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一十四也曾許她妻子的身份
“何濱,”寇戰收起嘴角揚起的那一抹邪魅,瞬間嚴肅了起來,“少廢話,我的兄弟也是人。”
本來這事就是在私下秘密的在做,人也不多,經費也少,人員能不損傷就不損傷,調查也要花錢?能為*家省出那麼一大筆資金,為什麼不省?更重要的是時間,有捷徑可走,為什麼要走彎路?
他又狠狠地抽了幾口煙,微微地閉上了眼睛,一想到曾經在抓捕金狐的犯'罪團伙時,死傷的兄弟,他的心就隱隱作痛,恨不能現在就立刻宰了銀狐吳擎。
可是還得死忍着,他要把金狐誘出來,端了他的老窩。
“不講理,常有理……”何濱有些遲疑地咕噥了一句。
“什麼?”寇戰睜開眼,冷冷地看着何濱。
“我說,你有理,最有理。”何濱看着看着寇戰冰沉冷冽的目光,好像看到他頭上被一片烏雲遮蓋,立馬就要雷霆之怒,嚇得他趕緊縮頭。
“何大夫,”呂策趕緊拉着何濱去到另一間屋裏開藥去了,“何大夫,你別介意,我哥不是沖你,上次在雲城,我們傷了幾個兄弟,死了一個,他心裏難受……而且,大前天夜裏,我們也有兄弟中了銀狐的毒……”
“兄弟,怎麼不早說?”何濱拍拍呂策的肩膀,“你們老大就是嘴硬,求求我,又不會死。”
何濱又瞟了一眼關吳擎的那個房間,“這種雜碎,老子就讓他想死死不了,想活活不成,留口氣就行了。”
……
寇戰的工作手機震動了一下,他低頭瞄了一眼。
是熊屹發來的:“雪狐還在遠濟寺的禪房,已經做好了離開的準備,她打110舉報了吳擎。
這個女人可真夠狠的,為了一己私利,對養自己長大的人都能下死手,一點兒都不像個女人,但是,這對他們來說,應該是好事!
“叮”的一聲,熊屹的又一條信息來了:圈套已經設好,就等馬玉榮那個老女人上套。
白猴被捕,他手下的老人手幾乎一個不剩,都下獄了,“新招的人”都推崇馬玉榮做主位,揚眉吐氣的馬玉榮春風得意了幾天,都快忘了她正在逃亡。
這晚議事到好久,得出的結論是潤城的形式不樂觀,需要另闢蹊徑,從城鄉結合部下手,重新打開局面,佔領市場。
回到住處,馬玉榮坐在沙發上吃了幾顆櫻桃,突然一陣緊張的敲門聲,她過去打開門,卻沒有人,就在她關門的時候,發現地墊的一角翻了出來,一個嶄新的U盤,躺在那裏。
她想都沒想,就把U盤拿進來,插進電腦里,沒有聲音,但是清晰的畫面里,看得出是一個男子和銀狐在卿卿我我,好噁心!……
畫面一轉,男子吐的昏天暗地,馬玉榮看清楚了,這是男扮女裝的雪狐薛蕾,最後的畫面是一張不太清晰的驗孕單,孕四十天,也就是意味着雪狐回'國之前,就已經懷孕了……
馬玉榮恨得咬牙切齒,當年,二十年前,她剛出生一周的兒子得了黃疸,金狐堅決地拒絕給治療,她的兒子就那麼悄無聲息地走了。
後來才得知,年輕美麗的雪狐也快生了,就是因為雪狐不喜歡她生的孩子,他就不允許孩子活下去,可那也是他的兒子呀!
雪狐生下了一個女兒,去商場購物的時候丟了,金狐為了安撫雪狐的心情,把她永久地逐出了y國。
這些年,她甘願為了金狐在貧民窟里卧薪嘗膽,在冠家委曲求全,為的就是有朝一日,他能夠看到自己的好,回心轉意……
可是沒想到,他又一次讓雪狐懷孕了。
她要把雪狐和銀狐苟且的畫面傳給他,她要讓他知道,他的心肝寶貝是怎麼不顧人倫,和他的親兄弟背叛他的……
可是該死的,她發現那個U盤裏的文件只瀏覽了一次,就打不開了……
五月末的潤城已經很熱了,馬玉榮卻覺得很冷,尤其她的心裏像冰窟窿一樣,她的心跳的特別快,血管里,骨頭裏,好像有無數只蟲子在吞咬着她。
馬玉榮裹緊了披在身上的薄毯,摸黑去廚房給自己倒了杯溫水,剛喝了一口,她又聽到外面有敲門聲。
她發白的手指握着瓷杯,脫了鞋子,躡手躡腳地來到門口,從貓眼裏看出去,什麼人也沒有,敲門聲也沒有了。
她剛過來坐在沙發上,就感覺有人進來了,一種奇異的香氣瀰漫在她的四周。
她偏頭看去,什麼也沒有,回過神來,才發現那種莫名其妙的香味是從她的杯子裏散發出來的……
可是她已經喝去了一半,馬玉榮的手一松,杯子子掉在地上,“pia”的碎了一地,喝剩的水流了一攤。
若干個明艷漂亮,身材妖'艷的年輕女孩子從水裏飛了出來,各個都是銀狐,圍繞在金狐…的周圍,一雙雙素白纖細的手攀住他。
對着雪狐一張張水嫩的小臉,燦爛的笑容從金狐不曾顯老的臉上蔓延開來。
馬玉榮也飛奔過去,顫着聲說:“你……你……什麼時候來的?”
聽到動靜,他轉過身來,眸光犀利,如鷹隼般掃了她一眼,冷淡疏離地喝道:“滾!”
“玉榮姐姐,好久不見了,”雪狐過來親熱地拉住她的手,抱住馬玉榮,在她的耳邊低語,“你怎麼還不去死?你的臉皮還真不是一般的厚啊?老成這樣了,也好意思出來嚇人?”
馬玉榮推開雪狐,想甩開她的手,雪狐卻不着痕迹地推了馬玉榮一把。
馬玉榮踉踉蹌蹌地往後退了幾步,還是沒穩住,整個身子向後仰去。
“砰”地倒在地上,她摔下去的地方,全是碎瓷片,雪狐一直沒鬆手,也壓在馬玉榮的身上。
“啊……”
“蕾蕾……”金狐驚呼一聲,衝過來,把雪狐抱起來,卻狠狠地踩了馬玉榮幾腳。
馬玉榮發出慘痛的哀嚎聲,金狐小心翼翼地抱着雪狐離開了,看都沒看她一眼。
瞬間,馬玉榮的臉色蒼白如紙,有許多碎片的扎進她的後背,血水染紅了她的衣服。
鑽心的疼痛,讓馬玉榮稍稍清醒了一些,她面露猙獰,森冷而陰毒的笑了兩聲聲:“薛蕾,我要讓你死。”
馬玉榮咬着牙,硬撐着坐了起來,她打電話給剛剛越'yu逃出來的捲毛。
“過來,送我去醫院……”
捲毛過來的時候,馬玉榮已經有些昏昏沉沉的,人都快看不清了,心裏的難堪已經讓她覺得的自尊受到了極大的侮辱,但是,為了活命,她還是忍了,反正她已經沒什麼形象可言了。
“送我去一個隱秘性高的私人醫院……”說完,馬玉榮就閉上了眼睛。
捲毛開着車走在路上,就接到了熊屹的指示:“送姓馬的女人去潤都醫院。”
馬玉榮進了手術室,還在流淚,她曾經把金狐當成唯一的精神依靠,最終換來卻是背叛,紅果果的被判……
天還沒亮,薛蕾就收拾好東西,像小偷一樣離開了她住了一夜的禪房,車子開出了寺廟,悄悄地進了潤城。
狡兔三窟,她沒有回自己這些天的住處,她把車子停在一個不太景氣的景點的停車場,搭了輛黑出租離開,輾轉去了一個老舊的小區。
再出來的時候,一個打扮庸俗,濃妝艷抹的年輕女子出來了,開了一禁輛半新不舊的白色桑塔納,進了一個安靜的小巷子裏,她買了驗孕棒匆匆地去了一間公廁……
一個小時以後,行色匆匆的薛蕾在醫院裏轉了好幾圈,該用的手段都用了,該使的錢都使了,卻絲毫沒有吳擎入院治療的消息,更沒有被警方帶走的患者。
吳擎如果逃走了,那麼,他第一個要做的事情一定是殺了自己……
緊張的薛蕾感覺四面八方都有人,在有意無意的盯着她,下意識的,她躲進了衛生間裏,她脊背抵着門,後背已經被冷汗浸透,臉色異常難看……
她打開包包,取出一面小鏡子,又給自己畫起妝來……
烈焰紅唇,爆炸頭,熊貓眼,大刀眉,黑絲襪,高幫鞋,牛仔熱褲,無袖背心,薛蕾看着鏡子裏鬼一般的自己,她真的是怕了,這下別說是吳擎了,除了鬼,自己都不認識自己了。
她剛出來,就有兩個女孩子把注意力放在她臉上,又轉移到全身,仔細地端詳着,薛蕾假裝洗手,也偷偷大量着眼前的兩個女孩子。
年輕就是好,一個女孩子臉蛋白皙細膩,細長的脖子宛如天鵝,一字眉,大大的鳳眼,紅潤的唇微微翹着,一笑露上就露出兩個淺淺若隱若現的酒窩。
另一個女孩子長的也不錯,卻打扮的有點像假小子,她邊洗手,邊用肩膀扛了漂亮女孩子一下:“哎,萌萌,你知道嗎?昨晚有多刺'激,我們醫院剛來了
另一個女孩子長的也不錯,卻打扮的有點像假小子,她邊洗手,邊用肩膀扛了漂亮女孩子一下:“哎,萌萌,你知道嗎?昨晚有多刺'激,我們醫院剛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