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 沉默的庫贊
鋼鐵戰衣上的武器系統已經滿功率荷載，大部分能量炮口和微型導彈匣都已經彈了出來，納米機械人構架的聚能衝擊光束弧形發射器加載完畢，這可以堪稱是托尼有史以來將鋼鐵戰衣的武器攻擊效率最大化，在戰甲內部，瞄準系統對準了那身風衣…
這是一個老父親的憤怒！
班納博士驚慌失措地扯住托尼的手臂，他按着托尼的肩膀道：“先說清楚怎麼回事，你們兩個怎麼莫名其妙的！庫贊先生，你們到底說了什麼？”
“別攔着我！布魯斯！”托尼一把推開了綠巨人，眼睛通紅道：“我現在要殺了他！如果你再攔着我，我就把你一起收拾了！”
不過當托尼看到庫贊正在漸漸遠離他，他卻露出了一個毛骨悚然的微笑：“高大個，快過來！你放心，我不會衝動的，畢竟我們是好朋友…我們算得上是生死過命的交情了，你可是救過我的命呢，對吧？我怎麼會對你動手呢，你先過來…”
儘管說是這麼說，但他手底下可半點沒留情面！鋼鐵手臂揚手發出一道能量衝擊，伴隨着那道強光，數十枚導彈緊隨其後襲向庫贊，緊接着一柄鋒刃在他手臂處迅速組合…電粒子在鋒刃間閃爍着光芒…
“星期五！加大武器充能！”托尼臉上的面甲合攏，雙目亮起…
爆！
導彈反倒是后發先至落在了庫贊身前…
“凍結！”
經過托尼多次修改設計的導彈，威力足以輕鬆摧毀地球上任何一棟堡壘，相對於兩人的戰鬥而言，它不過只是開胃點心，被庫贊伸手凝聚的寒冰盾牌擋在了外面，隨後而至的衝擊波猛地將庫贊連人帶盾擊飛…
圓弧鋒刃抵在了庫贊的脖間，托尼咬牙切齒道：“你怎麼敢…高大個，我一直拿你當朋友！她竟然喜歡你那麼多，憑什麼只比我少一遍，哪怕只是從五歲開始…你到底做了什麼能比得上我！還有這身戰甲！”
托尼說著確實很吃醋，不管是因為女兒長大后交了男友，還是因為她送給庫贊的戰甲，這些都着實讓他嫉妒。畢竟在他的概念里，那個不諳世事每天想着草莓冰棍的摩小根，長大后居然有了別的人愛她，或者說她愛上了別的人…
任何一個父親大概都不會願意在自己的女兒四五歲時，就去想女兒將來長大后談戀愛交男友的事，這麼乖巧懂事可愛活潑的小寶貝兒，當然是留在自己身邊照顧一輩子啦！哪兒會有男人會比父親更愛她呢！
更何況，那個未來的大敵，不僅站在了自己面前，還輕而易舉地打入了內部！托尼現在沒有選擇直接自爆能量爐，已經稱得上是理智了…但是比起理智來，整個宇宙中還沒有人比得過托尼眼前的人。
“哈，差不多點吧…”庫贊伸手撥開脖子上的利刃，他看着鋼鐵面甲上的雙目道：“我們那時候可不認識…阿啦，如果不是因為你沒有照顧好她，她長大之後，又怎麼會天天沉浸於物理實驗…畢竟佩珀女士，可不會醉心於鋼鐵戰甲什麼的…”
庫贊說著猛地站了起來，手中凝出一把冰刀：“我可不覺得一個青春期的小姑娘，會毫無理由地愛上實驗室這種地方…”
說出來的話，庫贊的臉色很不好。雖然他有佩珀女士的支持，但是…
論及家長對待孩子談戀愛交朋友的開明程度，佩珀女士大概會處在一個較高的位置。她大部分時間都在忙着斯塔克工業的事，對女兒的教育處在一個相對自由的界限，偶爾她也會開玩笑地提起摩小根和庫贊之間的關係，但是，摩小根的姓氏是斯塔克…
想想她的父親，托尼·斯塔克，如果說大部分時間他是一個擅長和女性相處的人，那只是一種謊言的欺騙，因為他從未真正愛過她們。當他真正愛上了一個人的時候，他卻只能努力學習，用着笨拙的手段去討佩珀的歡心。
斯塔克家族的三代人都沒有學會去用語言表達自己的愛意，他們或許真的是沒有這種天賦，所以每一句能夠表達愛意的話都能戳中人心。就像摩根·斯塔克，最多也不過是從對自己父親說的話裏面摘抄出來，然後改編一下，不過這已經足夠讓庫贊心滿意足了。
自從摩根小小姐懂事後，從彼得·帕克和哈皮那裏接手了老父親的一切，論及鋼鐵戰衣的開發，她遠比蜘蛛俠更有天賦。而且由於庫贊能夠支持她去任何地方尋找任何材料，她的想法也更加天馬行空。
因此，隨着她漸漸長大，對物理實驗和鋼鐵戰衣的痴迷就超過了對旅行的嚮往。庫贊和她之間的關係就處在了一個微妙的位置…直到兩人加入了復仇者聯盟后，才稍有那麼一點兒好轉，比如她不喜歡其他異性過份接近她…
“高大個！”托尼斜眼看了看庫贊手裏的冰刀，嘴角嗤笑道：“她是我的女兒，那不是理所應當的嗎？”
“是啊，我用十年的時間，或許更多時間來讓她更開心…但是只要她看一遍你留下的全息影像，就會變得和你一樣…”庫贊掃了一眼不遠處嚴陣以待的幾人，再次轉頭看着托尼低沉道：“你女兒的未來，足夠你滿意了吧，斯塔克先生！”
“你！”
托尼想起來自己回到復仇者基地之前錄下的全息影像，大腦突然一片空白。那段全息影像是他預備自己死亡后才會拿出來的…顯然…不過斯塔克堅定的意志從未弱於人：“我是她的父親，我想讓我的女兒知道自己的父親是一個英雄，而不是懦夫，是逃兵…”
“阿啦，差不多吧，拋下了小小姐…”庫贊頓住腳下，周身寒氣再度爆發，補充着被量子能量侵蝕的冰雪空間，他才繼續道：“然後和一群廢物去拯救了世界！很多時候我在想思考…嗯…她為什麼更愛你，顯然活人永遠是比不過死人的啊…斯塔克先生！”
“…他們都是英雄，是真正的英雄…算了，我不想和你吵架…”托尼無力地放下鋒刃，得知自己死亡的剎那他有過放棄的念頭，但他依舊決定繼續自己的路，他只想問清楚關於庫贊的事：“高大個，摩小根怎麼樣，你從哪個時間穿越過來，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裏？”
讓托尼頭皮炸掉的預感出現了，因為眼前的人突然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