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8章 被拷打了
通過各方人脈,這幾個軍官很快就打聽到了有人在暗中調查文樞的消息。而且他們還聽說,那些人好像已經有了收穫,目前正在某處審人證呢。
軍官們一聽見這話,被嚇得全身汗毛直豎。他們很想集結部隊把人救出來,順便把那些該死多事的傢伙給滅了,可惜這裏不是沙口鎮,是青松城,而且現在還處于敏感時期。沒有程懷甫的命令,誰都沒有權力調遣部隊,根本沒人敢調動手下的部隊幫他們。
不過軍官們沒有絕望,反而是有了主意。因為除了這些信息之外,他們還打聽到,這次行動沒有得到程懷甫的批准。也就是說,那些找文樞和他們麻煩的傢伙,是私自對他們進行了調查。私自行動,不論是在軍隊還是在民間,這種行為可是非常讓領導討厭的。
這幾個軍官研究了一下,然後就徑直去了程懷甫的府邸。他們一到門口,就齊刷刷的跪下,掏出槍來指着自己的頭,大聲喊叫說:“我們是來自沙口鎮的哨站駐軍!日夜不休的保衛北原的邊疆!如今大都督不信任我們,那我們只能死在大都督面前!用生命來證明我們的忠誠!”
他們這話說的很巧妙,尤其是第二句。他們說的是“保衛北原的邊疆”,而非“帝國的邊疆”,這就意味着,在他們看來,自己是北原軍的人,而非帝國軍的人,已經堅定的表明了立場。衛兵聽了這話,又看見這架勢,都被嚇蒙了,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軍官們反覆的喊着這番話,只喊話不扣扳機。在他們喊第三遍的時候,大門口的衛兵組長才想起來進門去彙報。可還沒等他進門,就撞見了幾個軍參謀。他們是聽見喊聲才出來的,想看看外面發生了什麼事。
衛兵組長把外面發生的事情和他們說了,軍參謀聽見衛兵組長的描述,心裏咯噔一聲,心想說,壞了!那些傢伙的事漏了,這次定是要捅簍子了!
這幾個軍參謀認得那些私自調查文樞的人,與他們關係還不錯,但與他們不是一夥的。他們怕自己受到牽連,於是趕緊出了門。出門之後,他們兵分兩路。一路在大門口安撫跪在地上擺出自殺架勢的軍官,另一路直奔程懷甫當時所在的地方而去。
當時程懷甫是不在府中的,而是去了某個大家族的府邸做客。軍參謀們知道程懷甫的行程,以最快的速度趕到那裏,把這件事告訴給了程懷甫。
雖然不想受到牽連,但是他們也不想出賣同僚,因此他們只是說有從沙口鎮來的軍官在府邸門口鬧自殺,沒說他們為什麼要自殺。程懷甫聽了這事之後,眉頭一皺,當即向那個家族告辭,以最快的速度趕回府邸,親自去安撫這幾個軍官,想弄清他們為什麼要千里迢迢的跑到他家的大門口來自殺。
軍官們見程懷甫親自前來安撫,都很感動,心中也很是羞愧,因為他們已經背叛了程懷甫。不過他們也知道,程懷甫能親自安撫部下,在部下背叛的時候,也會親手殺了他們,因此他們都繃緊了神經,生怕說錯了一句話,被程懷甫懷疑上。
他們對程懷甫說,有人抓了他們手下的士兵,他們順着線索一路找到青松城,最後發現是程懷甫的部下抓了他們的士兵,而且現在正在某處進行審問。他們表示,既然這件事是程懷甫乾的,就說明他不相信自己。既然程懷甫不相信自己,自己又沒有辦法去證明什麼,只能選擇在程懷甫的家門口自殺,以死明志。
他們還表示,如果程懷甫要抓,可以抓他們,不要去抓那些無辜的士兵。因為士兵都是跟着軍官走的,如果他們背叛,士兵們自然都會背叛,如果他們沒背叛,士兵們自然也不會背叛。他們願意接受程懷甫的審問和嚴刑拷打,甚至願意被程懷甫當場槍斃。
當然了,這都是些糊弄人的場面話,是向程懷甫逼宮用的。如果程懷甫真抓了他們,對他們嚴刑拷打,甚至斃了他們,那必定會有大批的嫡系軍官寒心。他們料定程懷甫不會這樣做,所以才敢這樣說。
不出他們的所料,程懷甫果然被他們表現出來的誠意所感動,當著眾人的面賭咒發誓,自己沒下過抓人的命令。之後他就非常憤怒,立刻派給這幾個軍官一支部隊,讓他們去救自己的士兵,順便把那些私自行動的傢伙抓回來。
於是乎,這些軍官就帶着程懷甫的部隊,去抓了那些對程懷甫忠心耿耿的人。在救下士兵們之後,他們搜查了一下現場,找到了口供。他們沒有毀掉口供,因為現場的人太多,而且都是程懷甫的人。如果他們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毀掉口供,不就說明他們心裏有鬼嗎?
他們見有人招了,便把口供交給帶隊的軍官,然後以安撫士兵為由,去和士兵們進行了一番交流。他們沒有懲罰那些招供的士兵,也沒說是都有誰招供了,免得那些士兵今後在部隊裏混不下去。而且這些士兵被折磨的確實很慘,其中一人十根手指上,一片指甲都不剩,還被砍斷了兩根手指,還有一人身上有十幾處烙痕,胸口幾乎被烙爛了。
其他人也都很慘。如果這些酷刑是加在他們身上,他們絕對受不了,肯定是有什麼招什麼,只求速死,不要再多吃苦頭。出於自身對酷刑的畏懼,也出於對士兵的同情,這些軍官原諒了招供的士兵。
雖然士兵們都很慘,但是為了保住秘密,軍官們還是強令他們打起精神,聽自己說話。軍官們讓士兵們串供,說他們被抓之後,對方一直在折磨自己,逼自己說出一些話。話的內容,就是其中幾個士兵招供的那些。他們讓士兵們把這些話記下來,不用記的太完整,大致意思對就行。等他們都記住了,才把醫生叫過來,給他們處理傷處。
在處理傷處的時候,軍官們讓醫生不要進行包紮,只需要完成止血和消毒即可,傷口一定要露在外面。等處理好了傷口,他們就帶着這些士兵,又奔着程懷甫的府邸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