區和策反178師的一個團,我讓“綠葉”也到兩陽“活動”,的確是過於冒險了。

飯後盧勇回情報組,我一人開車回市內,正好下午五點前趕到,但是會議推到明天下午的同一時間去了,我怒瞪陳更烈耍我,問怎麼不見高蘭回來,陳更烈反瞪着我:“人家也許直插你家後院去了?你不知道,下午三點才打電話回來,說是老翁改期了。”

“高蘭直插我家後院?什麼意思?”會議是高蘭要召開的,結果她借口翁豎民改期,是這個緣故嗎?還是為了直插我家後院?

“宜縣出現不明密電頻率?這事你總該知道吧?她指不定跑雙春去了。”陳更烈給我接了一杯水,說他是回來開會的,但高蘭和翁豎民不回來,這會怕是開不成的,因為沒有主題。

“密電頻率是我的督軍組發現的,我讓他們向高蘭彙報了,她就為了這事去雙春?”我是真沒想到,一個不明密電頻率居然將高蘭調到了雙春去,她去了又能查到什麼?電台位置出現在縣府,她能研究的也就發報人的指法,密電頻率能搞清楚嗎?恐怕是想證實“紅土”是否到過高、宜兩縣吧?

“不是為了這事,那就是在兩陽等老翁一起回了,還能為什麼事?‘兩門’怕是要丟了,共軍的四野圍了桂林了,到時桂軍往雲貴撤退,我們的余司令呢,要是往我們這裏撤,兩陽和我們這裏又能守多久?照我看,直接往海南撤?豈不是更好?”陳更烈跟我捋當前形勢。

“余司令撤退‘兩門’,想死地求生,結果還是不如願,不往我們這裏撤,那不等於放棄了我們在粵境的最後一點希望?我們這裏好歹還有一個整編62軍,‘兩門’打下來,還剩多少?怕是兩個軍都難保不被共軍端去,到時余司令員也就丟了本錢了。”我在心裏發笑。

“那是余司令的事了,我們,就等日子。”陳更烈輕笑一聲:“今晚不開也好,我回家了,晚上還要出來走走,看能否撈着一條大魚,聊以自慰。”陳更烈收拾了一下辦公桌,沒說還要執行什麼任務,我想還是與紫岩給他和康龍的“活”有關。他不積極點,明天傍晚開會就無甚可以彙報了。

陳更烈先下班走後,我回我辦公室給雙春情報組和宜縣的督軍組打電話,高蘭並沒有去雙春,但是高蘭下午打過兩處的電話,問過不明電波的頻率和發報方向,也問了我是否回市內了?小宋回了高蘭話,說我午飯後回市內了。

李蕾蕾等着我一起下班,原來她有急事要回她嬸嬸家,我送了她。

在車上,李蕾蕾說陳更烈和康龍這兩天被紫岩牽着鼻子走,也是今下午才在辦公室坐穩了屁股。高蘭下午三點多說會議改期時,陳更烈才跟李蕾蕾吹噓,說他和康龍昨晚很有收穫,今晚要是仍有收穫,就不怕關輝擠兌他了。其實,西營區三號接頭點是要棄用了的,陳更烈得到的是一些資料。紫岩今晚不僅對他放“猛料”,還有“接火”佈置。

我談了我在兩陽和雙春的工作,說如果余漢謀的司令部直接撤往海南,保密局高雷站稍後撤往海南的話,高雷站就會成為海口站的附屬了,但是做為站里的骨幹,陳更烈、李蕾蕾還是有位置的。不出意外,我和李蕾蕾、蔡榮三人將隨撤海南,繼續潛伏。

晚上七點,我先回到家裏,看戴小蝶是否在家,卻只看到戴小蝶的留言條。留言條是昨天的時間,可見戴小蝶之前的幾個晚上都留在家裏過夜的。我進地下室檢看藏品收掇,戴小蝶幾乎將小店的仿品搬回來了。西營的小店隨時都可以關張了。

家裏並無監聽可疑,我一個人出門去晚餐,邊吃邊看李香蘭念給我記下的姑娘歌對唱歌詞,半天也沒弄明白我小舅劉定軍唱的這些歌詞,但是我相信,劉定軍是要向我傳遞信息的,因為二號首長已經說了,“藍影”劉定軍在與他人對唱姑娘歌當天中午被激活了。

飯後返回家裏,我繼續學唱劉定軍的對唱姑娘歌,反覆練唱之後,我發現劉定軍的回歌里藏有敵人“天一”兩字,而敵人的“天一”計劃的內容,朱薇已經替我弄到手了,但是實施時間是哪一天?朱薇所得計劃里並沒有。

高雷快要解放了,二號首長才激活了‘藍影’劉定軍,就是為了方便我知道敵人的“天一”計劃的實施時間。不到臨近,敵人自然不會有實施時間的。有意思的是,劉定軍在他的對歌中唱到了龍船花,難道劉定軍成了花農了?

他一定是以花農身份做掩護了,成了花農,那麼他會在那裏種花呢?到花市銷售市場去打聽銷售貨源和產地,不就清楚了?嘿,正好明天上午沒什麼事,先去花市逛逛再說。

一連幾天也累了,我洗澡準備休息時,陳更烈撥了我家電話,說我好不容易回市內,怎麼就這麼早回家了?也不去我的夜總會瞧瞧我自己的生意?我問他是不是去了南華夜總會?陳更烈說他剛才在我的夜總會消費了?我在家就算了,也沒什麼事,明天開會再說。

其實,陳更烈是打探我回市內后是否在外面活動,因為他剛才和康龍突然襲擊了我紅坎支部的一個交通站時,發現了我地下黨特使“紅土”的蹤跡,他是根據高蘭和翁豎民對我的懷疑,在行動結束后馬上對我進行“接頭”嫌疑排查的,結果我在西營的家裏接了電話。

第二天,我等到九點與我的朱薇通上電話十幾分鐘電話后,去了花市尋找龍船花供貨產地。劉定軍過去也知道我父親最愛龍船花,他一定潛伏到郊區去了,如果劉定軍真幹了種花的事,那麼他的生活範圍是極小的一個空間。

經打聽,市內銷售的龍船花主要供貨地來自於鋪仔墟附近的草蘇和北月兩個村莊。我問了一個盆栽花銷售商,銷售商告訴我,他是一個禮拜進一次貨的,一般是坐黃包車帶人力車一起去,就能拉回一個禮拜的花了。產地單售的話,價格其實跟市內的零售差不多。

上午十點半,我趕到草蘇花木場,結果一圈走下來,劉定軍不見蹤影。

時近中午再去北月村時,我才找到了劉定軍。原來,他從東坡嶺監獄放出來后經朱薇培訓不久就回到了這裏,化名彭瑞,代號薔薇花,他現在銷售的幾種花,大都是剛到北月村種下的。直到上周一才得到機會到市內向夏天普的第二小組傳遞情報。趁這個機會,劉定軍先與二號首長聯繫,再與李香蘭派的歌手對上了歌,在歌中向我傳遞了兩個重要信息。

我買了劉定軍十盆龍船花,放到了車尾箱。劉定軍送了我兩盆薔薇花,我帶回家裏就種在了花圃間,劉定軍將情報藏在了花泥里,我脫開薔薇花花盆栽種時才找到。

劉定軍告訴我,敵人已經取消高雷與重慶、邕城的三地連爆計劃,夏天普的第七小組因此留在了重慶,高雷市內目前至少有兩個小組,他所在的第一小組五人已經完成身份轉變、潛伏下來了,第二小組五人也許還在等待潛伏機會,第一小組現時的任務仍是潛伏。另外四個小組的任務和去向,他尚不清楚,如果不是因為宜縣那邊上周出了狀態,“春砂仁”親自到市內聯絡他們,他還不知道第三小組的備用電台上周被人意外啟用。

為了便於往後聯繫,劉定軍要我馬上開個小花店,讓下面的人在每個禮拜天過來與他聯繫,我不能直接與他聯繫,因為他們五人在高雷還沒解放之前是相互監督的,要不是上次與他同來市內聯繫“春砂仁”的特務也想聽他唱高雷民歌,他還無法與我建立聯繫。看到這裏,我急出門,直奔紅坎找戴小蝶。就怕戴小蝶因為我上次“告狀”而被調往桂平游擊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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諜戰俏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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