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學習與考核
報到后第二天，所有的小丫鬟都要開始培訓上崗了。
上午是一些基礎文化課，還有一些高級丫鬟必修課。下午就由不同等級的老師帶領學習。
帶甲級的老師，是一名叫做素錦嬤嬤的老婆婆。
據說，這位老婆婆是現家主的奶媽子，不僅一身修為深不可測，對於打理內宅的手腕也是奇高。
素錦嬤嬤主要是教習修鍊功法的。
“我們上雲洲燕家，自第一代家主立府以來已經傳家千餘年。在上雲洲勢力根深蒂固，不但經營着靈礦產業，對於煉丹、煉器也有涉及。作為偌大的燕家未來家主身邊的丫鬟，自也不能和其他普通高門大戶的相比。你們不僅要會算賬、管家、主持大小宴會事務，還要有能夠抵擋一方的實力。修真者自來是逆天而行，為搶奪天地資源，更是肆無忌憚。即使大少爺天資傲人，也抵擋不住小人的暗算。所以，這一門課，是所有貼身丫鬟的必修課。”
素錦嬤嬤看着眼前這三個女娃娃，嚴肅的說道。
“這燕家為了培養手下，不僅將自家珍藏武學給所有中級以上管事修鍊，而且有規定，凡是沒修鍊到1層以上者，不得在府中擔任高職。所以你們可不要因為自己只是個丫鬟，就輕視這門課。燕家可供下人修鍊的除了比較有名的回春決、雲海劍訣兩個。還專門網絡了其他修真道法，只不過品級要低得多，但是對於資質不高的你們來說，修鍊一些玄級心法也足夠了。”
說完。老太太從懷中掏出四冊書籍，分別是《回春決》《雲海劍訣》《錮靈訣》《素女心法》。
“前兩本是燕家可供練習的功法，回春決是地級，雲海劍訣更是天級心法。但是老身卻不建議你們修行，因為這兩本心法要求的天賦太高，就算你們拿去學習，最終也就和前院的那些不上不下混日子的管事們一樣罷了。”
素錦嬤嬤將錮靈訣和素女心法遞給三人，方便幾人傳看。然後又從儲物空間中拿出一個球型法器。
“這錮靈訣是金靈根就可修行，雖說是玄級功法，卻很實用；另一個素女心法無靈根屬性要求，同為玄級心法，修鍊之後不僅有美容的功效，而且身段兒也會變得柔軟，即使不是從小練習舞蹈也能輕鬆完成一些動作。而且日後在閨中還有妙用，這你們長大后就知道了。”
蘇越翻着錮靈訣和素女心法，暗道這素錦婆婆也不是什麼好東西。前面這錮靈訣是用來操縱金屬性靈氣化型的作用，但卻不是什麼玄級功法。
雖說這個世界和蘇越穿越前的世界相差甚遠，但是一些關於心法的分級還是相同的。
這個世界的心法大致可分為天、地、玄、黃四個等級。心法的判定標準很簡單，越能高效率轉化外在靈氣為自己可隨意操縱的靈力，越是高級的心法。
黃級心法主要是可以操縱靈氣變形以達到攻擊人的目的，但是過於依賴外在的靈力。
一旦碰到兩個實力相當的人，身體周圍的靈力被抽取一空時，此時要比拼的就是二人身體靈海丹田中儲存的轉化的自身靈力，這個時候學習黃級心法的人只能被當菜砍了。
素錦嬤嬤給的這本錮靈訣全篇寫的都是如何操縱外在靈氣，雖然也有一些吐納轉換靈氣的內容，但是太淺薄了。錮靈訣之所以被判定為玄級，其實是因為它在操縱外在靈氣時，比較高明罷了。但是懂行的都知道，這錮靈訣其實是個偽玄級。
至於另一本素女心法，素錦根本沒有說它是什麼等級的。其實這素女心法在蘇越的世界還有個稱呼，爐鼎修鍊基礎。顧名思義，這是只有爐鼎才會去學習的功法，自身修行多年，只要一行房事，多年心血都會歸於男方。
這兩本心法修鍊速度確實很快，但是到築基也就到頭了。根本不會有突破的可能。最陰毒的還是素女心法，這是明擺着要把小丫鬟當做燕祈堂的爐鼎用，一旦燕祈堂碰了修鍊的丫鬟，這妹子也就毀了。
“怎麼樣？你們是學雖然日後修鍊境界不會高但是見效顯著的錮靈訣和素女心法？還是雖說是高階心法卻多數人無法修鍊到一階的回春決和雲海劍訣？”素錦拿着測靈根的法器一邊問道。
“嬤嬤為何不先測了靈根再讓我們選？”
先開口的是之前熟讀經史典故，文采斐然的小丫鬟。此時她看着素錦嬤嬤面露疑惑。
“先測也可以，你們之前應當都私下測過。心裏也會有數，這邊再測一次，也不過是例行公事罷了。之前早有消息傳到我耳朵里，你們三個都是三靈根。你是叫嫣然是吧？我記得你是水土木三靈根，那你也修行不了錮靈訣了，只能從其他三個心法中選擇。”
素錦嬤嬤回復了嫣然，見她面露思索，就又看向了之前登記時精通速算的小丫鬟。
“你叫清然，是金木火三靈根，若是沒有木靈根倒是個煉器的好苗子，可惜了。你倒是有金靈根，可以選擇錮靈訣。”
素錦嬤嬤略帶可惜的神情說道。
“至於你，蘇越。稍後我親自傳你雲海劍訣，雖說是三靈根，但是有先天劍骨，說不定你能在這雲海劍訣上有所建樹。”
素錦嬤嬤目光鎖定蘇越，眼神里透着幾分欣慰和讚賞。
這下讓蘇越有些尷尬，剛說了人家不是什麼好玩意兒，轉而人家就有意要提拔自己的意思。
“是。”蘇越低頭回應道。
素錦嬤嬤抬頭看向另外兩個問道：“怎麼樣？你們兩個選好了么？”
清然先瞟了眼嫣然，見她依舊抿着嘴不說話，然後就先開口了。
“回稟嬤嬤，我決定修鍊錮靈訣。我天賦不好，估計一輩子都難登大道，能早些頂上用是好事。”清然朗聲回答。
“懂得知難而退，很好。”素錦嬤嬤點了點頭，看向唯一沒有說話的嫣然。
此時，嫣然抬起頭，眼神之中帶着幾分堅定。
“逆水行舟，不進則退。嬤嬤我要選回春決。”
清然有些瞭然的看了嫣然一眼，好像並不奇怪對方這樣選擇。
這下素錦嬤嬤反而很認認真真的觀察了嫣然，最後點了點頭道：“知難而上，這股勇氣能讓你前進，也可令你絕望。你可想好了？”
“嫣然想好了，絕不後悔。”
素錦嬤嬤點了點頭，最後說了句：“也罷。”
之後的時間，就是嬤嬤的教學時間，先講了一些修鍊時的常識問題，然後就開始輔導三人。
不過嫣然和清然交給了兩個年輕的婦人，只有蘇越由素錦親自教導。
“來吧，我先講講雲海劍訣，讓你有個初步了解。”
素錦嬤嬤坐到蒲團上，手裏拿着那本雲海劍訣。
“這雲海劍訣，我修鍊已有八十餘年，可惜也只是堪堪突破築基期。但已是府中很多人難以抵達的位置了。雖然雲海劍訣不要求靈根天賦，但是對於身體強度和悟性卻要求極高。這雲海劍訣第一層的前兩章，講的是煉體，這煉體術也是貫穿整個雲海劍訣的重要部分，可以說煉體沒搞好，之後的都是虛妄。”
說到這裏素錦為了讓蘇越更直觀的感受到這一點，就取出一把小刀，猛地往自己手上插去。只見那刀竟然只在身體上輕輕留下一個白色的點兒。
“雖然府中有規定，修鍊法訣一層以上，才能任管事，但是對於雲海劍訣卻有例外，只需要堅持將煉體術練好，即可做中層管事了。你可知這是為甚？”
蘇越想到可能是這煉體術過程比較艱苦，所以才有這麼個特例。但是具體是為何還是不清楚，所以蘇越還是搖了搖頭。
“那是因為，這煉體術要用的是爐煮法。就是將活人放入丹爐中放上相應的藥材製成的液體，然後關上封蓋，用靈火練七七四十九天，方能成功。而這只是第一層。練完后骨如鋼鐵，膚如鎖甲，凡鐵不可破。”
蘇越這下是有些吃驚了，竟然直接用煉丹爐么？原書作者是西遊記看多了吧。
素錦渾濁的眼睛望向遠處，似乎再回憶當時自己的慘痛遭遇。
“那葯汁被靈火燒的滾燙，慢慢凝結成膏狀裹在你身上，有的時候呼吸都有問題。這府中能堅持下來的不過區區十人。雖說進爐之前會用特殊的靈藥塗抹全身防止燙傷，但是溫度和疼痛卻不會因此消失。很多人是活活疼的受不了，頭磕在爐壁上自盡的。”
說到此處，素錦嬤嬤也心有餘悸，似乎難以再講下去。然後看到蘇越毫無波瀾的眼神，才笑道。
“不過對於你，這反倒不是難事了。當初我知道你是先天劍骨，真是鬆了一口氣。尋常的溫度根本對於先天劍骨無礙，這可是上天賜予你的便利。完成煉體后，你就可以開始修鍊功法了，雲海劍訣，之所以叫劍訣，就是要通過領悟自己的劍道進行修鍊。如果說其他法訣是練得是轉化外界靈氣，那雲海劍訣練得是你自己的劍意。”
聽到素錦的這句話，蘇越內心微微震動，這就是天階心法，自己上世絕無可能碰到的高級心法。原來不是練得自己的靈力，而是劍意！
“今日，我就將雲海劍訣的第一層盡數傳授於你。三日後，開始準備入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