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7章 被調查了
文樞不願意與北原銀行簽合同，這讓北原銀行的人非常不滿。他們給程懷甫飛鴿傳書，說文樞這個人不太靠譜，想要把他幹掉。
對於北原銀行的想法，程懷甫毫不猶豫的給予了否決。這是因為那些變節的軍官早就給程懷甫上書，說文樞對程懷甫很是崇拜，甘心情願的自掏腰包給北原軍的將士發補貼，又在沙口鎮北部給他們建了軍營之類的。
正是因為這些軍官的上書，之後程懷甫沒有對文樞進行過任何調查，只把他當成一個非常有錢，而且非常崇拜自己的年輕富商。再加上收受過文樞賄賂的高官們也總在程懷甫面前說他的好話，所以程懷甫對他非常信任。
程懷甫信任文樞，不代表他的部下們信任文樞。他們覺得文樞這個人非常可疑，也非常危險，就對他進行了調查，還把調查來的結果整理成報告，他們認為文樞來歷可疑，擁有重兵，而且很有可能已經控制住了沙口鎮方面的所有軍隊。
他們的這三項“認為”，只是沒有任何實質性證據支持的。他們現在找到的證據，根本無法支持他們的懷疑。唯一能支持他們懷疑的，就是從民間收集到的各種小道消息，然而這些東西是根本無法作為證據使用的。
他們找到的證據不僅無法支持他們的懷疑，反而證實了軍官和高官們說的話。比如說，文樞確實自掏腰包，讓駐紮在沙口鎮的軍官和士兵能拿到雙份的薪水，還在沙口鎮給部隊建了軍營，剛好證實了軍官們說的話。
再比如說，高官們經常稱讚文樞，說他有能力，手下還有一批人馬，隨時可供程懷甫調遣。而報告上顯示，文樞確實很有能力，只用了一年時間就讓沙口鎮大變樣，而且他在邊境地區真的駐紮了不少人馬，每年可以向天井鎮提供價值幾十億的魔物素材，只不過至今為止都沒人見過這支部隊而已。
最重要的是，由於高官們的出賣，這些人的行動早就暴露了。在他們整理出調查報告之前，就有高官給程懷甫帶來一封信。這封信是文樞寫的，內容很簡單，就是對程懷甫各種吹捧，表達崇拜之情，還說願意捐十億文給北原軍，作勞軍之用。
一方是只有猜測，沒有證據支持，一方是有證據支持，還送上了信件和巨款以表忠心。在這種情況下，只要程懷甫腦子沒進水，肯定是不會相信他的部下的。最重要的是，文樞不是空許諾，信到的時候，錢也到了。信和錢一起到，這就顯得文樞很有誠意。程懷甫被他的誠意打動，就對他更加信任了。
他責令部下停止對文樞的調查，而且今後不許再調查這個人了。他的部下卻堅持認為文樞有問題，便背着程懷甫私自行動，想去沙口鎮抓幾個人證回去，好指證文樞。最後人是抓到了，但是人家根本就不配合。
至於原因，非常簡單，他們抓到的都是兵。哨站戍卒本就是文樞的人，文樞對他們那麼好，讓他們和家人富起來，他們憑什麼配合別人去搞文樞啊？至於北原軍的士兵，他們可是背叛了北原軍的，這事若是承認了，他們自己就沒命了，他們怎麼可能認呢？
最重要的是，文樞在沙口鎮有着“仁德模範”之名，街頭巷尾都傳頌着他的各種事迹。這件事可不是文樞要求鎮民們做的，而是鎮民們自發宣傳的——準確說，是老沙口鎮人把文樞以前做的那些好事，當成了炫耀資歷的資本。只要是身邊有新來的，他們就會主動講起這件事，以炫耀自己是老沙口鎮人，知道的事情比別人多。
現在整個沙口鎮上下，連同所有駐軍，所有人都是發自心底的佩服這個人，認為他是個大善人。甚至有人說，他是“天福星轉世”，專門來造福眾生的。對於這樣一個人，稍微有點良知的人就不會說他的壞話，出賣他那就更不可能了。
為了讓這些士兵開口，他們對士兵們用了刑。有幾個士兵受不了嚴刑拷打，選擇了招供。然而在他們得到供詞后沒多久，他們所在的地方就被一支部隊團團包圍。
包圍他們的不是文樞的部隊，因為此時他們已經不在沙口鎮，而是回到了青松城。在抓了人之後，他們乘馬車到了天井鎮，然後從天井鎮坐火車回到青松城，在這裏對抓到的士兵進行審問。青松城可不是文樞的地盤，他的部隊怎麼可能開到這兒來呢？
包圍他們的，是程懷甫的部隊。這些人殺氣騰騰，上來就把槍口對準了友軍，繳了衛兵的械，然後一窩蜂的衝進來，控制住了現場。在他們控制住現場之後，幾個已經投誠文樞的軍官沉着臉出現了。
他們之所以會出現在這裏，還能讓程懷甫的部隊把槍口對準友軍，是因為文樞早早就發現有士兵失蹤。而且這件事不是他發現的，而是有人來報案了。
報案者稱，他看見兩個士兵在一條小巷裏與幾個身着便服，但是身手很好的人打鬥。士兵們很快落敗，被那些人抓走了。當時他在暗處與姘頭偷情，沒人發現他，他看外面卻很清楚，所以才發現了這件事。那些人在的時候他不敢出去，等那些人走了，他才趕緊跑到大街上，找巡邏的士兵報案。
在得知這件事之後，文樞敏感的意識到，一定是有人要搞自己。因為不久前才被青松城那邊調查過，所以他第一時間就想到了程懷甫的部下。雖然不能確定人是他們掠走的，但是為了以防萬一，他還是調了幾個北原軍的軍官過來，讓他們去青松城打聽情況。
對於這件事，北原軍的軍官們比文樞還着急。因為一旦他們的秘密暴露，等待他們的必將是程懷甫的嚴懲，甚至有可能被抄家滅族。可是急也沒有用，因為到青松城的路程和時間都是不變的，他們只能按部就班的往那邊趕。
等趕到了，他們第一時間找到自己在青松城方面的熟人，向他們打聽情況。這些人都是軍官，而且都是軍官學校的畢業生。他們的同學特別多，而且都是程家的嫡系軍官。這些軍官雖然說不至於遍佈整個北原地區，但是覆蓋整座青松城還是沒問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