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三章 我們認識蠻早的

托尼的話音未落，他就像是想到了什麼一樣停下了。冰雪空間裏的溫度陡然降了幾度，不過眾人身上戰服多是耐高溫的，倒也沒有怎麼在意，而正在交談的兩人都愣住了…他們兩個人各自扭動着腦袋，兩人的目光緩緩對接在了一起。

那個和女兒離別前的晚安吻，是托尼最滿足的一刻，當女兒對一個老父親說出’愛你三千遍’的時候，他只有滿懷大慰，腦海里思考得全部都是該怎麼去做一個更好的父親，他想贈予女兒得到世間所有她想要得到的，或許沒有比一個英雄父親更讓女兒值得驕傲的事了。

當他離開女兒的房間后，那句’愛你三千遍’依然盤旋在他腦子裏，以至於他見到佩珀的時候都忍不住開口炫耀。那個時候托尼根本沒有意識到庫贊的問題，因為那傢伙離開了十一年，那一刻他的心裏滿滿裝着女兒。

現在，這傢伙站在他面前，托尼的眼睛漸漸睜大。即使是斯科特和班納博士的遲鈍神經，也感覺到了氣氛有些詭異的緊張，雖然他們根本不清楚什麼情況。

托尼站在庫贊面前，看着庫贊不斷變化的臉色，過去那張臉上永遠是惺忪的懶散，現在更像是在強作鎮定，這傢伙有重要的事瞞着別人的時候一直都是這樣。

“咔咔…”

鋼鐵俠的戰衣開始裝載，托尼出聲問道：“高大個，你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嗎？2010年，我記得那是一個賽車場，好像是在地中海附近吧…”

“阿啦，算是記得吧，畢竟你那個時候可是很狼狽…”庫贊眯眼看着托尼，他剛剛回到過去的時候，斯塔克正面臨著鈀中毒和伊凡萬科的內外困境，他們之間的友誼正是從那裏開始啟程，不得不否認那段時間兩個人的相處算是很愉快。

“那時候應該是在摩納哥，賽車場裏突然衝出來一個人想要殺了我，好像是叫伊凡，伊凡·萬科，他差點就殺掉我了…”托尼和庫贊一眼眯起來了眼睛：“是你救了我，不過那個時候你還很討厭我…”

“唔，那也是沒有辦法的事，即使那是一條一文不值的生命，我也不能坐視有人死在我面前吧…”庫贊不太喜歡提及那時候的事，他現在比較關心的是另一件事：“阿啦，我們別說這個了，你剛剛說起了你的女兒摩根小小姐…”

史蒂夫在旁邊打斷了庫贊的話，他強行插入兩人中間：“兩位，如果你們要懷念過去或者敘舊的話，我們可不可以換個地方，我覺得我們現在最重要的是找個地方補充皮姆粒子，然後回到2012年拿到那三顆寶石…”

托尼斯塔克和庫贊沒有理會他，兩個人默契地抓着美國隊長的肩膀，把他扔在了一邊，他們兩人之間，有比無限寶石更重要的事要談。

“是啊，沒關係，當年那些事對我們來說都不重要。”托尼身上的戰甲裝載完畢，只剩下他的臉露在外面，他握着自己的手腕，像是在檢查戰甲的性能：“剛剛說起我女兒的時候，我總覺得好像也有人說過愛你三千遍這句話…”

庫贊隱約知道托尼想要說的是什麼事了，他有點兒後悔自己剛剛把史蒂夫拋開，聽到托尼的話忍不住後退了兩步：“我不太記得這些了…阿啦，羅傑斯隊長說得很對，你們的任務還是挺麻煩的，畢竟要在一個時代拿到三顆無限寶石…”

“那不重要，我們要說的是另一件事，關於我的粉絲…”托尼試探性地聚集起能量炮，滿意地看着自己的武器系統毫無漏洞：“你曾經說過我有一位狂熱的粉絲，當然這很正常，我的粉絲很多，不過奇怪的是…”

“哈，有說過嗎？”庫贊掃視了周圍一圈，冰雪世界裏除了他們幾個人以外空空如也，甚至由於他封閉了這片空間，讓他都找不到地方躲着。

托尼上前一步，直視着庫贊，他的眼神中滿是銳利：“為什麼你總會關心我和佩珀之間的感情問題，總是希冀我們馬上結婚然後誕下一位可愛的小寶貝兒，顯然你說得對…摩小根的確是我的小寶貝兒，她很可愛，不是嗎？”

“是啊，的確沒有比她更可愛的人了…”庫贊下意識地點點頭，這是他的習慣。每當有人誇讚摩根小小姐的時候，他總是一臉認同，但是在這個場合，這句話就像是漏風的篩子一樣。

他們兩人在冰雪空間裏旁若無人的交談，一些事其他人都插不上話，但是斯科特·朗卻在女兒這個觀點上有些不滿意，他嘟嘴說道：“不不不，我覺得我女兒其實也很可愛…”

蟻人強行插話的後果很嚴重，托尼一發能量炮將他擊飛，羅傑斯和班納博士齊齊地追了過去，連忙把斯科特扶了起來檢查他的傷勢，好在戰衣護身，他並沒什麼大礙。

“諸位，庫贊先生說的很對，不過我還有不少問題，奉勸你們不要插話。”托尼回過頭繼續盯着庫贊，他的眼神看起來卻越發透漏着危險：“當初我的血液深陷鈀病毒的時候，你的第一個想法為什麼會是這種疾病會不會遺傳呢？庫贊先生，能告訴我嗎？”

他根本不打算等庫贊回答，上前一步逼退庫贊，臉上的表情有些嚇人：“還有，你的那位小小姐，為什麼會製造出一副跨越時代的戰甲，甚至比我的戰甲還要完善…當然這世間或許有很多天才，我曾經為此自卑過並努力追趕，但是剛剛我想明白了，畢竟斯塔克家族的人都是天才…”

話題談到這裏已經差不多算是挑明了，托尼找到了那位遠超他的戰甲天才，同樣也發現了庫贊隱藏最深的真相。托尼最終顫聲問道：“你經常提及的我的粉絲，和我經常提及的女兒，是同一個人吧…”

“看來你明白了…”庫贊點了點頭。

事實上他無意隱瞞自己的一切，但面對托尼的時候會下意識地把未來的事混淆過去，然而小小姐的事是他不經意間就會暴露出去的。就像喜歡這種情緒一樣，即便捂住了嘴巴，它們也會從眼睛裏跑出來。

他陪伴她的時間太久了，以至於他覺得自己生命里只剩下了她一個人。無論他的人生中發生了什麼事，總是會有小小姐的身影存在，就像是一道印痕，在他的生命中刻下。

“勞駕問一下，你們認識的時候，那位小小姐年紀不大吧？”

庫贊聽到托尼的話，忍不住抬頭望天，回憶着一隻軟軟的小手，她遞給了他一塊果醬漢堡，甜甜地笑着。庫贊說著與他不相符合的輕柔聲音：“她五歲的時候，是我第一次見到她…”

“喂喂喂！托尼，你要幹嘛！”

ps：庫贊：其實我們也是青梅竹馬~（求推薦票求收藏求打賞~）

托尼：滾，竹馬的歲數都能當文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