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5章 第三百五十四 紙短情長

第355章 第三百五十四 紙短情長

還不等他說話,便聽到立在一旁的葉凌惜突然開口說道:“景奕軒,我從前還顧着你是景末宸的兄長處處對你忍讓有加,今日你居然敢出此卑劣的手段對付我。”

景奕軒自己被突然出現的葉凌惜嚇得不清,可他到底也不是泥捏了,只見他邪魅地朝葉凌惜笑着說道:“早知你不曾失憶,如今卻又隱瞞身份取代西瑾的五公主,如此心機叵測,今日即便你能輕易逃脫本王的圈套,可若是本王親自去往西瑾告知西瑾皇上,你不過是一個冒牌貨,屆時我倒要看看西瑾國有誰能護得住你。”

葉凌惜卻笑着說道:“我從前還覺着你有幾分聰明,卻不想盡這般愚昧無知。我既然能成為西瑾國的五公主,那麼你以為西瑾皇會不知曉我的身份?”

葉凌惜說罷,手中突然顯露出一把匕首,只見她拿着匕首仔細觀看着,隨後便聽到她說道:“你說,我若是今日徹底解決了你,旁人是會懷疑到你仇家的頭上,還是會懷疑到本宮的頭上。嗯?”

景奕軒見葉凌惜眼中怒火衝天,手中的匕首很是鋒利,一時間也有些怕了,若是西瑾國的五公主他自然不必擔憂,可葉凌惜的功夫向來高深莫測,那日他曾親眼見她凐滅,也曾親眼見她被拋屍山野,可她就像是一個怪物一般,怎麼也不能親手了結了她。

景奕軒警惕的看着葉凌惜說道:“本王到底也還東籬國的軒王,當朝三皇子,你若真敢動手,就不怕引起兩國之爭嗎!”

葉凌惜哈哈笑了起來。

“真是笑話,軒王殿下想要了結我之時,怎麼不曾想過兩國之亂,今日便想到了?,莫不是以為你可以一手遮天,又或者說軒王殿下如今想要接着北疆的勢,好讓西瑾與東籬戰火不斷,而你也可從中坐收漁翁之利?”

葉凌惜說罷,也旁若無人地分析起來,景奕軒聽了葉凌惜的話,眼中殺意肆意,若是此前他還顧及葉凌惜高深莫測的功夫,此刻他只想親手了結了她。

這樣顯而易見的心思,葉凌惜自然也能輕而易舉地察覺出來,隨後葉凌惜有嘲諷地笑着對景奕軒說道:“軒王殿下,莫不是以為您這計劃天衣無縫吧,可這樣的謀划,本宮能想到,難道景寒在位多年會想不到?”

葉凌惜說罷,只覺耳邊有一利器劃破寧靜,朝着她的太陽穴而來,葉凌惜手中的匕首頃刻而出,幾個閃躲便退到柱子旁,而景奕軒腰間的軟劍隨之而來。

葉凌惜閃躲之外,手中的白綾飛快而出,景奕軒只覺手手腕被什麼東西彈開,拿着利劍的手也輕微地顫抖着。葉凌惜見了笑了一聲,手中的白綾飛快朝景奕軒的面門而去。

景奕軒閃躲之時,便見葉凌惜已然來到他的身側。她手中的匕首已然抵達景奕軒修長的脖子。

葉凌惜笑着說道:“呵呵,軒王殿下以為就憑你這三腳貓的功夫,能將本宮如何,不過今日本宮心情不錯,便送你一個見面禮如何。”

葉凌惜說罷,只見一直被困在地上的三人突然狂暴起來,而葉凌惜則不懷好意地笑了一下,幾個閃影便退到了外面的院中。

待葉凌惜出來時,正見一人抱着雙手,斜靠在門前的高大的梧桐樹上看戲。

葉凌惜撇了他一眼,只當沒有看到他,便運轉輕功準備回到自己的院子。

而適才站在梧桐樹上看戲的男子也跟着葉凌惜的身後來到葉凌惜所住地院落。

葉凌惜不想暴露實力,便任由他跟着,直到來到距離葉凌惜院子,不到三百米的地方,葉凌惜停了下來。不耐煩地對着身後的男子說道:“幹什麼,一直跟着我!”

而男子也輕鬆地停了下來,只見他跟了葉凌惜一路,依舊臉不紅心不跳的,相比這也不是他真正的實力。

男子在距離葉凌惜五十米的屋頂上停留了下來,聽了葉凌惜的話,無賴地說道:“這天下大路人人走得,為何姑娘你能走得,我卻不能。”

漆黑的夜色中,葉凌惜不能分辨他面具之下是何容顏,聲音雖然有些熟悉,可葉凌惜卻怎麼也想不起來在何處聽過。

葉凌惜將手環抱在胸前,輕哼一聲說道:“好吧,本姑娘如今已然到了,閣下現下可以走了。”

而自葉凌惜走後,景奕軒便被如同洪水猛獸一般的三人強行按在身下。聞着他們身上再熟悉不過的味道,景奕軒此刻恨不得將葉凌惜碎屍萬段,五馬分屍。

可他雖然功夫平平,但與眼前這些三腳貓功夫的人們,還是有一定的差距。只見他三兩下便將三人親手了解在此地。而出去辦事的慕臨也聽到聲音快速來推門來到景奕軒的屋子。

慕臨推開門只見景奕軒發冠凌亂身上的狍子也被撕裂開來。而屋內則傳來濃濃的血腥味。

慕臨急忙跪下說道:“屬下來遲,還是主子恕罪。”

景奕軒此刻正慢悠悠地擦拭着手上多餘的鮮血。見慕臨來,他才微微開口說道:“起來吧,將這三人丟去亂葬崗。”

景奕軒說罷,便見暗處有三人一閃而出,待他們將人拖出去后,又有兩人出來將地上的血跡斑斑清理乾淨。

跟着葉凌惜的男子不曾想到葉凌惜會這般無賴,不由得笑道:“不巧了,在下也就在此處。”

這男子正是蘭暮澤,今日的他本來準備前往西瑾給西瑾皇過壽,雖然壽旦還有些時日,可他也想早些見見西瑾國的五公主,是不是就是他曾經見過的男子。可他才出發便看到北宮寒夜飛鴿傳書說是叫他一路護送西瑾國的五公主葉凌惜合文仞王妃。

可他才來到淮陽便見大隊人馬已然來到太守府中,在宴席之中他只見太守府後門有三人在家丁的引導下來到了後院,出於好奇他也跟着來到太守府。

不多時只見隱藏在小院的暗衛也都朝四處散開來,這邊更加叫他好奇起來。隨後便只見那三人被人引打了其中一間屋子。而此刻客人都在宴席之上,自然也不會發現有人悄悄潛入。

而不多時他便見一個梳妝婦人髮髻,和一個少女一起走了進來。不用猜想他也知曉這二人正是北宮寒夜信中提及的五公主和文仞王妃。而那妙齡女子送了文仞王妃回到自己的院子后,便支開了下人獨自回到了自己的屋子。

正當他想要前去提醒時,便聽到自院子出來報信的侍女站在不遠處說道:“你說公主殿下明知屋內有人還將咱們支開,這若是出了什麼事兒,我們該如何向陛下,嘉妃,太子殿下交代。”

另一個侍女卻笑着搖頭說道:“放心吧,公主的本事你還不知道?公主殿下是怕咱們看見這血腥的一幕,這才將咱們趕出來。”

二人說話間,蘭暮澤只見一個身穿黑色衣裙的女子正提着三個漢子朝另一個院子而去。而他也隨着葉凌惜的腳步來到景奕軒的院中。之後便看到了葉凌惜將人丟到屋內,門前竊竊私語的二人,而其中一人他是見過的,正是東籬國的軒王殿下,可他卻不明白,西瑾國的公主與他有何深仇大恨,以至於他要使用如此下三濫的手段毀掉一個女子的一生。

還不等他多想便見屋內的二人已然動起手來,只見女子輕而易舉的便制服了景奕軒,蘭暮澤便更加好奇起來。

功夫如此了得的女子,為何北宮寒夜還要他在暗處護送。

正當他疑惑之際,便見女子幾個閃身便回到了自己的院子。而蘭暮澤輕輕一笑。這人居然也隱藏實力?

在葉凌惜進了屋子后,正要關窗戶便見隨後而來的男子一手按在窗杦上。而葉凌惜則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不知閣下這是何意,雖說這大路人人走得,可此地是小女子的歸屬之地,閣下莫不是也打算硬闖?”

蘭暮澤這才注意到長此刻已然來到葉凌惜所住的屋子,不免有些尷尬的摸了摸被面具擋住的鼻子說道:“咳……咳,姑娘誤會了,只是在下看姑娘並非東籬人士,想來也不是這太守府中之人,但不知姑娘為何出現在此?”

葉凌惜則無情的打掉他的手說道:“閣下適才在景奕軒的院子不是看得清楚?現下又來問我做什麼。”

許是屋內的動靜驚醒了門外守着的人,只聽見門外守着的侍女說道:“可是公主殿下醒了?”

葉凌惜狠狠地瞪了一眼蘭暮澤,這才對外說道:“是……是,本宮只覺有些口渴,起來便看見一隻耗子在桌上吃着點心,無事,明日再來收拾。”

門外守着的侍女這才不曾推門進來,而葉凌惜則突然上下打量這眼前的男子說道:“我看閣下甚是眼熟,聲音也是如此,雖然閣下戴着面具,可看閣下的衣着打扮……”

葉凌惜說著,蘭暮澤也上下看了自己一眼,正當他轉移注意力之時,葉凌惜便一把將他推到外面,順手便將窗杦關上。

第二日一早景奕軒護送葉凌惜與景憐音前去淮陽城外與北宮文仞回合,而景奕軒遠遠地便看到葉凌惜神清氣爽地來到太守府門前。

葉凌惜見景奕軒精神頹廢地站在馬車旁,不由得笑着說道:“喲,瞧着軒王殿下您精神不好,可是這太守府內的侍女,有招待不周啊。”

葉凌惜說罷,一旁的何大人早已被嚇出冷汗,只見他急忙擦拭着額頭上密密麻麻的汗珠說道:“還請軒王殿下恕罪!臣下並無不敬之意。”

景奕軒還不曾說什麼,便聽到葉凌惜又來到何大人的面前抱怨地說道:“何大人,本宮雖不曾在宮中長大,也不是東籬之人,何大人即便心有不敬之意,本宮也無話可說,可本宮住的屋子還有老鼠蛇蟲,這實在有些說不過去,您說是嗎?何大人!”

葉凌惜話落,何大人便知曉昨夜之事已然被發覺,他雖不知為何西瑾的五公主會息事寧人,可此事若是傳入京城景寒的耳中,那他的後果不堪設想。

而何大人此刻正腿腳發軟地朝葉凌惜行禮說道:“還請公主殿下降罪,實在是下官欠缺管理,這才叫公主殿下在屋內發現此等臟物。”

葉凌惜大方地揚手說道:“何大人客氣,好在昨夜軒王殿下在場,二話不說便親手解決了那些鼠蛇蟲蟻,否則本宮昨夜嚇也嚇死了。”葉凌惜假裝拭淚,隨後又來到景奕軒的面前微微俯身說道:“只因昨夜凌惜受驚嚇過度,還未謝過軒王殿下,今日在此謝過殿下。只只凌惜看軒王殿下您眼下發青,是否是因為昨夜幫助凌惜的緣故呢。”

葉凌惜說罷,眼中的淚水便飛快的掉了下來,一旁的景憐音急忙上前對景奕軒說道:“還請三弟勿怪,本宮這妹子向來不願拖欠旁人什麼。今日又見你臉色蒼白,心中更是不忍。”

景憐音對景奕軒說罷,又對葉凌惜說道:“好啦,好啦,我的小祖宗,我這三弟啊,最是大方不過,自然也不會計較此等細枝末節之事,咱們便快些上車吧,不可耽誤了時辰。”

景憐音話落,葉凌惜這才抬頭看着景奕軒抽嗒地說道:“軒王殿下,我二嫂所言可是真的?您昨夜一夜未眠,當真不是因着凌惜的緣故?”

景奕軒聽了葉凌惜的話,只覺心煩意亂,可昨夜錯失良機,今後想要再下手可就難了,如今見這個女人又在他面前作妖。只得強忍着心中的怒火說道:“昨夜之事,舉手之勞罷了,還請公主殿下不要放在心上。”

葉凌惜只覺景奕軒這幾個字是從牙縫裏蹦出來的,不免有些想笑,只見正對着景奕軒伴了個鬼臉,隨後又略帶歉意地說道:“多謝軒王殿下。殿下如此大恩大德,凌惜沒齒難忘。”

葉凌惜說罷便來到何大人面前說道:“也多謝何大人照料之恩。”

葉凌惜說罷,便隨着景憐音上了馬車,而何大人在馬車啟程后便柔若無骨地癱軟在地。葉凌惜挑開帘子正好看見此刻的情景。不由得暗道這何大人不過是個色力內斂之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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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弱病王沖喜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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