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五章 反正沒有更糟糕的情況了
“告訴我！你從哪個年代來的！摩根怎麼了？”
托尼的鋼鐵戰甲緩緩褪去，他原本想要上前抓住庫贊的衣領，緊接着被他自己強硬地剋制住了，他伸手抓着庫贊的肩膀，不斷地重複着自己的話：“告訴我！現在，告訴我！”
然而這一次，庫贊無法再說出真相，他看得出來托尼現在已經處於崩潰的邊緣，如果讓他知道摩小根的事…他輕輕地搖搖頭，說出了那句過去對托尼說過的話：“我正在尋找她，也正在拯救她，或許未來正在改變吧…”
托尼察覺到了庫贊話語中隱藏的意思，不過他也沒有想過自己的女兒會在花季出現意外。他並非不能接受女兒的事故，只是直覺地根據庫贊的年紀來估算未來女兒的年紀，畢竟人類總有生老病死，總有各種意外。
女兒平安長大成人已經讓他很是滿足了，更何況那個在庫贊口中能夠接手斯塔克家族一切的小小姐。
青出於藍而勝於藍是多數父母的期望，明顯能夠製造出庫贊身上戰甲的摩小根，必然在科學上超過了托尼。他依舊恨恨地瞪了庫贊一眼。
“我現在真想把你的腦袋炸開，然後看看裏面到底藏了什麼東西！”托尼恨恨地鬆開手，抓了抓自己的頭髮，讓它們變得一團糟，他努力壓抑着自己爆裂的腦袋，緩聲平靜地問道：“說吧，我能做點什麼！”
“幫我做一台時空穿越機器，讓我回到未來，無論是2034年還是2035年，或者更遠的時代都可以！”庫贊的情緒有些激動，這是他再一次真切地接觸到希望，他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一樣抓着托尼的肩膀：“你能做到嗎？”
“時空穿越現在有着悖論，稍有差錯可能就無法挽回。”托尼點點頭又搖搖頭，他輕聲道：“它並不能保證，你能穿越到是哪個未來，未來具有無數種可能性，說不定可能只是虛幻的平行宇宙，如果那個時間點有量子領域接收器的話，成功的幾率更高…”
“…阿啦，不太明白。”庫贊輕輕地搖搖頭，他低聲道：“不過，反正沒有比眼下更糟糕的情況了…”
托尼長嘆了一口氣，對他而言確實沒有更糟糕的事了，庫贊所表達出來的每一件發生的事都是他所不敢面對的，無論是他的死亡亦或者是摩小根的意外，而且還有這傢伙令人扼腕扶額的物理知識，都讓他有些頭大。
托尼只能強行翻譯自己說的話，讓它們聽起來更簡單點：“你在進行時空穿越前，沒有進行時間定位嗎？好吧，就是說那個時代有人負責你的回歸嗎？”
“如果只是救一個人的話…你願意改變這一切嗎？”庫贊沒有正面回答，他看着不遠處的美國隊長等人，閃過一抹凶光，那些人…
“願意吧…”托尼聽着庫贊的話，想起了那個話癆的蜘蛛男孩兒，那是他最喜歡的後輩，也是他視為子女和學生的存在，他他看着正在走來的眾人，輕聲道：“我現在放下自己擁有的一切，和他們在一起，不正是想這麼幹嘛？”
托尼·斯塔克是個很感性的人。他答應加入時空劫持計劃的私人原因，就在於對蜘蛛俠彼得帕克的愧疚和懷念，那個男孩兒曾經讓他寄託了很大期望，然而滅霸的一個響指卻奪走了他。不過他大概無法想到的是，他視為朋友的人都有着自己的私心，他們現在不過是因為利益全部牽扯在一起。
其中心胸寬闊的人確實有那麼幾位，例如史蒂夫和班納博士，只是他們能夠為了宇宙的無辜進行時空劫持計劃，自然也會以此為理由拒絕再次啟動該計劃。
史蒂夫帶着其他兩人走了過來：“你們談完了嗎？現在可以干正事了嗎？雖然我有些不太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
“羅傑斯隊長，噓！”班納博士在自己嘴邊豎起了指頭，他心裏已經清楚了。庫贊當初和他第一次認真交談時就曾經問過他關於量子宇宙的研究，顯然他知道未來時代的自己肯定參與了量子宇宙的研究，也就是說，庫贊是一個比他們的時間點更要推遲向後的未來人。
這種事肯定是不能多說的，儘管有的話聽不太清楚，但足夠他隱約猜測到了庫贊到來的原因。未來能夠啟動時空穿越的人並不多，而且只有復仇者聯盟擁有完備的技術，對這項技術最了解的人，除了托尼就只剩下他了，不管是誰送庫贊來的，都是可以信任的。
布魯斯·班納博士無論如何也不會想到，有人用整個復仇者聯盟成員的安慰威脅他開啟了時空機器…因為現在的他很相信復仇者們肯定都有着犧牲自己的覺悟，而且他們如此強大，他想不到復仇者出現受制於人這種事，而且那個人是他自己…
大概這就是所謂的欺負老實人吧…
“差不多了，我們先去補充皮姆粒子，再回到紐約大戰拿到無限寶石…”托尼朝着美國隊長點點頭，他轉過頭看了庫贊一眼：“那件事等我們回去之後好好商量商量，我還有很多問題…”
“你確定可以補充皮姆粒子嗎？”斯科特·朗有些懷疑，他對漢克·皮姆博士的謹慎很了解，那位老人對自己的皮姆粒子和蟻人技術極為重視，他們想要拿到皮姆粒子的可能性很低：“如果沒有皮姆粒子，我們是無法打開量子通道回到未來的。”
“當然可以，漢克·皮姆一直以來很警惕斯塔克工業，他把皮姆粒子藏在哪裏很少有人知道，但是在1970年，他還在戰略什麼局的時候，和我的父親是同事，那裏肯定存在…”托尼回憶着關於霍華德·斯塔克和漢克·皮姆之間的恩怨，他們從科學家之間的競爭關係到最後的老死不相往來。
“事實上，我們也沒有別的選擇了，剛剛我們浪費了自己回到未來的機會，現在只有繼續進行托尼的方案。”史蒂夫點點頭，事到如今其實也沒有更多選擇了，或許他們現在可以回到2012年去尋找皮姆粒子，但是那裏情況更複雜。
托尼看向庫贊道：“高大個，解除你的能力吧！我們去1970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