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被甩(1)
()柳青岩這才擔心起來,他走過去,將蘇致函從地板上抱了起來。
她在發燒,他再鐵石心腸,也不能將她重新扔到沙發上,猶豫了一下,柳青岩還是把心愛的床貢獻了出來,他將她放在床上,去冰箱拿了冰塊,裝在熱水袋裏,敷在了她的額頭上。
蘇致函本來因為高燒而蹙着眉,冰袋挨着額頭的時候,她才舒服地哼了一聲,人下意識地尋求冰涼的來源,結果觸到了柳青岩冰冷冷的手,她當即貼了過去,在他的掌心裏蹭了蹭。
柳青岩愣了愣,竟沒來得及將手抽開。
蘇致函則心滿意足地賴在那裏,臉上露出很滿足的笑容。
“……先吃藥。”柳青岩遲緩了片刻,終於發現這個姿勢有點詭異,他將手甩開,從床頭櫃裏拿出退燒的葯,拿着水送到了她的嘴邊。
蘇致函的鼻子聳了聳,眉心一簇,似乎聞到了藥丸的苦味,嘴巴閉得緊緊的,就是不肯吃。
“快點吃,我趕着上班。”柳青岩也不是什麼有耐心的人,見蘇致函抵死不從的模樣,他恨不得直接撬開她的牙關。
不過,對一個小丫頭,柳青岩還是下不手啊。
到最後,他索性將葯和水放在床頭柜上,起身冷淡地說:“不想死就吃掉它,不然,不用指望我給你收屍。”
說完,他頭也不回地走了,真的不再管她的死活。
蘇致函也不叫他,昏昏沉沉地陷在枕頭裏,繼續呼呼大睡。
~~~~~~~~~~~~~~~~~~~~~~~~~~~~~~~~~~~~~~~~~~~~~~~~~~~~~~~~~~~~~~~~~~~~~~~~~~~~~~
柳青岩本來已經走到了樓下,經過超市的時候,腳步卻不自主的頓住了。一直到他拎着一堆速凍餃子上了樓,將它們塞進冰箱裏的時候,柳青岩還在想:自己真的是有毛病。
他從來不在家裏吃飯,買那麼多餃子幹嘛?
留着過年啊?
不過,真實的原因,他拒絕承認――他才不管她會不會餓死呢。
推開房門看了看,葯仍在桌上,蘇致函還在睡覺,不過她翻了個身,整個人趴在被子上,屁股撅起,像只小小土撥鼠。
“還很精神嘛。”柳青岩哂然,這才算真正離開了。
到了海關,早已經過了上班時間,不過他是老大,別人也不敢真的記過,扣他工資。
這點特權,柳青岩就恬不知恥地濫用了。
進辦公室的時候,柳青岩下意識地望法務辦公室看了一眼,卻沒有看到陸馨瑤的身影。
秘書端來一杯咖啡,柳青岩信手拿起資料夾,查看近期的檔案。一杯咖啡還沒有喝完,他就聽見門外的職員低聲嘆道:“停在外面的那輛車真絢,誰的?”
“聽說是昨天新來的那位陸律師、的未婚夫。”另一人回答。
“陸律師?”
“是啊,國安局陸局長的孫女,陸馨瑤,哈佛法學院的高材生,在美國也很有名氣的。”
他們這樣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