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一十五女人的狠辣
“鳶鳶姐,不行,我哥說了,只要我們當著目標的面,透露出剛才那些話就行了,”寇溦一本正經地說,“不讓我們參與,這是命令。”
“好,不參與,不參與,快點卸了妝,我帶你去個好地方,去吃好吃的。”林鳶也知道輕重,玩心再大,也不能給寇戰的工作增添麻煩。
“鳶鳶姐姐,你的脖子上怎麼了?”寇溦剛湊上去,林鳶趕緊拉高了衣領,“是野外蹲守的時候,被蚊子咬的……”
“野外的蚊子好大!”寇溦言不由衷地嘆道,心想,看來鳶鳶姐姐也在偷偷地談戀愛。
算了,既然她不打算公開,就別揭穿了吧,看透不說透,才有好朋友,畢竟自己的事情也瞞着她呢。
兩個女孩子說說笑笑地卸了妝,回復了本來面目,林鳶開車,載着寇溦去逛街了。
薛蕾開上她的車子,呼嘯着去了潤都醫院,進到醫院大廳,她鬼鬼祟祟地穿過熙熙攘攘的人流,出了後門,正想着找個開救護車的司機打聽打聽,就見他昨晚見過的幾個“醫生”朝一輛救護車走去。
薛蕾假裝不經意地,從他們身邊走過,反正她的臉現在畫的跟調色板一樣,沒有人能認得她出她來。
就聽一個醫生說:“真邪門,昨晚遠濟寺的患者一來就被警'察帶走了,怎麼看都像是一場陰謀……”
“抓走也好,以絕後患,那種人就是一顆不定時炸'D,留在醫院裏,遲早都是禍害。”
救護車開走了,薛蕾按着自己的心口,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她突然感覺腹部有點不適,才想起早上的驗孕棒是兩道杠,她又去掛了婦產科的號,排隊做了化驗,結果是懷孕六周,高齡產婦,缺氧,建議住院保胎。
薛蕾哪裏還敢住院,如果被吳擎的手下抓到,那不是自尋死路嗎?
化妝是最好的遮掩方式,懷孕了,妝都不能畫,想來想去,只能換個身份去遠濟寺了,那裏山高路遠,誰也不認識誰,說不定還能儘早完成自己的大計。
薛蕾去商場買了孕婦用品,給自己換了裝扮,一個病病怏怏的孕婦,去了遠濟寺,住在一個角落裏。
潤都醫院的病房裏。
經過三到五次徹底清創引流,口服消炎,消腫,活血化瘀的藥物,她的傷口沒有再感染,還打了破傷風抗毒素。
醫生讓她盡量爬着,不要走太多的路,不要負重,,不要沾水...…
每天換藥,五天後,馬玉榮的傷口已經開始癒合,實在癢的難受,見沒人來找她的麻煩,馬玉榮才終於敢出去病房,活動活動,但也僅限於本樓層。
公司里的事情全都交給了捲毛去處理,捲毛和幾個“兄弟”,通過白猴留下的人脈,打着拓展業務的旗號,順藤摸瓜,收集了不少潤城地下黑'交易的信息,寇戰和熊屹帶着兄弟們接連搗毀了好幾個分裝販賣D品的團伙和聚'眾吸'D的窩點。
馬玉榮圍着護士島四周的走廊,慢慢地走着,走了幾圈,依然恍恍惚惚,她依稀記得那天晚上發生的事情,又覺得好像是幻覺,怎麼想都覺得太不可思議了,怎麼會有好幾個同款的雪狐,金狐依然跟年輕時一樣的,沒有一點兒變化。
她在護士島對面的椅子上坐下休息,就聽到一個磁性好聽的聲音在說:“寶貝,打開嘗嘗,這是我託人從y國給你的,都是你愛吃的。”
“y國帶來的,哇,親愛的,謝謝了,這幾天就饞這口。”有撕開包裝的聲音。
“這算什麼,寶貝懷孕太辛苦了,想吃什麼就說,我都想辦法給你弄來。”
馬玉榮皺起眉,這裏的的空間不大,聲音是從護士島的後面的另一條走廊傳過來的。
這個聲音太熟悉了,馬玉榮忍不住懷疑,她起身轉過去,準備去看個究竟。
一個高挑纖細,聲音柔媚的女子,穿了一件米色的寬鬆裙子,黑長直發垂在鎖骨上,她言笑晏晏地看着擁着她的男子,一臉為人母的小幸福。
男子背對着馬玉榮,身體向前傾,擋住了身前人的臉,聲音溫柔又寵溺:“蕾蕾,等你生了寶寶,我要送你一份大禮。”
“親愛的,我要你和黃臉婆離婚,我要做你的妻子,我要我們的孩子名正言順。”
女的撒嬌說。
“好,寶貝說什麼,就是什麼……”男人擁着女的進了電梯。
“不是的,孩子不是你的,她和吳擎胡搞。”反應過來的馬玉榮喊叫着,忍着背上的痂撕裂的疼痛,沖了過去……
電梯門關上了。
馬玉榮的手指甲狠狠地掐進手心裏,當年,他讓自己去為他犧牲色'相的時候,也曾許諾她妻子的身份……
哼,薛蕾,這一切本該就是屬於我馬玉榮的,我得不到,你也休想得到。
我寧可親手毀了他,你去地獄裏陪他吧!
馬玉榮強行壓制住內心的怒火,一直看着,電梯上的數字一直去了頂層天台,才停下。
她低頭看看自己寬鬆的病號服,再看看遮掩不住已經開始臃腫的身材,她回病房,換上自己的衣服,畫了自以為精緻的妝容。
多重怨恨發酵出的泡沫,包裹着馬玉榮嫉妒的快要爆炸的心。
中年女人的血氣上涌,她忽然起身進了電梯,這次的苦不能白受,不能便宜了這兩個豬狗不如的禽獸。
一出天台,被高處的風一吹,馬玉榮的理智稍稍回歸了一些,她躲在中央空調機的的後面,捂着嘴偷偷看着遠處依偎在一起的人。
再回想起一幕幕過往,歷歷在目,現在讓她看見這兩個畜牲,她恨不能馬上殺了這兩個狗男女。
腳下一絆,她低頭一看,一塊磚頭,她臉上露出一抹邪肆,她把磚撿了起來,看着他們你儂我儂的樣子,馬玉榮眼裏閃着嗜血的寒光,悄悄地挪了過去。
“蕾蕾,醫生也說沒問題,我約了一個大客戶,下午要去見一下,我先送你去遠濟寺休息吧?”金狐一臉的寵溺,溫柔地徵求薛蕾的意見。
“好的,你去忙吧!你晚上回來陪我和寶寶一起吃飯睡覺,就好了。”薛蕾欣然應允。
遠濟寺,馬玉榮一聽,腳下的步子秒停,瞬間清冷沉靜,轉身看着遠處,就像是人們平常看風景的樣子。
金狐和雪狐兩個人進了電梯,臨關門時,雪狐還探頭往外面看了一眼。馬玉榮意識到有什麼不對勁,轉過頭去,電梯已經下行,天台上悄無聲息。
馬玉榮打電話給捲毛:“開車送我去遠濟寺。”
“老闆,你是要燒香拜佛,還是……”
“不,我要去那裏修養些日子。”
“好吧,不過,遠濟寺的禪房少,香客多,我們要先捐贈,才有可能住到禪房……”
“沒問題,你看着捐,直到有地方住為止。”
掛了電話,馬玉榮在天台上吹了一會兒風,就接到了捲毛的信息,已經全部搞定,現在就可以過去了。
寇戰的秘密處所里
裝扮成年輕金狐的熊屹,一頭扎進衛'生'間,洗完澡出來,頭髮上還滴着水,他拽了條毛巾去了寇戰的房間。
一邊擦着頭髮,嘴裏還抱怨着。“這一天天的演戲,都快特么成了神經病了……”
“哼,美女在懷,我看你演年輕的大老闆,大D梟,可上癮了。”寇戰漆黑的眸子就像平靜的海面。
熊屹呆愣了有十秒,然後猛地拉住寇戰的手,緊張地說:“唉唉唉,我求你了,打住,打住,如果被我老婆知道了,我和女人演夫妻,以後沒我的好日子過。”
“那就滾去遠濟寺,兩個瘋母雞馬上要叨仗了,必要的時候,幫姓馬的女人一把,”寇戰的眸底開始巨浪翻湧,“要儘快把金狐引出來。”
“好,這個不用你說,我的手早就癢了,早就想讓那兩個母大蟲掐架了,只要不讓我和女的演情侶,怎麼都行。”說完,他就轉身出去了。
出了門,他又伸長脖子探進頭來,把目光落在寇戰的領口,調侃道:“被蚊子咬了,要擦點白花油……”
寇戰被他電燈泡一樣盯得渾身發毛,低頭才看到自己鎖骨上的紅印,他下意識地把扣子全都繫上,咬牙切齒的罵道:“滾,小心我告訴你老婆,你摟別的女人……”
“行,秒滾,我秒滾。”熊屹立刻消失在寇戰的門外,他無奈地搖搖頭:“好吧,你厲害,官大一級壓死人,我去幹活了。”
確實,馬玉榮身邊出現的年輕金狐是熊屹裝的,薛蕾是一個負傷退役的女戰友演的。
熊屹和女戰友每次都盡量不讓馬玉榮近距離看到自己的真面目。
當然了,必要的時候,他們也給馬玉榮適當使用了一點她自己用來害人賺錢的東西,沒想到效果那麼明顯,可見那東西害人不淺。
寇戰一個人,埋頭處理完工作,立刻給他的直接上級彙報了進度,上級很滿意他這次的冷靜,對他們這種不拿人硬拼的非常手段也十分贊同,省錢,省力,省時間。
關了電腦,抓起手機,錢包,起身離開,坐進車裏,打開私人手機,突然發現屏保照片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