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一)被甩(2)
()柳青岩在辦公室里聽着,端着咖啡的手停了停,然後,穩穩地喝了一口。
他什麼都沒說。
接下來一整天的工作都忙得很,他也一直沒有與陸馨瑤碰面,直到下班的時候,符星打來電話,劈頭就是一句,“陸馨瑤的訂婚宴,你去不去?”
柳青岩敷衍地“嗯”了一聲,問:“什麼時候,在哪?”
“明晚,就在我開的那家皇冠酒店――哎,我本來還打算追她的,結果,她昨晚告訴我她訂婚了,還預約了我的酒店當會場,我倒是想看看,到底是誰捷足先登了。”符星似乎還在憤憤。
柳青岩哂然。
原來全世界的人都知道陸馨瑤訂婚了,只有他後知後覺。
那昨晚,又算什麼呢?
她既然已經訂婚了,為什麼不推開他?
柳青岩不能繼續想下去,他覺得自己像怨婦,只能苦笑。
“不說了,明晚一定要到,還有,記得帶女伴。不是美女不讓進場。”符星丟下一句話,很快掛斷了電話。
柳青岩直接回了家,明天周末,不用上班,大概在訂婚宴前,他都不可能再遇見陸馨瑤了。
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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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的時候已經很晚了,屋裏沒開燈,柳青岩進門的時候,只覺得家裏暗沉沉的。
他下意識地往玄關這邊多看了一眼,唯恐蘇致函又躲在鞋櫃這裏嚇他,不過,沒看到那個小身影,他居然有點小失落。
難道還在床上?
柳青岩走到卧室門口,將房門推開了一些,果然,蘇致函蜷縮在被子裏,整個人縮成小蝦米一樣,葯和水還放在桌上。她的睡相實在不敢恭維,微張着嘴,呼哧呼哧地打着嚕。
他打開房間的燈,先走過去,試了試她的額頭:仍然燙,根本沒有退燒。
柳青岩突然惱恨起來,他伸手拎起蘇致函的后領,直接將她提了起來,“喂!”
蘇致函正睡得不亦樂乎,冷不丁懸空,手腳當然下意識地扒拉,一碰到柳青岩,她整個人都貼了過去,無尾熊一樣掛在他的身上。
柳青岩不得不將她從自己身上剝下來,然後,把葯遞到了蘇致函的嘴邊,“張嘴,吃藥!’
蘇致函還是將嘴巴閉得緊緊的。
她顯然很抗拒吃藥。
柳青岩和她對視了一會,她的目光雖然還有未醒的迷濛,但是異常倔強,並不打算妥協的樣子。
柳青岩突然將藥丸丟進了自己的嘴裏,含了一口水,然後俯下身,咬住她的嘴。
蘇致函怔了怔。
他的舌頭已經靈巧地抵開了她的唇,然後,趁着她沒反應過來,直接破關,長驅直入。藥丸已經隨之送了進去,就要大功告成之際,蘇致函卻猛地咬住牙關,柳青岩及時地一縮,她則剛好咬破了藥丸,黃連一般的苦味從兩人的舌尖逸開。
柳青岩蹙眉。蘇致函的表情幾乎有點哭喪了。
她是真的恨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