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10.為難（3）

從來沒有人敢當面反駁她，甚至威脅她！戚氏轉身，啪的給了顧蓁蓁一巴掌。

顧蓁蓁本能的要躲開，可她隱約聽到外面傳來厚底靴子的腳步聲。內宮女人多穿繡鞋，鞋底軟，幾乎沒有聲音，那麼會穿這種鞋子進入平心園的人，只有一個！

她沒有動，任由戚氏的巴掌重重的落在她臉上，將她帶到在地，手上的戒指成了武器，將她的臉劃了幾道口子，血瞬間流出。

戚氏看着她捂着臉敢怒不敢言的樣子，拿手帕擦了手，道：“小海能看上你，是你的福氣。周公子是誰，你的夫君只會是我兒張海！”

皇后冷眼旁觀，似乎默認了戚氏的行為。

“朕看未必吧！”顧明誠朝服也沒換下，金絲線綉成的玄色龍袍讓他有逼人的氣勢，不怒自威。他話一落，皇后和戚氏趕緊跪倒在地，口中問安，全然沒了剛剛的模樣。

麗妃心疼的扶起顧蓁蓁，小心的擦着臉上的血，氣道：“傻孩子，你也不躲開！這臉上要是留了疤，可是一輩子的事呀！”

顧明誠隨意坐在凳子上，沒有開口讓二人起身。只是眼神複雜的看着前方，不知在想什麼。

過了好一會兒，他猛然回過神，皇后和戚氏已經保存不了端莊的跪姿，他衣袖一揮，道：“平身吧。”

“蓁蓁，過來朕這兒。”顧明誠朝她招招手，她挪着小步走過去，不知道他是何意。他只是讓她站在身邊，也不看她，也不理她。

片刻后，顧明誠的目光落在皇後身上，問道：“皇后，朕好像沒有跟你說過這件事情吧。”

“臣妾只是想為皇上分擔些，這內功的事，本就是臣妾份內的事。”

“哦？朕一直以為皇后在閉宮養心，這麼多年，一直是賢妃和麗妃處理內宮事物，難道朕記錯了？”

“臣妾以後一定會......”

“皇后還是繼續在這兒閉宮吧。”顧明誠說罷，面向戚氏，一時被她渾身上下的裝飾吸引了注意，笑道，“張夫人這身裝扮，真是有趣。”

戚氏臉色一白，頓時感覺身上的飾品很燙，讓她渾身不自在。最近幾年邊疆蒙國頻繁騷擾，國庫大部分撥給邊疆，皇上帶頭，少肉多菜，費用減半。她穿這一身，本就是為了給顧蓁蓁下馬威的，沒想到皇上看的更仔細。

她只能勉強笑着：“臣婦只是，只是......”

顧明誠也沒在這個問題上糾纏太久，直接問道：“張海一定要娶蓁蓁？”

“小兒喜歡公主，見公主對他也是喜歡，才央求臣婦來問問九公主的意思。”戚氏從善如流，只不過說辭與剛剛的大不一樣。

“那，這一巴掌，又是何意？”顧明誠盯着戚氏，一字一句的問。

戚氏的冷汗立時浸濕了整個後背。她敢回答說，因為九公主說的話，她聽着生氣？不能，而就是那麼巧，這一幕被皇上瞧了個正着。

看來今天這件事，是要讓小海失望了！戚氏這樣想着，回話說：“九公主懷疑小兒說的話有假，臣婦一時氣不過，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