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官印

第五章 官印

“解虎。”我一屁股坐在桌旁的長條凳上沖解虎勾了勾手指頭,他幾步到我身前,“我昨兒個讓留下東十三一個同夥的小命,你讓人把人帶來我要問話。”“好咧。”他說完起身去了,沒一會兒,人被甩在我的面前。

“我們大哥要問你話,你老實答了,否則把你從這山頭扔下去教你碎屍萬段!”解虎扯了下那人的頭髮。

“是是,我定然把知道的都說了。”爬在地上那人灰頭土臉地說著。

“拿酒來。”我向後一伸手,一小壺酒便放在了我的手心裏,“喝口酒潤潤喉。”我把酒往前一送又讓人給他解了綁。

他狐疑地站起身來揉了揉被綁的麻了的胳膊慢慢接過酒壺一面看我一面喝了幾口,頓時眉毛也皺了起來,解虎把酒壺從他手裏一把奪了。

“當日,你們與東十三如何計策劫威遠鏢局的鏢如實說來。”我喝着自己手裏的酒問他。

“是,我全說,我們與東十三其實不過是酒桌上認識的,當日他召集我兄弟幾個說要干票大買賣,說成事之後每人能分十兩金子,百兩銀子還有布匹珠寶,我們幾個自然不信,他便說威遠鏢局接了趟鏢,我們可以在谷中下手。我們只道他還在鏢局從事,問他如此這般,總鏢頭怎麼會放過他,他說那總鏢頭與山賊勾結拿他當柴禾燒,斷送了他一根手指,還罵他招惹了這山上鬼見愁是斷了生路,如此便出了鏢局,此次便是報這斷指之仇,劫了此鏢從此再不回來。”我們幾個一聽也覺得是好,我們與那威遠鏢局無甚瓜葛,只要有銀子拿,管他孫子爺爺的。

“隨後,東十三就教我們如何行事,只在天不亮便守在那谷口,他還分我們一人一包毒箭,我一看這箭頭上餵過了毒,東十三隻說這是迷藥,藥性大,等鏢車一到,只射那些馬匹上的人,待他們昏迷過去,我們便好下手,如此,天未亮,果然便見有車隊行來,我們早已躲了,待他們行近,便拿箭射去,果然凡中箭者無不倒地,卻沒掙扎幾下就昏死過去,可誰知道,那些卻不是迷藥,是毒藥,那些中箭后便死了,當時情急我們也不便問他,急忙把屍首埋了,趕了馬車往谷中走來,可是卻發現那車中原有一家三口,東十三本想也將他們一併殺了的,但眼見天近晌午,又怕有人來,便只能威脅那三人不得作聲,又割卻那男子一耳,之後便行到谷中,遇到了大哥您。”這小子說完又舔舔嘴唇,我讓解虎把酒給他,他捧在手裏咚咚地灌了一氣兒。

我站起身來踱了幾步又問:“那車上的布包可是那一家三口所有?”

這小子想了想,搖頭言道:“不曾注意,我們只被指派着埋那些屍首,未曾見過那布包。”

“你們當時綁那三人時,他們可曾說自己是官家?”我又問。

“也不曾,只說自己行商在外,回家省親的。”

“解虎,你且帶他去尋那些屍首,帶一具回來。”我對解虎說,他抱了抱拳說:“得令,不過,這小子如何處置?沒有用了,我就把他埋那兒算了。”

此話一說,那小子卟嗵一聲跪了直磕頭:“大哥,別殺我,我獨身一人,平日小偷小摸的,並未做殺人放火之事,此回也是那東十三帶的頭,請大哥別為難我這一條賤命,不然,留我在這山上當個燒柴的嘍羅也好,只求饒我一條小命啊大哥。”

我橫眼掃了他一眼對解虎擺擺手道:“那便留下使喚,不好用了由你發落便是,快去。”

解虎說聲得咧,彎腰在那小子腰間一提拖下山去,后便留在山寨當了小嘍羅。

“大哥,屍首搬上來了。”後半晌時,解虎跟老秦搬了具屍體上來,放下后老秦原下了山,我讓解虎叫了翟三來看屍體。

“這毒好生威猛。”翟三用個小木棍撥一撥那屍體眼皮,又看看手心后平淡地說道。

“怎麼個威猛法?”解虎蹲在一旁問。

“此毒,可不是中原所有,怕是外邦的,中箭之時便見血封喉,怕他與外邦也有來往。”他說完抬頭看我。

“解虎,你明日一早下山,去替我查幾件事來。”我對解虎說,他立即起身聽話。

“一,且去查這東十三的為人,之前與何人來往,二,查那一家三口是何來歷,三,查這官印所來。”他聽罷一抱拳說聲得令。

“翟三!”翟三一臉嚴肅地看向我。

“做飯!餓了。”說完拿了酒壺進山洞去查看那些貨物,卻聽解虎背後卟哧一聲笑。

第二天,解虎天不亮就帶了幾個弟兄下山去了,其他兄弟吃了早飯便在場子上練把式,我也拿了長槍耍了一套,頓時覺得渾身筋骨也展得開了,好不舒爽。

“大哥!”有人叫我,一回身,見翟三正站在洞前向我招手,我轉身走近,他拉我入洞中庫房,從一間小木閣中拿出那個裝官印的小盒來打開讓我看。

“怎地?”我看不出問題所在,抬頭瞅他。

“這官印是假的。”他說。

我一聽立即接過來看了看卻看不出所以:“你怎知是假印?”

“昨日拿來時我也未仔細看,只忙着收貨記賬,這會子突然想看看這官印,卻發現蹊蹺,之前我在別個山頭劫過一枚官印,我見過一眼與這枚並不太一樣,你看這印底的雕刻,還有這……”他指着印底給我說起來,我一把推開他的手道:“你只說這印確是假的?”

他立即點頭說:“我翟三沒有別的本事,認貨我稱第二,無人敢稱第一!”

我看着手裏這方官印心裏有了計較,讓他將官印放好不要張揚便轉身出了山洞,翟三也跟着我出來,我們坐在草棚下,早有小兄弟拿了酒壺放在我們面前。

“你看那官印的雕刻功夫,能看出出自誰家?”我喝了口酒問道。

他想了許久才道:“一般的刻印師傅許是不敢亂刻官印,這是掉腦袋的大罪,如若……等我一下!”翟三像是想起什麼事跳起身回洞中去,一柱香功夫不見出來,我正要教人去看看翟三是不是昏倒在洞中時,才見他笑嘻嘻地走了。

“我果然沒有猜錯,真沒想到。”他話說一半又笑着搖頭拿起酒壺來喝了一口,卻見我正瞪着他,忙放下酒壺說:“這東十三卻是個人才,刀劍功夫不及人,卻還有些刻印的本事。”

我冷不妨一聽他如此說也驚坐起來:“什麼?!”

“大哥莫急,聽我慢慢道來。這官印,便是那東十三自己刻的。”他低聲說道,“他在官府行事多年,自然見過那官印,因為刻得仔細,但是因為斷了根手指,所以有些地方刻得並不精細。”

“你怎知是他所刻?”我又問。

他呵呵一笑道:“之前,那葉總鏢頭知我愛些小玩意,便送了一枚小印給我,說這便是出自東十三之手,大哥你且看看。”說著從腰間扯下一跟細繩,上面便拴着一枚小小玉刻。

我接在手裏打量着,這印確是刻的精巧別緻,我復還與他,他接著說道:“我方才比對過,更是確信,那官印出自他手無疑。”他將那枚小印放回腰間。

“原是如此,這便明了七八分,待解虎回來,自有說法。”我嘆口氣不再說話,翻身躍上屋頂喝酒,幾個弟兄便一起練武比劃着,吵吵嚷嚷好不熱鬧,我竟自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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悍妻當家:別跑,小捕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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