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我們是朋友
“晨哥,我的手術……”
常美玲一直追到外面的車上,摟着寧遠晨的手,小心翼翼的試探。
她現在正處於二線衝擊一線的關鍵時期,檔期有限,這一次的手術對她很重要。
“閉嘴!”
結果等來的卻是寧遠晨的一聲冷喝,此刻寧遠晨恨的牙根痒痒,卻無可奈何,聽老爹的那個語氣,這是闖禍了。
恰好這時候保鏢小心翼翼的問道:“少爺,裏面還綁了一個,還沉嗎?”
“立刻,馬上!”
寧遠晨目光兇狠。
柳龍庭他不敢怎麼樣,但一個普通病患的家屬也敢冒犯自己,那就去死好了。
自己看上的手術機會,誰拿走誰就得付出代價。
……
行政樓。
於海已經掙扎的精疲力盡,瞪着眼睛,面如死灰,滿目絕望。
寧遠晨一看就是很有勢力的公子爺,這種人根本不受法律的制約,可以為所欲為。
自己完了,母親恐怕也已經遭遇不測。
賣家賣產等待來的,卻不是生的希望,而是深淵。
自母親受傷病重,艱難求生,好不容易等來的希望,瞬間破滅,而自己也陷入絕境。
世間不公,竟至如此。
兩名看押他的保鏢滿臉憐憫的看着他,這時一個人的電話響起,他拿起聽了一下,對另一個道:“少爺說,立刻沉了。”
“打暈裝起來,從貨梯下去。”
說著兩人便走向於海,一個打開屍體袋,一個要動手把他打暈。
本能的求生欲讓於海再次掙紮起來。
正在這時,辦公室的大門突然緩緩打開了,門外站着一個青年,目光微沉的看着裏面。
“你是誰?”
兩名保鏢臉色一變。
於海卻是眼睛一亮。
蘇河!
“救命,救命!”
於海激動起來,奮力掙扎,只是他被堵住了口,喊出的話語聽在耳中,只剩“嗚嗚”聲。
“你們,想殺人?”
蘇河眯了眯眼,他真沒想到來醫院能碰到這樣的場面,幸好來了,若是今天沒來,就再也見不到於海了。
兩名保鏢都有些驚疑,門明明從裏面鎖上了的,怎麼就被輕易打開了,不過他們也沒多想,對視了一眼,一個箭步沖向蘇河。
既然被人看見,那就一不做二不休,殺一個是殺,殺兩個也沒多大區別。
兩人同時探爪,抓向蘇河,然而他們離着蘇河一尺,就再也抓不下去了,手被蘇河抓住了,往上一提。
“咔嚓!”
“啊!”
伴隨一聲整齊的骨裂,兩名保鏢慘叫,捂着手蹬蹬蹬往後退,摔倒在地,大驚失色。
高手!
“滾!”
蘇河冷喝一聲,剛才兩人的話他都聽見了,狗腿子而已,殺了也沒什麼意義,臟手。
兩人如蒙大赦,落荒而逃。
蘇河走進辦公司,解開於海。
於海撕掉嘴上的膠布掙扎着起身,急急道:“蘇河,這幫混蛋要害我母親,我要去救她。”
“你母親已經進了手術室,正在動手術,到底怎麼回事,誰把你綁在這?”蘇河急忙拉住他。
於海不敢相信,道:“你確定?”
剛才那幫人說要殺人,看着就不像是假的,怎麼一會兒手術了?
“我剛從你母親那過來,那邊正在準備手術,你聽人說你來了這,就過來了。”蘇河編排了一個理由,凡塵煉心,他不想高調。
“不行,我要去看看。”於海還是不放心,急忙走向手術室,一邊走一邊把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
“寧家?”
蘇河毫無印象,江洲的家族,他目前只知道一個翁家,其餘的他不知道,也沒什麼興趣知道。
於海火急火燎的跑到手術室,一番詢問之後終於放下了心來。
這一切變化的太快了。
剛才明明還在絕望的,一轉眼,母親沒事,正在手術,自己也被解救了。本能的,他看向蘇河。
一直以來,他都覺的蘇河並不如外表看到的那麼簡單,無論是賭場還是公司發生的事,而他剛才對兩名保鏢出手,更加印證了這一點。
但他卻不知道從哪裏問起,因為有一個邏輯解釋不通,如果蘇河真有那麼厲害,能左右他一切,那他為什麼會被分手,被欠高利貸?
遲疑了片刻,他覺的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寧遠晨的保鏢動手遲了,手術已經開始了,沒有了機會。
但不管怎麼樣,是蘇河救了自己。
“謝謝。”於海真誠道。
“不客氣,你也幫過我,咱們是朋友。”蘇河笑笑。
於海長嘆一口氣,並沒有如釋重負,寧家那個公子少爺很殘忍,這次沒得手,說不定還會報復。
自己怎麼那麼倒霉,好不容易熬來的手術機會,竟然撞上那種人,報警都沒用。
此刻若是知曉蘇河實力的人在此,一定會嫉妒的眼睛發紅,能得天尊稱一聲朋友,那是傾家蕩產都值得的事情。
一個寧家在天尊面前什麼都不是,擔心個屁。
因為怕那些保鏢去而復返,蘇河陪於海守在手術室前,一個小時后,柳龍庭先出了手術室。
“神醫先生,我媽怎麼樣了?”於海急忙迎了上去,他上個月遠遠的看過柳龍庭一眼,所以認得。
“手術很成功,再有一個小時就可以出來了。”柳龍庭道,他順利完成了最重要的主刀步驟,取出了骨刺,剩下的已經不需要他親自動手了。
“謝謝神醫先生!”於海激動的直接就給柳龍庭跪下了,這一切對他來說太艱難了,母親終於有康復的希望了。
柳龍庭將於海扶起,叮囑了幾句,便離開了,他沒有注意到蘇河,因為在他猜測中,那個神秘大師應該是離開醫院了。
不多時,蘇河電話響起,柳龍庭打來的,他在電話里中把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道:“大師,寧家在江洲有些權勢,我已經警告過寧業,應該會有效果。”
“麻煩你了。”蘇河道。
“大師客氣,這是我應該做的,樂意為您效勞。”
之後兩人又說了幾句,便掛了電話。
一個小時后,於海母親被推出手術室,人雖然沒醒,但癱瘓的下肢已經出現了運動反射,證明手術是成功的,她會在重症監護室度過一個十天的術后恢復期。
監護室家屬不能陪床,於海便和蘇河出了醫院,找一個地方吃飯。
“你母親是怎麼受的傷?”蘇河詢問。
於海抿了一口酒,緩緩把事情說了出來。
原來於海家雖然談不上富,但日子過的也還算可以,他在唐通上班,母親則將自家老宅改造成一家農家樂。
幾個月前的一天凌晨,他母親起早去採購,路上看到一個老人摔倒在馬路中央,便停下三輪車去扶,結果恰好遇到一輛超速的無牌麵包車,把他母親和老人連人帶車撞翻在地。
老人沒什麼事,他母親卻身受重傷。
令人氣憤的是,老人不光沒感謝於海母親,反誣陷於海母親撞人,損壞了他身上一件價值八十萬的文物。
一夜之間,於海家的頂樑柱便倒下,還纏上了官司。
面對巨額索賠加上無底洞的醫療費,於海只得抵押了農家樂。
“不怕你笑話,我現在交上最後一筆醫療費,就徹底身無分文了,還不上錢,農家樂也很快會成為別人的產業。”於海苦笑道。
蘇河緩緩點頭,人就怕飛來橫禍,善良架不住邪惡,所謂的邪不勝正,很多時候只是一句口號而已。
沉吟了一下,蘇河問:“你的老宅抵押了多少錢?”
“本金四十萬,利息現在應該有三十萬。”
“高利貸?”
“當時我媽躺在醫院,急需用錢,別的方法根本來不及弄到那麼多錢。”於海滿臉苦澀。
蘇河嘆了一口氣,雖然於海和自己的經歷不同,但算起來,也同算是天涯淪落人了。
“不如這樣,七十萬我替你墊上,就算我入股你的農家樂,你看怎麼樣?”沉吟了片刻,蘇河建議。
之前他就一直盤算着弄點小產業遮掩一下自己的財富,否則什麼都不敢買,生怕父母多想。
眼下正好是個機會,又能幫到於海,一舉兩得。
於海愣住了,完全不敢相信。
一是不敢相信,蘇河竟然這樣幫助自己,二是蘇河哪有這麼多錢。他欠高利貸吃軟飯等等各種傳言,早就在公司人盡皆知了,連車都沒有,一口氣七十萬?
“你,不是在開玩笑吧?”於海久久才回過神來。
“我沒開玩笑,你願不願意?”蘇河認真道。
“我當然願意,那老宅可是我媽的念想,不只是錢的事,可……你想好了嗎,七十萬不是小錢。”於海愣愣的看着蘇河。
蘇河笑笑,“把你的卡號給我。”
於海提供了卡號,蘇河在手機上操作了幾下,很快於海便收到了銀行預到賬信息,整整七十萬元。
他徹底驚住了,直到蘇河離開還是迷迷糊糊的,只聽清了蘇河一句話,我們是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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