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2章 事發突然

第352章 事發突然

葉凌惜這才看了看他腰間的牌子,心中有了些眉目,便急忙接過話來賊兮兮地對一旁的男子說道:“你我都是在為貴人辦事,若是兄弟談成了,還能少了大哥您的份兒嘛。”

可那男子也不是傻子,只見他仔細在葉凌惜上下打量了一番,心中想道這宮中也就幾位貴人,太子殿下有皇后扶持,自然也不需動什麼心思。可四殿下離宮多年,根基並不穩固。

男子正要說話,葉凌惜便毫不避諱地指着他說道:“你莫不是四皇子身邊的謀事吧!”

男子一時間也磕絆了起來只聽見他對葉凌惜小聲地說道:“這……我,我自然不是!”

葉凌惜這才放下心來,隨後只見葉凌惜大方地對男子說:“既然都是一家人,那麼這單子你我誰談也都一樣,還是大哥請吧,小弟出來乍到這許多規矩還未可知,還望大哥多多指點才是。”

葉凌惜適才還一副世家公子的模樣,一下子便成了狗腿子,而那男子也頗為得意,只見他拍着葉凌惜的肩爽朗地說道:“這是自然,既然你我都是煜王府中的謀士,自是同僚了,豈有藏拙之禮啊。”

葉凌惜默默地將煜王兒子記在心裏,今日她初來西瑾,以往雖也多番打聽,可到底不曾真正來過,如今她藉著採藥之名能來西瑾小半月,自是不會放過這個機會,且她來時間西瑾女子的服飾多繁雜款式卻算不上新穎。若是能在此開上幾間成衣店也是不差的。

至於這鋪面她也是要的,瞧着這掌柜也是實誠人,自不會將自己祖傳的鋪面交給這樣跋扈之人,葉凌惜自然也不擔心煜王的人真會收了去。

二人寒暄片刻,只見男子來到章掌柜的面前說道:“還請掌柜的開個價吧,多少價格我們都出得起。”

章掌柜抬頭看了一眼葉凌惜,見適才說話謙遜有禮的公子哥兒。此刻狗腿一般的跟在男子身後。

章掌柜適才對葉凌惜所存的好感也被磨滅了許多。只聽見章掌柜冷冷地說道:“實在對不住客人,老朽這鋪子不賣,還請回去吧!”

章掌柜話落,只見男子眼神嚴厲的看着章掌柜,話語之中毫不掩飾的威脅之意:“掌柜的還請三思,今日我等好言相勸,你卻不肯,來日待我家主人親自來時,那便不是這樣一番光景了。”

章掌柜面露懼色,可到底還是硬着頭皮說道:“我家世世代代做都是正經營生,常言國有國法,家有家規,莫不是這天子腳下,也有強買強賣的道理。”

男子聽了,擼起袖子便要動手,葉凌惜急忙上前拉住他說道:“哎……哎,大哥,大哥此事不宜聲張,更不能輕易滋事,王爺既叫我等化身前來,大哥難道還不明白這個道理嗎。若是事情鬧大了,讓太子殿下知曉,豈不是壞了王爺的大事。”

葉凌惜話落,男子這才收了手,只見男子輕哼一聲便抬着腳朝外走去,葉凌惜落後半步安慰章掌柜道:“還請掌柜勿怪,我家兄長一向是這個脾氣,既然生意不成,我也不多打攪掌柜了。”

葉凌惜說罷,便急忙跟在男子的後面出了門,二人在街上走了片刻,葉凌惜正好看到不遠處有一家成衣店,瞧着生意卻是不錯,便瞧着腦袋對着男子說道:“大哥,小弟且不與你一同回府了,早些時候煜王還給小弟安排了旁的差事,瞧我這記性。”男子蹙着眉頭看了葉凌惜一眼,卻也沒有多想,只說道:“如此那我便先回去了。你可要早些回來。”

葉凌惜笑着說道:“是是是,大哥走好!”

待男子走後,葉凌惜便快速來到成衣店,老闆見一個長相俊俏,衣着不俗的公子哥兒,搖着扇子走了進來。心中雖然疑惑,但還是急忙起身說道:“但不知公子您這是……”

葉凌惜這才用摺扇擋住臉小聲地同掌柜的說道:“害,我常年在外做些皮貨生意,我那夫人卻是穿慣了,非說想要西瑾的衣飾,遠遠看着,老闆生意興隆,想着老闆您家的衣料定是極好的。這才來看看。”

老闆急忙將葉凌惜請到樓上去,邊走邊說道:“不敢欺瞞客官,我們小店啊在整個西瑾城那都是數一數二的,我款式,布料,花樣兒那都是定好的,綉娘也是西瑾城頂尖。”

老闆說著一旁有眼力見兒的夥計,便取來這家店頂好的衣裙遞給葉凌惜,葉凌惜拿在手裏自己翻看着,果然如老闆所說,花樣兒,針線都是極好的,可就是款式老了點。

老闆見葉凌惜不說話,又叫夥計拿着最新款式的衣裙出來,葉凌惜細細的看着。老闆自第一眼看到葉凌惜便知曉這定然是條肥魚,哪能就此放過,只聽見他頗為感嘆的說道:“公子您是外地來的,還不知道,我們這兒城南從前倒是有一家成衣店,那生意甚是紅火啊,可這兩年來,因為綉娘得了病,且老闆身子骨也不好,如今怕是要關門咯。”

葉凌惜仔細摸着衣裙,聽到了老闆的話后,這才好奇地說道:“還有這事兒,我就住北街口悅來客棧,早些時候出門聽到掌柜的說起,他家似乎也要關門,我瞧着似乎是祖上的基業,竟也捨得。”

老闆聽了葉凌惜的話,拍了拍手無奈地說道:“那章掌柜啊,我與他也算是有些交情,他家原來生意也不錯,可可後來他家夫人得了病,這藥材難尋,又是個治不好的,只能靠藥材續命,如此過了大半年了,他家夫人卻愈發的沒有好轉,這才要關門呢,若是個出價好的,怕是連同家業也賣了。”

葉凌惜聽罷,心中有了盤算,便挑選了三四件款式不同的衣裙叫老闆包了起來。

眼見葉凌惜出手闊綽,老闆也大方起來,葉凌惜付了銀子后,他便笑着說道:“公子是住在悅來客棧吧,小的這就替公子包好,叫人送過去,也免得公子拿着多有不便。”

葉凌惜見老闆願意送,也不說什麼,出了門便朝老闆所說的那家成衣店而去,途中正見章掌柜在一間藥鋪抓藥,瞧着都是些珍貴的藥材,價值不菲。

葉凌惜假意來到章掌柜的面前說道:“喲,章掌柜好不巧,竟在此地遇到您。”葉凌惜說罷又看了看章掌柜手中的藥包說道:“您這是!”

章掌柜緊鎖的眉頭不見舒展,只見他提着藥包搖頭道:“害,我夫人自年前病重已有半年之久,請了好些名醫來看都無濟於事,如今也只能靠着葯吊著命罷了。”

葉凌惜卻感嘆道:“這大夫開方子保守了些,難怪夫人的病一直不見好轉。”

葉凌惜說罷,章掌柜的滿是滄桑的眼中多了些色彩,隨後瞬間暗淡下去。他請了多少名醫都不見好,如今一個少年的話他自是不信的。

葉凌惜見他不信,便跟着他的腳步說道:“章掌柜您別看我年紀輕輕,我祖上可都是大夫,便是隔着藥包我也能說出您抓了什麼葯,還有夫人所患之疾病。”

葉凌惜話落章掌柜還真好奇起來,只見他面色有些雀躍地看着葉凌惜說道:“若真是如此,那小人定當不負公子恩澤。”

葉凌惜這才說道:“您的夫人是不是經常咳疾,喉嚨之中,淤痰不止,且性子暴躁。卻又不曾換又風寒,熱傷風之症。”

葉凌惜見章掌柜眉眼之中充滿希翼,果然如她所說,葉凌惜心中已然有了譜,卻也不看他手中的藥包,只自顧地說道:“而這藥包之中有熟地炙、百合、山藥、山萸肉、阿膠、五味子可對。”

葉凌惜說罷時才還有所懷疑的章掌柜瞬間便一臉崇拜的看着葉凌惜說道:“公子真乃神人啊,還請公子救救我家夫人吧!”章掌柜說罷便要在大庭廣眾之下給葉凌惜跪了下去,葉凌惜急忙將人扶起來說道:“章掌柜您這是做什麼,我雖能救夫人,但您也不必行此大禮,豈不是要折了我的壽了!”

章掌柜這才感激地對葉凌惜說道:“還請公子相救,什麼條件我都可答應公子。公子還請寒舍看一看我家夫人才是。”

二人穿過幾條小巷子便來到悅來客棧的後院,因是祖上傳下來的基業,早些時候章掌柜便在這客棧之後建了一個小小的院子,雖不算寬敞,可一家人住着也算足夠了。

開門入眼的便是一顆大大的桑樹,也有些花草什麼的小玩意兒,入了門來到主卧便有一股濃濃的藥味兒隨着微風飄入葉凌惜的鼻中。而屋內還時不時傳來咳嗽聲。

許是屋內的人聽到了開門聲,只聽見她聲音沙啞地朝外小聲地說道:“是不是夫君回來了?”

章掌柜一邊請葉凌惜進去一邊回答道:“是我夫人,我給你請了大夫來了。”

待葉凌惜隨着章掌柜進了屋子,看到卧病在床的夫人,這夫人約莫三十歲的多歲的模樣,卻因為病痛,臉上毫無血色,人也清瘦。

章夫人虛弱的靠在床頭,看見章掌柜帶着一個年級輕輕的公子哥兒進來,心中只覺不大可信,但也不好說什麼,便見她對章掌柜說道:“我自己的身子我自己還不曉得嗎,何必再為我費銀兩請大夫,從前請了那麼多大夫也不見好。”

章掌柜有些無奈的看了葉凌惜一眼,隨後拍着章夫人的手說道:“夫人別擔心,別看這小公子年紀不大,可他家祖上世代行醫,適才我在街上碰到他,他都不曾看過便說出方子上的葯來,隻字不差。又能說出你的癥狀來,我這才帶請他到家裏來為你診治。”

章夫人聽罷,眉眼見也有了些喜色,只聽見她咳了嗽好幾聲才緩緩地說道:“如此,便有勞大夫了。”

葉凌惜來到床前替章夫人把了脈,又取出銀針在章夫人的手上扎了幾針,約莫過了半個時辰,章夫人只覺身子似乎好了些。而葉凌惜則對着一旁早已取來紙筆的章掌柜說道:“五味子,麥門冬,桑葉,菊花,黃芩,白芍,鉤藤,蔓荊子,石決明,甘草……每日一煎,早中晚各一服。”葉凌惜說罷又自袖袋中取出了一瓶雪愈丸說道:“這葯夫人只需陪着這藥方服一粒身子也就沒什麼大礙了。”

章夫人又是感激又是擔憂的看着葉凌惜,她雖沒見過世面,但單看那精緻的小瓷瓶也知曉這裏面的葯定然是頂好的東西。

而葉凌惜自然也看出了章夫人的為難之處,只說道:“這診費章掌柜已然付過了,章夫人不必擔憂,您只需好生修養便是。”

葉凌惜說罷,章掌柜便送葉凌惜出了院子,才出門便見一個約莫七八歲的孩童推門而入。只見他直徑來到章掌柜的面前仰起頭說道:“爹爹,豐兒下學了。”

隨後又看了看葉凌惜說道:“這位大哥哥是來給我娘看病的大夫嗎?”

葉凌惜伸手摸了摸小孩子的小腦袋說道:“是啊,今後你娘便能陪着你了,好不好!”

男孩笑着拉着葉凌惜的手高興地說道:“真的嗎?多謝大哥哥。”隨後又見他來到章掌柜的面前說道:“爹爹,豐兒先去看望娘了,我要將今日所學的詩詞輩給娘聽。”男孩說罷,便一跳一跳的去到屋內,葉凌惜走到大門還能聽到屋內傳來帶着咳嗽的笑聲,和孩童稚嫩的讀書聲。

夜裏只見章掌柜輕輕扣響了葉凌惜的房門,葉凌惜起身開門讓章掌柜進來,卻見他手裏還拿着地契和房契走了進來。

“多謝公子搭救我夫人,小人也早知公子有買下客棧之意,為了答謝公子這是客棧的房契和地契,還請公子笑納。”

葉凌惜伸手將章掌柜扶起來說道:“既然章掌柜爽快,那在下也就直說了,在下出三萬兩買下章掌柜的客棧。這房契和地契在下便收下來。”

章掌柜卻被這一口平淡的三十萬嚇了一跳,要知道,就他這個客棧連同他后買的小院也遠遠不值這個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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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弱病王沖喜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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