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讓你們久等了
接下來幾天,蘇河白天上班,晚上修鍊,一幫擾人的蒼蠅全進了醫院,難得清靜了一段。
這天傍晚,蘇河閑來無事出來踩馬路,漫無目的沿着往前走着。
一輛麵包車走走停停,跟在後面不遠處。
“老大,這都第三回了,這小子還有活路么?”麵包車駕駛座上,一個左耳打着耳釘的青年問道。
他問的對象是副駕駛上一個面相兇狠的大肚腩,除了他,後座上還有兩個花臂男,一看就不是善類。
大肚腩抽着煙,吐了一個煙圈,沉聲道:“怕是沒了,老闆這次受傷,和這小子有關,要對他下狠手了。”
左耳釘感嘆一聲,“這小子艷福不淺吶,可惜……無福消受。”
“要怪,就怪他找了一個太漂亮的未婚妻,還沒點自知之明。”大肚腩道。
這四人不是別人,正是林鴻的手下,此前兩次綁架蘇河並把他丟進傳銷窩的,就是他們。他們明面上是鴻藝公司的保安,實際上是林鴻養的惡狗,專門干臟活的。
“這小子貌似一點警覺都沒有啊,還敢一個人跑出來逛,心真夠大的。”左耳釘看着蘇河不緊不慢,自在隨意的背影,嗤笑道。
大肚腩也冷笑,看了看兩旁來來往往的行人,叮囑道:“這裏人多不方便動手,別跟太緊,一會兒到沒人的地方再跟近,免得醒了,老闆正等着他呢。”
“省得。”
前面,蘇河瞟了一眼旁邊店鋪上打開的一扇玻璃門,上面倒映着一輛麵包車,眸子微微一眯,閃過一道冷光。
還真沒耐心,這樣就忍不住下死手了。
也罷,那就開始報了那深仇大恨吧。
不過他沒着急,身為一域天尊,他更喜歡按照自己的節奏做事,既然那個人在等,那就好好等着好了。
“老闆,豬羊肉各一板,一盤毛豆,一盤小龍蝦,再來一條魚兩板豆腐,三瓶啤酒。”走到一處燒烤攤前,蘇河找了一個位置,向老闆招呼一聲。
“好嘞,馬上來。”老闆應了一聲。
域外修真千年,蘇河離開凡塵太久太久,重生回來,凡塵的煙火味,讓他覺的舒適、輕鬆。
普通人坐在一起,談天說地,可以靜靜的去享受面前的美食,雖然並不那麼精緻,但至少不用去擔心食物被人下毒,旁邊的人會突然暴起偷襲等等。
很快燒烤便陸續上桌,蘇河撬了啤酒,自飲自酌。
他吃的很仔細,特別是那條烤魚,不會浪費一點,吃出來的骨頭放在一旁,完全可以拼回去完整的骨架。
這可急壞了車上的四人。
“頭,這小子不會吃到半夜去吧。”左耳釘不耐煩的抓耳撓腮。
足足兩個小時,這小子竟然還沒吃完,慢條斯理的,一點都不豪爽。
大肚腩也等的心焦,林鴻已經催問了三次,可那個小燒烤攤足有二十多人坐在那,對面路口還有一個監控,他實在沒辦法下手,只能一拖再拖。
一摸兜,煙也抽光了,地上至少丟了兩包煙的煙頭。
“還有煙嗎?”大肚腩煩悶的問道。
“早就抽沒了。”左耳釘一攤手,後座上兩名花臂男也搖頭。
“去買幾包,再買點吃的過來,狗日的看他吃我都看餓了。”大肚腩罵道。
一名花臂男應聲,正準備下車,這時卻見蘇河站起來招呼老闆,並從兜里掏東西,明顯是要付賬。
“等等。”
左耳釘眼尖,急忙叫了一聲。
“他吃完了。”大肚腩也道。
不一會兒蘇河果然付了賬,離開燒烤攤往回走。
“他朝我們過來了,要不要直接拉上車?”左耳釘問。
“沉住氣,這裏人多眼雜,離開這裏再動手。”大肚腩搖頭,叮囑道:“低着點頭,別讓他發現了。”
三人急忙應聲,低頭的低頭,扭臉的扭臉。
很快,蘇河便與麵包車交錯。
“嘩……”
麵包車的後車門毫無徵兆的突然打開。
“搞什麼!”大肚腩臉色大變,暴跳如雷的回頭低吼一聲。
他幫林鴻辦事,為的是錢,可不想把自己弄到牢裏面去,尤其是這一次,看林鴻咬牙切齒要生吞了這小子的樣子,十有八九是要出人命,他可不想擔這種風險。
都說了不能在這裏動手,開車門做什麼。
然而等他定睛看清楚,卻愣住了。
一同愣住的,還有後座兩個花臂男和左耳釘。
因為拉開車門的並不是他們中的任何一個,而是蘇河。
四人你看我我看你,面面相覷,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這小子竟然拉開車門?
發現了?
發現了還不趕緊跑?
卻見蘇河微微一笑,道:“我吃東西喜歡細嚼慢咽,讓你們久等了。”
說著也不等他們應聲,直接坐進了車裏,“嘩啦”一聲又把車門關上了。
車內,落針可聞。
久久,大肚腩才難以置信的回過味來,道:“你……知道我們來找你?”
“都三回了,帶路吧,別讓林大董事長等急了。”蘇河神情輕鬆,就好像在說一件與自己不相干的事一樣。
大肚腩艱難的咽了一口唾沫,心突突直跳,雖然知道了結果,可還是感覺難以置信。
前兩次綁架,這小子可是死命掙扎,這回倒好,一百八十度拐彎,主動上車。
但他到底是經過一些陣仗的人,人主動上車也好,省得他動手,他的任務就是把人帶到林鴻面前,至於這個人和林鴻之間發生了什麼,他不關心。
“頭?”
“開車!”
……
於此同時,南城一處老城區的地下黑賭場內。
十數混子圍攏在一桌麻將旁。
“八條!”
林鴻頗為煩悶的打出一張牌。
都快三個小時了,人竟然還沒押過來,四個人是吃屎的么,平時養着,關鍵時刻掉鏈子。
林鴻不是普通人,或者說的準確點,他很快就要成為不是普通人的人了,只差一次采陰補陽。
目標,正是蘇河的未婚妻,夏雨柔。
夏雨柔先天太陰,是采陰補陽最好的爐鼎,可這種采陰補陽卻有一個條件,就是要夏雨柔與他情投意合,至少得心甘情願,否則效果就要大打折扣。
這也是林鴻不斷示愛夏雨柔,挖蘇河牆角的原因。
可努力了一段時間后他發現,夏雨柔一直深愛着青梅竹馬的蘇河,兩小無猜的感情,根本不是財富、權力、地位這些外在的東西能夠撼動的。
哪怕是他通過各種手段,讓蘇河欠下巨額高利貸,離間兩人之間的信任,讓蘇河徹徹底底成為loser。
屢屢失敗之後他抓狂了,特別是上次夏家慶生,他當著夏家一家人的面,出了那麼大的糗。
所以,他打算一了百了,綁架蘇河到地下黑賭場,廢掉手腳筋割掉舌頭挖掉眼睛,讓蘇河成為廢人,徹底擊垮夏雨柔最後一絲幻想。
至於為什麼選在黑賭場,理由很簡單。沒有什麼會比濫賭欠下巨額賭資導致被人廢掉,更讓人失望的事情。
林鴻要的,就是夏雨柔對蘇河徹徹底底的失望,心寒。
等過一段時間,他再偽造蘇河自殺的現場,搬開這個絆腳石,再展開對夏雨柔的追求。
時間是撫平一切的力量,夏雨柔總不可能守着一個死去的人過一輩子。
為此,他將不折手段。
“吃!”
“一條。”
八條立刻被旁邊一個黃毛青年吃進,青年順手丟出一張邊張,笑着對林鴻道:“林老闆,不着急,咱們邊打邊等。”
黃毛心情格外好,上次他抓住機會,替那個神秘“大鐵板”擋了一次劉雲輝的侵犯,事情報到疤哥那去了以後,疤哥竟然親自給他來電話詢問,還誇了他幾句。
他這就算是和江洲地下世界的二號人物搭上線,在道上的地位也水漲船高,說不定哪天就抬把成為一方舵把頭。
短短几天,聞風來投靠他的小弟就多了十來個。
名聲大了,好處自然少不了,這不,面前這個財神爺就找到了他,要借他地盤上的一家小賭場干點臟活,借用費三十萬。
黃毛自然滿口答應,這個小賭場被警察端了好幾次,早就沒什麼人來玩了,且也不是他的,借用費三十萬,簡直是天上掉餡餅。
只是讓他奇怪的是,這位財神爺要廢的人遲遲沒綁來。
不過對他來只有好處沒有壞處,因為時間一長,自然是要延時收費了。
“兩條!”
林鴻拆對打出一張牌。
“胡。”黃毛一臉狡黠的攤開牌面,笑道:“清色一條龍,四番,承讓承讓。”
林鴻臉色有些黑,但沒發作,拿起一紮紅票丟了過去。
黃毛大大方方的笑納,三個小時下來,林鴻通過放水的方式交納“延時費”,已經多達八九萬。
所以,他一點都不着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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