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以舞比武
“抱歉,是我失態了。”
江黎對着江母微微頷首:“我這人喜歡樂於助人,恰巧看江大小姐裝病辛苦,也只能想辦法成全她。”
“江黎……”江母張了張口。
江黎撥通了家庭醫生的電話,轉身朝着江母說道:“陳醫生我已經聯繫了,想必您也不想再看到我,那麼再見。”
她脊背挺直,走出了江家。
秋意微涼,江黎披着月光,踏在板油馬路上。一雙美眸沉靜如灘死水,習習的涼風吹着她單薄的身子。
像今天這樣的事情,在江家從來都是家常便飯,江酥樂此不疲地慣用着同一種手法,生怕她搶走自己的地位。
哪怕,她從沒奢望過。
“黎黎。”舍友楚莜莜出現,她坐在低調的豪車上。她腦袋趴在車窗上,一臉好奇地看着江黎:“你要回學校嗎?”
江黎一頓,而後點頭。
楚筱筱是楚家的千金,是她為數不多沒有被江酥作死,給趕走的好友。江黎疑惑地看向了她:“你怎麼在這裏?”
她記得,楚莜莜是小康家庭吧。
“我去我堂哥家玩了,你不知道我伯伯家多有錢,人比人氣死人啊!”楚莜莜可憐兮兮地看着江黎,而後道:
“快上車,我也回學校。”
江黎上了車后才發現自己上了賊船,這車上還坐着兩個男人。一個坐在前排坐在陰影中,另一個跟楚莜莜有三分像。
也是商業板塊里,常常封面霸屏的風雲人物,楚肖揚楚家的家主。據她所知,這人還是薄煜的表哥。
那麼……
江黎將視線落在前排,前排的人恰好抬起了頭,二人視線相交。氣氛一瞬間凝固了起來,就是薄煜本人!
“堂哥?”楚肖揚莫名開口。
他掃了眼江黎,視線落在自家親妹身上,嘴角微微抽搐:“生在我們楚家,是委屈你了楚莜莜。”
原本凝固的空氣,再次冷了三度。
江黎跟薄煜對持,楚筱筱跟楚肖揚對持,兩個男人如同冰山一般。倒是苦了司機,擦着額上的虛汗,開始開車。
過了好半響,楚莜莜求饒道:“哥我錯了嘛!楚家大小姐的身份太招搖了,我怕嚇到我家黎黎嘛。”
說完,楚莜莜撓着江黎手底心。
老實說,她兩邊都虛。一邊是自己親哥生氣,一邊是跟閨蜜沒說實話。
江黎倒是理解,反握了她的手。楚肖揚那頭,斜了眼楚筱筱一眼:“這一次月考沒進前十名,斷零花錢半年。”
楚筱筱一聲哀嘆,栽在了江黎懷裏。
“去武館。”一直沒吭聲的薄煜,忽然開口。
這令抱住楚莜莜的江黎渾身一僵,而後抬頭對上了薄煜的視線,兩人的眼神如同電流一般在空中打架。
少頃,江黎嗤笑:“薄少記仇?”
“有意見?”薄煜反問。
青年不羈地挑起劍眉,漆黑的眸中燃燒着濃濃烈火,宛若一隻發狂的雄獅。正在撩動着犬牙,伺機待發。
楚莜莜下意識護住江黎,正欲嗆上去時,被江黎直至。江黎坦然相視:“如果我贏了呢?”
“之前你使詐。”薄煜磨牙。
江黎唇角微彎:“薄煜,如果我贏了那麼你就得護着我。”江家勢力不大,可控制她足夠,她需要薄家。
至少,得在薄煜解除婚約前。
脫離江家。
“護着你?”薄煜笑的放肆。
江黎眉眼微彎:“是,護着我。”
“嗤”薄煜說:“好,就依你。”
江黎勾唇淺笑,一副勝券在握的模樣,而薄煜冠聯拳王多年,家中的獎盃已經多到當雜物。
楚筱筱頭皮發麻,楚肖揚在旁看戲。
直至到達武館時,楚筱筱拉住江黎,對着她說:“黎黎,你瘋了?薄煜十八就拿下拳王……”
“現在認輸還來得及。”薄煜轉身,朝着江黎一挑眉,絲毫忘卻了在酒吧中,江黎是怎樣惹得他面紅耳赤。
江黎褪去外套,率先步入武館:“這話應該是我跟薄少說的,畢竟比舞薄少未必能贏得過我。”
薄煜顯然沒聽懂,此“舞”非彼武。
他衝著江黎冷哼一聲,走進武館。
“有意思。”楚肖揚揚眉。
楚筱筱瞪了眼自家親哥:“哥,你都不幫忙勸着點,還幫薄煜說話。要是黎黎有什麼意外,我跟你沒完!”
“她不會出事。”楚肖揚捏了捏自家妹子的臉,而後對着她腦袋一拍,走進武館中。
薄煜跟江黎對上,輸的只會是薄煜。
他至今難忘,幾個小時前,咱們的薄大公子惱羞成怒地打電話告狀。嘖嘖,咱們的薄大公子,還是個雛雞啊。
楚莜莜狐疑地看了眼楚肖揚,跟着他進入武館后。氣氛越發僵持,薄煜跟江黎各站一邊,相互對視着。
薄煜臉色鐵青,黑眸如炬地盯着眼前笑意淺淺的女人,磨着后槽牙:“江黎,你敢耍我?”
“薄大公子,說好比舞的人是你。”江黎一副好脾氣的模樣,她一邊說著一邊撩起襯衫,露出腰線:
“您十八歲時就拿下了拳王獎,我這等凡人怎麼可能跟您對比。所以,我才以為,你為了照顧我,選了舞館。”
薄煜倏然漲紅了臉,忙將臉別過去,急促開口:“江黎,你還是不是女人!不知羞恥!”
剛才一幕卻在腦海中揮之不去。
楚莜莜:……
薄煜怕是不止連戀愛沒談過,這是連女人都沒有碰過吧?在當代社會,找出這麼一隻清純的娃兒,不容易。
她家黎黎,賺了。
“怎麼,薄少要試試?”江黎將寬大的衣服打上結,若有所思地看着薄煜:
“所以,比不比?”
據說,薄煜街舞也不錯。
薄煜磨牙:“比!”
“好啊。”江黎拿出舞衣。
薄煜:……
“那麼您先?”江黎一拱手,她這次回去一是為學習筆記,二確實是為了這一套舞衣,為幾個月後的元旦晚會準備。
只是,湊巧碰上薄煜。
薄煜繃著下顎:“女士優先。”
江黎扣好腰帶,理了理舞衣。而後解開頭繩,如墨的長發披散空中,遮住大半果露的肩頭。
她微微側身,紅唇烈焰,美眸瀲灧。
武館有點小,薄煜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