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蘇清墨不明情況,看着自家神上僵着得手,以為他冷到了,外面暖和着呢,咋就這番模樣了?
徐洛塵放下書籍,不覺明歷的笑了下,言道:“納蘭僉事,你可說笑了,我何來悸動一說?”
納蘭黎初輕笑,目光轉向正在注視徐洛塵的蘇清墨,手中的綉春刀微微握緊,看向徐洛塵,言道:“徐神探,我們前往軍營吧。”
徐洛塵言道:“還請納蘭僉事帶路。”
納蘭黎初做了請的手勢,蘇清墨剛起步,聽到了內堂里的絲絲聲音,看了眼徐洛塵,便悄悄進去了,看到內堂,蘇清墨就被一人捂住了嘴,那人壓低聲線,磁性誘人的聲線言道:“你來這幹嘛?”
蘇清墨掙脫了那名男子的懷抱,轉頭瞧見的卻是徐洛塵,驚喜言道:“神上大人!?您不是跟納蘭僉事一起……”
徐洛塵氣的白眼,雙手抱胸,氣憤的看着蘇清墨,見某人還是一根筋看着自己,纖細的手指敲了敲蘇清墨的腦門,言道:“我是分身,傻。”
蘇清墨趴在門前,言道:“神上大人,您這麼出現在我面前,我能不短路嗎?”自己只是沒想到,分身的神上如此可愛。
進入內堂,聽到的是幾聲布谷鳥叫,走進,聽到了人聲,蘇清墨意識到不對,拉着徐洛塵的分身,跑了,正在和納蘭黎初去軍營的徐洛塵,感覺手上有絲溫度,搖頭笑了下。
納蘭黎初瞥了眼,叫自己身旁的校尉靠近說了些話,校尉便帶着一些白戶回北鎮撫司,徐洛塵見勢不妙,立刻言道:“在下去小解一番。”
說罷,人已經跑到屋檐上,納蘭黎初單挑眉毛,心道:徐洛塵,你動情卻不知,那就別怪我下手早了。
不一會,蘇清墨帶着分身徐洛塵來到一片樹林,周圍卻安靜異常,分身徐洛塵低聲道:“有埋伏,謹慎些,主人一會就來了。”
蘇清墨拔劍,分身徐洛塵愣了愣,莫邪劍?那自家主人的幹將劍豈不是……未來嫂子!分身徐洛塵激動了下,脫口而出一句“嫂子”,讓蘇清墨呆住了。
潛伏已久的人聽到嫂子,直接闖了出來,蘇清墨反應過來,擋下射出的箭,莫邪劍從鞘出,閃出腕中的劍光霹靂一般疾飛向對方所在的風中,只聽得那破碎一樣的劍鋒閃過他們的面前,蘇清墨一轉手臂,莫邪劍竟然在他的指間旋轉起來,將進攻之人擊退在地,下一秒,幹將莫邪劍撞擊,順勢把一名男子的手攪進,而幹將劍受了控制一般,配合著莫邪劍,蘇清墨則鬆開手,莫邪將蘇清墨自己面前的劍斷成兩節。
莫邪幹將再次不約而同的紛紛躍起,在塵挨之間跳躍,蘇清墨和那名男子的劍氣都已經到了崩潰的極限.
那快的只能聽見的戰鬥,很快地耗盡了他們那閃電般的速度。其中一人突的一震,跪倒在地,唇角湧出鮮血蜿蜒,蘇清墨則定定地站着,惆悵與冷漠交織地看着滿地的人。
幹將劍從蘇清墨眼前飛回其身後,磁性的聲音言道:“我不來,你是不是就走了?”
蘇清墨回頭,看着徐洛塵蹙眉向自己走來,開心跑了過去,言道:“神上大人!”
見蘇清墨有些踉蹌,徐洛塵下意識去扶,見自己有些失態,立刻恢復了自身的樣子,蘇清墨笑道:“謝謝神上大人。”
徐洛塵稍不自然的看着蘇清墨,言道:“謝我作甚?”
蘇清墨言道:“因為神上大人剛才見在下快摔了,想來扶在下,在下何不道謝呢?”
徐洛塵笑了下,便走了,視線對上納蘭黎初,蘇清墨看着兩位,貌似有一股火藥味,納蘭黎初開口言道:“徐神探還真是救人,心切。”
徐洛塵言道:“去軍營。”
蘇清墨在心裏默默鼓掌,自家神上一句話就如此,怎麼說呢,就是厲害,但納蘭黎初着實怪的很。
來到軍營,將軍訓練將士的聲音洪亮滔天,徐洛塵目光只是微微一撇,就進了將軍營,蘇清墨走向訓練場,個個將士聲音隨大,但腳步虛的很,明顯是餓了好幾天,心道:這軍糧被盜幾天才找徐洛塵,而邊境一直毫無動靜,估計,納蘭黎初有預謀。
納蘭黎初看着正在觀摩作戰圖的葉將軍,葉怵,言道:“葉將軍,我和徐神探未能及時趕到,還請見諒。”
葉怵身軀凜凜,相貌堂堂.一雙眼光射寒星,兩彎眉渾如刷漆,胸脯橫闊,有萬夫難敵之威風,葉怵見到兩人,連忙起身言道:“在下未能恭迎二位,失禮了。”
蘇清墨立刻跑到將軍營,躲在徐洛塵身後,葉怵疑惑的看着,言道:“徐神探,這位是?”
徐洛塵只是笑了下,把蘇清墨抱在懷裏,言道:“內人失禮了。”所有人愣住,納蘭黎初的手緊緊握着綉春刀,臉上依舊保持平靜,葉怵只是輕咳一聲。
事情了解完后,徐洛塵和蘇清墨來到了安排的軍營,還在擔驚受怕的蘇清墨,被徐洛塵一下推開,言道:“別裝了,發現什麼了?”
蘇清墨差點沒站穩,有些賭氣,言道:“邊境沒有敵軍,我猜測,皇上之所以被掉包,是有人教唆,利用皇上愛玩的性格把皇上騙到一個地方,找個合適的機會謀害;而朝堂上的那位假的,可以被冠以欺君而被誅九族,自己再造一封假遺詔讓幕後人順順利利的坐上皇帝之位。”
徐洛塵言道:“很好,軍糧之所以被盜,我們查不出就會被降罪,葉怵家門也會慘遭不利,這樣,除掉當朝忠臣……”
徐洛塵沒再說下去,蘇清墨也靜靜地分析局勢,忽然,徐洛塵將蘇清墨拉住,讓其順勢坐到自己腿上,手按住蘇清墨的後腦勺,讓人誤以為二人在親熱。
埋伏在軍營外的人,見沒動靜,而是蘇清墨的稀碎聲音,便走了,徐洛塵得手鬆開了,蘇清墨獃獃的看着徐洛。
徐洛塵壓低聲線,氣息略微紊亂,言道:“起來。”
蘇清墨立刻起來,言道:“那什麼,神上大人,您是不是發現外面有人?”
徐洛塵點了點頭,蘇清墨瞬間明白,腦海中閃過一個念頭,言道:“不會是,納蘭黎初吧!?”
徐洛塵言道:“沒有足夠的人證物證。”
蘇清墨錘了錘腦門,是啊,物證人證去哪找?布谷鳥叫,人聲……軍糧,北鎮撫司內堂的地板有些米粒……難不成,這北鎮撫司出了奸詐之人,納蘭黎初也是……蘇清墨言道:“神上大人,我們晚上回北鎮撫司一瞧?”
徐洛塵言道:“北鎮撫司離我們有百里遠,一夜?逗我?”
蘇清墨撓了撓頭,心道:完了,囧大了!要是不回北鎮撫司,那線索豈不是斷了?
徐洛塵又道:“我讓人送你,說你感染風寒,回京城。”
納蘭黎初在軍營里畫著畫,見將士進軍營有事稟報,揮手示意,將士言道:“大人,明日蘇姑娘回京城。”
納蘭黎初停筆,將畫小心翼翼擱置在一旁,寫了封信,叫將士八百里加急送回,畫,被一股邪風吹起,納蘭黎初望着畫中人,毛筆被握斷,那畫中女子……正是蘇清墨。
接着,將士立刻上報:“納蘭大人!北鎮撫司八百里加急!”
納蘭黎初立刻拆開信封,看着裏面的內容,簡直氣不打一處來,言道:“將軍糧安頓好!不得有任何差池!”
將士得令,立刻傳信回去,納蘭黎初喝了口薑茶,心道:“徐洛塵……算你狠,你是阻止不了我的,我既要江山,也要美人,你的蘇清墨,我就帶走了。”
清晨,蘇清墨在徐洛塵的目睹下,上了馬車,納蘭黎初看着徐洛塵和蘇清墨道別的場面,拿在手中的綉春刀,眼中的憎惡愈發瘮人,恢復往日神情,言道:“蘇姑娘的身體有些薄弱,與徐神探一起恐體弱多病,何不……”
徐洛塵言道:“納蘭僉事不必擔憂,我會負好責任,且我們夫妻二人之事,納蘭僉事為何如此關心?”
納蘭黎初言道:“蘇姑娘如此身嬌體弱,我為何不關心?”
徐洛塵言道:“納蘭僉事無需多管。”
納蘭黎初看着徐洛塵說完離去的身影,嘴角勾起一絲笑容,心道:軍糧你們不可能找到了,至於蘇清墨,我得不到,也不會讓你們長久,納蘭黎初也會陪你們下黃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