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8,嚴綱痴迷四時春(上)

158,嚴綱痴迷四時春(上)

嚴剛是盧質手下左將軍公孫豹的部將,他是烏猿族人,善使金槍。這次被派來領百名士兵去破四時春陣。

進入四時春陣門,迎眼便是無邊的花海,那都是盛開的月季呀,月白,嬌黃,粉紅,火紅,五顏六色,匯成一片喧騰的春意無邊的大海。

一名士兵道:“春天真好!春可樂兮,樂東作之良時,嘉新田之啟菜,悅中疇之發?,桑冉冉以奮條,麥遂遂以揚秀,澤苗翳諸,原卉耀阜,春可樂兮,樂崇陸之可娛,登夷岡以迥眺,超嬌駕乎山隅,綴雜花以為蓋,集繁蕤以飾裳,散風衣之馥氣,納戢懷之潛芳,鶯交交以弄音,翠??以輕翔,招君子以偕樂,攜淑人以微行。”

另一位士兵道:“是呀,每到這個時候,也正是農閑無事。很多人都出來遊玩,謂之踏青。

據《洛陽伽藍記》記載:‘法雲寺北,有臨淮王?宅,?**山林,又重賓客,至於春風扇揚,花樹如錦,晨食南館,夜遊後園,僚?成群,俊民滿席,絲桐發響,羽觴流行,詩賦並陳,清言乍起,莫不領其玄奧,忘其褊?焉,是以入?室者謂登仙也,荊州秀才張斐裳,常為五言,有句雲,異林花共色,別樹鳥同聲,?以蛟龍錦賜之。’

另外《史略》載:‘北齊盧士深妻崔氏,有才學,春日以桃花和雪與兒?面雲,取紅花,取白雪,與兒洗面作光悅,取白雪,取紅花,與兒洗面作研華,取雪白,取花紅,與兒洗面作華容。’

還有《玉塵集》載:‘穆宗宮中,花開以重頂帳蒙蔽,置惜春御史,號曰括春。’

《開元天寶遺事》記載:”學士許慎選,放曠不拘小節,多與親友結宴於花圃中,未嘗具帷幄設坐具,使童?輩聚落花鋪於坐下,曰,吾自有花?,何消坐具。楊國忠子弟,每春至之時,求名花異木植於檻中,以板為底,以木為輪,使牽之自轉,所至之處,檻在目前,而便即歡賞目之為移春檻。長安貴遊子弟,每至春時,游宴供帳於園囿中,隨行載以油幕,或遇陰雨,以幕覆之,盡?而歸。長安俠少,每至春時,結朋聯黨,各乘矮馬,飾以錦?金絡,立轡於花樹下?來,使?從執酒皿而隨之,遇好囿則駐馬而飲。長安士女,春時?花,戴插以奇花多者為勝,皆用千金市名花,植於庭苑中,以?春時之?也。長安士女,游春野步,遇名花則設席藉草,以紅裙遞相插掛,以為宴幄。寧王,春時於後園中,紉紅絲為繩,密綴金鈴,?於花梢之上,每有烏鵲翔集,則令園史掣鈴索以驚之,蓋惜花之故也。’

《蓬?續錄》記載:‘曲江宴唐進士會同年於此,豪客園戶爭以名花佈道上,進士乘馬盛服鮮?,推同年俊少者為探花使,白居易詩,春風得意馬蹄疾,一日看遍長安花。’

《漁隱叢話》載:‘蔡繁卿守揚州,春時作萬花會,用花十餘萬枝。’

《乾淳歲時記》載:‘禁中賞花非一,先期后苑及修內司分任排辦,凡諸苑亭榭花木妝點一新,錦簾綃幕飛梭綉?,以至茵褥設放器玩盆窠珍禽異物,各務奇麗,起自梅堂賞梅,芳春堂賞杏花,桃源觀桃,粲錦堂金林擒,照妝亭海棠,蘭亭修禊至於鍾美堂大花為極盛堂前三面皆以花石為台,各植名品,台後分植玉蘭、綉?數百株,儼如鏤玉屏堂內左右各列三層雕花彩檻,護以彩色牡丹,畫衣間列碾玉、水晶、金壺及大食玻璃官窯等瓶,各簪奇品如姚、魏、御衣黃、照殿紅之類幾千朵,至於梁棟?戶間,亦以湘筒貯花,鱗次簇插何翅萬朵,自中殿妃嬪以至內官賞賜有差,下至伶官樂部應奉人等,亦?恩賜,謂之隨花賞,至暮春則稽古會瀛堂賞瓊花,靜侶亭紫笑,?香亭采蘭、挑筍,則春事已在綠陰芳草間矣。蔣苑使有小圃不滿二畝,而花木合匝亭榭奇巧,春時悉以所有書畫玩器羅列滿前,鬧竿花藍之類,悉皆縷絲金玉為之,且立標竿射垛及??、梭門、?雞、蹴?諸戲事以娛遊客,衣冠士女至者招邀杯酒,??禁煙乃已,謂之放春。’

《花史》記載:‘漢武帝嘗以吸花絲所織錦賜麗娟,命作舞衣,春暮宴於花下,舞時故以袖拂落花滿身都著舞態愈媚,謂之百花舞。

宗測春遊山谷間,見奇花異草則?於帶上,歸而圖其形狀,名聚芳圖百花帶,人多效之。

武陵儒生苗形事園池以接賓客,有野春亭雜植山花五色錯列。平湖上有龍湫山花爛熳,不可枚舉,近寺茅?草舍皆繞植桃李,春遊士女輻湊杯盤狼籍,無不手捻花枝,醉呼潦倒者。’

《西湖志》:‘杭州壽安坊俗稱官巷,宋時謂之花市,亦曰花團,蓋汴京壽安山下多花園,春時賞宴,爭華競侈,錦簇綉圍,移都后以花市比之,故稱壽安坊,今兩岸多賣花之家,亦其遺俗也。’

總之,春天一來,萬人歡騰,上下齊樂。”

嚴剛是個開朗的人,他笑道:“那是當然。《梁元帝纂要》道:‘春曰陽春、青春、芳春、三春、九春。風曰陽風、春風、暄風、柔風、惠風。景曰媚景。時曰良時、嘉時、芳時。辰曰良辰、嘉辰、芳辰。節曰華節、芳節、嘉節、良節、韶節、淑節。草曰弱草、芳草、芳卉。木曰華木、華樹、芳樹、陽樹。林曰茂林、芳林。’關於春天,關於春天的景物,都是華美的詞。

日本的女文人清少納言曾在《枕草子》中如是說:‘春天是破曉的時候最好。漸漸發白的山頂,有點亮了起來,紫色的雲彩微細地飄橫在那裏,這是很有意思的。’

朱自清曾在《春》中如是說:‘盼望着,盼望着,東風來了,春天的腳步近了。

一切都像剛睡醒的樣子,欣欣然張開了眼。山朗潤起來了,水長起來了,太陽的臉紅起來了。

小草偷偷地從土裏鑽出來,嫩嫩的,綠綠的。園子裏,田野里,瞧去,一大片一大片滿是的。坐着,躺着,打兩個滾,踢幾腳球,賽幾趟跑,捉幾回迷藏。風輕悄悄的,草綿軟軟的。

桃樹、杏樹、梨樹,你不讓我,我不讓你,都開滿了花趕趟兒。紅的像火,粉的像霞,白的像雪。花裏帶着甜味,閉了眼,樹上彷彿已經滿是桃兒、杏兒、梨兒!花下成千成百的蜜蜂嗡嗡地鬧着,大小的蝴蝶飛來飛去。野花遍地是:雜樣兒,有名字的,沒名字的,散在草叢裏,像眼睛,像星星,還眨呀眨的。

“吹面不寒楊柳風”,不錯的,像母親的手撫摸着你。風裏帶來些新翻的泥土的氣息,混着青草味,還有各種花的香,都在微微潤濕的空氣里醞釀。鳥兒將窠巢安在繁花嫩葉當中,高興起來了,呼朋引伴地賣弄清脆的喉嚨,唱出宛轉的曲子,與輕風流水應和着。牛背上牧童的短笛,這時候也成天在嘹亮地響起來。

雨是最尋常的,一下就是三兩天。可別惱,看,像牛毛,像花針,像細絲,密密地斜織着,人家屋頂上全籠着一層薄煙。樹葉子卻綠得發亮,小草也青得逼你的眼。傍晚時候,上燈了,一點點黃暈的光,烘托出一片安靜而和平的夜。鄉下去,小路上,石橋邊,撐起傘慢慢走着的人;還有地里工作的農夫,披着蓑,戴着笠的。他們的草屋,稀稀疏疏的在雨里靜默着。

天上風箏漸漸多了,地上孩子也多了。城裏鄉下,家家戶戶,老老小小,他們也趕趟兒似的,一個個都出來了。舒活舒活筋骨,抖擻抖擻精神,各做各的一份事去。“一年之計在於春”;剛起頭兒,有的是工夫,有的是希望。

春天像剛落地的娃娃,從頭到腳都是新的,它生長着。

春天像小姑娘,花枝招展的,笑着,走着。

春天像健壯的青年,有鐵一般的胳膊和腰腳,他領着我們上前去。’

可見春天是多麼地惹人喜愛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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猴兒也稱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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