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一箱子的書

20,一箱子的書

吳薇薇聽着程灝語無倫次的樣子,很解氣的心情大好的把頭從他懷了抬起,一把推開程灝,鼓着嘴巴本不打算和程灝說話。

“哎,吃點東西吧”程灝把還有溫度奶茶塞在吳薇薇手裏說:“現在還熱着呢,一會兒冷了喝了對身體不好。”然後看看手上的腕錶說:“時間不早了,我們再散一會兒步就送你回畫室。”

吳薇薇用微涼的雙手捧着溫熱的奶茶,吸了一口和程灝肩並肩向前走着,而程灝一手扶自行車一手端着奶茶喝着。此時的太陽已經西斜,金黃的陽光穿梭過筆直的樹榦從他們的後背照射過來拉長他們的身影,程灝看着影子裏的兩個相依在一起嘴角不由向上翹,忽然腦海里冒出一個可笑而有荒唐的想法——如果此刻的時間可以靜止就好了,不,不要時間靜止。應該是夕陽永不落,這條路永不止自己和她就這樣靜靜的漫步於這條鋪滿銀杏葉的路上。想想笑了,怎麼可能夕陽不落?如果夕陽不落哪來的黎明和朝陽。該發生的事還是總會發生的,無法阻止。就像他喜歡的女孩子不喜歡他,甚至在擇偶標準里自己都不夠格。就像她的秀場他連做嘉賓都沒資格,程灝心裏失落落的看着喝完奶茶的吳薇薇把撕開一包薯片把薯片一片片的往嘴裏塞,鼓着兩腮抱着薯片說:“着薯片的味道不夠辣,有沒有口味重一點的呀”然後在那一袋子的零食里翻出一包“無窮”雞腿興奮的叫道:“果然是我的好哥兒們,知道我是喜歡吃辣的肉食動物”程灝苦澀的笑着。哪又能怎麼辦,自己就是這麼喜歡她,喜歡她的一堆缺點。哪怕做她的好哥兒們陪在她身邊。

時間就是一個喜歡對着干怪物,你想要他走的慢一點,可是他走的飛快。你要他走快一點,他就會讓你有度日如年的感受。不知不覺,省師範大學內的路燈一一的亮了。C市的秋天風不大但是颳得時間很長,白天暖陽高照,穿着薄風衣裏面再穿一件春秋裝的裙子微風吹輕輕地吹着那真是涼快舒服,到了晚上路上的行人們都穿起了羽絨服、毛衣,感覺這過得不是一天而是誇了一個季節。吳薇薇立起衣領把脖子使勁的往裏縮,盡量的減少風從領口灌進去。程灝看着她這幅滑稽的模樣脫下自己外套披在她身上說:“你不是烏龜,沒那個特意功能就不要勉強。”吳薇薇聽了瞪了一眼程灝,那件長至膝蓋出的夾克披在身上渾身暖和了很多暫時不跟他計較說聲謝謝。

走了一下午,吳薇薇雖然用零食墊了一下可還是頂不住餓,兩人找一個公用自行車場把自行車停好然後在一個小排檔吃飯。在吃飯時,程灝點了一系列川菜吃的吳薇薇津津有味。酒足飯飽后,打着的士把吳薇薇送往畫室。一下車吳薇薇就往畫室奔去,程灝突然叫住吳薇薇。吳薇薇轉個身問:“還有事嗎?”

程灝向前一步走在吳薇薇面前,右手插在褲子的口袋裏,手揪着口袋了布。臉上泛着不正常的紅。兩眼直直的盯着吳薇薇並沒有說話。

“哎,沒事我就進去了。”吳薇薇說完轉身向畫室的方向邁步,嘴裏還哼着“真是婆婆媽媽。”而這是吳薇薇的胳膊突然被抓住然後往後一拽,額頭被一個堅硬的下巴撞的生疼,撞得眼淚都出來,吳薇薇大聲對着程灝吼着:“你有病......”話沒說完就被程灝用一根手指抵制嘴唇上阻止,程灝輕聲的說:“十八歲生日快樂”說完然後從右邊的庫口袋掏出一個很精緻小巧的盒子塞進吳薇薇的手裏又說:“成年禮物,收下吧。”

看着這個很漂亮的小盒子吳薇薇愣了一下說:“我今天生日嗎?今天多少號?”然後掏出手機一看,又滿臉驚喜望着程灝說:“你怎麼知道,謝謝你。”瞅着手上的小盒子說:“這是首飾?”

“看你哪點像個女孩子,買根項鏈給你證明一下自己。”程灝淡淡的說“收下吧。”說完程灝又一把搶過吳薇薇手裏的小盒子,打開迅速的戴在吳薇薇脖子上,這一連貫的動作一氣呵成。完事後還不忘囑咐說:“千萬別摘下來吧。”說完了就頭也不回的大步離去,如逃跑一樣。

吳薇薇從蘇老師辦公處領了程灝銷來的行李,這些行李不比她上次來這兒少。居然有兩大箱子,這是把高中z宿舍兩年的家當全都搬來了嗎?那過完幾個月之後考完藝考得搬多少東西呀,這個死程灝,帶幾件衣服來就行了呀。真是幫倒忙。這時手機“嘀”一聲,是一條短訊。吳薇薇點開看是程灝發來的:“那個小一點箱子裏是複習的書籍和一些試卷,你要好好複習,別把文化課程拉下來了。”吳薇薇擰了那一個小箱子那不是一般的沉重,吳薇薇先把一箱子衣服搬進宿舍把衣服整理好然後又跑到吃力的把箱子書籍拖進宿舍。她使出吃奶的力氣在樓梯上一步一步的挪動着。在小說里在這個場景經常出現會一個英俊瀟洒的帥哥出手相助,然後在發展一段美麗的愛情。哎,吳薇薇顫顫抖抖的挪着那如同篩糠的雙腿一小步一小步的往上趴着怎麼就沒遇到一個帥哥呢,沒有帥哥是個男的也行呀。怪只能這個時間點同學們都在畫室奮鬥畫畫呢,是沒有人過來。吳薇薇心裏哀嚎着“死耗子,果然變態,自己是受虐狂吧,還禍害我。”就在吳薇薇好不容爬到二樓累的趴在行李箱上大口喘氣的時候聽到似乎二樓的走廊盡頭傳來一陣腳步聲。

吳薇薇如一隻樹蛙一樣雙手抱着行李箱頭趴着的頭無力的往上抬起,這個點章老師應該在畫室指導同學畫速寫呀,怎麼會出現在女生宿舍,薇薇詫異的打聲招呼。章老師溫暖的笑着說:“你這是擰什麼東西?這麼重。要我幫你嗎?”

吳薇薇規規矩矩的站起來很客氣的擺擺手說:“不用,不用。這是二樓了,可以拖過去了。”

“好。那我現在有事先走了啊。”章老師看了看腕錶,丟下一句話就從吳薇薇身邊越過嘚嘚的下了樓梯。剩下吳薇薇一臉的不解嘴裏囔道:“奇怪,這個點來女生宿舍幹嘛?”甩了兩隻差不多要廢了的胳膊,推着行李箱到宿舍門口,掏出鑰匙,剛插進去鑰匙門就開了,吳薇薇又一次驚訝了“奇怪,我剛才明明已經鎖了門呀?”推了開一看,發現舍友白雪麗正坐在床上。

“你今天沒去畫速寫嗎?對了,你是什麼時候回宿舍的?我之前一趟回宿舍怎麼沒看到你呀?”吳薇薇拖進行李箱,一屁股坐在自己的椅子上倒上一杯水“咕嚕咕嚕”往喉嚨里灌着。

“你多久沒喝水了?怎麼像一頭牛一樣?”白雪麗看着吳薇薇水從嘴角往下流,胸口的衣襟上濕了一大片的說。吳薇薇咽下杯子裏的最後一口水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說:“我渴極了,對了,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別岔開話題。”

“你一口氣問這麼多問題,我先回答哪一個呀?”白雪麗抽出一根香煙,點燃說。

“你一個個回答吧。”吳薇薇聞着這股煙味很不滿的皺着眉頭說。

“我......我今天肚子疼得厲害。”

“哦,”吳薇薇從椅子上站起來步走在白雪麗的床邊,握着白雪麗的手說:“那你躺着,多休息一會兒。”

白雪麗半躺着,手上那根煙被沒有打算摁滅,一口一口的吸着。見吳薇薇不滿的皺眉頭說:“別這種表情看着我,咱們畫室里有幾個不吸煙呀?來一根吧。”說完把枕頭邊上的煙盒打開,遞了一根給吳薇薇,見吳薇薇沒打算接又說:“來一根吧,煙的味道真的很不錯。”吳薇薇慢慢的抬起手從白雪麗手裏的煙盒裏抽出一根,白雪麗掏出打火機“啪”的一下為吳薇薇點燃。然後熟練的用食指和中指夾着煙放在嘴了深深的一口再吐出白色煙霧說:“就這樣吸,第一口味道可能不怎麼好,多吸幾次你就會愛上這個味道的。”吳薇薇學着照做,一口濃濃的煙直逼喉嚨嗆着她劇烈的咳嗽。吳薇薇扔下手裏煙,雙手捂着胸口依然咳着。

白雪麗見她這個狀態說到:“哎,有這麼誇張嗎?我.....”突然看到吳薇薇脖子出項鏈如發現新大陸一般眼睛一亮,伸手抓過項鏈說:“咦,好漂亮的項鏈呀!居然是四葉草的項鏈。薇薇你今天中獎了?一向勤儉好學到不修邊幅的‘三好學生’今天不光給自己換了一身行頭居然還買了項鏈。”

“這不是我買的啦,下午你也知道我同學來看我拉着我出去轉了一圈。嫌我一身的顏料和鉛筆灰給他丟人就買了一身衣服換了。我還欠他幾百塊錢呢,這幾個月我得從那微薄的生活費里摳出這套衣服錢。”吳薇薇仔細看着墜在自己胸口的四葉草項鏈吊墜。剛才被程灝慌忙的套在脖子上然後又忙着搬東西這一忙就給忘了看。這是一個如大拇指指頭般大小的四葉草,整個吊墜是銀白色,只有四片心形葉子邊緣鑲了一圈淡淡的粉鑽,這個項鏈看起了漂亮而低調很是她這個年齡戴。她用手指輕輕的撫摸着四葉草,微微的涼意傳入指尖卻暖在心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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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夏天那年的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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