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無窮的力量
堅持，繼續堅持，陳封感受着胳膊的陣痛與酸楚，天已經亮了，只要堅持下去，援軍很快就會來，到時候就是休息的時候，現在決不能倒下！
三萬北魏鐵騎與三萬秦兵激戰了將近一個時辰，扶風城之後，埋伏的一支玄甲精騎終於要出動了，悄無聲息，準備一擊致命！
“大統領，現在還要分兵嗎？”魏勛興奮地揮舞着鋼槍，為了這一刻他已經等了兩個時辰了，但是曹晟卻在這個時候提出要和他分兵進攻。
曹晟策馬前驅，追到魏勛的前面，謹慎地說道：“城門入口狹窄，我們五千精騎不可能一起進入，我先帶兩千人衝殺出一條血路，你帶着剩下的兄弟堵在門口，不要留下一個活口！”
“遵命！”
魏勛愣了一下又遲疑地提議道：“衝殺實在是太過危險，不如讓屬下帶領人馬衝殺？”
“哪來的這麼多廢話，等什麼時候你能夠打得過我再說吧！”
曹銘板著臉認真地訓斥道，然後帶着兩千玄甲精騎迅速衝鋒，到了城門口，他的眼睛都紅了，地上躺着上萬秦兵的屍體，血流成河，把雪地染成了血地。
“玄甲鐵騎，衝鋒！隨我殺！！！”
兩千玄甲精騎像一一支黑色的利劍從城門口插進，聽到玄甲軍的號令，北魏鐵騎一時間亂作一團，扶風城內的秦兵都鬆了一口氣，援兵到了！
查汗兀朮看到玄甲軍來了，大急，可是卻擺脫不了韓潑五和趙子武的聯手攻擊，只得大吼道：“大魏兒郎們，不要自亂陣腳，玄甲軍遠在大境城，不可能這麼快就來到扶風城，這只是狡猾的秦兵耍得計謀罷了！”
可是，一個人的聲音實在是有限，更別提韓潑五一直在搗亂。
“查汗兀朮已死，投降繳械不殺！”
“秦玄疾親自帶領十萬玄甲軍來援，兄弟們，讓這些北魏蠻夷見識一下我們大秦帝國的厲害，馬上就勝利了！”
趙子武笑了起來，這個韓潑五倒是機靈，被他這麼一攪合，加上城門口玄甲軍的廝殺聲，北魏士兵果然攻勢陷入了停滯，只是玄甲軍這支援也太快了吧！
玄甲軍一來，北魏就不可能再攻下扶風城了，趙子武也興奮地附和着韓潑五：“查汗兀朮已死，玄甲軍已經攻了進來，大秦必勝！大秦必勝！大秦必勝！”
而處於突破狀態的曹銘對這一切都不知道，陳封為了保護他，身上已經被砍了兩刀，着急地大喊道：“曹銘，你這個王八蛋，我不管你了，你這是要害死我啊！”
“你不是瘋子嗎？還怕死嗎？”
聽到這個熟悉的聲音，陳封哈哈大笑道：“哈哈哈！你小子沒事就好，快來與我一同殺敵，玄甲軍已經來了，馬上我們就贏了！”
感受着身上洶湧澎湃的力量，曹銘從地上撿起一柄黑色長刀，原本的白蠟桿槍太輕了，他要用北魏鐵騎的兵器來為老徐報仇，長刀也太輕了，不過殺人足夠了。
黑色長刀的刀芒閃過，曹銘凌空一躍，直接把那兩名圍攻陳封的北魏士兵的頭從身體上砍掉，他們的屍體也隨後從馬上栽倒在地，空中飛舞的首級還睜着眼睛，彷彿是要看清到底是什麼人殺了他們。
曹銘皺着眉頭，並沒有理會陳封吃驚的目光，揮舞起長刀獨自闖進了北魏鐵騎的軍陣之中，所到之處，殘肢斷臂紛紛掉落。
“這個傢伙的力氣用不完嗎？實在是太恐怖了！”
陳封提着大刀看着曹銘在敵軍的陣營之中獨舞，所向披靡，連長刀都能被折斷，不過四處都有長刀，曹銘並沒有停歇，七進七出，衝殺了一圈。
這麼殺下去，並沒有什麼用處，北魏士兵的數量太多了，曹銘把目光放在了東南角。
韓潑五和趙子武徹底惹怒了查汗兀朮，查汗兀朮也是北魏數得上的勇士，縱然是以一對二也絲毫不落下風，現在發怒之後，更是屢屢讓韓潑五陷入險境。
趙子武看在眼裏，急在心裏，可是他更不能慌亂，就在這時，他看到有一個人影在天上跳來跳去，從西北方向直奔自己這邊來。
趙子武定睛一看，這哪裏是什麼人影，這不是第二次揍了趙興的那個年輕人嗎？
只見曹銘從烏壓壓一片黑的北魏鐵騎身上跑到東南角，韓潑五激動地喊道：“好小子！曹銘，快來和我一起把這個敵將殺了！”
查汗兀朮冷哼一聲，用刀柄擋開了趙子武的長槍，刀鋒直取韓潑五的首級，韓潑五就地一滾，堪堪躲開，身上的衣服都被挑破了，不過並沒有受傷。
“喝！吃我一刀！”
曹銘從空中落下，一刀刺向查汗兀朮的胸前，查汗兀朮隨手一擋，看得出他並沒有用盡全力，眼神中帶着嘲弄之色，似乎嘲笑曹銘不自量力。
可是，下一秒，他的眼睛就變成了疑惑之色，查汗兀朮的刀被擊飛，虎口震裂，曹銘的長刀刺穿了他的胸，涼意席捲了查汗兀朮全身。
身上沒有了一點力氣，我這是要死了嗎？查汗兀朮從馬上重重地摔落在地，口吐血沫，瞪着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竟然死在了一個籍籍無名的小兵手裏。
曹銘狠心剁下了查汗兀朮的人頭，用長槍挑起，大喝道：“敵將已死，首級在此！”
北魏士兵人心惶惶，這一次，查汗兀朮解釋的聲音並沒有傳來，很快玄甲軍貫穿了北魏鐵騎的陣營，這是曹銘的兩千先鋒，魏勛又帶着三千人馬緊隨其後。
隨着天色越來越亮，拓跋熙的臉色越來越陰沉，太陽已經出來了，無論如何不能再打下去了，要不然連撤退的時間都沒有。
“傳我軍令！”拓跋熙咬牙切齒，一字一頓地說道：“鳴！金！收！兵！”
軍令還沒有傳出去，數十名北魏鐵騎已經從扶風城內逃了出來，拓跋熙面若死灰，這一戰是敗了，無論是什麼原因，他敗了！
“小王子，玄甲軍來援，大元帥也被斬首！”
逃回來的北魏士兵不敢撒謊，一五一十地把戰況和拓跋熙講了出來，拓跋熙也很快平靜下來：“我終究是棋差一招，這一支玄甲軍只有五千人，應該是秦玄疾提前埋伏好的。”
兵敗如山倒，越來越多的北魏潰兵從扶風城內逃出，拓跋熙不敢久留，收攏了不到一萬人就急忙開始渡河，加上他本陣的一萬鐵騎，應該能夠安全地撤離。
“馬上撤退，後面的士兵就讓他們自生自滅吧！”拓跋熙果斷地撤走了。
半個時辰以後，東垣城的徐達帶領兩萬精兵來到白溝河岸邊，看着地上散落的旗幟，仰天長嘆道：“還是來晚一步，要不然就能大獲全勝！”
突然西邊也傳來一陣馬蹄聲，徐達看清之後，才知道是玄甲軍的秦風，兩個人寒暄兩句之後，徐達帶兵回了東垣城，秦風則是帶兵進入了扶風城。
扶風城內到處都是屍體，慘烈至極，不過只剩寥寥無幾的北魏士兵還在掙扎。
殺死查汗兀朮之後，曹銘突然昏倒在地，韓潑五隻好背着他回到了軍營之內，把曹銘放到了床上之後，也倒頭就睡，實在是太累了！
把所有的玄甲軍調出了扶風城之後，秦風和曹晟並肩而行，一起去拜見扶風郡王秦中山。
“看來為兄是白跑一趟，曹晟，幹得不錯，立下了大功，義父還擔心你呢！”
曹晟打斷了秦風的話，皺着眉頭說道：“我可沒有立什麼大功，能打贏這場惡戰，全靠扶風城的將士，我只是錦上添花罷了！”
“那你給我講講，我一來，連一個敵人都沒有看到，僅憑這些扶風城的將士就能擊敗不再他們數量之下的北魏鐵騎，反正我是不信！”
“等見了郡王大人不就明白了嗎？”曹晟也感覺有些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