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偷得半分閑
2012年5月2日，天氣晴
臨近中午，大大的太陽懸在人們頭頂，給人感覺異常的燥熱。
砰
車門和車身劇烈撞擊的聲音打斷了王洛的思路，很明顯，忙活了一上午近乎於一無所獲的結果讓毛曉彤的心情很差。
“接下來我們去哪？”
“去吃飯，我認識一家飯店，他們的鴿子湯燉的不錯，就是有點小貴，上次去吃還是在我一個叔叔的婚禮上”
毛曉彤用眼白撇一眼正在忙着系安全帶的王洛，心裏面的不屑感更濃了。
“等這個事情完事我請你去BJ吃一千元一位的海鮮大餐，現在先幹活。還有，後面一定找關鍵點，我們還有四天半，現在時間已經容不得浪費了。”
王洛看着毛曉彤潔白的額頭上細密的汗珠消了大半之後一手將空調調整到了最低檔，沒有理會對方苛責的眼神，王洛把頭一歪大有你愛咋地咋地的意思。
“毛曉彤，我一直很好奇如果我們沒有在你約定的時間內把我表姐的自殺案弄明白，會有什麼樣的後果。”
“有些事情你不了解，就很難它的嚴重程度，為讓你不再這麼懶散，我還是好好跟你解釋一下吧。”
“恩，可以，那家店在正陽路21號，開車的話五分鐘左右就到，我們邊走邊說。”
毛曉彤看着王洛一副你不請我吃飯，我就消極怠工的樣子，心中的無力感悠然而起。心裏默念了好幾遍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之後她才再次平復下自己的心情。
“王洛你知道***嗎？”
“你這個問題地球人都知道，不就是之前米國扔到島國那種嗎？現在我們華國也有，不過你也扯的太遠了吧。”
“你這麼說，還是因為你知道的太少。”
提到這個問題之後，毛曉彤臉上露出一種濃厚的悲凄感。
“核武器的核心概念是質量湮滅釋放能量，第一代核武器***的核心材料是鈾235和鈈239，第二代核武器**的核心材料是氘和氚，現在雖然名義上已經研發出了第三四代核武器，不過從本質上來說，還是一二代的延伸，沒有太多的變化，就目前的科技水平來講，要想短時內發展出劃時代的核武還是要從材料上找突破點。”
“目前這個突破點已經找到了——靈魂，靈魂雖然從剛性定義上來說被劃分到了能量世界，不過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它也是物質向能量衍化的中間產物，否則我們也不能通過差量法測量出人類靈魂的質量。”
“相較於前兩代的核武器材料，靈魂作為既定的三代核武原料擁有無可比擬的優越性，活躍的基礎狀態，廣泛的來源，沒有核廢料輻射等問題。目前最關鍵的點，就是如何去干預靈魂，讓它像煤炭一樣燃燒起來。”
王洛理解能力不錯，聽完毛曉彤的解釋之後還是覺得沒有太大的問題。
“然後呢？道理我聽明白了，不過我也聽得出來這個這個干預過程很難，全世界應該還沒有任何一個國家能做到這一點吧。”
“就我了解到的信息來說，目前我們確實做法做到這一點，不過你知道煤自燃嗎？”
“大量的煤炭堆積在一起的時候如果有充足的氧氣就算周圍沒有特別高的溫度煤炭也會自己燃燒起來，難道……。”
“沒錯，靈魂從量級程度上來說，21克是一個最穩定的狀態，太低的話沒有足夠的力量承載思維就會散掉，太高的話結構會越來越不穩定，如果思維沒有足夠的控制力的話，這個靈魂的巨物也會像煤炭堆一樣燃燒起來，而且這種燃燒的劇烈程度你是無法想像的。”
“舉兩個簡單點的例子，1976年的TS大地震，四年前的WC大地震，其實也就是兩個C級靈魂燃燒的破壞力。”
聽完毛曉彤的解釋之後，王洛的臉色確實變了不少，現在這個事情處理不好的話，那牽扯的可大了，沒準自己的這條小命就要交代到這裏了。
“那我表姐現在是什麼程度？”
毛曉彤回想昨晚的事情，很乾脆的回答道：“不清楚，至少D級。”
“那你向上級彙報這兒的情況了嗎？這兒的問題明顯超出了你一個E級的能力範圍，而且現在你還受傷了。”
“上報了，不過現在處裏面人手緊張，其他人還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所以這個事情還是由我來全權處理。”
巨大實力對比感讓王洛覺得自己的腦仁疼，他對面前這個心大的小姑娘還是真的佩服，不過眼前的事情雖然棘手，可細算下來應該還有幾分把握，博一下吧，大不了跑路唄，天塌了有個字高的頂着，事情鬧大了上面肯定會再派一個能力足夠的人過來的。
還有，王洛感覺毛曉彤說的話裏面有含不少的水分，有不少東西應該是誆自己的，現在的事態可以說棘手，應該還沒到毀滅城市的那種地步，如果這個世界這麼危險的話，那人類早就玩完了。
……
“你說的地方到了，下車點菜，吃完走人。”
經過方才的交流，聽着毛曉彤這有點硬的話，王洛也生不出絲毫嗆她的意思。
“老鴿湯，既是這家飯店的主打菜也是它的店名，二十年多年的老店了。每天早上這兒的老闆會準備五十個砂鍋，現殺五十隻鴿子煲湯，小火熬制一上午的時間，我們這個時間到這兒湯應該剛剛熬好，不會耽誤太久。”
“那就好。”
王洛看毛曉彤就聽了最後一句話的意思，也不再多言，他多跑兩步，搶在毛曉彤之前走到店門前開門。
老鴿湯的店面不大，不過收拾的還算乾淨利落，踩的發亮的青石地磚，加上軸實的松木傢具讓整個店顯得簡單而富有時間沉澱感。
現在剛十一點，這個時間明顯比飯點要早了些，店裏面的人還不是很多。前台那一個穿中山裝的六十多歲的小老頭劈劈啪啪的打着算盤，給人一種十分幹練的感覺。
“三爺，今天還有兩年以上的老鴿子煲的湯嗎？”
聽到有客人來了，而且還是個熟人，剛才還認真對賬的小老頭當即放下了算盤，對着眼前的這個臉上有着一大塊血痂的學生認真的瞅了兩眼。
“我還以為是誰呢？原來是小洛啊，趕緊讓三爺看看，你這臉咋弄的，怎麼擦傷了這麼一大塊，萬一破了像後面咋取媳婦啊。還有，你不是高三了嗎？這個時間沒在學校咋出來了，有什麼事找三爺嗎？受欺負了？不怕，有事情跟你三爺說，我給你做主。”
“三爺，我沒事，在學校一切都很好，臉上的傷是我昨天自己不小心摔的，和其他人沒關係，不過為了不留後患我還麻煩我同學陪我跑了一趟。”
“對了，三爺，這位是我的同學毛曉彤，她爸是bj大醫院的醫生，醫術可高啦，最近因為她高考的事情特地請假回來，被我剛好趕上了。這不，讓人幫忙之後，我這兒請她到三爺您這兒來吃頓好的。”
“對對，那是應該的。你們兩個上二樓1號小包間等一下，那清凈，鴿子湯我給你挑最好的兩鍋。”
“那就麻煩三爺了，不過還是老規矩，賬先記着，我這放暑假了來幫工。”
“記什麼賬啊，我這煲鴿子湯的手藝還是跟你太爺爺學的，小洛兒你又喊我一聲三爺，請你喝兩碗湯又算什麼啊。”
“千萬別，三爺您應該知道我太爺爺的那脾氣，我要是白喝了您的湯讓他知道了，我這兩條腿就別想要了。”
聽王洛這麼說，小老頭拍了拍自己的腦門，有些懊惱的說道：“你看我這腦子，居然把老叔的這臭脾氣給忘了，當年你腸胃不好，他老人家問我要鴿子哪一次都是一分錢不少，這把我慚愧的，承了老叔人情，這麼多年愣是沒還上。”
“行啦，那就這樣，咱爺兩別聊閑天了，趕緊帶你同學上樓吧。”
“老伴兒，你過來看一下檯子，我后廚去一下。”
……
沒有任何服務員帶着，王洛就像是進了自家一樣帶着毛曉彤左拐右拐到了二樓角落的1號小包。
進了包間之後，王洛安排毛曉彤落座，然後很自然的到屋裏角落的服務台那去沏茶水。
“這是你親戚家的店？”
“說是可以，說不是也可以。”話說著，王洛把還沒沏開的茶水先放在了桌子上，然後很隨意的坐在了毛曉彤的對面。
“這家店的老闆叫侯三，是我們村的人。他的父親跟我太爺爺是拜把子的兄弟，他本人跟我爺爺是拜把子的兄弟。雖然他們家後來發跡全搬城裏來了，不過我們兩家關係一直很不錯。”
“哦。”
應了一字之後，毛曉彤雙眼微閉斜倚在椅子上，顯得很是疲憊。王洛見此，也便不再說話，單手托腮，想着好好理順一下思路。
兩人就這樣，靜靜的等着鴿子湯的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