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四百八十一章 聚會

第一千四百八十一章 聚會

“我記得控魂師有一個手段,可以採集鬼氣……”

肖蔚然這話還沒有說完,王冉便將頭搖成了撥浪鼓狀態,開口就是拒絕:“不行不行,這我哪會做。”

經過肖蔚然這麼一提醒,李琳琳也明白了肖蔚然說的是哪一個法術,傳說控魂師是可以通過採集鬼泣而定位到鬼的行動軌跡的,只要王冉能夠將這鬼的行動軌跡判斷出來,孩子們的靈魂,也就可以找到了。

肖蔚然冷漠的看着王冉說道:“你拒絕配合也行,那不如陪我們回去喝喝茶吧。”

李琳琳沖肖蔚然咧嘴笑了笑,這時候他可真適合這個壞人,於是李琳琳沖焦斯伯說道:“現在人命關天,只有你這位朋友能夠幫忙……”

焦斯伯從來到這地方,一言不發,他象是有些心緒不寧。

“抱歉……我不能干涉他的行為。”

肖蔚然挑了挑眉,這倒是焦斯伯第一次拒絕李琳琳的請求,李琳琳也是一愣,轉而點了點頭說道:“哎呀,是我太過唐突了,畢竟這只是你的朋友……更何況剛剛要不是你,他也不可能過來幫忙。”

“李琳琳,我們走吧。”

肖蔚然皺了皺眉,他不喜歡李琳琳和焦斯伯說話,眼下既然已經沒有留在這裏的必要了,他便直接打斷了李琳琳和焦斯伯的對話。

“啊?”

“要不這件事情,你交給我吧。”

焦斯伯臉上帶着勉強的笑意對李琳琳說道。在教博斯的心中,現在李琳琳離開恐怕是最好的,原因是什麼他不能說,隱約之中有種直覺告訴他,這裏並不是最重要的地方。

這判斷是焦斯伯根據王冉的反常和對那人的了解得出來的,可是結論決計不能告訴李琳琳,不然這麼多年來他所做的一切也就白費了。

“走吧。”

李琳琳雖然不明白肖蔚然葫蘆里到底賣的什麼葯?可是畢竟他才是隊長,人情還是要給肖蔚然面子的。

兩人剛一上車,李琳琳便劈頭蓋臉的問過來:“怎麼回事兒?”

“咱們中計了。”

肖蔚然靠在椅背上饒了揉自己的鼻樑,現在他算是想明白了這件事情的違和感在哪裏,也是他最為擔心的事情已經發生了。

“中計了?我現在有一點跟不上你的節奏了,不如視為天才的你給我講解一下?”

李琳琳也沒急着開車,坐在車中看着肖蔚然,肖蔚然臉上帶着一絲疲憊。這種疲憊他們每個人都有連續幾天高強度的工作,讓他們身心俱疲,本想是好好的休息一段時間,可奈何總有人犯罪。

“這案子不過是對方不出來的一個煙霧彈,我當初就有點想不通,費這麼大的心力將他們的靈魂抽出來,到底是要幹什麼?”

肖蔚然看了一眼李琳琳,想必他說了這麼多,李琳琳也能夠明白他的意思了。今天的巧合實在是太多了,將這些巧合聯繫在一起,並不能得出一個結論,有人給他們下了一個套子,一個局。

果然李琳琳的眼睛突然睜大,象是想明白了一般,下意識的握住了肖蔚然的手,說道:“那群失蹤的孩子,他們的目的其實是孩子。”

肖蔚然點了點頭,低頭看了一眼,李琳琳握着自己的手,嘴角不由自主的勾起了一抹溫暖的笑意,很快李琳琳就將自己的手抽了出來,打個電話給重案組的陳隊。

“陳隊,我是李琳琳,現在兒童失蹤案件進展到哪一步?”

“啥?”

電話那邊傳來陳隊長不明所以的反問,李琳琳自然不會將自己的推論告訴陳隊長,畢竟只是推論還未得到證實,這樣貿然告訴陳隊長,只會影響陳隊長的思路。

“陳隊長是光中大,現在來不及跟你解釋,你先跟我簡單的解釋一下現在進展到哪一步成嗎?”

似是聽出了李琳琳,言語之中的着急,也怕李琳琳這邊有重要線索,等着跟他彙報,於是程隊長三言兩語簡短介紹了現在案件的情況。

掛了電話之後,李琳琳臉色微微有些發白,看了一眼肖蔚然,輕輕點了一下頭。

這兩人之間似乎有一種默契,瞬間便明白了對方所表達的意思,李琳琳說道:“看樣子咱們先得回一趟局裏了。”

肖蔚然從鼻孔里嗯了一聲,便沒有說話了。

至今還回蕩着,李琳琳剛剛比常人略低的指溫,她真是太瘦了,一雙手,雖然手指修長,指節也是分明的,可上面一點肉也沒有,看起來跟雞爪差不了多少,絲毫美感都沒有。可就是這麼一雙手,握住自己的時候,竟然讓自己有一點悸動。

為了汲取人生中最重要的教訓,人必須每天都戰勝恐懼。——愛默生

“你盯着我看幹什麼?”

李琳琳本來是在專註開車,可一股炙熱的眼神落在自己身上,讓她怎麼也無法專心。

“你太瘦了,瘦的皮包骨頭似的,一點美感都沒有。”

聽見李琳琳問話,肖蔚然幾乎是脫口而出,將自己心中的想法說了出來。

李琳琳翻了個白眼,心中有些不悅,臉上卻不露痕迹的說道:“既然沒有美感,不知道先生你在這裏看什麼呢?”

原本李琳琳對於自己的外貌並不太在意,畢竟她對美醜並沒有過多的看重,雖然常聽別人說自己長得很漂亮,可那些話聽多了都一個意思,大多也就是恭維。

如今來了個這麼說實話的人,他說的話李琳琳一點兒也不喜歡。

“我……”

肖蔚然將臉別了過去,轉而開始看窗外的風景,眼下天空微白,太陽的光芒一點一點的出現,倒真是一幅風景如畫的場面,可肖蔚然卻無心欣賞,只覺得自己內心象是被狗啃了一樣,難受的很。

剛剛那些話並不是他真心話,他想表達的是,她太瘦了,瘦的讓人心疼。可話到嘴邊,卻變成了這樣一句……真是讓人有些哭笑不得。

肖蔚然這舉動更是刺痛了李琳琳的心,李琳琳下意識的從鏡子之中看了看自己的臉,並沒有丑到人神共憤的地步,難道肖蔚然是看不下去了?

一時之間整個車廂安靜下來了,還帶着一些尷尬的氣氛。

李琳琳和肖蔚然走後,現場只留下一臉嚴峻的焦斯伯和嬉皮笑臉的王冉。

“說吧,你到底有什麼目的?”

焦斯伯轉過臉來看着原因,原因被他盯得有些發毛,臉上的表情也有些不自在了。

他這話問完之後,王冉都臉色一僵,轉而變得有些憤怒,他冷冷地對焦斯伯說道:“你懷疑我!”

“不是懷疑,我有證據。今天你實在是太反常了,我怎麼也沒想明白,直到剛剛……我才想清楚你的目的,以及你今天為什麼這樣一反常態。”

焦斯伯冷着臉,看着王冉,一字一頓的說道:“我不管你和那個人有什麼交易,今天我就把話放在這裏,如果有誰敢動李琳琳,我一定不會放過他。”

“你應該知道你自己的斤量,你若當真打得過他,也不會隱忍到現在。”

王冉的臉突然變得慘白無比,神情也變得有些落寞,他勾起一抹自嘲的笑,看着焦斯伯一字一頓的說:“原來我在你心中就是這樣子的人,也是了,畢竟我是那個人養的兒子。只是你別忘了,李琳琳是我的誰?我就算是控魂師,也不是什麼都會做的。”

這些話說完,王冉彷彿被人抽空了力氣般,身形突然踉蹌了,直接坐在了地上。

“你怎麼了?”

“我受傷了。”

原本王冉是不打算將這事兒說出來的,畢竟自己個控鬼師,被鬼所傷這事兒說出去實在是不光彩,從剛剛到現在,王冉一直在硬撐,被焦斯伯誤解,讓王冉似乎失去了力氣,沒辦法在他面前,強裝鎮靜。

焦斯伯想問為什麼,話到嘴邊還是讓他給咽下去了?話已經挑明,現在又來關心他,未免顯得有些惺惺作態。

也許李琳琳和肖蔚然並不清楚王冉到底是個怎樣的人,可他喬布斯和王冉這麼多年的朋友,就算一開始沒有發現王冉的反常舉動,現在也明白了。

王冉是個怕麻煩的人,任何麻煩的事兒,他沾都不會沾,可今天卻主動跳了出來,並且沒有將這事兒給甩開,除了別有目的,沒有其他的解釋。

焦斯伯笑着搖了搖頭,對王冉說的這些,他一點都不相信,如果他真的沒有目的,就不會這樣費盡心力的接近李琳琳。

焦斯伯思來想去,也只能得出一個結論,那就是王冉和那個人達成了協議。而協議的目的,定然是和李琳琳有關係的。

“既然如此,你為什麼沒有把你發現的,直接告訴他們?”

焦斯伯眼中寒光一閃,並沒有開口,只是看着遠方即將天明的魚肚白,冷漠的說道:“誰知道呢?”

這兩人本就是心知肚明,如今雖然把話挑開了,和這兩人的關係又惡劣了許多,王冉不過就是想要一朋友,可如果這個朋友不能成為他的朋友,也只能捨棄了。

“放心吧,我不會和那個人同流合污的,三觀不同是沒辦法合作的。”

“希望如此。”

焦斯伯深深的看了一眼王冉。

御魂師和控魂師原本就是天生的對頭,可他們兩個卻莫名其妙成了現在這種亦敵亦友的關係,一來是因為王冉本性並不壞,除了養了幾隻好吃懶做的鬼之外,最壞的記錄也就是開了個捉鬼網店。

二來也是因為焦斯伯沒辦法除掉王冉。

“走吧。”

“去哪兒?”

王冉一臉莫名其妙看着焦斯伯,這傢伙剛剛還在威脅自己,不要對李琳琳出手,這會兒又像沒事兒人一樣的,和自己合作真是沒臉沒皮。

“去把這些孩子們的靈魂找回來。再怎麼說他們也是無辜的,一時半會我也沒辦法再找了另外一個控魂師,不管你願意還是不願意,這件事情你得做。”

焦斯伯的語氣中帶着不容置喙,這種命令的語氣讓王冉有些不爽,他撇了撇嘴正當要再說兩句耍賴的話,卻被焦斯伯的眼神給嚇住了。

“行行行,都聽你的。”

這叫什麼事兒?本應該被人求着辦事,可為什麼現在卻變成了這樣?感覺自己像個免費的勞動力一樣,半分錢沒撈到,不說現在還落了一身的埋怨,真tm虧。

這話,王冉也只敢在自己心中說一說了,真讓他說出來,他也沒那個膽子。

隨即王冉又在自己心中安慰自己,要是真的能夠將這些學生的靈魂找回來,說不定還能在李琳琳面前再刷一波存在感。

確實如同焦斯伯所說,他接近李琳琳是別有用心的。可這不代表他會傷害李琳琳畢竟,畢竟他和李琳琳之間的關係,遠比普通人之間要親近的多。

最深的慾望總能引起最極端的仇恨。——蘇格拉底

當第一縷陽光照射大地,喚醒了熟睡中的動物,鳥兒開始第一聲鳴叫,在這個凄涼荒蕪的郊區,人跡罕至,就連馬路上也沒有幾輛車。

遠處拖拉機轟鳴的發動機聲,帶着滾滾黑煙,由遠及近,慢慢駛來。

馬路邊的一棵大槐樹下,一張大圓桌,三五張圓凳,桌面上鋪着紅白相間的桌布,在這蕭條的野外,格外搶眼,若是再過上幾個小時,說不定會是野餐的聖地。

遠遠看去,圓凳之上象是坐着幾個布偶。

拖拉機的司機,並沒有注意這裏,只是拿眼角餘光瞥了一眼,便專心開車。

他倒不覺得這槐樹底下,是真的有人聚餐。這大清早的,誰沒事會在這裏坐着?

吸引司機的一陣悠揚的樂曲,他正眼看着槐樹底下。

收音機里放出聖桑的死亡圓舞曲,夾雜着吭哧吭哧的發動機聲,在這樣一個清晨之中,倒顯得有些詭異莫名。

司機揉了揉眼睛,仔細的盯着坐在圓桌旁的幾個布娃娃,這些娃娃穿着漂亮的小洋裝,一個個都帶着粉白帽子,精緻的不象是被人丟棄的東西,倒象是有人在幫他們旅行宴會。

可惜司機家並沒有女娃娃,要着這些布偶人,沒什麼意義。

司機一邊開着車,一邊哼着曲子,悠悠然的從這裏路過,心裏還在琢磨,肯定是哪戶人家落在這裏的東西。

他眼角餘光再次掃向這張圓桌,突然發現,這旁邊還有一個金屬小推車,這倒是剛剛沒有發現的。

司機琢磨了一下,便將拖拉機停在了路邊,小心翼翼的往大槐樹下走去。

他想占點兒小便宜,這裏是路邊並沒有監控,荒郊野嶺的,這麼一個小推車,總歸也會被別人撿去的,與其便宜別人不如自己拿回家去,放放東西也是不錯的。

太陽的光輝越來越強,甚至有些熱了。

離得近了,這司機才發現,桌子上有點心,還有茶杯,碗,碟,甚至還有一個金屬做的茶壺,看那做工,也是相當的精細了。當下他便咽了咽口水,想將這些東西全部拿走。

人的貪念是無法抑制住的,起了這心思,他便想這麼做,反正這周圍除了這三個布偶人之外便沒有其他的人了。

剛一走近,他便察覺到不對,這裏怎麼會有一股血腥味。

司機是個農民,家裏養豬,過年殺豬時就是這股味道。越靠近餐桌,這味道就越重。

“撲哧。”

司機象是踩到了一塊像海綿一樣的東西,他低頭往下看,陰影擋住了他的目光,他將腳拿開之後,蹲下身去仔細的看了看,被踩的東西,發現象是一塊內臟。

司機不由自主的咽了咽口水,一個可怕的念頭從他的腦海深處浮現出來,這三個娃娃,看身形大小,倒是有點兒像……像六七歲的孩子!

他往桌子底下掃了一眼,滿滿當當堆了一些拳頭大小的東西,司機用手摸了摸,濕濕的、還有些粘稠。

他將手拿到了眼前看了看,嚇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驚叫連連。

此刻他才發現自己,居然坐在一堆血泊之中,身上的衣物也沾滿了血。

在報警和逃跑之中,他選擇了報警。就算他自己也可能成為嫌疑犯之一,可為了這坐着的幾個娃娃,說什麼他也得報警,讓公職知道這件事情。

李琳琳和肖蔚然是最先來到現場的,看的是現場之後,李琳琳倒吸了一口涼氣,便轉眼,不再看了。司機正坐在路邊發獃,他是背對着案發現場的,想來也是不敢再看這幅場景吧。

明明應該是如同茶花會一般童話故事,可現在看來卻如同來自地獄的邀請,血腥和恐怖。

司機已經不害怕了,他現在只有滿心的憤怒,他是有孩子的人,他不明白這個世界上怎麼會有人會對孩子下手。

“你好,請問您是報案人嗎?”

李琳琳來到司機身邊,輕聲詢問,司機怔了怔,看着李琳琳,木訥的點了點頭,而肖蔚然則來到了大槐樹底下。

現場並沒有被破壞的嚴重,一共三副幼童的屍體,呈坐姿,坐在圓桌旁邊,每個幼童的裝扮都是一樣,懷裏都抱着長耳朵兔子的玩偶,腳邊則是內臟。

除了被司機踩破的一塊腎臟,其他的內臟,全部都堆積在圓桌底下。

屍體表面看不見任何血漬,象是被精心處理過的,這裏顯然不是第一案發現場,在場的血量也沒有那麼多,地上流淌出來的血漬,應當是這些內髒的。

肖蔚然仔細的研究了一下現場,發現了這裏的內臟,似乎多出來了一部分,看形狀大小,也不象是小孩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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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級農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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